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父子無意間看到了那到黑煙柱子,因不知是何物,特來觀賞。至於不離開,草民世代都是這羊頭嘴鎮人,實在不能離開故土啊。”蘇全鎮說的情真意切,他沒說假話,這也是他不願意離開的原因之一。


    “思戀故土,留戀故居的人,多為善良長者,這樣的人總能造福四鄰,本官為羊頭嘴鎮有你這樣的人感到無比的欣慰啊。”況石誇讚完,正『色』道,“對了,不知二位可否願意為本官跑一趟蘇州城衙?”


    “太守大人差遣,草民不敢不從。”


    “蘇全鎮,你是這羊頭嘴鎮的鎮長,你和錢庫是否認識,交情如何…?”況石說道,“要實話實說。”


    況石補充的那句話,足以讓蘇全鎮心頭一驚。很明顯,太守大人根本就不信任他,非但不信任,甚至對他整個人持懷疑的態度。他不但認得錢庫,就連屠龍閣的地皮都還是他送給錢庫的,你說二人的關係能不好嗎?


    蘇守鎮在旁低頭旁觀著父親的臉,他也能從況石口中聽出話中話來,不過呢,對方顯然是在試探『性』說話,言辭閃爍,他爹肯定知道怎樣對答。


    “草民確實認得錢大人,大人為何突然問起他來?”蘇全鎮發現況石一直都沒拿正眼看他,這位的眼睛一直看著地麵。


    “錢庫的十四姨太林氏是何方人士?”


    “就是這羊頭嘴鎮人,林員外的小女兒。”蘇全鎮答複說,林氏被吃他是知道的,太守問這個應該是在查案。


    “哦?”況石頗感意外,繼續說道,“那就不必麻煩劉大人了,麻煩你去請他們一家來這裏見我。”


    蘇全鎮父子聽罷是麵麵相覷,見蘇全鎮點了頭,這才由蘇守鎮說道,“迴太守大人,草民聽說林員外一家早在一個月前便離開了蘇州,去向不知。”


    況石聽罷發出聲聲冷笑,心說錢庫啊錢庫,你狗日的算盤果然敲的乒乓『亂』響啊,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了。鋪墊了這麽多,甚至建築八樓聚陰陣,老子就不相信你會如此輕易地死去,老子就不相信你此時此刻會不在羊頭嘴鎮附近欣賞自己的傑作。至於林氏一家,肯定也是錢庫的傑作,至於這位是不是想用他們來喂養林氏,現在還不好說。等老子收拾了裏邊那兩位之後,一定把你狗日的揪出來千刀萬剮。


    見況石若有所思,蘇全鎮不禁擠了擠眼睛,試著問到:“太守大人…草民說的句句屬實啊。”


    “唉!看來林氏之死已經無從查起了,罷了罷了…就以懸案結案吧!”況石唉聲歎氣間,忽見腳下黑水停止流動,這才想起了正事,拔出已然紅光綻放的龍血玉劍是縱身而起,剛站上車廂頂端便聽得前方傳來一聲尖長的女人哀嚎之聲。


    好家夥,這一嗓子,嚇得蘇全鎮父子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全身汗『毛』倒立起來。


    況石已經聽過類似的聲音,對此是不為所動,正要仗劍掐訣啟動陽五雷,頭頂的雲層突然以那條煙柱子為中心快速向四麵八方變得更加黑暗,天『色』也跟著黑了下來,這一黑況石的視野便進入了夜晚模式,四周的桑田,前方屠龍閣映入眼簾。


    “你們兩個,立刻進入我的馬車裏!快。”況石衝身後蘇全鎮父子喊叫道,順便撇了一眼父子二人,都是一副令人厭惡的土財主打扮。


    蘇全鎮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黑暗是不知所措,一時間分不清楚東西南北,蘇守鎮好歹年輕一些,況石手中劍足以告知他們馬車的位置,忙扶著身體發抖的父親往馬車裏鑽。


    鑽進馬車裏,父子倆立刻問到了一股清新淡雅的檀木香氣,聞『摸』『摸』車廂兩邊各有一排鋪墊著軟『毛』皮的座椅,隻是內中漆黑一片,他們什麽也看不到,無奈隻得隨身蹲坐在底板上依偎在一起。


    “這難道便是丞相才夠資格享受的薇葉紫檀木香車嗎?”蘇全鎮能聞出此馬車的不同來。


    蘇守鎮歲數不大,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玩意,他現在心裏是七上八下,那聲怪叫後天『色』突然黑暗下來,這他媽不是撞鬼了吧!


    車廂頂端,況石的衣服已經被徹底淋透,腳下的八卦太極圖也花了,好在還有些輪廓,乃舉劍頭頂嘴裏念念有詞,催動道法和內力大喝一聲:開!


    但見得整個車廂上出現了紅光符號和文字,緊接著八道紅『色』雷自屠龍閣八個方位奔騰而起,直奔天際而去,發出聲聲清脆的哢嚓之聲。


    八道雷光轉瞬即逝,衝進雲層,在烏雲上打開了八個直徑兩米左右的空洞,八道傾斜的日光『射』入東邊的桑田之中。


    然而雲層的空洞很快便被黑壓壓的烏雲黑雲淹沒,八束久違的日光也漸漸變細最終消失了。


    八道雷光的位置,如此準確無誤,開壇的位置又在二三十米外,這是絕不可能的,很明顯,他師父在臥龍廳的那一夜也沒閑著,至少八張陽雷符肯定是事先就放好的。


    跳下馬車,況石敲了敲車廂,示意二人可以出來了。


    蘇全鎮父子聽到況石聲音,將腦袋探了出來,見外界仍是一片漆黑,忙將腦袋又縮了迴去。


    “蘇全鎮你是這鎮上的鎮長,錢庫建造屠龍閣肯定會知會你做地皮上的安排吧?”況石問道,“你號稱全鎮,令子又名守鎮,在整個羊頭嘴鎮你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這…”蘇全鎮做夢都沒想到,這位居然已經知道了他和錢庫之間的一些勾當,乃狡辯說道,“草民不過是此地的地主,錢庫是太守,草民不敢得罪他,他向草民要什麽,草民隻能給他,還請太守大人體諒一二。”


    “你不給他,他難道還敢殺了你不成?”況石冷笑到。


    蘇全鎮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蘇州府一個錢庫一個聞人才疏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你況石既然要查錢庫,你會不知道這些嗎?又何必明知故問啊。


    “錢庫讓草民今夜死,草民就活不過明天。蘇州府百姓有誰不恨他入骨?!”蘇全鎮哀聲歎氣到,錢庫和他表麵上是好友,其實這位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每次到他府上看中什麽就要什麽。而且,這都是白拿,你找他幫點小忙的時候,還必須另出辦事費,少則千兩多則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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