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石也顧不得環境的變化,持著又一次紅光綻放到極致的瑪瑙劍直奔漢古裝而去。


    漢古裝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她正在試圖逃走,可是無論她施法逃到哪裏,都會被一股強大力量推迴到那片圓形空地中來,是無處遁逃。眼看著況石仗劍而來,隻得出爪對敵。


    況石見漢古裝身軀若隱若現,疾走上前,對準她的脖頸便是一劍。


    漢古裝下意識伸爪格擋,然而此時的瑪瑙劍已經不是他那雙陰晦的手能夠擋的住的,但見得一道紅光掠過,少女腦袋掉落在地,雙手飛起一尺多高,隨地也掉落在地,一動也不動了。


    況石知道這樣無法殺死漢古裝,這才事先準備了一個空壇子,他準備用靈符封印在壇子中,待哪天日出,再倒出來照『射』,這樣才能徹底幹掉老妖婆。


    “虎哥,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況石迴身看向小老虎。


    小老虎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況石,哼笑道:“為了這麽一位就召喚本王前來,小夥子,你真行啊。”


    況石低下了頭,施展這種喚魔道法所借助的乃是人的精元,精元虧損是要折壽的啊,至於折多久他也不知道,他所知道的是:


    “召喚你並不是我的原計劃。此物一日不除,就會有很多人為之喪命,比起這些,我折損些壽命又何足掛齒呢?”況石說完發出陣陣無奈又爽朗的笑聲。


    “好人呐,地府中的短命鬼大部分是好人。”小老虎淡淡道,“本王喜歡你,我在下邊等著你,你可要早點死啊?”小老虎說完身形漸漸消失了,伴隨著小老虎的消失,羊頭嘴鎮又一次出現在況石麵前,十字路口處,少女身上的骨骼外衣也從中間斷裂,碎成兩半散落在身邊,腦袋上的骷髏頭,也張開了嘴掉落。可憐這少女的業已身首異處,這具屍體也必須擱置在日炎玄陣之中,一旦屍變法陣自行啟動,將之體內的寒氣驅散,屆時方可入土為安。


    打定主意,況石迴到法壇邊,伸手又沾了些丁堰的血抹在壇口。就在這時,地上老妖婆的屍骨竟又一次站立起來,四肢拚湊在一起,腦袋也重新安好,骷髏口中發出“吼吼吼”的笑聲。


    況石正在寫封印符,聽到笑聲,也側臉衝骷髏架子一笑道:“啊,你醒了?“說完,將酒壇子拾起,壇口對準老妖婆,口稱收,但見壇口丁堰的血跡發出幽幽紅光,正罩住老妖婆。


    老妖婆發出陣陣拔嘎的叫聲,屍骨被收入壇子裏,況石將新寫好的符紙蓋在壇口,而後取一瓷碗蓋住了壇口後是長出了一口氣。


    這是,村東傳來了陣陣急促的馬蹄聲,況石猜測是況興帶著七縣衙屬來了,乃取出朱砂混合狗血醇酒,取出一大張符紙寫了一張靈符,而後又以桃木劍在少女屍體周邊畫出八道?(乾卦),以桃木劍穿透符紙而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刺入了少女咽喉直『插』入土。少女已然身首異處,隻要控製住腦袋,她的身軀便不足為慮。


    做好這一切的時候,況興已經駕著馬車,引著身後八頂官轎趕到近前,官轎後跟著一百多差役手持火把護衛。


    見況石站在一屍體旁,況興不禁就是一驚,收住馬車,拿著火把快步來到近前,一看地下被桃木劍貫穿嘴部的恐怖少女屍身,不解道:“少爺,這姑娘是你殺的?”說完,這才發現少女衣服上滲透出了一層細微的白『毛』,不禁又是一驚。


    “興叔,叫劉正義過來迴話。”況石精元損耗,這時候濃濃的疲憊感襲來,他隻想趕緊找一張床睡覺。


    “劉大人,太守大人叫你呢。”況興衝剛下得官轎的劉正義喊道。


    劉正義一聽忙快步上前,身後劉中正為他打著火把。


    來到近前一看地上滿臉是血麵目猙獰的少女,不禁就是啊了一聲,劉中正拿著火把的手也在顫抖。


    “參參參……參參見太守大人。”劉正義跪倒是磕頭不止,他也認為是況石殺了地上那個少女。劉中正則是發現屍體上有一張靈符,少女身體周圍還畫著八道三橫線印記,認為此事非同一般。


    這時,陸陸續續來了七個穿著官衣的中年人,紛紛跪倒口稱拜見太守大人。


    “劉大人,那樽酒壇子要派重兵把守,萬萬不得解開蓋子。”況石指著客棧門口的酒壇子,“這少女的屍體也要派人查看,待其身上白『毛』消退,以火燒化。叫易行船迴到屠龍閣看守,發現異常,立刻前來報知本官知……”說到這裏,況石眼前一黑,是什麽也不知道了。


    “少爺……”“太守大人……”眾人是一片哀嚎,都以為況石掛了。


    況興上前將少爺擁抱在懷中,探手試了試鼻息後才長出一口氣,將況石抱起直奔馬車而去,劉正義等人忙跟在後邊,看況興有什麽指示。


    “迴城中太守府,劉大人,通知州衙所有衙屬、下人,全部太守府護衛、伺候。”況興下令道。


    劉正義忙口稱是,他馬上就去安排,說完示意兒子跟上,率先走了。其實太守府的下人以及護從聞人才疏早就安排好了,都是他的親信。


    見劉正義離去,況興又打量了一番張太和等七縣縣令,說道:”太守大人隻是勞累過度,劉大人暫時來不了,就由你們先代替他看護這一壇一屍體,太守大人的話你們可還記得?“


    七個人忙抱拳哈腰口稱遵命,記得。


    “這件事非同小可,出了差錯,烏紗帽掉了都是小事。”況興說完就要將況石送進馬車,這時一直沒有發話的易行船走了過來,抓住況石手腕號了號脈,況興見狀也帶著一臉期待地看著,這位莫非懂醫術不成?


    一分鍾後,易行船指了指地麵,示意況興將況石放在地上,他發現況石脈搏很快切『亂』,顯然是內氣混『亂』所致,必須盡快運功調製。奇怪的是,一般脈象混『亂』的人,絕不可能會昏『迷』,況石偏偏陷入了昏睡之中,這著實讓人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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