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帝國青龍城佑唐宮


    “皇上,直隸軍二位總督,都死了。。。。。。”太子傅倪歌站在沐賢安身邊輕聲說道。沐賢安聽聞之後隻是簡單地說了一句:“諡徐頌之為‘武忠侯’;諡夏誡為‘武襄侯’。”看著沐賢安的表情,倪歌也不敢再多說。這幾天,沐賢安也沒詢問太子的狀況,莫非是因為那件事與太子結怨?這可是萬萬不可的。。。。。。


    “倪太傅,一會您去一趟太子府,別忘了太子的功課。朕最近擔心其他的事,就勞煩您對太子多下下心,以後還要靠您呢。”倪歌聽完不假思索地趴在地上:“皇上遵命!”沐賢安擺了擺手便讓倪歌下去。


    唐帝國夏正郡蘭靖城


    陳搏聽說徐頌之遇刺,急忙前往驛站,但發現還少一人。便問道:“陳相,怎麽夏將軍不見了?”陳霄頭發淩亂地坐在一邊,說道:“夏誡,畏罪自殺,我已經上報皇上。陳搏,這人少,裏麵的李龍和張淼聽不到。你和我說實話,你究竟,都做了什麽?”


    陳搏一聽笑了出來,說:“陳霄,你不是丞相嗎?”一邊說話一邊用手背敲打著陳霄的臉,說:“之前跟我不是挺神的嘛,怎麽這個時候不行了?我告訴你,我販賣鹽鐵,周圍五郡都依靠我,你若殺了我斷了他們的路子,你這就是自掘墳墓。不光是我,你也知道,田琅與沐婉兒成了婚,便是皇家的駙馬。你若得罪田琅,不就是得罪沐婉兒嗎?得罪沐婉兒,不就是得罪了皇家嗎?這個事,你擔不起。而且,太子也為我撐腰,你為什麽就非要自討苦吃?莫非,那一刀不夠?在蘭靖,我可以讓你完完整整地迴到青龍,也可以讓你一塊一塊地迴去!而且我也明著告訴你,我不反唐,你以為我是鄔辰之輩?我要好好地活著,成為你的噩夢!”說完便站起身,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第二天,陳霄返迴青龍。


    佑唐宮上早朝,陳霄心不在焉。


    “陳相,你給朕說說,蘭靖城到底發生了?”沐賢安坐在皇位上,看著陳霄說。陳霄趴在地上,遲遲不發聲。沐賢安倒是有心,一直等著他說,下麵的大臣們逐漸等的不耐煩了,開始嘀嘀咕咕,沐賢安也不管,似乎他一早就知道會如此。。。。。。“皇上!陳霄欺君罔上,叵測亂政,臣願將其打入刑部大牢,嚴加審問!”說話者,刑部尚書殷昭龍也。戶部尚書海文山與禮部尚書張若靈都看著他。工部尚書岑兵站出說道:“皇上,陳相似乎是遇到了什麽困難,臣請大理寺、禦史典與刑部舉行三法司會審,共判陳搏之事。”說完,對著殷昭龍笑了笑,殷昭龍咬著牙,岑兵明知道自己與陳霄關係不佳,還要聯合三法司會審,恨透了岑兵。大理


    寺卿賀之韋聽聞,站出來說道:“臣以為,岑尚書所言極是,可。”但,有一個問題就是,顧孝亭死後,沐賢安並沒有任命任何人為禦史典,這個位置是空著的。“可是,朕並不是很想三法司會審。一個小小的陳搏,就難倒了朕的丞相?”沐賢安說完還看了一眼陳霄,陳霄依舊趴在地上不言不語。


    “陳霄,今日,你必須給朕一個說法,不是嗎?”沐賢安看著陳霄義正言辭地說道,話音剛落,滿朝文武的竊竊私語的聲音立刻消失。陳霄歎了口氣,緩緩開口道:“皇上,臣此次沒辦法解決這件事。”話音剛落,滿朝文武唏噓之聲充滿朝堂。“陳霄!你出發之前,是跟朕打過包票的,你當著朕與你遊戲嗎?朝堂之上,還有假言?”突然,朝堂內傳出一個聲音:“斬了!”隨後這個聲音逐漸變大。但也有不隨大流之人,比如:海文山、張若靈等人。


    這時,李龍走了出來,說道:“皇上,臣有證據。在臣等即將返京之時,突然有人襲擊陳相,但徐總督為陳相擋住了,以至於徐大人身死蘭靖。前一天,陳搏在驛站威脅陳相,說周圍五郡都依靠他陳搏,捏死陳相,易如反掌。還說,周圍的人都為他撐腰,就連太子也為其撐腰。還說,他可以讓陳相完整地迴到了青龍,也可以讓陳相一塊一塊地迴到青龍。”話音剛落,滿朝唏噓。就連沐賢安,也愣住了。陳相忍不住,啜泣起來。


    沐賢安突然站了起來,大聲斥責道:“陳霄!你給朕做了個這麽窩囊的丞相!還白死了朕的兩位總督!朕這就派兵給朕打過去!”


    唐始皇十五年十月初,沐賢安派李龍出兵進攻夏正郡,當天陳搏便明白了,隻得反抗,沒幾日,夏正郡破,唐軍直奔蘭靖城,又過幾日,蘭靖城破。陳搏與朱厭自盡;晏時被捕,押往青龍;隨後廢沐留陽太子之名;罷免田琅揚州郡郡守之職,調往直隸;罷免嚴紹北炎郡郡守之職,調往直隸;罷免顧允曲阜郡郡守之職,並發配東海;嚴重警告焦懷,罰二年俸祿,留職查看;嚴重警告蔡如珣,罰一年俸祿。沒過幾日,嚴紹死於調任的路上。


    唐始皇十五年十一月,顧允死於東海。


    沐賢安聞之,賜嚴紹諡“瑾平”、賜顧允諡“端正”。


    待田琅迴到了青龍城,本以為迎接死亡的他,卻被免罪,並被沐賢安任命為禦史典。晏時則被沐賢安派往揚州郡任職。夏正郡郡守,由新人方泉繼任;蘭靖縣令由蘭靖一名威望較高的百姓擔任;北炎郡郡守由郡府督事安孝成之孫安崇繼任;曲阜郡守由曲阜給事中荀政繼任;直隸軍總督由徐頌之之子徐萍繼任;直隸軍副總督由前秋城縣令錢無量之子錢雍繼任。


    唐始皇十六年初,沐賢安複立沐留陽太子之名。


    寒冷的嚴冬,河水一改往日的活潑,似乎恬靜地睡著了。隻見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紛紛揚揚的從天上飄落下來,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帳篷,大地立刻變得銀裝素裹。“李大人,快迴來吧!該吃飯了!”一個人站在河邊望著大雪,不遠處的木屋旁,一個老人唿喊著。


    “大爺!知道了!再等一會!”男子笑著迴應。


    大雪紛紛揚揚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動著各種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地快速墜落,鋪落在地上。老人走到男子身邊,說道:“李大人似乎很喜歡看雪。”男子笑了笑,說:“初下雪時,往往雪片並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隨風輕飄,隨著風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來越大,像織成了一麵白網,丈把遠就什麽也看不見了。在我的記憶裏,好久沒有這麽幹淨的冬天了。”


    老人繼續與男子交談:“聽說李大人之前在唐軍裏?”男子微微點頭。


    “敢問李大人所屬那部,長官是誰?”


    看著老人殷切的眼神,男子迴應:“那部已經沒了,長官叫於釗。”話音剛落,老人有些不解:“我在成郡當兵幾十年,怎麽沒聽說一個叫於釗的長官啊。”


    男子接著說道:“於釗是當初二齊還在的時候,嶺北郡的郡守。後來,戰死沙場。”話音剛落,老人急忙低頭默哀。“李大人,進屋吃飯吧,白大人還等著呢。”男子笑了笑,推了推老人,往屋子走去。


    屋內,老人盛了五碗飯。老人的老伴緩緩地坐上了床,抱著自己的小孫女,看著桌上噴香的飯菜,露出滿意的笑容。“白大人的手藝還這麽好呐,真是羨慕啊。”


    白奕寧笑了笑,說道:“老婦人真是過獎了,您能收留我們,我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話說,小女孩的父母呢?”老人從床邊拿出一瓶酒,說道:“我兒子啊,老早就去當兵了,之前在西大道當守軍,後來跟著伐信國,在信軍大營戰死了。小女孩的母親本就嫌棄我們家窮,我兒死後更是不滿,剩下小孫女就跑了。我們呐,就想看著我的小孫女長大就好,隻要她平安長大,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老婦人笑著說道:“白奕寧啊,你與李碸澤的年紀多大?”


    白奕寧想了想:“大概不到三十吧,二十幾歲的時候,還和父親參軍呢。”


    “如果我兒活著,差不多也是這麽大吧。”老人說著,但眉宇之間還是閃著失落的神色。“老先生,你們對我們的恩情,我們報答不完,你們大可將我們視為你們的兒子。”李碸澤說。


    老人看著李碸澤,笑著說:“好!今天,咱們爺三個,就好好地喝一壺酒!幹!”屋外,大雪紛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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