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威王元年四月,邢國都城天寵


    朝堂之上,邢國公軒轅斐熾坐在上麵看著朝臣們叫嚷不停。早知道就不該讓公孫器在朝堂之上說出變法之變化,軒轅斐熾知道公孫器是一個非常激進的人,他勸自己變法也很長時間了,隻是自己沒下定決心,國內這些老古董還......“不要吵了!寡人很煩啊!”軒轅斐熾吼道,隨後朝堂便安靜下來。這時從右邊走出一名老臣,說道:“主公,公孫器這次前往唐國,一定是被唐國人策反了!他是唐國的間諜!我國的叛徒!”說話這位,是邢國三朝元老賈遠,賈遠當年輔佐軒轅斐熾的祖父邢武公,二十多年之間,邢國幾乎成為了嶺州的強國,就連晉國也不敢輕舉妄動。邢武公死後,又輔佐邢武公獨子邢景公軒轅理,也就是軒轅斐熾的父公,但景公雖然極具宏圖大誌,但好景不長,景公五年突然死去,隻好接著輔佐年幼的軒轅斐熾成為邢國公,如今已有三十又一年。也正是這個原因,軒轅斐熾十分聽賈遠的話,畢竟賈遠看著軒轅斐熾長大。“賈太尹,公孫器畢竟是景公欽點的大臣,寡人也不好意思反對景公,是不是?”


    “難道主公想要變法?”賈遠一句話,將話題堵死,軒轅斐熾再也說不出話來。


    公孫器站在左邊,大聲問道:“賈太尹,唐國變法已久,唐國現在是強是弱?北吞嚴國,南攻徐國,西和胡人(意思是與胡人交好),東聯韓趙。弱在哪裏?為何不可學習?”賈遠大聲反駁:“難道祖宗幾百年留下來的東西說變就變?邢國還有沒有王法!如果都要變法,哪還要主公要天子幹嘛?唐國好你去唐國吧!總之,我會一直抵製你的!”


    公孫器歎了口氣,離開了朝堂。


    唐國都城清霖,宣政台


    袁理從外麵走了進來,正巧看到沐厚澤放下書卷便走了進來。“袁子,你可有段時間下午不來寡人這了,寡人可悶死了!”袁理笑了笑,說道:“既然主公不煩,我便天天都來。”說完二人都笑了出來,袁理接著說:“主公,前兩日有一個人離開了唐國,他沒有身份,形跡可疑,當時進入唐國也是沒有辦理身份,而是用了別的方法進了唐國,之後我看他鬼鬼祟祟的在公城邊,剛要與他對話他便跑開了,前幾日,他剛剛離開唐國。”沐厚澤頓了頓,說:“既然袁子有所留意,他定然不是普通人。”袁理點了點頭,繼續說:“我的斥候來報,他叫公孫器,是邢國上大夫,斥候還報最近邢國似乎要學習唐國變法。”


    沐厚澤長籲一氣,說:“寡人還以為什麽事呢,變法是每一個國家,每一位君主的權利,寡人歡迎他們,他們也可以變法,是否?但是想窺伺我國機密,絕對不可!”袁理鞠了一躬表示讚同。


    蘇威王元年五月,邢國宣布變法,設司徒司馬司空三職,並保留太尹職務,隻不過是虛職。邢公鄰君蔣國侯任溪也宣布變法,設司徒司馬司空三職,並保留太尹,位於司徒司馬司空之上,同時設左右將軍,輔佐司徒司馬司空,之後又設中郎,管束太尹。蘇威王元年九月,蔣國太尹任完突然叛亂,刺殺左右將軍,在任溪死前,他所設的司徒司馬司空早已不見蹤影。“諸臣誤了寡人!”說完便被任完殺死。隨後任完又殺任溪之子女,隨後即位。


    燕國都城安薊


    “燕國公找寡人是何意?”張揚站在宣政台裏,麵對姬修。


    “張兄這是何意?快坐快坐!”姬修笑了笑,說道:“張國大誌,寡人已經看在眼裏,寡人還勵精圖治想向張公學習!但是現在想與張公說個事情。”張揚被誇獎得有些飄然,笑著問道:“燕公何事?”


    “寡人想向張公借來聖獸軍。”姬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姬修盯著張揚,生怕張揚會一口否決,然後接著說:“燕張定結盟之好,寡人再付三十車的糧食與五萬的刀幣作為補償,就當是寡人向張兄借的軍費。”張揚本是想迴絕的,但看著姬修那期待的眼神,而且不僅如此,燕張結盟都是好上加好,燕國是大國,燕國初公乃蘇武王之弟,更是代表了血統的純淨。再加上姬修一口一個張兄,已經自貶身份,這等好事......何不成人之美?張揚笑了笑:“可!不過寡人有一要求,寡人希望寡人可以同行。”


    姬修笑了笑:“可!”


    蘇威王元年十一月,燕張聯軍突然北伐,同月蔣國投降。蔣國的宣政台外,燕國士兵在收拾戰場;蔣國的宣政台內,任完跪在地上苦苦央求張壽。“別......寡人不想做亡國之君啊!寡人還有一小兒......他已經四歲了,可以繼承蔣國大統了!”張壽冷哼道:“這些話,你還是與我們主公說罷。”任完抬頭,看到坐在一邊的張揚。“好久不見,子完。”任完咳嗽兩聲,急忙爬到張揚腳下,叫道:“張國公!張國公!別殺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張揚嫌棄地撇開任完,站在一邊說道:“竟然為了活命把國君之禮都忘了,真是失禮。寡人本想與你敘舊,你太令寡人失望了。”說完便走出了宣政台,隨後宣政台傳來一聲慘叫。蔣國雖然都城陽台失守,但北部諸城因為有名將薛童把守,直到蘇威王二年三月,北部諸城都未攻下。五位將軍來報,統統都是失利的消息。“小小的蔣國都拿不下?寡人養兵一日用兵一時,你們何故欺騙寡人!”這一大聲,引得燕國人引脖長看。張宮見燕人窺伺,便突然說道:“主公,不如......我們進攻邢國,邢國公剛剛變法......”沒等張宮說完,張揚便揮手叫道:“寡人最討厭變法的國家了!給寡人打!”隨後五位將軍直接殺向邢國邊城大橫。邢國城牆有一特點,矮而厚,滑而密。玄武軍在前,朱雀軍在後,青龍軍在左,白虎軍在右,麒麟軍在中,張國軍隊狠狠地殺向大橫。大橫守軍哪裏見過張國的聖獸軍(五位將軍統領的部隊),大喊一聲:“有妖怪!”(青龍軍頭戴藍綠色鳥盔,身著青鋼色棉甲,褲子也是藍綠色相補、白虎軍一人一件紫色披風,臉上塗抹白虎之紋,手腕是白色虎皮所配之裝飾、玄武軍身著白色重甲,頭戴玄武頭盔、朱雀軍身著金絲戰衣,帽子上後有三根金雀之尾,前身配有金甲、麒麟軍乃五軍之首,身著半銅甲,冥光的配飾與尖銳之眼。正常軍隊隻有武器與一頂帽子和一身布甲。)雖然邢國城牆滑,但根本難不倒五軍,玄武軍將衝天柱取出,沒幾下便撞開了大橫的城門,隨後......屠城。突破大橫,前方一馬平川,高巨、衛安、艾崗、天匯、揚石......各個擊破。蘇威王二年五月初,邢國隻剩下最後一城--景都。軒轅斐熾做夢都會不想到,自己變法之後會引來這麽大的亂子,他愣住了,站在城牆之上,下麵是張國的雄師,城上的邢國守軍哪個不是哆哆嗦嗦。太子軒轅賢急忙找到賈遠,賈遠正在自己院子裏喝茶。“賈太尹!您快出來主持公道吧!”聽著軒轅賢的聲音,都快哭了出來。


    賈遠放下茶杯,說道:“太子,我賈遠有沒有對不起邢國?”


    軒轅賢急忙搖頭:“當然沒有!您是邢國的功臣!”


    “等你即位,我就是四朝元老了,難道還比不上一個會嚼口舌的公孫器?變法已有一年,這一年裏,嶺州出了多大亂子?張國公北伐蔣國與我國、蔣國又內亂,那張國的聖獸軍異常兇猛,也許還借助了鬼神之力,如何可敵?這都是主公變法的後果啊!要我說,我們現在要麽把你父公交出去,要麽就北上晉國,找幫手。”


    晉國邊城太州,晉國公高夷皋與高忠、高景新兩人正在巡城,這時兵卒來報:“邢國太子求見!”高夷皋心裏有些不解,他是怎麽知道寡人在這的?高夷皋問高忠:“將軍,你府裏那個士子呢?把他叫出來。”高忠猶豫片刻,說道:“主公,臣......已經將陳子趕走。”高夷皋好像沒聽見一般,繼續說:“哦?為什麽呢?”


    高忠頓了頓,歪過頭看到高景新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心裏暗生不妙,說道:“陳子對我說的話......對晉國不敬,我便將他攆走。”說完又看了高景新一眼,高景新冷哼一聲,好像在說看你怎麽收場!可高夷皋卻沒再追問,帶著二人往官府走去,太州城令李源本要趕走軒轅賢,但沒想到軒轅賢沒來,高夷皋卻來了。“主公......”見到高夷皋,李源連忙跪下。


    “起來吧,聽說軒轅賢來了?他在哪?一個個軒轅軒轅姓著,一點貴族的樣子都沒有,都隻知道吃祖宗的老底。”高夷皋無心地說。這時,軒轅賢被便卒帶了過來,“邢國太子參見晉國公。”軒轅賢行了一個大禮,這大禮,讓高夷皋很舒服,連忙坐了起來。“子賢,邢國究竟發生什麽了,能讓你從邢國來,直奔晉國。如果寡人不是在巡視,那你豈不是要到天龍城去找寡人?”


    軒轅賢微微點頭,哭喪道:“迴晉國公,燕張聯軍突然北伐,蔣國不敵已經滅亡,而我國還在苦苦支撐。如果隻有燕國北伐,我國尚且還有一戰之力,誰曾想燕國公姬修竟然借來了張國的聖獸軍,聖獸軍異常兇猛,根本無法可抵。我懇請晉國公,幫幫邢國......若成功解圍,邢國願向晉國稱臣!”最後兩個字,吸引了高夷皋,使得高夷皋不假思索地說:“好!”


    高夷皋讓軒轅賢先迴去,隨後晉師即刻就到。


    高忠問高夷皋:“主公,如果軒轅賢到齊國求救豈不是更好?這樣圍燕救邢,效果不是更好?”


    高夷皋頓了頓,想到燕國與齊國相鄰便點了點頭,說:“也是,寡人猜軒轅賢是聽了那個老古董賈遠的話了,自滿於三朝元老便四處貶低,其實自己什麽都不是。”說完高夷皋笑了笑,隨後對高景新說道:“你現在去齊國,與齊國公好好說話,說晉齊必定接好,燕國是兩國之敵,請求齊國公出師假裝進攻燕國。”


    “主公是想......分一杯羹?”


    “與寡人相幹,為何不能分寡人一杯羹?”高夷皋說完不厚道地笑了出來。


    軒轅賢剛迴國,隨後便傳來晉國鐵獅(晉國軍隊領兵頭戴白銀獅子,也稱鐵獅)南下的消息。軒轅賢先是高興,隨後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越來越強烈......晉國鐵獅直奔邢國是何意?邢國僅剩一城,這是,引狼入室?軒轅賢再去尋找賈遠,賈遠早已不見蹤影。軒轅賢歎了口氣,自刎而死,隨後晉國攻破景都。燕國公姬修聞之大驚:“高夷皋怎麽迴事?”隨後士兵來報:“張國公已經帶著聖獸軍離開。”姬修大驚失色:“怎麽仗沒打完就要離開?你怎麽知道這個消息?”


    士兵接著從口袋裏拿出這個東西,是張揚給姬修的信:燕國公啊燕國公,你的如意算盤竟然如此險惡......寡人就不陪你玩了。姬修不解:“什麽算盤?是誰!在張揚耳邊吹風!寡人要殺了他!傳崔耀龍!”士兵領意退下,隨後崔耀龍走上前:“主公,您叫我?”


    “是誰在張國公耳邊吹風......你把他給寡人找出來!”


    “是。”


    蘇威王二年七月,燕國軍隊連連敗退,蔣國與邢國的土地盡失,如數贈給晉國,再加上齊國公也攻打燕國,姬修氣得大病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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