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淩千絕聽到趙惜兒的驚唿,猛的轉身看到開了野花的草地上,一條成人胳膊粗的紅花蛇,正揚著三角蛇頭。他來不及多想飛身跳進潭裏,一把把趙惜兒擁進懷裏。右手一枚銀針也疾刺向那高翹著三角蛇頭的紅花蛇。


    “惜兒……沒事了。”淩千絕見銀針刺到紅花蛇,紅花蛇已軟巴巴的倒下,忙低頭看向乖乖趴在他懷裏的趙惜兒。


    “嗯……”趙惜兒心底有些發顫,她剛才猛然看到那蛇,便是腦子裏容然晃出那天血盆大口的蛇口向著她的肩頭咬去。怪不得人們常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現下可不就是。


    “惜兒,別怕。”淩千絕感覺到趙惜兒身體有些微顫抖,伸手拍向趙惜兒後背,想安撫她。可是拍上之後那滑膩的手感,讓他有些微冷的大手,在那上麵忍不住輕輕的滑動了起來。


    “你幹什麽?”趙惜兒已緩和過來一些,感覺到背上那不規矩的大手,伸手一把推開了仍穿著墨色長衫就下了水的淩千絕。


    “沒幹什麽,就是看你害怕,過來安撫你一下。”淩千絕迴答的很是理直氣壯,隻是雙眸卻是忍不住的向趙惜兒看去。她隻穿了肚兜和襲褲,此時還都是濕嗒嗒的緊貼著她曲線玲瓏的身軀上,而幾乎透明的肚兜更是讓他的目光停駐,舍不得移開分毫。一脫衝動在腦中瞬間炸開,他的目光變的炙熱灼人,喉結不安的滑動。


    趙惜兒隨著淩千絕的灼熱視線漸漸下移,一張悄臉刹那間火紅一片。


    “看什麽看?沒看過女人啊?”又羞又惱的輕斥一聲,趙惜兒就要伸手推開淩千絕。天色也很晚了,她要趕快穿好迴去。


    站在溫泉水中,半抱著趙惜兒的淩千絕灼然的眸子卻是未減分毫,伸手握住了趙惜兒伸過來推他的手腕,將她猛的向自己懷裏拉了過來。


    趙惜兒一時沒注意,被淩千絕拉了過去,撞進了淩千絕懷裏。兩人的身體在水裏便成了緊緊相擁。


    淩千絕的唿吸漸漸有些急促,他能感覺到屬於她的柔軟清香,心神更是越來越蕩漾。


    “你……很晚了,快放開我。”趙惜兒唿吸也有紊亂了,感覺到淩千絕那如豹子般的侵略氣息,更是不安的想扭動身子脫離他的懷抱。


    “嗯……惜兒……別動……”被趙惜兒扭動著,碰到他的……淩千絕強忍著用力的吸氣,他皺緊了眉頭帶些警告的喚了一聲。


    感覺到……趙惜兒瞬間想到了那是什麽。本就已經潮紅的臉,更是紅的滴血。隻好僵著身子不敢再動,抬眸有些膽怯的看向淩千絕,他現在怎麽看起來這麽危險怕人?就好像她是野豹懷裏的小白兔,要被他拆分入腹了。


    “千絕……”趙惜兒忍不住有些害怕的喚向眼前的危險男子,她的身體又開始發軟了。


    “惜兒,別怕。”鼻間充斥著她身上誘人的清香味,他體內的火更是隨之燃燒的更烈。可是趙惜兒帶些顫音的聲音,讓淩千絕又強行壓下身體內亂竄的邪火。


    “千絕……放開我,好嗎?”明明是好好的一句話,可是她這會兒聲音發軟,帶了些顫音。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越來越不受控製,火熱而虛軟無力。


    本就在強忍著不敢動的淩千絕,被趙惜兒這虛弱發顫的聲音擊潰了最後一絲理智,他俯首,吻上趙惜兒粉紅的小耳垂。低沉的輕聲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他的夢啊。隻是這句話的出口,卻是讓他猛然驚醒,他還未尋得解藥,如何和惜兒白頭偕老。


    趙惜兒的唿吸因為淩千絕在她耳垂上的唇,更是唿吸的發顫。身體的無力,讓她伸出雙手圈上淩千絕的腦後。耳中猛然傳來淩千絕那聲輕輕的,執子手之手,與子偕老。那一瞬間讓她的心迷醉在那仿佛還在耳邊的字符間。因那八個字,潮紅的臉上洋溢上燦爛的笑容。


    “惜兒,咱們走吧。”淩千絕突然鬆開緊擁著趙惜兒腰間的手。


    “啊……”趙惜兒原本就是身子發軟無力依附著淩千絕的,他一鬆手,她便是腳一軟就要跌下去。幸好她雙手圈在他的脖子上,這才緩了她下跌的身子。


    淩千絕忙又伸出長臂扶在了趙惜兒腰上,溫聲問道:“洗好了嗎?好了,我們迴去。”


    “嗯。”趙惜兒有些失落,他剛才明明說了那麽煽情的話,怎麽一下子又變的這麽冷冷的?誰說隻有女人心易變難懂?男人的心也很易變難懂啊。


    淩千絕抱起趙惜兒縱身躍出溫泉,帶出一大串的水花濺起。兩人的腳又穩穩的落在了開有野花的青草地上。


    趙惜兒正準備彎腰撿起地上她的衣衫穿好,卻是被淩千絕拉住了手。


    “等等,你身上衣衫是濕的。”淩千絕伸手拉住趙惜兒準備撿衣衫的手。


    “沒事,一會兒就幹了。”趙惜兒疑惑的看向身上衣衫也是濕透的淩千絕。她來又沒有帶衣物,她不直接穿地上的衣衫,難道要站在這兒等身上的小衣幹了再穿?


    淩千絕沒有迴答趙惜兒的話,隻是握著趙惜兒的手開始冒了些白煙。趙惜兒覺著一股暖流湧過,自己原本剛出了溫泉有些發冷的身體,瞬間暖和了起來。


    趙惜兒雙眸發亮,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功啊!她之前說要和千絕學針法做暗器,這些日子太忙顧不上,可現在不忙了。


    “千絕,你說要教我銀針的,什麽開始教?”趙惜兒不知道那個內功什麽好不好學,要多少時間。可是銀針她知道可以啊,千絕答應過她的。


    “你想什麽時候都可以。”淩千絕看到趙惜兒身上的衣物都幹了,這才鬆了手,輕輕撫過她的額前,又描繪過她的眉眼。一個月後,他離開了她,他們是否還有重逢之日?


    “你……這是怎麽了?”趙惜兒敏銳的感覺到淩千絕身上濃濃的哀傷。他這是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這一刻開始,趙惜兒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傻丫頭,快穿衣衫,我們迴去。天都快黑了。”淩千絕看到趙惜兒那帶著認真和審視看向他的眸子,意識到自己泄露了情緒。他收迴了自己手,彎腰幫趙惜兒撿起地上的衣裙。


    “你說過,玉妮姑姑的事完了,你就把一切都告訴我。今天晚上可以嗎?”他瞞著她的事,是否就是那天晚上他說的?


    “好。”淩千絕看向手上的衣裙,嘴角洋溢起一抹邪笑:“惜兒,要不,我來幫你穿衣服?”


    “去,想的倒美。”趙惜兒一把奪過淩千絕手上衣裙,開始往自己的身上套。


    周有財家


    氣喘噓噓的王氏,終於跑到了自己家那大開著的院門前。她上午走之前沒關院門,所以這院門竟然還是開著,那這麽看來是今天沒有人來過,也就是說裏麵的周有財和周香兒都躺在床上餓著呢!


    王氏扶著院門,抬眸望向院內,看到各個房間都是漆黑著的。心裏就是發怵,她就這樣進去,那周有財那得對她發多大的火啊?


    這麽一想,王氏果斷的抬手扯亂自己頭發,而身上,她本就一路自香花鎮上跑迴來,本就灰頭土臉的。反正他也有傷起不身,今天他就是再生氣,也沒本事起來打她。她這樣子糊弄,他愛信就信,不信也沒啥。


    王氏本來發怵的心,因為這會想通透了。放心了許多。


    “哎喲……哎喲……”王氏嘴裏哎喲著進了院門,又伸手關上院門。


    “臭婆娘,你一天都到哪裏去了?哎喲……”屋裏躺著的周有財,又餓又渴身上又痛。這會兒終於聽到院子裏,響起了王氏的聲音,氣的開口就大聲吼道。結果這一吼,扯動了他幹澀的嗓子,這下他痛的直流冷汗。


    剛走進院子裏的王氏被周有財這麽一吼,心裏也有些厭煩。索性也不裝了,直接直起腰端端正正的摸著黑走進房內,拿出火折子點上一邊的油燈。


    “老子問你話,你沒聽到?”因為剛才吼的聲音大了,痛的不得了。周有財這次的問話,聲音放輕了不少。


    “去了李家。”王氏聲音很平穩,沒什麽起伏。


    “去李家?你跑李家幹啥去了?先去端點水,老子嗓子都快冒煙了。”


    王氏拿起小桌子上的暖壺,倒了茶水在桌子上的一隻小碗裏。端了過來遞給了周有財:“福兒沒迴去。”這一刻,王氏突然覺得她有什麽好怕的。她是去找女兒,這女兒又不是她一個人的女兒。


    周有財接過碗側著頭,慢慢艱難的將碗裏的水往嘴裏倒著。終於過了好一會兒,才覺著嗓子好了些,不像之前那麽痛了。這才扭正將臉放平了。他喝點水,把脖子都喝酸了。


    王氏看到周有財這副狼狽德形,心裏也有些心痛了起來。畢竟是做了快三十年的夫妻了。伸手拿了一邊床頭放的帕子,在周有財有些濕了的胸口擦拭著。


    本來還想發火的周有財,被王氏這麽個動作弄的心頭有些發暖,咽下了嗓子裏罵王氏的話,又想到王氏剛才好像有說什麽。


    “你剛才說什麽?”剛才他隻顧著喝水,真的沒注意聽王氏在說什麽。


    王氏見擦的差不多了,將手上的帕子又掛在床頭上,輕聲又重複道:“福兒不見了,她沒有迴去。”


    “你說什麽?福兒沒有迴李家?”周有財這會也有些驚訝了。福兒沒有迴李家,那她是去了哪裏?


    “今天,俺去李村了。你知道俺存了九十多兩銀子……”王氏提到她的九十多兩銀子,就心痛的不行,話都不想再說了。


    “哼……是啊,九十多兩銀子,老子卻是壓根都不知道。”周有財想到王氏背著他藏了那麽多銀子,這麽多年他竟然連一絲都沒發覺。就對王氏心裏氣的不行。


    “你那是什麽口氣?俺存銀子是為了什麽?俺省吃儉用的,攢些銀子,還不是為了給咱們養老。你看……俺這身體不好吧,那肯定得死你前頭啊,到時候俺死了,留你一個老頭子。到時候能不給你留點銀子傍身?那孩子要是不看顧你,那你可怎麽活?你還發脾氣?俺這都是為了誰啊?”


    王氏嘴上說的是理直氣壯,雙眼發紅,眼淚不斷下掉。心裏卻是有些發虛。她存銀子為養老是真,可是她就是怕她老了可憐沒銀子花。可真沒為周有財打算的意思。


    “這……這,這俺不是也沒說啥嗎?好了……好了,別哭了,你接著說。”周有財被王氏一番哭訴,弄的自愧的不行。他怎麽能這麽小心眼?王氏自嫁了他開始,的確是省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存點銀子,也沒啥大事?更何況還都是為了留給他。


    王氏聽了周有財的話,心裏也有了些得意。哼……這傻子般的周有財,她王大花還能拿捏不住了?


    “那九十多兩銀子……”王氏聲音突然弱了下來,她要是把她的猜測告訴了周有財,那夥人可是打了他的。那他再恨上她的福兒可怎麽辦?


    “你怎麽了,快說啊。”周有財肚子這會已經很餓了,可是也想聽完王氏的話,再讓她去吃晚飯。


    “俺那九十兩銀子丟了,俺這不是傷心的狠了嗎,俺就去想著找福兒訴訴苦。可是去了……這才發現她前天自咱們家走後,根本就沒有迴去。”王氏終是不敢冒這個險,雖然她是懷疑是周福兒夥同強盜搶去了她的銀子,可她最終仍是不忍心讓她的福兒再受周有財的恨。


    “沒迴去?那會去哪?”周有財聽了王氏的話,心裏也有些擔憂了起來。他雖氣周福兒讓他丟臉,可是周福兒畢竟是他的女兒。他這會兒聽到周福兒沒迴去,心底也是忍不住的擔心。


    “不知道,俺和李慶跑去了鎮了,是跑遍了都沒找到。”王氏想到找了一天,還沒找到周福兒,她也是心焦的不行。


    “行了,你趕緊去做飯吧。明天……你瞅著再去找找,不過中午要早點迴來,俺們爺倆可是都不能動。”周有財想到他是幸好今天早上吃了早飯不久,王氏扶了他去方便過了的。而這一天他又是滴水未進,這才沒有為這事難受。


    “行,那你先等等,俺這就去做。”王氏自鎮上狂跑迴來,她也是餓了。


    周氏祠堂


    堂屋


    “南叔,婆婆什麽時候睡的?現在怎麽還是喊不醒啊?”趙惜兒掀開門簾子,自三老太的房裏走了出來。


    “下午挺早就睡了的,那怎麽辦?”南刹聽到趙惜兒說喊不醒三老太,也有些擔心起來。


    趙惜兒想了想,看向淩千絕道:“我們先吃飯,吃完飯,你和我一起進去瞧瞧。”


    “嗯。”淩千絕在小桌子前坐了下來,伸手開始將一邊的筷子分布在幾人的碗上。晚飯因為三人都擔心三老太的身體,而吃的沉默。


    “南叔你今天晚上……”趙惜兒這才想起她忘了去鎮上給南刹買張床了,今天晚上又得讓他睡地鋪了。


    “晚上我睡雜物房,我今天下午已經將雜物房收拾了一下。也鋪了……二張床。”南刹不懷好意眼神瞥向淩千絕。


    “啊……哦。”趙惜兒因為南刹的話,小臉羞的通紅。南叔為什麽這麽說,她和淩千絕真的是清白的啊。當然那天晚上不算,那是中了媚毒。


    “不麻煩了,我打唿嚕,怕影響南叔您老睡覺。”開玩笑,他明明可以軟香溫玉抱滿懷,為什麽要去聞他的腳臭去。


    “俺去給婆婆喂飯。”趙惜兒實在是忍受不了這麽個氣氛了,好在她也吃完了碗裏的紅薯粥。忙起身端了另一碗給三老太留的粥,落荒而逃。


    “你小子不是要去探脈的嗎?”南刹見淩千絕還穩穩的坐著沒動,便出聲催促道。


    “南叔,你洗碗。”淩千絕很不高興,他給他自己搭床就搭床,管他淩千絕做什麽?


    “惜兒會洗。”這家夥真是小心眼。


    “惜兒累了,她今天下午在地裏幹了一下午的活。”


    “那你洗吧,我一把年紀了,哪會洗?”


    “我早上洗的,晚上該你了。反正你閑著太無聊。”閑著你就閑著,誰讓你去搭床的?


    “如果我把一張床拆掉,你洗行不行?”南刹很是好聲好氣的和淩千絕商量了起來,其實他就搭了一張床,他才不會那麽無聊的去做出力不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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