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始皇二十一年,一月末


    李嚴偷偷跑出了成都,這件事顧天賜也並不知曉。他想找到德叔,他不相信,於鶴說的是真的。一月末的時候,雖為下雪,但卻更加刻骨之冷。當李嚴站在被燒得隻剩下屋架的廢墟之前,他終於明白了,可突然,眼前一黑。。。。。。


    不知過了多久,李嚴被一瓢冷水澆醒,李嚴大聲唿喊,喘著粗氣。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手被綁在了身後,而自己的麵前,則站著幾個人。“你是誰?”麵前的人冷冷地問道。李嚴一邊喘氣一邊說道:“在下李資縱,是商人。”那個人冷冷地擺了擺手,示意讓手下去搜查他的口袋,果真發現了一些方錢。


    “做商人,不應該帶著很多錢嗎?怎麽才這些?”


    李嚴緩和一些,答道:“我是運貨的。咱家老板付了買家的錢,結果買家發現差了一些,我是來送錢的。”那人瞪了李嚴一眼,這才停下,他轉頭對身後的什麽人說了幾句,語態恭敬。隨後轉頭惡狠狠地問:“你既然是商人,為何進入懷柔國?不知懷柔國與唐國正有戰事?”李嚴大驚,原來自己進了賊窩。“大人饒命,小的不知。整日為了生計而奔波,哪有空知道哪些?不過現在知道了。。。。。。”李嚴裝作可憐的樣子說道。


    “停。”身後的人開口道。他的聲音很熟悉,是李碸澤?


    那個人從黑暗中露出了臉龐,冷豔俊俏。似乎並不是李碸澤。“你叫李資縱?”李嚴連連點頭。那人站了起來,對審問李嚴的人說道:“帶走,帶到大王的宮裏。”隨後又是眼前一黑。


    這一次不是被打暈,而是被套在袋子裏。隨後袋子突然被拿開,眼前的金光閃得李嚴眼睛生疼,李嚴急忙閉上眼前,隨後他朦朧地看著一個人走到他的後麵,解開了繩索。“我就知道你會來的。”這是白奕寧的聲音!李嚴顧不上那麽多,睜開眼睛大聲喊道:“白奕寧!”但眼前的這個人卻坐在不遠處的座位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如此陌生。


    “你。。。。。。究竟是誰?”


    “白奕寧,已經死了!”白起大聲吼道。“你懂嗎?之前我可能還有半點心思,但自從王袍加身,我騎虎難下,便就這麽辦了。我突然覺得沐賢安的滋味也挺好受的,控製個偌大的帝國,多少人為他鞍前馬後如此賣命,從今往後也會有無數的人為我鞍前馬後如此賣命,哈哈哈哈!”說完,白起大聲放肆地笑,偌大的宮殿,隻有他們二人,空蕩蕩的宮殿裏迴響著他狂虐的笑聲。


    “你變了,你變了。”李嚴一邊搖著頭一邊說道。


    “我就知道你會迴去找德叔的,但是卻沒想到他已經死了。”白起走到他的身邊,抓


    起他的手撫摸著自己絲滑柔順的王袍,問道:“手感好嗎?”李嚴一臉嫌棄地收起了手。白起哼笑一聲:“李嚴,我告訴你,權力會改變一個人的。之前我也不信,不過這權力就是無數雙手,將你拖了起來,舉得越高越好!”


    話音未落,李嚴便答道:“你被舉得越高,你摔得就越慘!你,就是第二個鄧曦;懷柔,就是第二個鄧國,你會毀了成郡的。”


    白起看著李嚴,露出了無所謂的表情,說:“鄧曦能和我比嗎?大字不識的家夥。妄想稱帝,結果被狠狠地摁在腳下,永世不得掙脫。李嚴,我不會殺你,而且還會放了你。我會告訴你,我要拿下成都,拿下成郡,拿下莽郡,拿下直隸,拿下唐帝國!”李嚴用眼神藐視地看著白起,他不曾想到,之前那個溫文儒雅的少年;那個忠君愛國的少年;那個扶正平亂的少年,卻一副奸賊的模樣。“來人。”白起衝門外叫了聲。


    秦恆從外麵走了出來:“臣在。”


    “將李資縱放出懷柔國,最好是送到成都城下。”白起說完,秦恆便愣住了。但看著白起可殺人的眼神,隻好照做。秦恆帶走了李嚴,這時李束從後麵的屏風走了出來。“你,真的要強硬拿下成都?”李束問道。白起笑了一聲:“成都事小,天應事大。我這麽說,隻不過是誘導他。幸虧你沒出來,要不然可能真的沒話說。”李束頓了頓,說:“不會的,我已經是懷柔國的臣了。”白起背對著李束,做出了一個厭惡的表情。


    唐始皇二十一年二月,琅琊郡天會城


    “大人!有名百姓掉進了冰窟之中!”一名士兵跑進天會縣令府內,著急地對縣令鞠己說道,鞠己並沒放在心上,甚至拿著書,眼睛都沒離開手上的書。“那你就派幾個人將他救出來啊,受傷了找醫生,找我做什麽。”鞠己答道。“大人,我知道,隻是發現了奇怪的東西。”鞠己拜了拜手,拒絕了士兵。


    “大人!您還是去看看吧,我覺得得上報禰大人。”鞠己皺著眉頭,隻好放下書跟著士兵走出了縣令府。士兵走著有些匆忙,鞠己有些不屑地跟著士兵,心裏想著我看看你非要叫我出來看什麽。走了好一會,才到了河邊。天會雖屬南方,但畢竟一月末,深冬之時,也仍有冰。河道裏並無流水,冰也是表麵的薄薄一層。那個掉進冰窟的百姓顫顫巍巍地站在一旁,嘟囔著什麽。鞠己看著他,也沒聽清。“怎麽了?”鞠己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士兵用木棍打碎了一大片冰,隻見一個石人正插在泥土之中。鞠己有些奇怪,走了過去,仔細觀察著這個石人。這個石人,仿佛是家門前的守衛,石料也不是上等的石料,滿身汙漬,灰塵也


    結在上麵,甚至有的地方還出了青苔。跪姿奇特,閉著嘴巴。左手搭在跪著的腿上,右手則放在右腿的上麵。突然,鞠己發現了一個奇怪之處:為什麽,這個石人,隻有一隻眼睛?鞠己想了好一會,都沒想明白是什麽意思。“這樣,你讓那個百姓迴去,告訴縣令府內的人,讓他們多派點人,再帶一輛推車,咱們得把這個運迴去。”士兵點了點頭。


    鞠己從河邊跳了下去,鞠己伸出手把著石人,使勁地搖晃,石人卻紋絲不動。鞠己站到一邊,摸著胡子,想著問題。過了一會,士兵帶著幾個人過來了,幾個人一齊,也未將石人拔出泥土之中。“大人,莫不是,凍住了?”士兵問道。鞠己皺著眉頭,摸著河道的泥土,並不是十分堅硬,如何凍住?鞠己搖了搖頭,這時旁邊的另一個士兵開口道:“莫非下麵很大?”鞠己頓了頓,也許。“這樣,將這個地方封起來,我上報禰大人,等禰大人處理。”


    當晚,鞠己便寫了信上報禰衡。


    第二天一早,鞠己醒的很早,立刻前往那個地方,卻大吃一驚,石人不見了!與此同時,辛目與蔣員走進縣令府,說道:“禰大人有令,要鞠縣令進琅琊一趟。”縣令府內的工作人員們搖了搖頭,因為鞠己一早就就走了。正當二人要放棄的時候,鞠己走了進來,他的表情失望落寞。“鞠大人,走吧,車都備好了。”不由分說,便被辛目帶進了車裏,直奔琅琊。


    一進郡守府的院子,鞠己的眼睛瞪大了,那個石人,竟然立在這裏!石人的身邊站在嚴肅的禰衡。“你怎麽才來?”禰衡不悅地問。鞠己剛要說話,禰衡便接著說道:“這個石人,是不詳的預兆,我需要立刻上報朝廷,把這個東西運進青龍!辛目,最近你可能要辛苦一些。”辛目行了禮:“這是自然。”禰衡看了一眼鞠己:“你進屋,我問你些事。”說完便走進了郡守府內,自己的書房裏。


    鞠己躡手躡腳地跟了進去。


    坐在椅子上,禰衡問道:“這個東西,你在哪發現的?”


    “我的屬下,在河道裏發現的。”鞠己知無不答。


    “這個東西,不詳,你知道嗎?”禰衡緊鎖眉頭問道。


    鞠己連連搖頭:“大人,我連這個是做什麽的,我都不知道,怎麽可能知道它不詳呢?”


    禰衡嚴肅地看著他,說:“莫道石人一隻眼,此物一出天下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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