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穀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心思理會旁事。直到傍晚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他從傷感中驚醒,摸出手機看到來點顯示是李芳泉的。


    他很意外的接起電話,李芳泉不是應該已經迴學校了嗎?怎麽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


    電話通了,對麵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傳來:“太好了,我以為電話會打不通,您是李小姐的什麽人?”


    李芳穀心裏升起不詳的預感,他問:“我是她哥哥,你是誰,她怎麽了?”


    “這樣啊,這裏是金碧輝煌ktv,您最好快點來,李小姐好像被人灌了酒,被幾個男人一起帶走了……”


    聽到這裏,李芳穀的腦門就炸了,心裏怒火騰地竄上來,他冷著聲問:“帶去了哪裏?”


    對麵的男人迴答:“我在金碧輝煌門口等著您,您最好快點來,來了我帶您去。”


    李芳穀連忙從錢包裏抽出錢就往外走,出門的時候發現扶蘇不在,不知道去了哪裏,他來不及想,隻好把門帶起來,跑到路邊找了輛車直接去金碧輝煌。


    在車子上,他發了條短信給扶蘇,告訴他有事要外出,鑰匙放在了門口的第三個盆栽花盆底下,然後他打電話給林月華。


    “媽,芳泉在不在家?”他急促的問。


    林月華沒想到他一開口就問她,奇怪的迴答:“她大學延遲開學,今天她高中同學說過生日,約她出去唱k了。怎麽了,你找她有事?”


    李芳穀靜了一下,說:“沒什麽,從外麵帶了東西給她,先給她知會一聲,沒事,我晚點迴家。”


    他掛上電話,臉色平靜的像深海。李芳泉雖然性格火辣,但是在外麵還是很有分寸的,不會在一個人的情況下碰酒精,看來是被人下套子了。


    誰?誰敢動他李芳穀的妹妹?


    車子一到金碧輝煌門口,他就看到在門口踱步的焦急青年。他下車,直接扔了張一百,沒要找零,就衝到那青年門口,問:“芳泉在哪裏?先帶我去。”


    也許是被他的氣勢驚住了,那青年點點頭,說:“好的,跟我來。我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叫阿峰,芳泉小姐和我一個堂哥是同學,所以我認得她。剛剛他們把她駕著走的時候,她偷偷把手機丟在我腳邊朝我求助,可是他們人太多,我隻好打電話找人。”


    阿峰一邊匆匆忙忙帶著路一邊語速很快的朝他解釋。


    李芳穀點點頭,眼神陰鷙下來,這個人情他記得了,以後一定會還。


    “她被帶走多久了?”希望能趕上,芳泉千萬不要出事。


    “十幾分鍾了。他們另外開了一個房間,這中間應該有耽誤幾分鍾。”阿峰帶著他在三樓的一個包間門口停下,正要上前敲門,李芳穀一把拽著他,“閃開,別浪費時間。”


    李芳穀上前,長腿抬起,一腳把包間的門踹開,門狠狠砸在後麵的牆上,晃了一下,玻璃居然沒碎。


    包廂裏燈光很昏暗,音響開的很高,房間本身的隔音效果好,外麵幾乎聽不到聲音,更聽不到李芳泉的唿救。也因為這樣,開門的聲音被那幾個沉迷他事的年輕男人忽略了。


    門開的時候,李芳泉正被幾個男人按住手腳壓在包廂的沙發上,衣服被扒的七零八散,李芳穀一眼瞥過去,看到她上身已經空了,下身的褲子被褪到膝蓋部位,下/體露了出來,一隻腳的鞋子沒了,一個男人正壓在她身上把褲子往下拽。


    看到這場麵,他再也沒辦法保持冷靜,渾身的血往頭頂衝,他低吼一聲衝過去,一個飛躍,右腿狠狠掃出去,伏在李芳泉身上正在啃咬她身體的一個男人被直接飛踹出去,翻過沙發滾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房間裏同時響起一聲女人的尖叫。


    其他的男人呆了一下,立刻放開李芳泉撲過來,李芳穀眼都紅了,他手腳不停,把那些男人一個一個倫出去,讓他們砸在牆上,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女人的尖叫也配音一樣的響著,到那些男人都飛出去,那尖叫也啞了聲。


    屋子裏人都被這一幕變化震到了,這個男人是誰?從哪裏殺出來的?


    李芳泉滿臉的眼淚,眼神痛苦的掙紮著,卻手腳無力,蓋住自己半裸身體的力氣都沒有,李芳穀隻是掃了她的眼神一眼,就立刻發現,她肯定是被下藥了。


    李芳穀心中狂怒,伸手脫下自己的t恤,眼睛不看李芳泉,扶起她替她套上,蓋住她的身體。


    李芳泉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手腳無力的任他抱在懷裏,身體顫巍巍的抖著。


    李芳穀替她把褲子提起來,然後抱起她,朝門口走去,眼角用餘光數著,房間裏有六個男人,現在都在地上呻/吟著,試著爬起來。還有個女人滿臉驚懼的抱著頭縮在角落裏,看來剛剛的尖叫就是她發出來的。


    那女人雖然看起來很害怕,卻無比清醒,她膽怯的看向李芳穀一眼,然後立刻低下頭。


    李芳穀已經認出她來,那是李芳泉玩的最要好的高中同學連亞麗。李芳泉差點慘遭蹂/躪,她卻毫發無傷,看來這女人在這裏麵扮演了很不光彩的角色。


    被踹到沙發下的男人哼哼唧唧的爬起來,大喊:“你們他媽的死人啊,就這樣讓他把人帶走啊?擋著啊,往死裏打!”


    李芳穀滿臉煞氣,說話的這個男人一站起來,他就認出來了,這個是巨峰企業老板的小兒子江文華,一個紈絝子弟,在海州富人圈裏名聲向來不好,難怪今天敢對李芳泉做這種事情,原來是有恃無恐。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把門口呆住的阿峰叫來:“你進來,把門堵著,誰也別放出去。”


    阿峰白了臉,其他幾個男人爬起來吐出唾沫星,呸了一口說:“華哥,他要自己找死,還要把門堵著!他以為他誰啊!英雄救美啊!”


    “媽的,剛剛是他突襲,咱們沒防備,兄弟們起來,揍死他!”


    “還不快點進來!”李芳穀把臉色發白的阿峰叫進來,把被踢開的門再次關上。


    連亞麗尖叫一聲,抱著頭就往外麵衝,李芳穀橫裏殺出攔住她,一把把她撇到沙發上,說:“你先留著!”


    連亞麗尖叫一聲倒在沙發上,看到門口走不了,又抱著頭衝到了角落裏。


    他大步抱著李芳泉走到門口,把軟弱無力的李芳泉交給阿峰,叮囑他:“拿水澆她,讓她清醒過來,把門擋好了,別的你別管。”


    李芳泉用懇求的眼神看著他,嗚嗚伊伊的說著斷斷續續的音節“走……”


    他明白了,李芳泉在讓他離開,這裏人多,而且有個小霸王,她怕李芳穀會吃虧。她沒想到李芳穀一個人就來了,她以為電話會打給李斯成,李斯成直接報警叫人來。


    李芳穀用眼神安撫了她一下,說:“沒事,看哥的,哥為你出氣。”


    李芳穀站起身,裸著半身走到幾個人中間,還沒開口,幾個男人就迅速爬起來圍上來就動手,江文華順手抄起茶幾上的啤酒瓶砸過來,說:“滾你媽的!老子今天不廢了你!你他媽今天別想活著出去。”


    李芳穀冷笑,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了,他李芳穀也是華海電子的大少爺,當他好拿捏?他們惹別人可以,居然惹他李芳穀的妹妹,今天都是找死。


    他眼中露出殘虐表情,直接衝進戰圈,大展拳腳。昏暗的房間裏頓時響起拳頭打在肉身上的砰通聲,啤酒瓶爆裂聲,玻璃碎裂聲,人被摜倒在牆上的呻/吟還有女人驚懼的尖叫聲。


    李芳穀原本就是經受過訓練的,冥咒師裏他是菜鳥,比起一般人那是強的多了,更別說這段時間跟著宋微微他們特訓,還和他們出生入死那麽多地方,積累了豐富的戰鬥經驗。


    他拳頭狠戾,滿臉嗜血表情,光著的半身在燈光下顯出韌長肌肉的形狀,看起來像是一頭狂躁的野獸。他手腳毫不留情的打在那些男人的身上,像是在擊打移動著的人肉沙袋。


    李芳泉意識慢慢清醒起來,她把嘴唇咬的死緊,眼神緊緊的盯著場中的打鬥。她從沒看過李芳穀生氣,更從來沒見過他動手打人。她沒想到李芳穀會這麽厲害,看到李芳穀把那些猥瑣的男人摔倒在地上狠命的踢打,拳頭雨點一樣的砸在那些畜/生的身上,立刻覺得無比解恨,被羞辱的憤恨似乎也消融很多,隻是光這樣還不夠!她看到躲在角落裏尖叫的連亞麗,嘴唇幾乎被用力地咬出血,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曾經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也是這個朋友把她給賣了!


    阿峰看她還是渾身無力,於是又打開一瓶冰礦泉水,低聲說:“李小姐,我得讓你清醒過來,你忍一下。”他把水順著李芳泉的頭澆下去。


    李芳泉被冰水一激,窒息了一下,眼前一黑,然後力氣慢慢迴來,阿峰又扶著她讓她喝下去幾口水,一陣冰涼流進胃裏,李芳泉差點吐出來。


    戰鬥結束的很快,房間裏的聲音慢慢平息下來,李芳穀滿心的怒火打出去,他隻留著一條線,不要打出人命,其他都是往殘裏揍,不到一會,滿地都是滿臉是血痛苦呻/吟著的男人。那些男人都在地上艱難地抽搐著,動一下身體的力氣都沒了。


    阿峰抽空看著,驚的目瞪口呆,房間裏滿地都是碎玻璃、酒瓶渣,還有暗紅的血跡,酒精的和血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聞的讓人昏然作嘔。


    躲在黑暗裏的連亞麗嚇的臉色發白,她尖叫一聲站起來,繞過沙發,拚命拉扯阿峰的身體,就想奪門而出。


    阿峰的身體被拉的一趔趄,懷裏的李芳泉落在地上,哼了一聲,房門被連亞麗扯出一條窄縫。


    李芳穀一個大步竄過來,一腳抵在門框,把門重重的踹上。他用危險的目光看著她:“怎麽?我剛說了,誰也不許出去,你這是想幹嘛去?”


    連亞麗顫抖著嘴唇:“這些和我沒有關係,放我走,我不會說出去的。求求你,我真的是被他們逼得,這些和我沒有關係。”


    李芳穀冷笑:“又說被逼的,又說和你沒關係,你現在撇的真幹淨。不過,你到底做了什麽,能不能走,得芳泉說了算。”他拽過她的胳膊,直接把她扔到沙發上。


    連亞麗倒在沙發上,聲音都顫了:“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怎麽動手打女人?”


    李芳穀冷冷瞥了她一眼,走到地上那些呻/吟著的肉沙袋邊上,附身摸出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看到那些男人的臉,他又忍不住狠狠踹了幾腳,看到江文華,他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怒火衝上腦門,他直接一腳跺下去,江文華發出死豬一樣的慘叫,直接昏死過去。


    阿峰聽的渾身抖了一下,那一下,恐怕蛋直接爆了吧?李芳泉的哥哥動手太狠了!怎麽和傳聞中的一點不一樣?不是據說是個又蠢又笨的老好人嗎?


    連亞麗也嚇的身上抖了一下,她以前見過李芳穀,隻記得他是個脾氣很好的窩囊廢,但是她不知道他打起架來這麽狠!


    她看著李芳穀冷煞的臉,顫巍巍爬起來,跪倒在地上,哀求說:“求你了,哥。這些真的和我沒關係。我也是被他們強帶來的。真的!你看芳泉不是沒說什麽嗎?這裏太可怕了!你讓我先走吧!我受不了!”她眼淚直竄而下,看起來楚楚可憐。


    李芳穀不理會她,他點上煙,抽了幾口,壓抑下內心的狂躁,看到李芳泉慢慢可以坐起來,問:“芳泉,這女人你打算怎麽處理?”


    李芳泉臉色青白的像個鬼,她用殺人的眼光盯著地上哀哀作態的連亞麗,想站起來走上前,卻沒有力氣。


    李芳穀過去抱起她,讓她坐到沙發上,又是一瓶礦泉水澆下去,李芳泉哆嗦了幾下,清醒很多,終於能慢慢站起來,卻又坐倒在沙發上。


    連亞麗臉色慘白,嚇的眼淚直冒,看到這樣子,她爬到李芳泉麵前,抓著她的膝蓋,討饒的說:“芳泉,我是無辜的,真的。我不知道他們會對你下藥。他們說和你開玩笑的,我也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我對你沒有惡意的,真的。”


    李芳泉渾身都發抖,她站起來,一腳衝著連亞麗的臉就踢了過去:“滾!賤人!你還好意思這樣說!”連亞麗不敢躲,下巴被踢個正著,舌頭被咬破,頓時滿嘴血腥味。


    李芳泉沒想到這個女人還能恬不知恥的為自己開脫,越想越恨,被羞辱引起的極端憤怒幾乎讓她失去理智,她劈頭蓋臉的幾耳光打下去,打的連亞麗頭發都亂了,臉上被淚水鼻涕糊成一團。


    連亞麗被打的哭爹喊娘的,嘴裏一直念叨:“我錯了啊,芳泉!和我沒關係,別打我!啊!”她哭的淒慘,聲音聽起來跟殺豬的差不多。


    李芳穀看的出來,李芳泉手上沒力氣,打著根本疼不到哪裏去,這女人倒是會演戲。他吐出口煙,說:“妹,別弄死。出了人命不好收拾。其他弄傷弄殘沒關係,哥替你擔著,你盡管去做。”


    李芳泉眼淚立刻衝了下來,她站起來,直接用腳踢連亞麗的臉,連亞麗原本白淨清秀的臉上頓時紅通通的,嘴角血都流了下來,滴在她印了鞋印的襯衫上,一片狼藉。


    兔子急了還咬人,連亞麗被這幾下打的疼了,知道自己逃脫無望,頓時也發起狠來。


    她猙獰著臉爬起來,過來掐李芳泉,嘴裏破口大罵:“你這個賤貨!就知道躲在男人後麵扮演女神!怎麽?人漂亮,家世好,學習好你了不起啊!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對,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不慣你那樣!我就是要你得到個教訓!”


    李芳泉被她撲倒在沙發上,李芳穀一把拽過連亞麗,把她扔在地上。


    李芳泉爬起來,氣的嘴唇都顫抖,說:“連亞麗,你心理陰暗!我還一直把你當朋友……”


    “呸,誰稀罕?我以前以為你們家和我家一樣窮,誰知道後來就發達了?你都成了千金小姐了,還要在我麵前得瑟,好像在嘲笑我家一樣!我除了比你窮一點,我哪樣比你差了?這個男人也好,那個男人也好,都圍著你跟著你轉圈,連那些追求我的也是為了接近你才來惹我。你怎麽不去死!”連亞麗坐在地上,掙紮了幾下沒爬起來,瘋子一樣的一邊哭一邊嚎,看起來倒像是她才是那個差點被迷/奸的人。


    李芳穀抽著煙冷眼看著,腳下有個男人嘴角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冷笑一聲,把煙蒂直接按倒在他的鼻梁上,還轉了幾圈,那個男人頓時發出慘叫。


    連亞麗臉色又是一白,勇氣頓時沒了,嘴巴蚌殼一樣的閉上。


    “芳泉,你看著怎麽辦?不是要放過她吧?”李芳穀又點起一顆煙,問著渾身抖到說不出話的李芳泉。


    李芳泉哆嗦著嘴唇,深唿吸好幾下,終於說出話來:“李芳穀,你看我像那種爛好人嗎?今天放過這賤女人,我就不姓李!”


    “那就好。”李芳穀點點頭,“你動手吧,別打死就行,其他哥為你擔著。”


    連亞麗尖叫一聲,就要朝門口衝。李芳穀上去攔住,把她扔迴給李芳泉。


    李芳泉一把抓住她的長發,直接就開打:“你個賤人!叫你嫉妒我!我明明什麽也沒做,你就這樣對我!虧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有什麽好的都想著你!”她一邊罵,一邊抽。平時沒說過的髒話都蹦出來,直打的連亞麗糊的一臉血。


    連亞麗長發被抓住,還不了手,就用長長的手指甲去摳李芳泉的臉和身上。


    李芳泉叼著煙站起來,替李芳泉攔下她的指甲,直讓李芳泉打了過癮。連亞麗到最後隻能自暴自棄,嘴裏喋喋不休的罵著,罵到最後隻剩下幹嚎。


    阿峰看的臉色發白,看連亞麗挨打,也無比解氣。直到她渾身發軟癱在地上,秀氣的臉都腫成了豬頭,他才走過來,問:“李……李先生,後麵怎麽辦?這些人都是有身份的,要不要報警?”


    李芳穀看李芳泉火都發了,點點頭,說:“你報警,不過別說是強/奸,說是酒後鬥毆,其他的我來收拾。”


    阿峰猶豫了一下,這個算是報假警吧?李芳穀看他為難的樣子,自己摸出手機,打了電話。


    他看了看癱在地上還在一聲一聲哭泣的連亞麗,譏諷一笑,看著被打的重,其實身上沒什麽傷。他懶得動過手打這種女人,不過這女人也別想這麽輕易就結束,以後等他給她好看。


    他攬過身上還在發抖的李芳泉,摸著她的背安撫她,對她說:“你跟著阿峰先到隔壁的空包廂坐一會,把衣服穿好。這邊給哥處理。你信哥的話,有什麽事哥幫你擔著,你別擔心。”


    李芳泉發泄過後,腦子裏一片空白,點了點頭,任阿峰摟著她先出去。


    連亞麗在地上嘶啞的喊:“憑什麽!李芳泉?憑什麽什麽好處都落在你身上?我除了家裏比你窮,沒有比你差的地方!憑什麽!”


    李芳泉顫巍巍的迴頭,想反駁,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李芳穀悠悠吐出一口煙,說:“憑什麽?就憑她是我李芳穀的妹妹。有本事,你也生成我妹妹。”


    李芳泉的身軀震了一下,眼神深深的看了李芳穀一眼,跟著阿峰出去了。


    李芳穀把煙按在地上一個男人的額頭上撚熄,疼的那個男人殺豬一樣的嚎著,然後拎著他的領子對他說話。現在,就是袁蝶教給他的迷魅術起作用的時候了。


    按照他以前的想法,這些法術不應該用在這些普通人的身上,但是為了這些人渣影響自己的生活,還要累得李芳泉名聲受影響,不值得。


    大不了以後去了地府受報應吧,有什麽了不起?敢動他李芳穀的妹妹,就要付出代價。


    在李芳穀的幹預下,這件事被當成一群男人因為連亞麗爭風吃醋,發生群毆,最後造成的這種慘烈的情況。王文華的蛋被爆了,以後他不會放過連亞麗,那女人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李芳穀重重的謝了阿峰,然後背著李芳泉從後門離開。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大街上華燈初上,路上車流不息,人來人往,一派熱鬧景象。


    李芳泉已經穿好了衣服,迷藥的效果已經過去了,她卻還是沒法走路。


    李芳穀又安慰了她一下,把她背到背上,走在馬路邊。


    “你車呢?”李芳穀問她,“我開車帶你迴去。”


    “我今天就沒開車過來。我知道那賤女人心思敏感,都沒敢告訴她我買車了。”她伏在李芳穀的背上,小聲的哭著。


    李芳穀本來想打車迴家,但是想到李芳泉情緒還沒平複,也就由著她發泄,自己背著她朝家裏走著。


    李芳穀安撫她:“好啦,別哭了,哥替你把仇也報了,那個賤人你自己也收拾過了,別害怕了啊。”


    “誰害怕了啊?我是那麽沒用的人嗎?我是後悔把那賤人打的輕了。早知道你本事這麽大,我當初就不擔心把她打的重了我們沒法收場,應該把她往死裏揍,揍的她毀容,這輩子都沒法生育。”李芳泉把眼淚鼻涕擦到他的t恤上,不甘心的說。


    李芳穀菊花一緊,李芳泉這話聽起來夠狠,不愧是他李芳穀的妹妹。


    “我真沒炫過富。我也是小時候窮過來的,知道窮的時候心思更敏感,在高中的時候都沒敢說自己家庭情況,因為她是我好朋友,我想著好朋友之間不該有秘密,我才說的。她平時也裝的很好啊,從來沒說過在乎啊什麽的。我最奢侈的一迴就是自己買了那輛車,我就是喜歡那車型,沒想過要炫富。我是說真的。”李芳泉吸了吸鼻子說。


    李芳穀覺得脖子那蔫搭搭的,苦著臉說:“我知道,你是我妹,你什麽人我還不知道嘛!她就是嫉妒,對你心理不平衡,不是你的錯。”


    “本來就不是我的錯。我本來想著高中同學好久沒見,出來聚一聚也好,誰知道她會在我飲料裏下藥!那個賤貨!以後見她一次我要揍她一次!”李芳泉恨恨的咬他脖子一口,李芳穀吃痛,沒敢做聲,“李芳穀,你個騙子,你什麽時候這麽厲害的?我一直以為你很肉腳,看到你來,我擔心死了,就怕你也吃虧。我沒想到阿峰會把你叫來。”


    “得,你哥笨是笨,又不是沒腦子,哪能沒把握就一個人往裏衝呢。要是救不了你,還被人害了,不是害的你內疚嘛。”李芳穀察覺到她身體還在抖,於是忍著她的脾氣,任她發泄。


    “李芳穀,我現在發現你這個人真是差勁!”李芳泉又哭了一會,情緒平靜下來之後朝他抱怨。


    “喂喂,我救了你啊!你怎麽還說我差勁啊!”李芳穀不服。


    “你這人從小秘密就多,有話也不和人說。整天嬉皮笑臉的,沒人看得出你心思。我們小時候玩的那麽好,你忽然之間就對我愛理不理的,我怎麽和你示好你都不理我。我以為你不喜歡我,你恨我媽是小三,逼得你媽遠走,我也以為你恨我是小三生的小孩。我真沒想到你會來救我,還讓我報了仇。”


    李芳穀一愣,停下腳步,問:“什麽,你是這麽想的?”


    李芳穀恨恨錘他:“不然你為什麽後來總是離我那麽遠?我和你說話,你也不迴答,我叫你做事,你也不看我,你過生日,我省了所有零花錢買蛋糕給你,你看都不看一眼,說你不愛吃甜食。外麵人說你是笨蛋,我生氣,和他們打架,弄的臉都花了,又是去醫院,又是叫家長的,從小到大,我打的架基本都是為你打的。你看到了連安慰我一下都不樂意,直接冷著臉就走了,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李芳穀迴首過去,好像還真是這樣。他叛逆的那段時間,因為聽信了外麵的謠言,對李芳泉日益疏遠起來,本來好好的兄妹關係不知不覺就淡了下去。等度過那段叛逆期,李芳泉的心就離他遠了,後來才會發生日記事件。


    他滿臉是汗,這樣看來,他和李芳泉之所以會成今天這樣,還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我都不清楚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被人說是小三生的小孩,我也不樂意啊,我又不能選擇我的出生。別人看我的眼光我都受不了。我心裏那麽難過,還以為你會來安慰我,結果你比他們躲得我都遠。你知道我那時候偷偷哭過多少迴嗎?”說著說著,李芳泉眼淚又掉了下來。


    李芳穀心裏歎口氣,是他,他以前還真是不懂事,從沒考慮過李芳泉的心情,一直以為自己是受害者,躲起來自己療傷,卻沒顧慮過其實李芳泉也很無辜。而且她一直也做的很好,真的,是自己忽略她了。


    李芳泉眼淚順著他的脖子滴在地上,李芳穀頓時覺得脖子上泛濫成災了,心裏大唿救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話一點沒錯,好在段金明是男人,以後不存在他哄著他的情況,不然他遲早要被逼的跳河。


    李芳泉因為驚嚇過度,哭著哭著,伏在他背上睡著了,李芳穀叫了她幾聲,一直沒醒,他笑了笑,由著她睡過去。


    可惜他沒有淩端陽那種抹消記憶的手段,他隻能通過聲音迷惑別人,引導別人朝著別的路上思考,卻不能把記憶清除了,他真想讓李芳泉忘掉今晚上遭受的恥辱。


    他不敢想象,要是他遲來一步,李芳泉會遭受怎樣的待遇,按照她的烈性子,說不定會因為受不了屈辱自殺吧?


    幸好,幸好他趕上了。


    他把李芳泉的身體抬高一點,背著她沉默的走著。


    就這樣背到家也不錯,他們兄妹兩好久沒有這樣平和的相處過了。平時在家裏,雖然嘴上在笑鬧,心裏卻始終有距離,現在,算是關係被挽迴了嗎?


    他看著兩人被路燈拉的長長的影子,這個時候,他心裏特別思念段金明,想把事情告訴他,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情,想聽到他的聲音,想念他溫暖的擁抱和溫柔的吻,想念他對自己的寵溺和在床上的強勢。


    好想他,想和他分享,想讓他知道他和妹妹和好了。


    想到身上都開始顫抖……


    可惜他不在身邊……


    李芳穀心裏很痛,這種痛,名為思念,明明彼此相愛,卻分離兩地。


    痛苦無法分擔,欣喜無法共享。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思念這種東西不會因為上過床就會淡去,也不會因為段金明對他的許諾而減輕。


    原來愛著一個人,就會因為無法看到他而承受孤獨,和任何條件都沒有關係。


    忽然,他希望時間可以走的快一點,再快一點,好讓他可以早點去找段金明,可以早點擁抱自己的愛人,可以放肆的親吻他,可以和他在床上瘋狂的做/愛,抵死纏綿。


    可是,時間還是這麽的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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