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漪偷偷躲在妊沛曦裏屋子旁邊外麵,不敢進去。


    人家卿若一直盯著他,隻要有一點要做壞事的動作,立刻就會同她說道說道。


    非夜淮對她們虎視眈眈,隻要敢輕舉妄動,不用師父說話,他都能解決了她。


    他們就當這院子口是分界線,一動不動。你不侵犯我,我也不侵犯你,各不相幹。


    眼見著這些天,城主就像是轉性了一般,居然又突然相信起妊沛曦那個女人來。


    還不知哪裏得來的消息,費勁巴拉的找到這裏來,費巴勁的問一些無關重要的話,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也不知道城主怎麽想的。


    那個女人詭計多端,好不容易有了把柄,這才好說些話,可現在……現在居然像供菩薩一樣供著她。


    所以當初那麽費勁對付她,是為了什麽?


    更何況,她不記仇的嗎?


    現如今更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麽,越是這樣,才覺得可怕。


    她一直用著白澤仙境裏的東西吊著城主的胃口,城主為了救迴他的兒子,肯定會選擇妥協,他也隻能妥協。


    可是,白澤是神獸,豈有那麽容易讓你找到。


    也不知道她手上這東西,所有非假?


    至於最後到底會有什麽樣的承諾,她不知道,城主也不會告訴她,畢竟對於城主來說,她再怎麽說也隻是個外人。


    更多的大概也是不想讓她知道太多,插手太多,到時候遇到危險,誰又該救誰呢?


    複活人這種違背自然規律的事,豈有那麽容易呢?


    之前一直靠近她的桑子悠,那個人不是也想複活他的母親嗎?說不定,也對這個感興趣呢?


    從認識他開始,就一直在找他的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


    說來也可笑,除了那個人的名字以外,什麽都不知道,整個人失敗得很。


    就一點線索都沒有,還敢去找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不願意說,或者說他不願意告訴任何人。


    除了名字,啥也不知道的女人。桑子悠就是一個找人找不到東西的人。


    換一種說話,就是這個女人,隱藏偽裝的太深了。


    就跟那個妊沛曦一樣。


    所有的事情,都有她的偽裝。然而這個妊沛曦的偽裝,更加高明,難以估摸透,可以說根本就看不清。


    她隱藏的太深了,整個人就像是一張麵具,牢牢的將自己鎖在麵具之下。根本無法窺探出這麵具之下到底是什麽樣的。


    “你是卿若公主,帝國的公主殿下?”


    因為轉世緣故,至此無人見過卿若真正的容貌,如今這樣也隻是三四分相像,所以,就算是白漪認識她,也說不出個什麽所以然來?


    “你叫白漪?”


    也是姓白。


    “對。”


    沒有失態,很有禮貌的迴了她,讓她有些意外。


    其實,對於她來說,知不知道又有什麽關係呢?


    有些人,天生就會演戲,這些會演戲的人看似就在你的麵前,背地裏卻牢牢的將你困在他們中間,你看不出他的神奇,而他卻把你玩得團團轉。


    這才是最可怕的。


    “裏麵的那個妊沛曦,你們是不是在做什麽?”


    她現在就怕城主陷進去,出不來,被那個女人利用,沒等到別人迴來,自己先沒了。


    卿若一聽,又是因為這個,慢慢坐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不說,我倒是忘了,當時,你們可是一副要殺了沛曦的模樣。”


    “我……”


    “別跟我說那是意外,你們隻是一時興起而已。”


    白漪說不出話,隻覺得卿若目光嚇人。而後她的眼神就盯著她後麵。


    她發現後麵有一陣殺氣,但並不危險,還沒有轉過去就被一個人推著壓在了柱子上麵,緊緊的貼著她,他用這力氣很大,撞得她眼冒金星,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人就湊到她的耳邊細細的問道:“你這樣跟著他們說話,是不是不太好?”


    一見是他,便也顧不得驚訝,一聽這話,隨即臉上一怒:“桑子悠你又想幹什麽。”


    來人正是桑子悠,他親自來了,而且每次都這麽光明正大的偷偷跟著她過來。


    他是誰?


    卿若盯著他,一動不動,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有些熟悉,可是他的容貌看不出什麽不對勁。


    非夜淮收起氣息,雖說躲在這皮囊裏不會被人發現,可是這個人,他感覺很危險,所以他不能暴露自己。


    師父還在裏麵。


    白漪心裏不痛快:“你又想幹什麽,說吧,今日我有空,便與你說道說道。”


    卿若沒繼續說下去,因為這個人,她大概覺得是誰了。


    “哦?”桑子悠抬眸,看著卿若二人,“當著他們的麵嘛?”


    一看見那個眼神,就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麽。


    他們認識久了,自然也知道這是她發怒的前兆,也不好好再次去觸碰她的底線了。


    畢竟,白漪生氣了,可不太好哦。


    “不如我們換一個地方再聊吧,這裏畢竟不太好。要是被在裏麵的你的城主和那個女人聽到的話,估計你又要怎麽樣了……你懂的!”


    白漪:“哦,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她笑了笑,又看了眼他:“我城主固然知道,那他也必定清楚,我是因為什麽才會出現在這裏。”


    桑子悠道:“是了為什麽?”


    卿若清了清嗓子:“你們有事,可以離開些說,我們不介意,這裏,不太歡迎你們。”


    桑子悠抬眸,沒理會卿若的話滿腦子都是想帶著白漪離開這裏。


    “當然是為了追蹤你這個小賊才會進來的,不小心聽見了你們的談話而已,若不然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再說吧,他們好像不太歡迎我們啊。”


    嗬嗬,豈止是不歡迎,甚至是還有點討厭。


    靈魂拷問,城主相信你還是相信我,你自己掂量掂量。


    雖然這種威脅對於桑子悠來說,一般沒用。


    桑子悠:“這樣說來,我還比較危險啊那我還是趕快帶你走吧,免得被你城主發現了,我就走不了了。”


    白漪:“對,你說的沒錯,你要是再不走。被我城主發現了,你就真的走不了了。”


    “兩個都一起走吧。我覺得在這裏,看著心煩。”


    而後,桑子悠話不多說,臉上奸邪一笑,看得白漪心裏發麻:“你想幹什麽?”


    桑子悠:“你說幹什麽?”當然是帶你走啊!


    桑子悠帶著還沒來得及反應的白漪,立刻就跑了。


    卿若也懶得計較。


    於是,某個男人,仗著自己修為比她高,比她強,分分鍾帶著她就跑了。


    一路上,也沒顧忌後麵這個人,還在罵著他。


    元嬢嬢不是第一次來魔界了,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象。


    跟著公黛半一起來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什麽大世麵。


    不久前,她被妊沛曦發現,不得不離開子都鬼城,不管說什麽,心裏都是不舒服的。


    雖說魔界陰氣重,但是這裏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一點魔界的樣子,魔界被三位魔君瓜分。


    不過,說實話,三大魔君,最小地盤的那位魔君可是沒見過麵。


    除了魔君薊則以外,大半都是隸屬於魔君非夜淮座下的魔衛,訓練有素,完全看不出破綻,而且,一般人是不迴來的。


    “魔界這般有素,如何有機會呢?公老!”


    公老低聲笑著過來:“機會,往往都是自己創造的,最蠢的辦法就是等,畢竟我也不怕等。”


    元嬢嬢:“嗬嗬嗬,公老,你都等了這麽多年了,也不怕再等幾百年了。但是我已經等不起了。”


    公老:“難不曾,你怕了?”當初聯盟的時候,你可是一臉無懼!


    元嬢嬢:“怕?若是我怕,當初也不會讓黛兒與你聯手了,隻是想著,魔界魔君非夜淮困著妊沛曦,她也不知道我在幹什麽,但是現在她出來了,還找到了卿若公主。才過多久啊,她就找到我了,還顯得那麽漫不經心!你說,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公老:“不覺得,但也不排除,妊沛曦畢竟是父帝選的,沒點本事,如何能當下任女皇呢?”


    元嬢嬢一臉不屑:“嗬,就憑她,一個失敗者也好意思說自己是下任女皇嗎?也不看看,女皇這個位置,不是什麽人都能坐的。”


    悄然出現一人,身材高挑、纖細,緩緩走過來,臉上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一身黑衣,長發隨意地飄在背後:“公老這是迴來了?”


    元嬢嬢有些警惕的看著她:“你是?”什麽人?


    元嬢嬢看著她,臉上大半都被麵紗遮住了,隻露出白淨的額頭,媚眼如絲的看著她。


    “你來魔界,居然問我是什麽人,難不曾你是其他人?”


    這個其他人的意思,就是……你是奸細嗎?


    女子踏步過來,雖然看似漫不經心,卻是危險萬分的看著她:“這位是……公老,魔君非夜淮可有說話,魔界可不是什麽蝦兵蟹將就可以帶來的,不然,惹到魔君非夜淮了,怕是你也迴不了魔界了。”


    公老臉上依舊掛著假笑,不動聲色,心裏卻是殺機盡顯。


    元嬢嬢:“哪裏,隻是來辦點事,公老隻是請我來幫個忙,弄完了以後,我就離開,絕對不會隨便停留!”


    淩曦月初看了眼:“但願如此!”


    而後,帶著一幫子人就離開了,後麵的二人看著她離開:“這個淩曦月初,不過是對魔君非夜淮有點用處,但是我看她還能撐多久!”


    夜空轉晴,烏雲閉月,魔界總是暗流湧動,詭異的殺機一點點的爬上魔界這片暗色土地。


    元嬢嬢看過去,水底深處一隻巨大而陰森的血眼正幽幽地盯著她:“你是說這個東西,就是神界出來的?”


    公老負手走過來:“沒錯,是魔君非夜淮從神界帶來的,因為是他師父所賜,珍貴得很。本來是好好的,卻是不知為何,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用力唿吸了一下,整個胸腔像是被用力錘了一拳,這個東西,明明不是那個樣子的。


    “你們對它做了什麽,以前它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公老:“以前什麽樣子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它這個東西,一定要為我所用,絕對不能被妊沛曦找到!”


    元嬢嬢:“就算她找到又如何,物是人非,就算是她想找到,也不一定能殺了它!”


    公老:“嗬嗬,你以為妊沛曦會下手殺了它嗎?她一定會喚醒它的記憶,然後就會醒過來,到時候,你覺得它會聽誰的話?”


    元嬢嬢正眼看著他:“你倒是想得挺多的,隻不過,這個東西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不過……”


    “不過什麽?”


    “我倒是知道有個辦法,能強行控製這個東西。”


    公老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什麽東西,說來聽聽!”


    元嬢嬢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我知道伏曦女皇有一伏曦琴,還說並非有緣人,是無法彈奏,就是因為上麵沒有琴弦,所以妊沛曦也沒有怎麽管他,就任他流落在外,如今看來,如果能找到伏曦琴和彈奏伏曦琴的人,那麽你就可以用伏曦琴的操控它,必定可以為你所用,而且……永不背叛。”


    公老沉思片刻:“聽起來不錯,可這麽好的東西,妊沛曦怎麽可能不收迴來?就算她彈不動,也必定會送給會彈之人,妊沛曦身上伏曦琴,肯定送給了某個人。說不定,就是在非夜淮手裏,他也從未拿出來過招搖。”


    畢竟,當初伏曦女皇那麽寵愛非夜淮,伏曦琴給他也不足為奇吧。


    “那你覺得,會在誰的手上呢?還有怎樣才能找到他。”


    元嬢嬢搖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具體的辦法我也不知道,伏曦琴流落在這某片大陸上,卿若公主也沒帶那個妊沛曦去找。他們也沒那個心思,而且,伏曦琴這種法器,在所謂的人族還是很招人喜歡的。”


    公老:“所以你覺得會是在某個人手上嗎?那我們要怎麽才能找到,說不定早就被妊沛曦一步領先,伏曦琴說不定已經被她找到了。”


    元嬢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找到了又如何,她又用不了,伏曦琴……若是她會彈,也不會不管它了。”


    既然伏曦琴在人族,那就證明了,妊沛曦大概已經知道了關於伏曦琴的具體位置,說不定也在動手找這伏曦琴了。


    元嬢嬢將這地方封起來:“這個東西你控製不了的,還是不要想了,妊沛曦那個女人聰明得很,不會不知道還有這麽個東西在這。”


    公老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你這是想要“通知”一下妊沛曦,告訴她,一直消失不見的東西,就在魔界吧!”


    公老張開手:“有何不可呢?妊沛曦那個人,力量不強,算計厲害得很,要想贏過妊沛曦那個腦子,還是需要點火候的。”


    元嬢嬢眼神複雜的看了眼他:“你是說妊沛曦那個女人,腦子厲害嗎?”


    她怎麽沒看出來,妊沛曦那個女人有多麽聰明,出了會利用人為她辦事以外,還會幹什麽?


    那個時候,也是因為她的愚蠢導致了自己的滅亡,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成為女皇。


    元嬢嬢冷笑一聲:“你倒是很看得起她呀,不過是一個是失敗者,連我都打不過,她還能幹什麽,公老你還是收拾收拾,去找伏曦琴吧!找到伏曦琴了,你才有辦法控製這個寶貝,為你所用!”


    話落,元嬢嬢就帶著來時的味道離開這裏,公老臉上的笑也隨之落下。


    公黛半從後麵走過來:“父親,這個元嬢嬢到底在想什麽。”


    她雖然看不起妊沛曦,但是不得不說,妊沛曦的智商不比他們這些人低,可以說就連現在他們都不知道,妊沛曦腦子到底在想什麽,到底要做什麽。


    公老負手而立,臉上就如冬天裏的寒冰一般冷:“管這麽多作甚,隻要她跟我們有共同目標就可以了,至於妊沛曦那邊,我們不去惹她,暫時她也不會對我們出擊,不要去跟著他,元嬢嬢雖然是個蠢貨,但也是一個過了幾千年的蠢貨,她還是元家的人,暫且懂不得,也惹不起,你覺得呢?”


    她是神界元家,如今還能在天帝麵前說上話,天妃元玉雪是她妹妹,光憑這一點,他們都不可能放棄這個人,這條線。


    就憑天妃這個關係,他們都不可能放過。


    公黛半立刻明白父親的意思:“那我就在暗地裏好好看看這個元嬢嬢,到底能不能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與妊沛曦生活那麽久,她了解的,是比我們多,但是妊沛曦對於她,也是所知不少。”


    公老:“想辦法,找到妊沛曦,現在我們連她的蹤跡都沒有了,就連魔君非夜淮都不見了,這背後,恐怕還是妊沛曦在操控。”


    “他如今都這樣了,沒有了那種身份,魔君非夜淮還會聽她的話嗎?”


    公老目光一冷,看著自己的女兒,按著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就算是她當年生死也仍舊把這一搞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寧,那麽多人都看著她已經死了,可是到如今她的影響力,還是讓這群人害怕得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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