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太子盡快獨立,或許是想太子能不重蹈他的覆轍吧?”


    賀珩修給賀昕霖至高無上的權力,不斷打磨他,想他能擁有匹配權力的實力,


    隻是他有時候做得太著急,安排政務給他的時候,不知道該如何和賀昕霖相處,把一切做的公式化。


    賀珩修會不會在看到賀昕霖時候,想到過去的自己?


    誰也不知道。


    顧諾意外得到了這個迴答,她安靜的迴到賀珩修住的房間。


    賀珩修見她迴來,陰陽怪氣的說了句,


    “朕以為你跟著太子走了,就不會迴來了!”


    “皇上說得哪裏話?”顧諾把話頂迴去,“皇上的傷還沒好,臣妾當然會迴來。”


    “言下之意就是,等朕傷好了,你就不會迴來了?”


    顧諾無語,為什麽賀珩修每次,都能找到讓人意想不到的角度。


    “不說話,你就是默認。”賀珩修把剛才太子泡的茶丟一邊,一口都不喝了。


    顧諾扶額,“皇上,臣妾替您換藥吧!”


    賀珩修一動不動,不肯配合。


    顧諾拿了一盤水果過去,還給他剝了皮。


    賀珩修終於願意賞臉。


    顧諾心道,他哪來的臭脾氣,誰把他脾氣養的這麽大?


    皇帝陛下願意配合,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在上藥途中,顧諾想到尚展的話,


    “皇上,你著急想讓太子獨挑大梁,是因為以前的事嗎?”


    “什麽以前的事?”賀珩修沒聽明白。


    “就是……就是……”顧諾支支吾吾,斟酌用詞。


    賀珩修打斷她,“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在朕麵前,不必拐彎抹角考慮太多。”


    顧諾放心了,“是因為老皇帝,和先皇後嗎?”


    賀珩修背脊瞬間緊繃,像一頭即將發狂,要撲上去將敵人撕碎的猛獸!


    光聽稱唿,他的反應就這麽大,顧諾趕忙道,“皇上不想說也沒關係,臣妾就是隨口問一下。”


    賀珩修泄了氣,轉而化作一聲長歎,


    “嫋嫋,朕說了,不管你想問或者想說什麽,都可以直言,不必顧慮太多。”賀珩修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哀傷,


    “朕不喜歡老皇帝,至於是不是因為這個對太子嚴格,朕也說不準,或許吧……”


    做一件事,不是隻有一個出發點,太多原因摻雜在一起,中間還隔了五年的時光,他自己也說不清。


    “嫋嫋,你帶老大出宮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若不是太子就好了?”


    顧諾擰眉,心跳漏了一拍,“你胡說什麽,臣妾從來沒有這麽想過,他是太子不錯,但又不代表他不是我的兒子,這兩者不衝突!”


    “是嗎?”


    顧諾聽出了賀珩修語氣裏的慶幸,“朕以為,你後悔了。”


    “為什麽會這麽問,我後悔什麽?”


    “沒什麽。”賀珩修不再多言。


    顧諾見賀珩修不再開口,便沒問。


    並且在心裏暗暗決定,以後有關老皇帝以及先皇後的事,詢問前要謹慎。


    賀珩修雖然不拒絕自己問他,可她一問,他的狀態就不好,他為自己考慮,她也得為他考慮。


    夜深人靜,賀珩修點了顧諾的睡穴。


    確定顧諾不會醒來後,賀珩修立馬把顧諾抱入懷中,雙臂死死掐住顧諾的腰,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再也不分開。


    “嫋嫋,朕一直擔心,擔心你當年會不會後悔,你真的不後悔嗎?你現在說的話算數嗎?”


    被點了睡穴的顧諾,聽不見賀珩修的話,卻緊緊的皺緊眉心。


    沒多久,她做了個夢。


    夢中的場景,是在顧府的棲風小築。


    紫蘇從門外,急匆匆地跑進來,“小姐,小姐不好了,宮裏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


    顧諾發現,說話的是一個,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她聽見那個人,不耐煩的說,“老皇帝又整出幺蛾子了?他能不能安靜點!”


    “是老皇帝,不對不是老皇帝……”紫蘇急得語無倫次。


    那個和她長得一樣的人,遞了杯茶給紫蘇,“不要急,你慢慢說。”


    紫蘇喝杯水,平複氣喘籲籲跑來的急躁,“小姐,宮裏傳出消息,皇上突發惡疾,情況怕是要不好!”


    “什麽!他身體不是一向很好的嗎,為何突然染上惡疾?”顧諾說,


    “我確實不喜歡老皇帝,但他現在還不能出事。賀珩修的計劃好不容有成效,他好不容易能從老皇帝手裏,拿到些許權力,一切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他如果死了一切功虧一簣!!”


    看得出來,“顧諾”不希望老皇帝死,或者說在現在的節骨眼上,不能死。


    “賀珩修呢,他去哪了?”


    “大皇子比我們先收到消息,已經進宮了!”


    “希望他能見到老皇帝最後一麵。”


    女子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從最初的驚愕中平複,她已經冷靜下來,


    “情況不算太壞,老皇帝就算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賀珩修是大皇子,居嫡居長,按照律令該由他繼位!”


    “他如果當上皇帝,那麽一切就還有轉機,怕就怕老皇帝臨死前有遺詔,說要傳位給二皇子!”


    “不行,絕對不能讓賀景州登基,否則賀珩修會第一個出事!”


    “顧諾”從鎖上的抽屜裏,取來一塊令牌,


    “你拿著這塊令牌,去皇宮城外的駐地軍營,那裏管事的將軍是爹的舊部,要求他務必想辦法,打著保護老皇帝的名義,進宮一趟!”


    紫蘇不敢接那枚,沉甸甸的黑金色令牌。


    “小姐,你要幹什麽,你難道要逼宮嗎?逼宮是死罪,就算二皇子登基,對您來說也沒什麽不好,二皇子心悅您,你們又有婚約,他就算當上皇帝,您也是皇後!”


    “誰要當他的皇後!”


    “顧諾”嫌棄,“你是本小姐的丫鬟,你下次再說這樣不中聽的話,我就把你發賣出去!”


    紫蘇哭腔,“小姐,奴婢是擔心你,你插手這件事不管最後成沒成,以後都會出事的!”


    “那就出事吧!”


    “顧諾”的臉上裹挾悍然無畏的堅決,“既然做了,我就不怕有反噬,你還不快去!!”


    紫蘇接過令牌,“是,奴婢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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