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惜從口袋裏拿出剩下的布條,把消炎藥碾成粉末塗在傷口處,然後一處一處的包紮。


    女孩緩緩開口:“疼。”


    白閻狼以為是她被巴掌打過的臉疼,“你吃一片止疼藥,你的臉就不疼了。”


    時惜抽泣道:“不是我的臉疼,是我看著你的傷口,感覺到好疼。”


    男子驚訝的看著紅著眼睛的女孩,她的眼淚……是為他流的嗎?


    時惜包紮好最後一處傷口,幫白閻狼穿好衣服,又蓋上她的羽絨服,說:“我從小就不能見別人受傷,看到會難過。”


    “你真是奇怪,難道,誰受傷你都心疼?”


    “不是,分人的。”她又不是聖母,會心疼別人。


    一陣冷風吹進來,時惜搓搓雙臂,冷汗被風一吹,更冷了。


    白閻狼:“過來,我們一起蓋你的……羽絨服。”


    時惜也不矯情,跟白白蓋一件衣服。


    生死麵前,有什麽好矯情的,若是被凍死了,才不值得呢。


    白白是個隻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不然他怎麽不穿棉服。


    “白白,你的手機是不是掉了?”


    “嗯,在逃命的時候跑掉的。”


    生死攸關之時,他也顧不得手機,即使別人撿到手機,也不會查出任何消息。


    時惜緊抱手臂,“看來我們隻能等到大雪停了之後,自己出去找路了。”


    “會有人找來的。”就是不知道是帝辰梟的人先找來,還是他的人先找來。


    他說怎麽追他的人半路都撤迴去了,原來是找這個小丫頭了。


    說起來,這丫頭救了他兩命。


    時惜昏昏沉沉的睡著了,頭一歪靠在了白閻狼的肩膀上。


    白閻狼看著熟睡的時惜,小臉通紅,身上滾燙,是發燒了。


    她一直忙活他的身體,她自己卻不知道自己發燒了。


    真是傻丫頭。


    但現在白閻狼也沒辦法,隻能等。


    **


    帝辰梟找到關過時惜的倉庫時,時惜已經不在那裏。


    倉庫的地上躺著六個男性,一個中年女人。


    帝武上去檢查,“主子,是時小姐迷暈了他們。”


    “弄醒他們。”


    帝武拿出一個瓶子,在他們鼻子上聞一下,他們就醒了。


    中年女人旁邊有一把椅子,椅子旁邊有斷的繩子,應該是用來綁時惜的。


    椅子不遠處,人手能夠到的,有一排排針,有一根針上有血跡。


    帝辰梟的心……生疼,喉嚨好似被人掐住,說不出來話。


    中年女人醒來,看見倉庫裏站滿了人,“你們是誰?為什麽在這裏?”


    帝釋問道:“時惜在哪裏?”


    花小蝶輕笑一聲,“你們是來找那個小賤人的,隻可惜,你們來晚了,她已經死了。”


    一個女孩,獨自一人在山上過一夜,會發生什麽趣事呢?


    “啪——”帝釋狠狠的扇女人一巴掌,“嘴巴放幹淨點,否則,我打掉你的牙。”


    帝釋綁起花小蝶,拾起地上的針,猛地插入她的胳膊,“人在哪裏?”


    “啊——,啊——,我不知道!”


    帝釋一針接一針的紮下去,慘叫聲響徹天際。


    花小蝶虛弱的說:“我真不知道她哪裏,我打算用針紮她的手指,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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