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乃是況興,沒進院之前就已經聽到了況石和丁寧在說話,進院後帶著一臉笑意問道:“少爺,您已查到無劍山莊的秘密了嗎?”


    況石知道況興也是個好奇心極強的主,你要是不告訴他,他今天晚上極有可能失眠,乃示意況興過來坐下。


    況興來到石桌旁挑個個座位坐下,將燈籠放在桌案上,引得況石雙目又開始模糊起來,雖然模糊,但至少能看清周圍以及石桌邊的有兩個人影。


    “怎麽說呢?丁寧,你怕鬼嗎?”況石先問丁寧。


    丁寧不明白況石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隻得反問況石:“你不怕鬼嗎?”


    “我不怕!既然你怕鬼,你就先迴去睡吧,接下來我們要說的不適合你聽。”況石帶著笑意說到。


    丁寧也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況石是不想讓他聽他們接下來的話語,這才拿鬼才搪塞,起身端著『藥』碗先行離去了。


    況興目送丁寧走遠,而後衝況石語重心長道:“少爺,你這麽對姑娘,怕是很難得到人家的傾心啊!”


    “為什麽?”況石認為自己沒說錯什麽啊。


    “人家丁姑娘都沒說自己怕鬼,你為什麽就堵了人家的嘴?”況興說道,“堵女人嘴可不是個好行為,你不要以為自己很聰明,你讓姑娘多說一句話,你也能和她多相處一句話的時間不是?”


    況石聽罷撓了撓頭,確實丁寧離開的時候他有些依依不舍,乃道:“興叔,你怎麽不早教我這些呢?我哪裏知道去?”


    “你也從來沒問過我啊,我還以為你對女人不感興趣呢!”況興笑道,“人都走了,下次你注意著點就行了,好了少爺,快和老奴我說說,你都查出了什麽吧?”


    “哦。況石從懷中取出那把被他折壞的金鎖放在石桌上,而後又從腰間拽出龍血玉劍平方在金鎖邊,果不其然,玉劍表麵開始有了紅光流動的痕跡。


    況興一看汗『毛』就開始倒豎起來,驚唿道:“少少爺,你怎麽把這不祥之物帶到咱府上來了啊?”


    “興叔,你還記得在後庭院,我拽斷這把鎖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況興想了想,拍了拍腦袋,後說道:“我記得,當時小梅子被嚇跑,少爺你讓我攔住她,我擋住了她,擋住她之後……擋住他之後……”


    “擋住他之後,你被亡魂上了身。”


    “神馬!”況興驚唿一聲,“是男鬼還是女鬼?”


    “男的。”


    聽罷,況興長出一口氣,慶幸道:“幸虧不是女鬼……”


    “此話怎講?被女鬼上身有什麽不好嗎?”


    “聽說男『性』被女鬼上身的話身上就會少去陽剛之氣,變得不陰不陽,不男不女。”


    “是嗎?”況石倒是沒聽說過類似的傳聞,“我在後庭院勘查案發現場的時候還遇上了鍾聲起。”


    “鍾聲起?就是古有靈臨終提起的那個?”


    “不錯,一番交談下來,我感覺這個人很是不錯。”


    “少爺,你究竟查出了什麽呀?”


    “今夜無劍山莊之行,這把金鎖是唯一的收獲,我相信隻有先解開這鎖魂金鎖的『迷』之後,才能再進一步。”


    況興聽罷本想伸手去拿過金鎖看看,想了想又把手縮了迴去,而後點了點頭,問況石道:“少爺,你讀書無數,可知這鎖為什麽能封鎖人的魂魄?”


    況石搖了搖頭:“這種封禁法我從來沒聽說!我決定明日去宮中,讓我姐姐行個方便見一見智障禪師和聖龍真人,我相信他們二位能為我解開疑『惑』。”


    “對!二位都是得道高人。”


    “究竟是什麽人想要害死古家父子二人呢?興叔,我實在想不通這一點,還有在千古城衙殺死趙長江之人的身份。此人一直在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甚至包括現在你我的談話。”


    “這……”況興坐不住了,起身舉目四顧著,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任何異常,隻得問況石:“少爺,難道以你過人的聽力,也無法發現這個人的存在嗎?”


    “迴來的路上,我已經試過了,沒用,這個人的藏身術很是高明。”況石搖了搖頭。


    況興低頭想了想,忽然問況石:“少爺,監視咱們的那位,會不會不是人?!”


    “不是人!”況石被況興這麽一點撥,不禁也坐不住了,對於自己的聽力,況石一直是很自信的。這麽多年來,沒有什麽風吹草動能逃過他的耳朵,參考桌上的鎖魂金鎖,你還別說,兇手擁有『操』縱亡魂的能力也說不準。『操』縱亡魂與召喚地獄亡魂上身助陣這都是道法禁術啊!尤其是『操』縱亡靈,這更是禁術中的禁術,就連他老是天狗真人都無法做到。不過就目前的種種,還不足以讓況石自負到認定就是有人『操』控亡靈監視著他,江湖之大,一山更比一山高,或許真有人能夠避開他過人聽力也未可知。


    “少爺,這件案子太可怕了。”況興感覺後背有些發涼了。


    “興叔,在我們沒有足夠的證物來佐證這一切之前,不要自己嚇唬自己。”況石說完捋了捋胡須。


    況興點了點頭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想起了不久前那個血月當空的夜晚,此時想來,那不就是古城父子發生悲劇的那個夜晚嗎?


    “少爺,還記得血月嗎?當時你說有血光之災,老奴還不信,沒想到在距離蘇州府百裏外的皇城應驗了啊!”


    況興這麽一說倒是讓況石迴想起了,血月乃是一種自然現象,它的出現毫無預兆,卻總是能為血『色』月光下的某個人帶來災禍,從古到今從未有一次例外過。此時,他雖然弄明白了一些無劍山莊的疑『惑』,然而這與古城父子相殘又沒有絲毫聯係,更與兇手那未知的目的毫無關聯……這一切都發生在江湖,恐怕隻有深入江湖之中,才能找到一些答案吧。


    “興叔,反正我也被罷了官,明日之後,我就去闖『蕩』江湖吧?”


    “闖『蕩』江湖?除暴安良?打抱不平?劫富濟貧?恩怨情仇?行俠仗義?少爺,你不查案了嗎?”


    況石笑道:“闖『蕩』江湖便是查案,查案就是闖『蕩』江湖。皇城的江湖人都認得我,我決定重迴蘇州府。”


    況興知道他家少爺不會隨便做出任何決定,乃道:“少爺在哪裏,老奴我就在哪裏,要不要帶丁姑娘一起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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