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跟你說啊,這個妖我自己一個人就能擺平,哼哼,今天是情人節,居然敢在這個日子裏出來給我作亂,小爺不管它是妖界的哪號人物,今天一定好好痛扁它!”李芳穀掛上電話,伸出舌尖舔舔嘴角,盯著眼前的獵物,眼中露出狩獵的目光。


    他現在在一個酒吧裏,華燈初上,今天又是情人節,酒吧裏搞活動,各色人等聚集在一起狂歡。


    也許是被節日的氣氛感染了,酒吧裏隨處可見擁吻在一起的情侶,可惜海州畢竟是個小地方,一對一對的居然都是一男一女。李芳穀有點心碎的想,要是這裏對同誌沒那麽多異樣眼光,他也能和段金明出來光明正大的約會多好。


    不過,這些情侶不是他今天的目標,他今天的目標是站在吧台裏的一個年輕男人,人類的化名叫張恆,年紀大約二十,外表俊朗,臉上總是帶著陽光的笑容,現在正在吧台裏隨著音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


    不過李芳穀盯著他好幾天了,這家夥的真身是一條蜈蚣精,應該是從人界和妖界之間的裂縫裏偷偷爬過來的。這幾天有好幾件年輕女孩被迷/奸的案件,警察始終找不到線索,隻能托付給靈偵部這邊,於是朱文傑找上了他。


    本來李芳穀早就盼望著這個情人節了,好幾天前,他就訂了整整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還為了營造浪漫的氣氛,專門去找了他的小舅舅周亮,從他那弄了個可以在房間裏製造雪花的法寶。


    嘿,他和段金明早約好了,逢單數日子是段金明在上麵,逢雙數日子就到他李芳穀了。當初這樣約定的時候,李芳穀就把情人節給算進去,現在,嘿嘿,終於到他表現的時候了。


    早點把這個妖怪收拾掉,迴去先布置燭光晚餐,然後兩人一起看一部愛情片,哄著段金明先去洗澡,然後他趁機把玫瑰花瓣鋪滿床,再和金明一起洗鴛鴦浴。


    出來之後用法寶讓房間飄雪花,然後……咳,不用多說了,想一想段金明那光滑皮膚的觸感,性感的臀部,還有在他身下時候隱忍的勾人的喘息,他恨不得現在就迴去才好。


    好不容易拉迴思緒,他為自己點上煙,走到吧台那,朝著張恆邪魅一笑:“帥哥,來杯橙汁。”


    張恆一愣,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看上去很年輕,也很帥氣,五官說不上精美,但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嘴角還總是帶著一抹壞笑,特別是眼神,邪邪的,笑起來的時候像是在勾人一樣,魅惑的不得了,但是又一點也不顯得娘,看起來倒是有點痞痞的味道。不過,來酒吧點橙汁喝?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不過顧客就是上帝,也許是為女朋友點的吧。他點點頭,一邊隨著酒吧裏震天的音樂扭動著身體,拿榨汁機現榨了一杯橙汁,然後熟練的擠上兩點檸檬汁,插上吸管遞給他。


    李芳穀接過橙汁喝了一口,問:“怎麽,隻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橙汁裏怎麽沒有下藥?你們蜈蚣精的涎液可是迷惑人的好東西啊。還是看我不夠帥,不合你口味?”他的聲音不大,卻在這嘈雜的酒吧裏一下子就傳入了張恆的耳朵裏。


    張恆一愣,立刻跳出吧台,推開擁擠的人群,撒腿就跑。


    該死,難道是冥咒師?這裏是人間,他的妖力受壓抑,這些冥咒師可是地頭蛇,直接交手恐怕占不到便宜。


    跑出酒吧外,他在街道上奪命狂奔,跑到一條漆黑的小巷時,立刻解除人形,變成一條兩米長的蜈蚣在地上急速爬行。


    可惜,就在他以為把李芳穀甩掉的時候,它的背被一隻腳狠狠的踩住。


    李芳穀支著一條腿站立,彎腰看著地上這條巨大的蜈蚣,語氣低沉魅惑:“你說,你打擾小爺和心上人過節,我該怎麽收拾你比較好呢?”


    蜈蚣劇烈掙紮,卻始終掙不開背上的那條腿。


    李芳穀伸出舌尖舔嘴角,現在他懶得廢話了,要速戰速決。他一腳狠狠的跺下去。


    蜈蚣眼中露出兇光,垂死掙紮,一陣黑色氣流從它身上噴出,李芳穀轉眼被包裹在其中。


    李芳穀冷笑,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他吐掉嘴裏的煙蒂,猛的腳下用勁,高高躍起,然後一條腿帶著體重狠狠砸下,把蜈蚣踩個正著。


    兩米長的大蜈蚣被踩的幾乎肚破腸流,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李芳穀從口袋裏摸出個封妖瓶,對著蜈蚣的頭,嘴裏念了個訣,蜈蚣的身形就一點一點被吸到瓶子裏。


    李芳穀把封著蜈蚣的瓶子拿在手裏來迴扔著,一邊吹著口哨去取車,迫不及待的迴家。


    奇怪,他來的時候看到路上很多賣花的人呢?怎麽都不見了?


    可能是天氣太冷了吧,他聳聳肩,伸手擦掉玻璃上的霧氣。


    迴到家,打開房門,發現他訂的玫瑰已經送來了,正擺在客廳的餐桌上。


    他倒吸一口氣,靠,不會已經被段金明看到了吧?不過,他現在應該在外地出差才是,不是說有生意還沒談完,晚上才到家的嗎?


    他伸頭進去看看,段金明顯然沒在家,家裏的燈都是黑的。


    好,應該還來得及。他把手洗幹淨,先在房間用蠟燭擺了個心形圍住大床,然後打開冰箱,準備燭光晚餐。


    和段金明一起好兩年,他到現在會的拿手菜實在不多,不過煎牛排的功夫倒是已經爐火純青了。又開了一瓶紅酒,把餐桌布置好,他耐心的坐在餐桌邊等候,段金明應該一會就到家了。


    果然,一會之後,門上響起鑰匙轉動的聲音。李芳穀邪邪一笑,起身去開門。


    段金明一進門,還沒來得及放下包,就被李芳穀抱了個滿懷,鑰匙被拔下,門被帶上,包落在地上,他被李芳穀抵在牆上深吻。


    段金明還沒來得及收起眼睛裏的詫異,就被吻的七葷八素。


    他眼睛一眯,揪著李芳穀的領子,把他反過來按倒在牆上,一條腿立刻伸過去抵住他,讓他無處躲避。


    眼看吻著吻著就要擦槍走火,李芳穀立刻推開他,討好的說:“別,先吃飯。”他把燈隨手按掉,附在段金明的耳邊曖昧的吐息:“金明,今晚是情人節,你可得好好陪我。到你表現的時間了,把桌子上的蠟燭點亮吧,我們一起吃個燭光晚餐。”


    段金明一愣,他好笑而意義不明的問:“情人節?”


    李芳穀抱怨,說:“是啊,情人節呢。可憐的我居然要先去打妖怪,你又有生意要談,終於可以一起過節,難道和我吃個燭光晚餐都不行嗎?”


    段金明啞然,手上打個響指,桌子上的兩排蠟燭全部被點亮,柔黃的燭光點亮兩顆靠在一起的心,段金明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側過頭輕了輕李芳穀的耳朵,說:“吃飯吧,今晚隨你安排。”


    李芳穀大喜,去擺上餐盤,倒上紅酒。


    兩人一邊切著牛排,段金明避開生意上的事情,和李芳穀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兩人偶爾抬頭,脈脈含情的看著對方,不知不覺又隔著桌子吻到了一起。一頓飯整整吃了將近一個小時,吃到最後牛排都冷了。


    吃完飯,李芳穀把盤子丟到水池,和段金明一起坐在沙發上,放了影片《欲蓋弄潮》。兩人頭靠頭的坐在一起,空調的熱氣打在身上,暖洋洋的,李芳穀忽然覺得,就算是不親熱,就這樣親昵的靠在一起,那感覺也是好的不得了。


    段金明做事向來認真,看電影也是認真的看,李芳穀總有點心猿意馬,不自覺的就會看向臥室的那張大床。


    段金明心裏偷笑,臉上不動聲色,由著他一下一下的撓著自己的手心。


    李芳穀覺得自己真是作孽,他一點也不想等這電影結束了,雖然電影很溫情,也很感人,可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把段金明按倒在床上狠狠幹的*,根本就顧不到其他。


    終於,電影結束了,段金明去洗澡,李芳穀趁機把玫瑰花瓣灑了一床,然後哼著歌敲開浴室的門,厚著臉皮借口替段金明擦背擠了進去。


    兩人在浴室裏裸裎相見,段金明的頭發上滴著水,纖長的眼睫毛上帶著水汽,眼睛濕濕的,黑瞳顯得無比幽深。


    李芳穀立刻就醉了,兩人貼在了一起,一邊吻著,一邊撫摸著彼此,下麵的東西都硬邦邦的站著,不時會被對方撫慰一下。


    段金明把李芳穀翻過身,李芳穀一緊張:“做,做,做什麽?今天是情人節……”


    段金明彈了他耳朵一下,好笑的說:“想什麽呢,幫你打沐浴乳。”


    李芳穀心裏一鬆,還好,不是要他撿肥皂。


    段金明纖長的手摸在身上,滑膩無比,舒服至極,那雙手帶著泡沫摸到他下身的時候,他迷醉的睜開眼,看到段金明蹲在他身前,手正有意無意的搓著那裏,然後伸到他的後麵……


    他臉上一慌,想抓住他的手,段金明清亮的眼神看來,他無法拒絕,好在段金明隻是細致的把他渾身上下洗了幹淨,沒有深入。


    洗完澡,李芳穀伸手去抓浴巾,卻被段金明接過,段金明擦幹兩人的頭發和身上的水,把浴巾直接扔在洗衣簍,直接就吻了上去。


    兩人一路吻著來到臥室,沒等李芳穀開口,段金明一打響指,滿室的蠟燭就亮了起來。李芳穀把段金明甩到大床上,滿床的玫瑰花瓣被震的飛起來,飄落下來,蓋到段金明的身上,落在地下,他白皙的肌膚襯著鮮豔的花瓣,李芳穀瞳孔驟縮,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壓了過來。


    親吻好一會,李芳穀撐起身體,曖昧的吐息:“等一等,還有別的。”


    段金明挑眉,哦?還有別的節目?


    李芳穀光著身體下床,從衣櫥裏掏出一個水晶球,水晶球裏是不停飄飛的雪花。他拿著水晶球對段金明獻寶:“這是我舅舅試水的作品,可以讓房間裏下雪,不過,這雪不是真的雪,是幻術做成的。你知道一般的幻術我們都會看穿,在我們眼裏沒有什麽效果,但是我舅舅的這個是加強版。”


    點著蠟燭,床上鋪滿花瓣,房間裏飄著雪花,還真像這個小孩做的事情。段金明眯著眼睛,著迷的看著小孩。


    李芳穀把水晶球放到床頭,左三圈右三圈,然後笑了,說:“好了,一會雪花就來了。”


    他眼神灼灼的看著段金明,靠了過去,甜蜜的吻著愛人。


    現在的日子真是幸福,可以把節日過的這麽浪漫,雖然總是會起風波。可是心愛的人就在身邊,隻要想親吻,想擁抱,就隨時都可以碰到彼此。


    而且,整整一個晚上,段金明都是屬於他的。他的舌頭深入愛人的口腔裏翻攪,和他的舌頭糾纏,赤/裸的身體貼到一起,有意無意的互相摩擦著。


    房間裏響著清晰的水漬聲,李芳穀在這個時候總是無比耐心,他上下撫摸著愛人的身體,親吻他身上的敏感點,在皮膚上用舌頭靈巧的畫圈。他溫熱的舌頭鑽入段金明的耳朵,親昵的舔著他的耳垂,舌尖在耳朵後逗弄,沿著脖子向下滑,弄得段金明舒服的哼了幾聲。


    段金明被李芳穀翻轉過去,李芳穀的舌頭靈活無比,舔弄著他的後背,讓段金明全身都激起戰栗。


    李芳穀準備的前/戲是那麽溫柔那麽長,不一會,燭光黯了下去,段金明渾身的火苗卻已經全部被點燃。忽然,窗戶上有細微的拍打音,段金明起來拉開窗簾,擦去窗戶上的霧氣,然後意外的說:“下雪了!”


    李芳穀從身後抱著他,溫柔的進入,一邊緩慢的動著,一邊親吻他的耳後。段金明跟著他一起搖晃,轉過臉和他接吻。


    李芳穀有點遺憾的說:“看來我舅舅玩大了,說好雪下在房間裏,結果下外麵去了。不過也不錯,情人節來一場雪,明天我們還可以去樓下打雪仗。”


    段金明哼笑,因為李芳穀的加速而喘息不已。


    段金明被放倒,李芳穀整個身體覆上來,緩慢又沉重的動著,健美的小腹摩擦著段金明的下麵,段金明舒服的吐息。


    正當李芳穀要加速的時候,段金明猛的翻身,把他壓在下麵。


    李芳穀當然知道他要做什麽,抗議道:“說好了的雙數日子是我啊。”


    段金明挑眉:“哦,我食言過嗎?”


    李芳穀迴想,沒有,兩人一直都非常的和諧,而且因為感情深厚,從來沒有為這個事情爭執過。


    段金明看著他的臉,哭笑不得:“李芳穀,你看看手機,今天到底是幾號了?”


    李芳穀不解,情人節當然是十四號,可是他摸出洗澡前塞在枕頭下的手機,上麵顯示著的居然是二月十五號!!


    怎麽可能?他為了這個情人節準備了很多天了啊!怎麽會記錯日子?


    段金明按倒他,一邊潤滑,一邊冷哼著說:“昨晚我等了你一夜,可惜你音信全無,要不是因為感覺的到你的魂火,知道你沒有出事,我都想你是不是在哪個舊愛的床上撒歡去了。”


    “天地良心,我哪裏有什麽舊愛!從來都隻有你一個啊!”李芳穀已經被雷劈傻了,怎麽迴事?他明明抓完蜈蚣精就立刻迴來的,怎麽中間的一天不見了?


    段金明進入,咬著他的耳朵,說:“知道你學習不用功。修煉千年的蜈蚣精有凝結時間的能力,難道你去抓妖怪之前沒有好好翻看資料嗎?嗯?”他重重衝了一下,李芳穀身子敏感的弓了起來。


    段金明舔弄著他的耳朵輕笑:“之前是為了獎勵你對我的心意,不過,按照約定,現在到我啦。”


    李芳穀欲哭無淚,這該死的蜈蚣精,隻給它一腳看來是揍的輕了!不過他很快就想開了,反正隻要和段金明一起,怎麽做都開心,隨便好了。情人節嘛,隻要和情人一起過,怎麽開心怎麽來。


    結束之後,兩人去浴室清理一番,然後摟在被窩裏又親熱好一會,才靠在一起沉沉睡過去。


    李芳穀以為外麵隻會零星的飄點雪花,結果第二天一睜眼,發現窗外全白了,雪下了整整一夜。段金明穿著浴袍坐上床,遞給他一杯熱咖啡,李芳穀坐起來挨到他懷裏去,兩人喝著咖啡一起看雪。


    “我舅舅這是越來越牛掰了啊,整出個法寶都能影響天象了。”


    正說著,電話響了。李芳穀爬過去接電話,傳來周亮氣急敗壞的聲音:“小李,我那下雪的水晶球是不是在你那裏?”


    李芳穀莫名其妙,說:“是啊,不是我托你做好給我過節用的嗎?”


    周亮鬱悶的說:“拿錯了,給你的是另外一個,你拿走的那個,是我本來想約幽切去滑雪的時候帶著的。”


    李芳穀一愣,滑雪的時候帶著這個?這麽大的雪,不是能把人都給淹了?


    周亮欲哭無淚的說:“哎,幽切總是對我愛理不理的,好不容易答應我和我一起去滑雪,我還說製造點特殊天氣,好能和他在滑雪小屋裏獨處一段時間,這下好了,隻能重新做了。”


    李芳穀嘴角抽搐,舅舅,你也真是夠拚的。他看了看外麵紛紛揚揚的大雪,嘿,這場雪還真不小!得下到什麽時候啊!


    周亮也不管了,長籲短歎的掛了電話,重新專研法寶去了。


    李芳穀把電話扔床上,窩進段金明懷裏。段金明喝完咖啡,親吻他的耳朵,房間裏暖氣開的很大,一點也不冷,段金明的身上又很溫暖,兩人昨晚嗨到半夜,李芳穀枕在他的肩膀上,有點昏昏欲睡。


    段金明把他摟的緊一點:“繼續睡?還是先吃早飯?”


    李芳穀點點頭,不無鬱悶,說:“吃飯吧,肚子餓了。”然後歎氣:“哎,可憐了我的情人節。”


    段金明一樂:“還糾結那個?我們兩人在一起,不是天天都是情人節嗎?下來吧,飯都好了。”


    外麵雪還在下,電視新聞裏也報道了這一場難得一見的大雪。今天兩人都沒有工作,吃過飯難得偷懶的擠在被窩裏,溫存的度過時間。


    今年的情人節過去了,還會有明年的情人節,然後一年一年……而他和段金明也會這樣,直到兩人的頭發都變得雪一樣的花白。


    每天都是情人節啊,還真是!李芳穀枕著段金明的胳膊這樣想著,愉悅的勾起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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