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趕緊下去準備甜湯了。


    皇後立刻起身,露出一張笑臉迎接他。


    裴溯走進來,給了皇後一個溫柔的笑容。


    “皇後今日感覺好些了嗎?”


    “臣妾感覺好多了,多謝皇上記掛。”


    裴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放緩了聲音說,“不是說過,私下裏就如從前那般喚朕,怎麽還這般見外?”


    皇後笑道,“是呢,臣妾是習慣了。”


    兩人對麵而坐,裴溯湊近看她的臉。


    皇後輕輕側頭,羞紅了臉頰,“溯哥哥為何這般看著臣妾?”


    裴溯道,“氣色是好多了,看來是已經大好了,既如此,朕今日就歇在皇後宮中吧。”


    皇後嘴角一抽,“溯哥哥你說什麽?”


    裴溯略帶疑惑,“怎麽,你不願意?”


    皇後搖頭,“臣妾不敢,隻是……皇上……這些日子都不曾留宿臣妾宮中,臣妾有些意外。”


    “說了,叫我的名字就好,你怎生這般客氣?今日我翻了你的牌子,宮裏的那些無稽流言也可以停一停了。”


    他故意在跟幾個嬪妃說笑的時候,讓淨事房的人來送牌子。


    當著所有人的麵說要來皇後宮裏。


    皇後哭笑不得,突然又想起甜湯來。


    既然裴溯留下,那自然可以不用準備甜湯了。


    剛想尿遁去阻止,卻不料銀耳雪梨櫻桃甜湯已經端上來了。


    裴溯不設防,端過來就吃了起來。


    “朕也是餓了,先吃點墊墊肚子,等下朕可是要吃你宮裏糟的鵝掌鴨信,還有熱騰騰的雞皮湯。


    朕知道你的手藝最好,可不許藏起來不給朕吃,聽到沒有?”


    一邊說著,一邊寵溺地用勺子把輕輕點了點皇後的瓊鼻,以做挑逗。


    皇後隻好勉強笑著,一邊吩咐人去準備飯菜。


    飯後,皇後的藥端了上來。


    裴溯依然如平時那般,親手喂她喝下。


    隻是喂著喂著,就覺得身上滾燙,眼睛重影,頭腦發昏。


    啪嗒,手裏的碗一下子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皇後知道時間到了,藥效開始發作。


    於是不敢怠慢,立刻上前扶住裴溯,“皇上,您是累了吧?要不,臣妾扶您躺下休息?”


    裴溯雙眼迷離,被皇後扶著就要去床上躺下。


    但他很快意識到不對勁。


    轉頭,眼裏的溫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懷疑和詰問。


    “你給朕下藥了?”


    皇後頓時心虛地身子一顫,撲通跪下,“臣妾怎敢給皇上下藥?就算皇上給臣妾一百個膽子,臣妾也是絕對不敢的,皇上明察!”


    “明察?好。”裴溯一揮手,叫來貼身太監,“去察!”


    “是!”


    太監立刻帶著人在皇後宮中搜尋查找,果然將正準備銷毀證據的宮女,連同她手裏還沒洗幹淨的甜湯碗找到,以及一張小茶幾一同搬過來。


    小茶幾上殘留著一些白色粉末。


    宮女被打得鼻青臉腫,一雙手的手骨全被砸碎,痛得慘嚎不已,此時已經招供了。


    承認給皇上下藥。


    裴溯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用內力壓製著藥性,冷冷地看著皇後。


    皇後立刻一指那宮女,罵道,“好你個小蹄子,本宮與皇上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就算你想幫本宮,可是為了這個做了齷齪之事,本宮也是斷然不能容你的!”


    皇後立刻跪下,做痛心疾首狀說,“皇上,翠兒是臣妾自幼的貼身丫鬟,聽聞宮中流言對臣妾不利,因此擅作主張替臣妾給皇上下藥。


    臣妾沒有管教好下人,是臣妾的錯,臣妾願領責罰!”


    她說完,裴溯卻並沒有任何反應。


    皇後趁機喊道,“來人,將她拖下去亂棍打死,敢對皇上使用媚藥,本宮絕不會徇私枉法,定然要清肅後宮!”


    宮女大喊饒命,各種求饒。


    但皇後鐵了心要把過錯都推在她身上,洗清自己。


    畢竟一旦罪名成立,她必死無疑,全家也都要跟著抄家流放。


    這步險棋本就是在鋼絲上跳舞。


    贏了,皆大歡喜,輸了,自然是萬劫不複。


    那丫鬟自知活命無望,可是,她的親人還在皇後手裏。


    隻能認命。


    很快,外間傳來棍棒打在人身上的悶響,和骨頭清脆的斷裂聲,慘叫混合著哭求。


    不過十秒,就再沒了任何聲息。


    皇後隻覺得度秒如年,跪在地上全身瑟瑟發抖。


    此時,太醫來了。


    驗明桌子上殘留的粉末,是烏木合歡散。


    無藥可解,隻能行周公之禮才能緩解。


    裴溯冷笑看著皇後,“此事,你真不知情?”


    皇後磕頭如搗蒜,“臣妾真不知情,這丫頭從何處尋到這髒東西,臣妾完全不知道啊,求皇上明鑒!!”


    裴溯點頭,“你既然如此說,朕也不妨相信,隻是,朕記得烏木難得,內皮發酵後可釀酒。


    飲一盅便可動男女之情,這烏木隻產於遂州,而你母親,就是遂州人。”


    裴溯沒再說什麽,起身,拂袖而去。


    正是這沒說完的幾句話,像是懸在皇後頭上的一柄利劍,隨時都會掉下來,穿透她的腦殼。


    院中的翠兒,已經被打得筋骨皆斷,血水流了一地。


    頭骨碎裂,一隻眼珠爆出來,另一隻突出眼眶,正死死盯著皇後。


    她死前,心中的怨恨和憤怒已經到達了極點。


    嚇得皇後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裴溯闖進來的時候,喬洛洛正在屋子裏跟棗花對殺一盤圍棋。


    自己的白子被比如絕境,眼看著橫也是輸,豎也是敗,絕無生還的可能。


    她煩躁地想著,等會兒要不要假借上廁所起身,不小心把棋盤帶翻,就當無事發生?


    又或者,直接說自己困了,改天再下,然後就沒有改天了……


    哎呀,這幾個招數都用過了,會不會太刻意了?


    她跟係統,一人一機,都完全跟棗花打不成平手,被人家按在地上瘋狂摩擦。


    喬洛洛諷刺係統:人工智能下個棋都不會,我看你是人工智障。


    係統嘲笑喬洛洛:還大女主呢,怎麽連圍棋都下不明白?小辣雞!


    哐當!


    門被踹開了。


    裴溯踉蹌著闖進來,頭上的冕旈都歪了。


    臉紅紅的,雙眼充血,鼻孔翕張,見到喬洛洛如同狼狗見了肉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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