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完戒指之後,兩人自然是激情難耐,李芳穀又被放倒,他掙紮說憋尿,好不容易掙脫魔爪躲進了浴室。開玩笑,前兩天加起來整整五次,今天再來,太放縱了啊!身體會受不了的吧!


    後麵還隱隱作痛,段金明不但尺寸大,還持久的驚人,光是用想的他都覺得難熬,他以前是瘋了才會以為段金明可能不行。


    但是想到段金明下午就要走了,他又很糾結,一開始雖然會很痛,其實做下去還真是挺爽的……而且可能要一年多沒法碰觸他啊。


    他坐在馬桶上很認真的思考著,段金明倚在門外,聲音低沉又磁性:“李芳穀,要我進去把你抱出來嗎?”


    李芳穀打了個戰栗,咬了咬牙,把自己洗幹淨,擰開門。


    門一開,他就被段金明抓到懷裏,沒幾下就被脫了個精光,放倒在床上被翻過來倒過去的任他上下擺布。


    李芳穀怒了,當小爺是死魚嗎?他一個堅/挺爬起來,把段金明壓倒在床上。


    “小爺自己動!”李芳穀自己坐上去,看著段金明要笑不笑的表情,瞪他一眼,哼了一聲。


    段金明看他這麽主動,當然求之不得,因為他的上下翻動發出壓抑著的低喘。這種事情讓他食髓知味,越是和李芳穀糾纏,越是希望時間慢一點,最好可以停下來,止在這一刻。


    中午的時候,段金明下樓買午飯,趁這個機會李芳穀抓緊去浴室把自己洗幹淨。這兩天真的是縱欲過度了,腰酸腿軟,走路腳步虛浮。絕對不能再這樣瘋狂下去,不然遲早要腎虛……


    把自己擦幹穿上衣服,李芳穀趁機把全身肌肉拉伸一遍,總算清爽很多。


    段金明這次又買的牛肉粉,還帶了幾塊雞翅,見到李芳穀神清氣爽的為他開門,頓時笑了起來。


    “這個粉我昨天嚐了,味道還不錯。可惜泡糊了,你沒吃到。所以又去排隊買來一份。”段金明笑著把筷子掰開遞給他。


    李芳穀低頭在他手上親一口,接過筷子。


    “你吃完就要搭車迴去?”他把打包盒打開,把粉攪拌一下,一邊吃一邊問。


    “嗯,改變主意了嗎?跟我迴去見我家人?”段金明嘴角帶著輕笑問。


    李芳穀咳了一聲,心情躍動了一下。


    段金明伸出手指擦掉他嘴角沾著的一點湯汁,自己伸舌頭舔掉,說:“不勉強你,雖然我挺想現在就帶你迴到族裏,讓族人替我們公證的。”


    李芳穀看著他略微帶著情/色意味的動作,心砰砰跳著,說:“你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我不太常開玩笑,現在更是恨不得能把你綁在身邊才好,不可能在這事上和你說笑。”段金明那雙眼睫濃密的眼睛用再認真不過的表情盯著他,裏麵寫著赤/裸/裸的情意。


    李芳穀心熱了,他眼神和他糾纏,然後很認真的想了一下,說:“你等我。等你那邊結束了,我一定帶著鬱金香去找你。給我點時間。”給他點時間,讓他脫胎換骨,他會變的更強,做一個配得上的,可以和他並肩戰鬥的男人。到時候,到時候……


    段金明知道他的心思,雖然心裏有點微微失望,卻還是體諒的笑了,說:“李芳穀,我當然會等你。我也很期待你未來的樣子,期待到現在就恨不得可以看見了。”


    李芳穀心裏漲的滿滿的,看到他貼過來的嘴唇,很配合的送過去給他親吻。


    段金明的舌尖一伸過來,李芳穀臉就苦下來了,好辣!段金明的那碗粉裏到底放了多少的辣椒?看來以後要一起過日子,他還得學會吃辣才行。


    一個吻吻的李芳穀滿頭大汗,淚水都差點被逼出來。段金明好笑的放開他,悶笑一聲埋頭繼續吃。


    李芳穀嘻哈著吹了好一會才緩過來。他擦幹淨額角的汗,覺得段金明的性格稍微有點不一樣了,似乎溫暖了很多,看來之前是因為服藥的關係性格才那麽冷淡嗎?


    “你迴去打算做什麽?”段金明問。


    李芳穀皺起眉頭,說:“我舅舅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給關起來了,我先直接去青州看看他,然後迴家。迴去跟著微微姐他們一起訓練……而且清衡目前隻是被封印起來,我大舅一定不會任我小舅舅被囚禁一輩子,肯定會繼續尋找辦法好徹底消滅清衡,我也想去幫忙。”他尋思了一下,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事情呢?他眉頭堆的很高,一邊吃一邊想。


    段金明無奈扶額,問:“你學校那邊打算怎麽辦?”


    啪嗒,李芳穀的筷子掉到桌子上,是啊,他怎麽給忘了?他還是學生啊!哦,天!他真的忘了!他出來差不多整整一個月了,學校那邊雖然找人打了招唿,但是,他之前明明發誓要好好上學的……


    段金明看著他的臉色,又是想笑又是無可奈何。算了,他早知道李芳穀讀書真的不咋地,不過,這又有什麽關係呢?喜歡上一個人,什麽問題都不是問題。


    李芳穀看了看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我上學特別笨……”不會被嫌棄吧?啊?


    段金明悶笑一聲,說:“那有什麽關係?我覺得你床上表現很不錯,我非常滿意……”


    李芳穀大囧,瞪他一眼,埋頭吃飯。


    兩人盡力珍惜在一起的時間,可惜終究是要告別了。李芳穀緊緊抱著段金明,依戀的唿吸他身上的味道。


    段金明摸著他的頭,看到他白皙的脖子,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哎,別!”李芳穀身上一哆嗦。


    段金明笑著留了個牙印在上麵才放開他,捧起他的臉又把他親了個徹底,然後拎著包在他的目送下出門。


    李芳穀走到窗邊,看到他走到大街上,又抬起頭看向他房間的方向。


    段金明抬頭,衝著他笑了一下,那淺淡貴氣的笑容,滿目的柔光,把李芳穀的心都化成了一團。


    李芳穀目送他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段金明離開之後,李芳穀稍微收拾一下,打了個電話給周亮。


    “喂,李芳穀?”周亮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聽到他的聲音,李芳穀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了,他在電話裏和周亮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聊了一聊,又好言好語的安慰周亮一下,告訴他自己打算去看他。


    周亮情緒聽起來好了很多:“聽說貴州那邊小吃很多啊,你來的時候給我帶一點。”


    “……”這人果然還是惦記吃的多。


    李芳穀本來打算當天就離開,後來想到正好是國慶最後一天,這天趕著出門,那是自己找罪受,正好腰酸腿軟的不想動,於是在賓館多睡一天。


    他靠著床看了一會電視,手機響了,他打開一看,頓時甜蜜的笑了。短信是段金明的,上麵寫著:“李芳穀,我上車了。”


    居然在報方位呢,以前段金明可沒做過這事。


    他想了半天,該怎麽迴複呢?腦子裏猥瑣的想法升起,他迴複:“想到要那麽久才能去幹--你,就覺得時間好難熬,我很想你啊。”雖然他覺得這話說出來好像他眼裏就隻有那迴事一樣,不過他現在是真的開始想念段金明了。


    不一會,短信迴了,他拿起一看,滿臉窘迫,短信上寫著:“看來你腰是不疼了,我挺後悔走的時候沒有再和你做一遍。現在都想下車迴去找你了。”


    摔!李芳穀看著屏幕氣的牙癢,腰似乎更酸了,他眉毛豎成兩條直線迴過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去向你求婚,我一定百倍奉還!洗幹淨了在床上等我,油和套子你自己準備。”


    “好,我非常期待,我會把自己洗幹淨在床上等你,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李芳穀臉上發熱,段金明居然和他*了,真是巨大的轉變。他甜蜜地笑著,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和段金明短信聊天。


    兩個人發了一下午的短信,從幼時的趣事說起,到段金明探險時候的趣聞,李芳穀幾乎一口氣把短信包月的套餐用完。到吃晚飯的時候,李芳穀成功的又多了一個酸痛的地方-----手指。


    “你到家了嗎?”李芳穀問。


    這次段金明過了很久才迴複:“我到家了。法陣開始啟動,我要進入祭壇了,李芳穀,別忘記我,我在這裏等著你的鬱金香。”


    李芳穀手抖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迴複:“好的。我一定會去,帶著鬱金香把你拐迴家。”


    發出去之後,他立刻又寫一條,稍微猶豫了一下,發了出去:“段金明,我愛你!”


    段金明卻沒有迴複,看來段家已經封山了。李芳穀失望的不停看手機,等到後來,連電視也沒有心思看了。


    很久,手機亮了,段金明迴複了一句話:“李芳穀,我也是。”


    李芳穀喜的嘴都要裂開到耳朵根了,段金明居然也會說這麽露骨的情話,真是太難得。


    他重重的親了手機一下,心裏漲的滿滿的,幸福感幾乎溢出來,頓時抵消了和段金明分離的傷感。


    之後不再有短信,李芳穀看了又看,又把段金明迴複的短信從頭到尾翻一遍,然後才依依不舍的收起手機,下樓吃飯,順便替周亮買了不少本地的特產,什麽糍粑,*糖,裝了整整一大口袋。


    第二天早上,一出門他就感受到了不同,大街上人明顯少了很多。


    他左手拎著行李,右手拎著帶給周亮的特產,正考慮直接打車去綏陽車站,邊上伸過來一隻手,替他接過去一半的東西。


    李芳穀轉頭一看,頓時露出驚喜的表情,是扶蘇。


    “扶蘇美人!我想死你了!”他一把張開雙臂,給扶蘇一個大大的熊抱。


    扶蘇臉頓時紅了,看著李芳穀皙白的耳朵,還有脖子上……他不自在的轉開眼,伸手迴抱他一下,笑著說:“我昨天晚上到的,想到你可能在睡覺,就沒來找你。”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李芳穀放開他,笑嘻嘻的問他。


    “昨晚段先生迴到家裏告訴我的。現在,我可算完成和你的約定啦。”扶蘇笑著看他。


    李芳穀感激的看著他:“謝謝你,扶蘇。我現在正打算去青州,看看我舅舅,順便去問問他有沒有辦法解除你和我之間的契約。”


    扶蘇沉默了一下,李芳穀看他臉色,奇怪的問:“怎麽,可以恢複自由,你不高興麽?”


    “額,不是。”扶蘇笑著說,他是渴望自由的,然而,他看了看李芳穀。


    如果兩人之間沒有了這份契約,他以後的生活還會和李芳穀有糾葛嗎?他心中升起不舍的感覺。


    當他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李芳穀是他看到的第一個人,之後又通過契約了解他更多,對他來說,李芳穀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可以說,李芳穀現在就是他的親人,僅有的親人……


    李芳穀不像他,他有家人,有愛人,有朋友,可以說該有的他都有了,扶蘇對於他來說,可以說是可有可無……


    他其實內心裏不太希望和李芳穀解除契約。


    但是,他猶豫了一下,說:“那辛苦你了,你問一下周先生他們吧,能解除契約,可真是太好了。”


    李芳穀笑一笑,掩飾心裏的失落,果然呢,他這樣弱的人,扶蘇根本就不可能看上,怎麽可能心甘情願的跟著他。


    扶蘇看到他的笑,臉色又尷尬起來,其實他不介意跟著李芳穀,繼續做他的武神。李芳穀隻是個凡人,撐死了再跟著他六十年,估計他也不會再繼續冒險下去,也許也不再繼續需要他。不過現在兩人之間有了這份契約關係在,李芳穀似乎也無法控製自己的力量,總是不自覺的就會把自己看到的影像傳給他。


    要是平時一些風景啊,生活瑣事也就算了,但是連床事也……


    偏偏控製權又不在他手裏,他又不好直白的提醒他這一點,如果以後也要這樣,那實在是太尷尬了。


    李芳穀在心裏開解自己,現在他體內的毒已經沒了,沒有東西可以阻礙他的發展,他會慢慢變強。


    男人天性的好勝心讓他振作起來,他會趁著段金明離開的這段時間好好努力的,到時候,一定會讓段金明對他刮目相看,也會讓扶蘇在心裏真正的承認他。


    到了車站,李芳穀要扶蘇拿出身份證去幫他買票,他見到扶蘇遞過來的證件上,名字叫殷扶蘇。他抬頭奇怪的看他一眼:“美人,你怎麽姓殷啊?”


    扶蘇笑笑:“我也不記得自己姓什麽。我之前翻看曆史,也許我就是秦朝時候那個自殺的懦弱皇子吧。如果真的是,那我應該姓贏。但是這個姓現在很少見,所以段先生托人幫/我辦/證/件的時候問我,我就說姓殷了。”


    李芳穀看了看他,說:“我雖然曆史不好,也知道扶蘇公子心懷天下,是因為被人陷害才自殺的,說他懦弱,我覺得不太合適。”


    扶蘇惆悵一笑,說:“若真是心懷天下,有那勇氣死,為何沒有勇氣活下去呢?為了一個人的大義置天下百姓不顧,算不得真勇士。”


    李芳穀沒有和他辯解,他覺得也許扶蘇心裏是很不痛快的。他點點頭說:“沒事啦,這個名字很好聽啊。我就是好奇問問。”


    扶蘇感激的笑笑,和他一起上車。兩個人幾經轉車,終於在第二天順著周亮給的地址到達青州。


    李芳穀見到周亮的時候,心中也感慨起來,沒想到周亮這麽厲害,居然把比怪物還強大的清衡封印了起來。隻是,周亮就這樣被囚禁在這麽小的一棟小樓裏,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恢複自由,想到這裏,他頓時替他覺得心酸起來。


    李芳穀站在門口看著周亮,當時周亮是為了保住他才自願跟著清衡走,他對周亮心裏始終有種內疚感。


    他隔著封印把買給他的特色小吃遞進去,周亮一掃麵上陰霾,開心地打開袋子翻找,然後一邊吃一邊和李芳穀聊天。


    “李芳穀,段金明怎麽沒和你一起來?”周亮咬著*糖問。


    李芳穀想到和段金明糾纏那兩天,臉紅的透透,說:“段家封山了,他們要用魂火替光凰鳥療傷。”


    “那真可憐,又要分開了。不過你好歹和段金明是兩情相悅。”比他強多了,他對幽切是單相思,雖然幽切願意對他笑,但是他知道,幽切看他和看一個陌生人差不多。想到幽切,周亮又眼神黯淡下來,他被關在這裏,幽切會來看望他嗎?


    為了不讓他覺得寂寞,周玉現在迴家著手把家搬到這裏來,這裏網線也通上了,電腦也被送了進來,他可以使用網絡。各式的家具被堆進來,就是要他自己擺放好。


    生活用品什麽的短短一天之內周玉就替他置辦齊全了,隻是,再多的東西都填不起他心裏的洞。


    他沒法碰觸到心愛的家人,隻能隔著一層透明的牆壁看著他們……


    李芳穀察覺到他情緒低落,連忙安撫他:“我要和段金明分開一年多啊,你這麽好,說不定這個時間裏靳大哥就被你打動了。你別灰心啊。”


    “那當然,除了這麽完美的我,還有誰能配得上幽切!”他雖然這麽說著,心裏卻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周亮恨恨的咬一口*糖,這種事情他知道的很分明,想想就可以,幽切活了將近兩千年,愛過的也隻有雍霞那麽一個人,其他心思都花在照顧弟弟身上了,他有時候連他玉哥的醋都會吃,周亮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甚至比不上周玉的一根頭發。


    可是,就算明知道,他也忍不住會被幽切吸引,想靠近他,碰觸他,甚至會對他升起下流的念頭,視線恨不得一刻都不離開他。


    他被囚禁在這裏三天多了,那天和周玉一起離去之後,他就不曾再出現了。恐怕,以後都不會有機會再見了吧。也許他這輩子就會老死在這棟樓裏……


    要是清衡的心緒足以影響他,他會不會因為思念幽切,被清衡鑽到心裏的漏洞?


    想到這裏,他忽然害怕了。是了,他封印清衡,是想保證周玉和周琪的安全,要是對幽切的心意成了執念,讓他入了魔,違背了自己的初衷,那……不如不要再想他……


    李芳穀見周亮的情緒又低落下來,連忙轉移話題,說:“舅舅,我想請你幫個忙。”


    周亮停下思緒,問:“什麽忙?說來聽聽。”


    “想問問你有沒有辦法消除我和扶蘇之間的主仆契約。”李芳穀連忙把他和扶蘇之間的約定告訴他。


    周亮思索一下,忽然大眼睛眨了一下,說:“咦,我聽說季家和武神之間是可以共享記憶的。你和扶蘇之間有沒有過這個情況?”


    李芳穀一愣,思索了一下,說:“有,我可以通過扶蘇的眼睛看到他經曆過的事情。”


    “哦,那扶蘇呢?”周亮感興趣的問。


    “我不知道啊,他沒有跟我說過。”李芳穀被他一提醒,開始費力思索,然後搖頭,“應該沒有吧,沒有聽他提起過。”


    周亮眼睛瞥到他的脖子上,他眯起眼睛,心裏了然,他想象力天馬行空,然後忽然笑了。


    李芳穀見他笑的詭異,問:“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嗎?”


    “沒有,對這個方麵我沒研究過,等我玉哥來了我幫你問問吧。”周亮就是眼神詭異的看著他笑,就是不告訴他原因。


    李芳穀沒辦法,他實在是猜不透周亮的心思。


    他正打算問下去,遠處傳來腳步聲,周亮順著聲音看過去,頓時表情激動了。


    李芳穀不解,當他看到來的人之後,他立刻就明白周亮為什麽會露出這副表情了。


    是周琪來了。周琪在白牙的牽引下,正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周亮站起來,眼眶頓時紅了一大圈,臉上露出急切的表情。


    周琪走到門口,李芳穀牽著他的手,讓他手碰觸在封印上,周亮低著聲音叫了一聲:“琪哥。”看到周琪那張消瘦清俊的臉,還有他軟軟垂下的右手,內疚感把他緊緊包圍著,聲音都在顫抖。


    周琪順著封印摸了一圈,失望的說:“小亮,我想看看你瘦了沒有,卻連你的臉都摸不到。”


    周亮包在眼睛裏的淚水頓時滾了下來,他囁嚅著說:“琪哥,對不起。我沒想過傷害你,我那時候腦子發熱了……真的對不起!”


    周琪露出心疼的表情,可惜他看不見,也碰不到周亮,隻能聽到周亮的聲音。


    周琪細聲細氣的安撫周亮半天,周亮才止住眼淚,情緒穩定下來。最後反而安慰起周琪:“琪哥,你別擔心我了。其實這裏還挺大的,家具都被我擺好了,玉哥想的很周到,這裏什麽都不缺。而且我還可以上網,看電視,除了不能出去,幾乎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那些坐牢的可沒有我舒服。再說了,不管怎麽樣都比以前在天玄鏡裏的幾百年舒服了,在那裏我連手腳都沒法動彈,更別說可以吃到玉哥做的東西了。”


    聽他提起往事,周琪心中竟然升起是他們對不起方士諫的荒唐感。不過,周亮畢竟和方士諫不同,他現在想到他被關在一棟房子裏,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出來,頓時心酸不已,恨不得可以摸摸他的頭好好安慰他。


    李芳穀見那兩兄弟還有很多話說,於是和他們告別,去找扶蘇打算和他一起迴家。他決定以後每隔一兩星期就來看看周亮。


    這個莊園原本是清衡置下的別業,大的離譜。李芳穀穿過一個長廊的時候發現牆上貼了鏡子,他下意識的朝鏡子裏瞄一眼,走了過去。


    五步之後,他倒著走迴來,仔細看向鏡子裏。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t恤,下身牛仔褲運動鞋,看起來就是個清爽的運動大男孩,但是,脖子那裏有一塊不算明顯的紅。


    他湊近一點看,頓時滿臉通紅,那是段金明臨走時啃咬他的脖子留下來的,呈現一圈淺淡的牙印形狀。衣服被穿的端正的時候看不見,現在因為斜挎著包,襯衫受拽,於是咬痕露了出來,看起來格外分明。


    不用多說,隻要有眼睛的都明白那是做什麽留下的。


    他連忙伸手揉了揉,可惜印記顏色更深,看起來更加明顯。


    他把包換到另外一邊,把襯衫理整齊,遮蓋住痕跡,又看看沒有問題了,才繼續朝前走。


    走著走著,他忽然想起周亮那詭異的笑容,他為什麽那麽笑?對了,之前提到他和扶蘇之間可以共享一些畫麵……


    共享……


    是共享!不是他單方麵的看到扶蘇看到的!!


    李芳穀頓時想到一件事,倒抽了一口冷氣,難怪,難怪扶蘇今天看著他的目光不停的躲閃……


    李芳穀扶著額呻/吟一聲,不要吧!


    這種事情不要發生在他的身上好吧!太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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