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顏嫣柔這不要臉的女人擠兌的落荒而逃。


    這下不但前堂的那些食客得意洋洋,幾個小夥計也滿麵紅火,有個機靈的撒腿就朝後院裏跑。


    和拿著大掃把的春歌撞在一起。


    春歌怒衝衝的從地上爬起,“你個死東西走路都不帶長眼睛的啊?”


    看春歌這架勢就是要去前堂打架,那小子笑嘻嘻的湊過來,“春歌姐,你甭發火,那個臭不要臉的女人已經被我們給趕跑了。”


    “算她溜的快,不然要她好看!”


    人都跑了,自己這大掃把也沒用上,春歌氣咻咻的拖著掃把又轉了迴來。


    前麵危機解除,劉元殊也鬆了口氣。


    看迴來沒多久,自己就不得安生,筱白荷十分懷念在軍營裏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沉著臉在樹下坐了會,想到馬上要應對蕭承風,她揉搓著發脹的腦門,心裏歎口氣,站起身又轉向後麵木棚,準備從那裏的側門出去。


    捧著碗蛋羹出來,見石桌旁已經不見大姐的身影,筱白梅臉色也有些不好,更是把蕭承風記恨起來。


    站在清幽的巷子裏,筱白荷有些無所適從,不知自己的腳給向哪裏邁出,仰望著天上的片片白雲,久久的沒有動靜。


    心情低落,自是不想去看水上樂園的熱鬧,城外莊子自己昨日才去過,若是迴大宅還要麵對柳氏,栗邑不小不大竟然沒自己想待的地方。


    靠著角門站了許久,腿都酸麻,她搖頭自嘲的笑笑,做出這樣事情的又不是自己,做啥要瞻前顧後那樣糾結,該咋地咋地,自己還怕了他蕭承風不成?


    給自己做了心理安撫,打起精神的筱白荷轉身朝巷子南邊大步走去。


    食鋪和水上樂園的一切雜物用不著自己操心,倒是這次迴來,兩個妹妹的身量見長,不如去趟繡水閣,挑些合適的衣料,讓周姨給倆妹妹做幾身好看的衣裳,也讓自己這個大姐許久沒看顧她們的愧疚之心得以舒緩。


    整日忙碌,很少有這樣悠閑的時刻,筱白荷索性步行。


    這一路緩緩走來,竟真的走了小半個時辰,才看到繡水閣出現在眼前。


    “呀,白荷,啥香鳳把你這大忙人吹到我的小鋪子裏來了啊?”


    瞧著筱白荷進了自家鋪子,櫃台裏的周蓮雲笑嗬嗬的打著趣從裏邊快步走出。


    “周姨,瞧你說的,來你的鋪子自然是有事相求咯。”


    掃了眼鋪子裏忙著看布料的幾個婦人,收迴視線,含笑望著她,筱白荷的眼神打量著重新又捯飭過的鋪麵,“周姨怪不得生意做的紅火,有些日子沒過來,你這鋪子可是又大了不少,看著就讓人耳目一新。”


    拉著筱白荷的手,周蓮雲哈哈笑著,“你小小年紀生意做的那麽大,我羨慕都來不及,你呀就別取笑我這老婆子咯。”


    還是不喜歡和熟悉的人說那些虛偽的客套話,筱白荷笑著,“咱倆也別胡想吹捧,周姨把你鋪子裏的好布料給我指兩匹,我想給我倆妹妹做幾身衣裳。”


    賴這丫頭胸懷寬,舍得把徐之卿那麽好的人讓給自家侄女,堂姐這心裏的大石才算落了地。周蓮雲這會是咋看筱白荷咋稀罕,親熱的拉著她,“你來的倒是真巧,昨兒後晌鋪子裏才從盛京運過來一些好料子,我還沒讓那些繡娘動剪刀呢,這就帶你過去瞧瞧!”


    “周掌櫃,有好料子也讓我看看唄!”


    她二人還沒走到通往後院的角門,一道刺耳的女聲就從鋪子門口傳了過來。


    待筱白荷轉過身子,那人已經走到鋪子當間。


    看清來的人是才從自己食鋪逃離沒多久的顏嫣柔,筱白荷的臉色又沉了下去,心裏吐槽,這臭不要臉的,腿腳倒是麻利,哪裏都能遇上她!


    也看清筱白荷在這裏,顏嫣柔眼裏嫉恨一閃而過,做作的嚷嚷著,“呀,還真是巧,筱大掌櫃也在這裏,咱倆還真是有緣分呢,方才去了你的食鋪,竟沒見到你,沒想到你在這裏等著我呢!”


    懶得還這樣無恥的人多費口舌,筱白荷連眼神都沒丟給她半個,扯了周蓮雲的手腕,“周姨咱們去後麵看看料子,早些把要做的衣裳料子定好,我還有事要做,你也是大忙人,就不打攪你咯。”


    還沒等周蓮雲答應,顏嫣柔又開始挑釁,“筱大掌櫃,你急個啥,咱姐倆連坐下喝口茶的機會你都不打算給嗎?”


    “誰和你是姐妹,勞煩這位姑娘說話也過過腦子!”


    壓根就不想和這人糾纏,她還沒完沒了。筱白荷的耐性也是有限的,說出的話也很是難聽。


    被筱白荷搶白,顏嫣柔握在手裏的帕子都快被她揉成破布,可見她心裏也不是那麽好受。


    “筱大掌櫃,好歹咱倆也在軍營裏相處那麽久,你是要做威風八麵的將軍夫人,可也不能把你我曾經的姐妹情分都拋到一邊啊!讓承風知道你這樣待我,恐怕有些不妥當吧?”


    明知筱白荷和她在軍營也是陌路,從來沒說過半句話,為了能靠上蕭承風,顏顏音也壓製著心裏的憤恨,努力的和筱白荷示好,偏她這語氣處處都帶著奚落和暗示。巴不得讓人誤會筱白荷是無情義的人。


    這女人果然不要臉皮,當著鋪子裏這麽多的人,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朝自己挑釁示威的語氣拿捏的還真是到位。


    很有些後悔自己昨夜做出的決定。


    筱白荷冷著臉,“你說是啥就是啥,我咋不記得在軍營裏和你接觸過,好像那會你眼裏也隻是有蕭承風那個男人吧,少和我套近乎,你們倆的事我不想知道,也懶得去搭理!”


    想博得自己賢良淑德,顏嫣柔刻意的讓她尖利的嗓音柔和下來,“白荷姐,你說這話就讓人心痛了,承風的爹娘以前是待你有些不好,可你也不能真的把他拒之門外,好歹他也是靠著流血豁出命的在沙場上拚鬥了那麽久,你的心咋比石頭還硬,硬是把他給趕走,這讓不知道情形內幕的人咋想承風呢。”


    整個一個白蓮花,故意敗壞自己的名聲,這臭女人還真是心思惡毒。筱白荷是一點也不想和這樣的人纏在一起,聲音淩厲的嗬斥著,“你閉嘴,我和蕭承風的事還輪不到你這樣身份的人來指長道短!”


    顏嫣柔直到憑自己是打動不了筱白荷,她索性來個破釜沉舟,用帕子沾下眼角不存在的眼淚,低聲說著,“我,我知道我身份低微,配不上承風,即便我們有情有義也做不得夫妻,可我不想看到承風被你嫌棄,你雖掙下許多家業,可承風如今也是身份顯赫的將軍,你難道就真的要把他拒之門外,不把你們的婚事當迴事,蕭家爹娘再是不好,也養了你那麽多年,你心就那麽硬?”


    和顏嫣柔再耗下去,她感覺自己會衝顏嫣柔的臉上扇巴掌,這時候還不想把事情做絕,她冷冷的望著眼前的女人,然後朝身側同意臉色不好看的周蓮雲說著,“周姨,做衣裳的布料我不看了,你自己做主就成,聽著有些不要臉的人說出不要臉的話,我腦袋疼。”


    “白荷姐,你咋能罵人呢?我又沒說錯啥。”


    一再的被筱白荷罵著,顏嫣柔心裏不生氣反而想著你發脾氣打我幾耳光才好呢,讓這些人都看看你到底有多兇悍。可她的神色依然委屈的不行。


    老於世故的周蓮雲這會哪裏不清楚,顏嫣柔的舉動,她也冷著臉下逐客令,“顏姑娘,你也甭想給白荷潑髒水,我這鋪子小也沒啥好料子,恐怕配不上你,還請你速速離開。”


    耳邊聽到周圍的幾個婦人竊竊私語,顏嫣柔心裏痛快許多,她見周蓮雲竟要趕走自己,越發委屈,“周掌櫃,你誤會我了,我都是替白荷姐和承風他們倆著想,承風他待白荷姐一片赤誠,他……”


    人至賤天下無敵,這話用來描述顏嫣柔這樣的女人可真是貼切。筱白荷的火再也壓製不下去,“哪個誤會你?你個不要臉的臭肉,本姑娘安生的待在軍營裏幫徐小將軍開墾荒地,種植蔬菜糧食,你和蕭承風那混蛋整日在軍營裏廝混,自己不要臉,和我扯那麽多的事情做啥,想當他蕭承風的婆娘,又沒人攔你,做啥要扯上我筱白荷!”


    “哪個和她日日廝混?白荷你不能誤會我!”


    從盛京趕迴來,去了味美軒沒找到人,他急匆匆的來到這裏,就見到筱白荷怒聲討伐顏嫣柔,這個女人咋惹到了筱白荷,一路都想著怎樣討好筱白荷,偏被顏嫣柔攪合的一塌糊塗。蕭承風也火大,急赤白臉的喊著。


    ''承風,你從盛京迴來了!”


    聽到蕭承風的聲音,顏嫣柔眼裏閃著驚喜的光芒,哪裏還在乎這男人方才質問的話,身子一轉,就朝他身前撲過去。


    嫌棄的躲了下,蕭承風眼裏的鄙夷藏不住,“顏姑娘,請自重。”


    嗬嗬,這男人這會倒是想把自己洗白,恐怕當自己是個傻子。筱白荷眼裏閃著不屑,冷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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