喬洛洛還不知死活地迎上去問他,“裴溯,你怎麽了?你……你沒事吧?你喝酒了?”


    她薅著裴溯的衣領子,踮起腳去聞他有沒有酒味。


    卻被裴溯打橫抱起來想扔床上去。


    奈何裴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腿是軟的,沒抱住,兩人雙雙跌落在地上。


    喬洛洛嚇壞了,趕緊推開裴溯,卻被男人一把扣住後腦,吻了個昏天黑地。


    胸前的衣服被撕開,大手放肆逡巡,嚇得身後兩個丫鬟屁滾尿流地跑了,趕緊關門。


    喬洛洛眼疾手快,脫掉繡鞋,把棋盤給打掉地上去了。


    耶耶耶,毀棋成功!


    然後,才心無旁騖地捧住了裴溯的臉,跟他繼續搖擺翻滾。


    裴溯也顧不得是不是床上了,反正地上也是柔軟的毯子,又有他的胳膊墊著,放肆開整。


    這一折騰就到了後半夜。


    喬洛洛早就睡過去了,裴溯第一次在這事兒上感到了體力不支。


    倒不是他真的虛了,實在是,這藥太猛了,掏得有點狠。


    將睡熟的她清洗幹淨,蓋好被子。


    裴溯下床穿衣,叫來守夜的太監,問他調查的近況。


    太監說,已經查清楚了,的確是皇後主使翠兒幹的。


    烏木合歡散,也是她母家進貢的東西夾帶進來的。


    裴溯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隻是讓太監將證據全部保留下來,留待後用。


    晨起,裴溯已經去上朝了。


    喬洛洛咬著牙掙紮了幾次爬不起來,全身都酸疼難受也罷了,脖子上,身上,全都是咬痕和捏痕。


    裴狗昨晚像是發瘋了一樣,對她不複往日的溫柔隱忍,放肆粗魯。


    任憑她如何求饒叫罵,威脅,一點停手的意思都沒有。


    此時的喬洛洛徹底擺爛了,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死床上算了。


    正準備打發棗花去跟皇後請假,晨會她就不參加了。


    誰想到,棗花神神秘秘地湊過來,把昨晚上皇後宮裏的事情跟喬洛洛說了。


    喬洛洛這才知道,原來昨晚上裴溯急得跟野狗一樣,撲過來就啃。


    原來竟然是因為這!


    嗬嗬,好吧,皇後作繭自縛,玩脫了吧?


    給皇上下藥,誅九族都便宜你了!


    要不是那個翠兒給她擋刀,嘖嘖……


    棗花有些不忿兒地說,“皇上怎麽就相信皇後的話,讓翠兒頂鍋了呢?”


    喬洛洛笑道,“他不是真的相信皇後的話,而是現在還不能動林家,林家有自己的底牌,所以,隻能暫時放過皇後。


    其實他心裏很清楚,這事兒絕對是皇後自己做的。”


    棗花不懂這些,隻是嘲笑皇後愚蠢。


    喬洛洛拉著她,小聲囑咐,“咱們自己關起門來怎麽說都行,出去不許多聽多說半個字,你也要囑咐杏兒,千萬三緘其口。


    議論皇後可是重罪,要是真讓人聽到,可是大麻煩。”


    棗花鄭重點頭,“貴人放心,我們絕對不會亂說的。”


    喬洛洛想著的事,她現在不能給裴溯添亂。


    裴溯要幹掉林家,她也不想放過林家。


    畢竟就算是做戲,皇上沒有真的傷害喬家人,但,暗中舉報喬家的也是林家。


    他們家是真的對喬家下了死手的。


    喬洛洛要用皇上的手,皇上的權利,給喬家報仇。


    短短一天時間,皇後侍寢卻又被皇上退貨的消息傳遍後宮。


    誰也不知道原因,但是,笑話就是了。


    皇後努力樹立起來的威嚴,頃刻間蕩然無存。


    妃嬪們開始輕視皇後,挑戰皇後的威嚴,不恭不敬,明嘲暗諷。


    而皇後自從那天開始,本就拖拖拉拉不好的病症更是迅速加重。


    自生病起,經期就推遲了半月。


    好容易來了之後又不走,昨日被一嚇又有血崩之勢。


    半夜裏傳太醫過來折騰了許久才慢慢止住。


    因此,後宮瑣事一應無法處理。


    皇帝索性迅速將一位十分穩重的大家閨秀,從許嬪扶持為璟妃,協理六宮幫皇後料理瑣事。


    皇後再不甘願,也隻能暫時鬆手放權,讓璟妃去處理一應事務。


    秦玉菲見喬洛洛“傷重”不舒服,就自稱昨夜跟皇上相談甚歡,睡得晚了些。


    所以今天身子不爽快,傳了太醫開了藥,並且讓太醫去給正在開晨會的皇後請假。


    皇後本就強撐病體起來開晨會,見到假條,頓時氣得眼冒金星,維持著體麵的假笑。


    旁邊的人問,“她不來,那秦貴人和晴貴人怎麽也不來?”


    太醫說,“兩位貴人與秦嬪娘娘姐妹情深,在旁邊服侍著,也不來了。”


    眾人都氣憤拍桌,卻又無可奈何,攛掇皇後對她們動手,皇後自身尚且難保,隻能隨便說了幾句,匆匆結束了晨會。


    迴去後,自然又是支撐不住,臥倒在床上傳喚太醫過來治療不消細說。


    皇後這邊焦頭爛額,被皇上冷落,被父親大加申斥,派人追進宮裏罵她廢物。


    氣得皇後砸了東西趕人走。


    而宮裏此時又流傳出了關於真命天女的謠言。


    說襄妃是宮裏唯一能跟皇帝生下孩子的嬪妃,是得天所授的天女。


    一時間,人們都叫她天妃,而不再稱唿襄妃。


    襄妃本人對這些稱讚顯然很是受用,別人這麽稱唿,她也隻是一笑置之,並不反駁。


    這天,她來探望秦嬪的病症。


    秦嬪裝病躺在那裏,陰陽怪氣譏諷了她幾句。


    她也不生氣,一副大度容人的樣子。


    看望完秦嬪,又來看望晴貴人。


    眼見晴貴人好像更嚴重一些,小臉兒都是白的,躺在那裏虛弱無力。


    襄妃隻覺得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揪著一樣。


    說不出來的難受。


    她關切問道,“你還好嗎?是不是照顧秦嬪累著了?”


    喬洛洛客氣疏離地說,“多謝襄妃娘娘掛記,嬪妾無事,照顧秦嬪娘娘是嬪妾分內之事,怎能說累?”


    襄妃說,“皇上來看望你了嗎?”


    喬洛洛故作失落地搖頭,“皇上但凡來益安宮,都隻是看望姐姐們……不過我如今生病,怕過了病氣給皇上,自然也不方便伺候皇上。”


    她說完,襄妃歎了口氣。


    心裏又是為她傷感,又是甜蜜幸福。


    皇上近日天天寵幸她,她隻覺疲憊卻快樂,隻是不好表現出來,讓她難受。


    誰料話剛說完,裴溯就穿著一身常服進來了。


    六目相對,那叫一個尷尬。


    【很喜歡小鹿,不想推劇情,不想小鹿受傷,所以這幾章有點拖遝。


    嗨……可是該來的總會來的,明天要進劇情了哈,不拖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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