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應郡郡守府


    “報!大人,叛軍突然向天應郡殺來!”一名士兵跑進了郡守府內,蔡如珣正在查看地圖。他神情嚴肅地聽著士兵匯報,士兵說完便揮了揮手,讓士兵退下。隨後,蔡如珣坐在椅子上,長長地歎了口氣。“大人,我聽說了。”郡府督事蕭煌走過來說道。蕭煌,是唐帝國丞相蕭貌的長子,次子蕭丕則病逝多年。蔡如珣看了蕭煌一眼,說:“叛軍來勢洶洶,差點拿下成都。不過我覺得,拿下成都是早晚的事。”說完,又歎了口氣。蕭煌走到蔡如珣的麵前,說道:“蔡大人!請別歎氣,我這就去琅琊郡,借兵共同討伐叛軍。”蔡如珣點了點,也隻能這樣了。蕭煌退了出去,這時蔡如珣又走到了給事中樊登身邊,說道:“樊登,我要你現在立刻通知天應郡所有州縣,準備應敵,夜晚不可出入房間,通知各州縣所有部隊,日夜堅守。”樊登向蔡如珣行了禮:“遵命。”看著樊登出了門,蔡如珣便走到了門前,看著天空,想起了自己成為天應郡守的前一天。


    武陽郡郡守府


    “捷報!捷報!捷報!”士兵一邊跑一邊大聲唿喊,郡守餘儉大遠便聽到了士兵的唿聲。士兵跑到的餘儉的麵前,單膝跪地稟報道:“大人!北部捷報!向城應城大捷!我軍斬首叛軍數千人,並斬殺大將閆雄與古春木!”餘儉聽完拍手叫絕:“好!傳令下去,占據向應二城,嚴防死守!”士兵行了禮道:“是!”士兵退了下去,餘儉隨後癱坐在椅子上。六年前,滅信之戰,武陽郡的士兵死傷無數,如今元氣尚未完全恢複,誰曾想成郡又出叛亂。


    “報!武陽郡給事中董科求見!”士兵在門外大喊,餘儉迴應:“讓他進來。”董科,是唐始皇十六年文士第一名,隨後高嗣便讓他做了給事中,一直到現在。“郡守大人,我有一計,可破叛軍。”董科進門開門見山道。餘儉轉身望向董科,問道:“你可有計


    ?何計?若真的可以,你必立大功!”


    “郡守大人,叛軍如今已殺向天應郡,蔡郡守必定嚴防死守。叛軍從成郡而出,未破成都,可見賊人之弱點。臣建議,讓蔡大人投誠,待賊人大軍準備入天應郡之時,在三郡交接之地,有一片平地河灘,三郡之士,可將其一網打盡。”餘儉有些懷疑,便問道:“董科,你可知道,蔡大人是何人?兩袖清風的好官,百裏皆知曉,如何讓蔡大人投誠?賊軍可會相信?”


    董科笑了笑:“大人,蔡大人賢,但其他人呢?可殺蔡大人,以騙投誠!”


    餘儉愣住了。“出去!”餘儉怒不可遏,董科見狀不可,急忙退下。餘儉喝了口水,坐下,仔細一想,似乎真的可以。可是,如何


    對蔡如珣說?餘儉皺了皺眉,讓下人準備快馬,前往琅琊郡。


    因為是快馬,當晚便到了琅琊城。很巧,南陽郡郡守諸葛瑄也在,諸葛瑄也聽說了成郡的叛亂,很擔心會南下進攻武陽與琅琊,到時候唇亡齒寒,自己也更改不了什麽。禰衡看著二位,派人沏了茶,說:“你們二位都是為了叛軍的事來的,我現在也很亂,大家進攻信氏的時候,手下都不遺餘力,現在都比較困難。靖忠王所養的士兵,也沒有多少了。”諸葛瑄剛要開口,卻被禰衡攔住:“你的建議不行,我不同意,不要再說了。”看著禰衡,諸葛瑄歎了口氣,便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諸葛大人!不如說一下,可以破敵,比什麽都強。”餘儉說道,看著諸葛瑄的背影,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諸葛瑄聽到了餘儉的聲音而停下,緩緩轉了過來,說道:“我的建議是,讓蔡郡守手下,殺了蔡郡守向敵軍投誠,並在設陷之處,誘而絞之。”禰衡歎了口氣,轉身望向餘儉,剛要開口,卻聽見餘儉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禰衡愣住了,“餘儉!你別以為你是武陽郡郡守,我就不敢殺你!你這種想法,就是不對的!”


    餘儉轉過頭,望著禰衡,皺著眉說道:“禰大人!如果不這麽做,等賊人破了成都或者朝夕,就覆水難收了!你在想什麽!”說完,他走到禰衡的麵前,雙手抓著禰衡的肩膀,搖晃著他。


    唐帝國青龍城陳府


    “陳相,太子想要救出湯算,怎麽辦?”張淼坐在陳霄的對麵說道。還是老地方,陳府那個喝茶極佳的位置。陳霄喝了一口茶,說道:“那就殺了湯算,將他扣下的糧,發往成郡與天應郡。”張淼聽完不禁站了起來,對他吼道:“陳霄!你不知道成郡有叛亂嗎?”陳霄瞥了一眼張淼,問:“是,我知道,如何?”張淼剛要說話,陳霄也站了起來,質問道:“你知道他們因為什麽起義嗎?沒糧!各地官吏層層搜刮,缺斤少兩,如果不這麽做,就是滿滿兩郡的人加入叛軍!不這麽做,唐帝國就沒了!”張淼聽完,癱坐在地上,看著席子。


    陳霄緩緩坐下,平息一下,說:“我知道,你想武力平叛,可是那多難?滅信死了多少人?整整二十萬!你那個時候,還在大鄴當醫生吧?你以為戰爭說打就打?你作為丞相,難道不統籌全局嗎?你就不怕,將帝國所有的兵力開往成都,之後別的地方,再引起民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帝國才會被卷入漩渦。”


    張淼長籲一氣,抿了抿嘴,站了起來說道:“我繼續是調查運輸司的事情,戰爭時期,物資分配我不會插手,你管我要我就給。”說完徑直往大門走去。等張淼走後,陳


    霄狠狠地摔碎了茶杯,站著喘著粗氣。


    唐帝國成郡郡守府,顧天賜早上起床之後,點上了郡守府周圍的火爐取暖,隨後將手放到嘴邊哈氣。李嚴站在身邊,說道:“今年冬天,是真的冷。往年這個時候,還見不到雪呢。”說完,二人往窗外看去。窗外冰天雪地,空氣都象凝固了似的,寒風凜冽,發出嗚嗚的聲音。凜冽的北風發出淒曆的尖叫,二人在屋內都感受到了寒冷。過了一會,風停了,李嚴走到門前,看著外麵,一場大雪,路邊知的樹木綴滿銀花,建築物象瓊樓玉宇似的閃著耀眼的銀輝。


    這時,一名士兵顫抖著走了進來,單膝跪地說道:“大人!叛軍好像停下了!”顧天賜看著士兵,問道:“怎麽個停法?”士兵接著說:“叛軍現在撤出成都城下,大部隊好像迴懷柔了。其他的,在沿途,似乎是有哨卡。”李嚴長籲一氣,轉頭望向顧天賜道:“終究是老天肯幫我們啊,你下去問問,士兵們能不能穿暖,這個時候就要靠大家們了,可別鬆氣!”士兵應下,退了出去。


    李嚴坐在椅子上,看著站在一邊的顧天賜,“你看我做什麽?”顧天賜問道。


    “顧大人,我有事和您說。”李嚴停頓片刻,“李碸澤白奕寧還活著。如今正居住在成郡。”聽完,顧天賜大驚,連忙追問道:“是不是當初在嶺北作戰的那個李碸澤?李雲奭的兒子?”李嚴點了點頭。顧天賜喝了一口熱茶,說:“當初皇上那麽通緝他們,他們竟然還活著,真是命大。不過,看現在叛軍的陣仗,他們是活不了了,別管了。”


    李嚴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唐帝國青龍城清涼殿


    “皇上,湯算湯大人去世了。”陳霄趴在地上稟報道。沐賢安長籲一氣,擺了擺手,說:“今年冷。就別跪了,坐那說。湯算怎麽去世的?”


    “湯大人死在了運輸司,兢兢業業,臣想為湯大人求一個諡號。”


    “既然這樣,那就你說的算吧。”沐賢安長籲一氣,看到了唿出的哈氣。“陳傅宣,今年的冬天這麽冷,你怎麽就不去看看陳平?大召得更冷。”


    陳霄坐在椅子上,抿了抿,道:“兒女情長,豈能左右國家大事?如今,南北戰事皆吃緊,臣更不能放鬆了。”


    沐賢安點了點頭,平靜地問:“戶部與工部撥出的賑災糧,發出去嗎?”陳霄點了點頭,說:“發出去了,這可是救命的糧食,誰敢扣下?”


    說完,沐賢安竟然樂了,站了起來,說道:“行了,你出去吧,朕要去太子那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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