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辰梟深淵般的眼神看向女人,“你……用針……紮……惜惜……”


    他隻覺得心髒驟疼,“你還對惜惜做了什麽?”


    花小蝶感覺自己被野獸盯住了,這隻野獸隨時都想撕了她。


    “我……我隻打了她一巴掌,沒用針紮她。我想紮她的時候,她突然掙開了繩子,還紮了我一針。她在空氣中噴了不知名的東西,我們都暈了,但是在暈之前,我看到她往山上去了。”


    打巴掌?


    紮針?


    他的女孩那時候該有多害怕,他怎麽可以在惜惜需要他的時候不在她身邊。


    帝武:“主子,現在最主要的是趕緊找到時小姐。”


    帝釋擔憂道:“外麵下著大雪,小惜又是路癡,我們要趕緊進山,有什麽事,等我們找到小惜再說。”


    帝辰梟望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大雪,看不清楚路,也看不清前方。


    “留下三個暗衛看著他們,其他人跟我上山。”


    “是。”


    帝辰梟一行人走出倉庫,看到門口站著的時昊。


    時昊嘴唇緊抿,眼角微紅說:“我跟你們一起去找。”


    他是順著帝辰梟留下的痕跡找來的,晚上他一直等妹妹迴家,但她一直沒迴來。


    他就知道妹妹一定出事了,否則,那個每天準時迴家,即使不迴家也會跟他說一聲的妹妹不會無緣無故的不迴家。


    他問過十三之後,才確定妹妹被人綁架了。


    十三他們給他留了痕跡,他就找來了。


    中年女人在裏麵說的話他都聽到了,他的妹妹獨自一人在大雪天氣待在山上。


    帝辰梟點點頭,率先往山上走。


    雪天山上的路滑,不好走,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抱怨。


    帝辰梟就是一個行走的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炸。


    誰敢觸黴頭。


    而且,他們尋找的是他們的未來主母,他們榮幸至極。


    **


    後半夜,時惜難受的要命,睡不醒了。


    她摸摸白閻狼的頭,好燙啊——


    地麵太涼了,白白睡在地上也不行。


    她把毛衣脫掉,鋪在地上,再把白白移到毛衣上,然後蓋上羽絨服。


    在用匕首,割下一塊保暖內衣,跑到外麵用雪浸濕,放在白白的額頭上。


    換了幾次後,時惜是在是受不住,睡在冰冷的地麵上,她挨著白閻狼、蓋著一點點衣角就昏迷了。


    **


    帝辰梟在山上遇見了正在尋找白閻狼的白鷹和白蜂。


    兩隊人以為會打起來,顯然是他們腦補過度。


    白鷹:“辰爺,您算計我家主子,有必要這麽狠嗎?大雪天還親自帶人來搜查。”


    帝武翻個白眼,“別自作多情,我家主子才不屑打落難狗。”


    “你說什麽?”


    帝武掏掏耳朵,“連耳朵也不好使。”


    “你……”


    白蜂攔住白鷹,“我們找主子要緊。”


    白鷹:“哼!”


    雪已經停了。


    一場雪,把地上所有的痕跡都掩藏起來,好似一切罪惡都能讓潔白的雪給清洗幹淨。


    白蜂低聲對白鷹說:“他們也在找人,看來那人對辰爺很重要。我們先不要招惹他們,先找到主子再說。”


    兩隊人馬各找各的,互不幹擾。


    帝釋停在一處,“主子,這裏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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