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人。”張濤聲一家感激涕零。


    況興攙扶況石下了公堂,途徑張濤聲身邊之時,先問出這位家住杏花村西邊村口位置,後低聲說道:“本官也是一個瞎子,隻不過比你強一些的是,我天生就是個瞎子。”說完,示意況興快走。


    況興引著況石出了公堂,叫人牽來馬車,坐上馬車直奔杏花村而去。


    夏文見況石就這樣走了,是又急又氣,隻得找來蕭風,領著一波官差鳴鑼開道朝杏花村方向趕去。


    半小時後,杏花村西村口有一群人正圍在一戶小別院門口議論紛紛,況興猜測那裏便是張濤聲的家,乃駕著馬車趕了過去,將馬車停放在路邊後去攙扶況石。


    況石下了馬車,聽不遠處有人正在議論張濤聲一家有多慘,示意況興扶他來到人群周邊。


    “鄉親們呐,這一家出了什麽事情?”況石在行走過程中決定這樣問。


    “你是什麽人啊?”人群中一位老人試著問況石。


    “我是況石!”況石直接報出自身姓名。


    “哪個況石,是不是千古府新任提刑官況大人啊?”老人見況石主仆氣宇不凡,試著問道。


    “正是我家少爺。”況興板著臉看著眼前這個,右手不停顫抖的老人。


    “原來真是況大人,大家快給大人磕頭啊。”老人迴頭示意眾人給提刑官叩頭。


    “誰都不準跪!”況石叫嚷到,驚得門前十多個人都沒敢下跪,“我是來查案的,我問什麽你們答什麽就行了。”


    “大人請問!”老頭還是知道一些禮節的。


    “你們可是張濤聲家的鄰居?”況石問到。


    “我們不是,草民等也是這杏花村的酒農,是聽說這裏出了事,這才趕過來看看的。”老人實話實說。


    “興叔,附近應該有個劉府,你去府中請劉員外過來問話。”況石下令。


    況興迴身一看,見張濤聲家居然是西村口路北的第一戶人家,鄰居確實是一座府邸,牌匾上書劉府,劉府大門緊閉,見狀隻得上前敲門。


    送走了況興,況石又問那幾人:“案發之前,村子裏可來了什麽可疑之人?”


    “沒有,老朽沒見到什麽可疑之人。”老人迴答說。


    話音未落,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有,一隊頭戴鬥笠的人馬從進入村子,這些人都帶著武器,杏花村常有江湖人出沒,不過我很少見到頭戴大鬥笠的人。”


    “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可疑之人?”


    況石這一問,在場的十幾個人都是搖頭不止,正搖頭間,況興領著一個頭戴方帽,留著長須的瘦高中年人急匆匆地朝況石而來。


    “少爺,劉員外來了。”況興迴報說。


    況石正要轉身,身後劉員外已經跪下了:“在下劉正宗叩見況大人。”


    “起身說話。”


    劉員外站起身,仔仔細細地端詳著況石。


    “員外,你是什麽時候聽到張濤聲出事的?”


    “一個多時辰前,在下真在院中澆花,忽聽隔牆張秀才家中發出一聲慘叫,不由得便是一驚,沒多時,便又聽到張濤聲夫妻二人的喊叫聲,緊接著,便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衣,頭頂大鬥笠之人躍上了房頂,懷中夾著張濤聲的龍鳳胎兒女正東而走。”


    “你可看清鬥笠人麵貌?”


    “在下站的低,隻看到那人臉很白,臉上好像還有紅色的圖案,至於長什麽模樣,沒看清楚。”劉正宗迴憶著說到,“在下膽小,不敢去,便叫了護院周小方過去看了看,這才知道張濤聲一家三口被刺瞎了雙眼。”


    “傷口什麽模樣?”


    “周小方是江湖人,十八般兵刃樣樣精通,他說兇手用的是鐵鉤!一鉤過雙眼,手段兇殘至極。”


    “又是鬥笠人!”況興憤恨到,“他們為何要傷害張濤聲一家,還擄走他們的龍鳳胎兒女?”


    況石腦子在三秒鍾內轉了三十八圈,轉完後,說道:“興叔,去張濤聲家院子裏采集一些血液給我,地上應該有。順便將他家正堂屋房簷下的辟邪銅鏡取下來給我。”


    況興領命進入張濤聲家中,沒多時,便捧著一碰血土來到況石身邊:“血跡已幹,我在院中土地上采集到了這些,有用嗎?銅鏡沒有,他家正堂門口乃是一道符紙,我把它取來了。”


    “這應該是其母朱紅花所流之血,有此兩物足以。”況石板著臉說到,“興叔,去搬一張桌案來。”


    況興知道況石又要做法,忙返迴張濤聲家中,在一間書房裏搬出了一張陳舊的書桌,出門後問放在哪裏。


    “院門口,諸位鄉親,請退在一旁!”況石輕聲說完,撩開了群庫,露出了那把在日光中晶瑩剔透的龍血玉劍。


    群眾們便邊注視著況石,邊往後退,隻有劉員外認出況石腰間的乃是龍血玉-劍!


    見眾人推開,況石來到方桌前,將手中符紙放在桌案上,而後將令一隻手中的血土圍繞符紙均勻地撒了五小堆,如同五座小墳頭。解下龍血劍,將受傷灰土殘留擦在劍身之上,龍血玉立刻紅光綻放。這倒不是因為有邪祟,龍血玉劍本身就是龍神之血石化後生成,遇到他人人血會產生排斥,繼而釋放出內中的龍血力量。


    但見況石口中念念有詞,開始舞動手中血劍,舞動片刻後,雙手握劍點指符紙,符紙轟一聲燃燒起來,伴隨著符火況石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血祭道法,複仇雷劫!”


    音未落,五堆土丘開始在桌案上轉動起來,一道晴天霹靂便從東邊的天際直劈向地麵,發出哢嚓一聲。這一電擊過後,立刻便是密密麻麻的電擊,閃電往東走便開始分叉,往西走則還是三秒一次的單柱形攻擊,閃電漸漸往西邊移動而來,很快便到了村口方向。


    所有能看到的人,都發現閃電前邊,一個頭戴鬥笠身著黑衣的人正在浪費地奔逃著,手中還拿著一麵八卦鏡。


    且說這黑衣人跟著八卦鏡指針的方位,好不容易才看到了正在張濤聲家門口開壇做法的況石,不禁是呲牙咧嘴疾走上前,飛起一腳踹翻了法壇,而後背對況石站在張濤聲家門口。


    “你明明用道法可以殺了我,為何逼我來此?”黑衣人發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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