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山雨欲來風滿樓


    當想到這樣的一個傳說時,藍韻竹有些忍不住打破沙鍋問到底,牧靈這句話太有問題了。在九天十地曾經流傳說這樣的一個傳說──世間是擁有第十界的!那是一個充滿著傳說、充滿著想像的世界!


    但是,這隻止於傳說,萬古以來沒有人能證實第十界真的存在,就像世間是否存在地府一樣,這樣的問題一直以來都沒有答案。


    現在牧靈這樣的話被藍韻竹抓到重點!如果有人說世間真的存在第十界或者真的存在地府,藍韻竹會置之一笑,那隻不過是老生常談。


    如果現在牧靈說有第十界或者地府,那麽藍韻竹絕對會相信!對她來說,已經沒有誰的話比牧靈的話更具權威。


    “第十界?地府?”牧靈莞爾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存在。我的意思是說,至少在修士界還不需要用這盞青燈,至少像東幽疆、南雲遙這樣的地方用不著青燈。至於其他的嘛,你就想得太多了。”


    藍韻竹沒好氣瞪了牧靈一眼,不由得嬌哼一聲,牧靈肯定知道什麽東西,這種事情她心知肚明。隻不過牧靈這家夥滿嘴跑火車,沒有一句實話。


    藍韻竹不理會牧靈,轉頭看向那個巨大的星辰。此時,這顆巨大的星辰已經沒了滔天的黑焰,但是依然時不時有黑焰冒出來,就像黑煙一樣。


    這個巨大的星辰依然通體烏黑,此時因為沒了滔天的黑焰,才能看清它的輪廓。


    這顆巨大的星辰看起來似乎是由黑色的岩漿所組成一樣,似乎東一塊西一塊的拚湊在一起,甚至好像能看到這種黑色的岩漿流動一樣。


    “裏麵是什麽!”藍韻竹以天眼一遍又一遍搜索著這顆巨大的黑暗星辰時,經過一遍又一遍的搜索,她終於發現在這顆星辰內有東西存在。


    在這星辰內,似乎有一件東西留在最裏麵。雖然說這顆星辰的星辰看起來就像黑色的岩漿,星辰內部時不時會流動,但是,這顆星辰最裏麵的東西卻是一動不動。


    甚至好像這麽一件東西就定在那裏,或者就是這麽一件東西鎮住這顆巨大的黑暗星辰。


    隨著藍韻竹以天眼一次又一次掃瞄著這件東西,不論她如何的努力,都無法看清楚這件東西,或者那隻是一件東西,又或者隻是一具古棺,更或者是一個人躺在那裏……不論藍韻竹怎麽看都無法看清楚,但是,她可以肯定這星辰裏絕對有一件東西。


    當藍韻竹一次又一次掃瞄的時候,突然間,她好像看到裏麵的東西動了一下,雖然是很小的幅度,但是,她感覺裏麵的東西動了一下!


    “你看到了沒有,裏麵的東西動了一下,是不是活物?”藍韻竹不由得心裏一凜,甚至抽了一口冷氣,她急忙問身邊的牧靈。


    這麽一顆黑暗的星辰宛如魔星一樣,裏麵若是有一個活物,那麽,這樣的事情讓人無法想像。


    這究竟是這顆黑暗的星辰孕養裏麵的東西,又或者是因為裏麵的東西鎮住黑暗的星辰……


    牧靈隻眯著眼睛看著這個黑暗的星辰,他不由得摸了摸下巴。


    藍韻竹見牧靈什麽都不願意說,她又不由得看著這個黑暗的星辰,她欲催動自己的天命秘術借天眼再仔細看一看這黑暗星辰裏的東西。


    但是,這個時候牧靈攔住她,搖頭說道:“丫頭,不要亂來,有些東西超出你的想像!不要管它是什麽東西!”


    “那究竟是什麽東西!”牧靈這樣一說,藍韻竹已經可以肯定裏麵的東西是活的。想到這個可能,藍韻竹心裏不由得為之發毛,或者,這個黑暗星辰根本就不是黑暗星辰,說不定隻不過是一個巢穴而己!


    “這不重要。”牧靈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至少暫時而言,這超出你的能力,如果你有一天能成為仙帝,如果有那麽一天你能再進來,到時再好好研究研究也不遲。”


    “你怕了不成?”見牧靈不願意說,藍韻竹不由得使用激將法。


    牧靈輕彈一下她的額頭,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丫頭,這激將法對我來說沒有用。至於你問我怕了嗎?坦白告訴你,我還真不怕。不過嘛……”


    “不過什麽?”藍韻竹急忙問道。


    牧靈眯了一下眼睛,看著黑暗星辰裏的那件東西,最終慢悠悠地說道:“未來若是天崩,那必將是十分熱鬧的事情!就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麽一天。如果等我君臨萬界、鎮壓諸天仙魔時,才等來那種熱鬧的大世,那就實在太可惜了,那就一點都不熱鬧了。什麽諸天仙魔,什麽萬古存在,在那一天都隻能鎮壓在我的腳下。”


    就這麽一席慢悠悠的話,卻說出萬古最霸氣的一席話!


    “公子爺,別太過於自戀!”藍韻竹沒好氣瞪了他一眼說道:“別把牛皮吹得太大了,不說什麽鎮壓諸天。別忘了另一個天才就在你身邊,我還是你成為仙帝的強大對手呢!”


    對藍韻竹的抗議,牧靈莞爾一笑,悠然地說道:“丫頭,你沒機會了,有我在,若世間隻有一尊仙帝,那便是我。”


    “公子爺,小心我有一天成為仙帝,一定將你壓下去!”藍韻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自信滿滿,挺了一下高聳的酥胸,說道:“我這個天才可有機會問鼎天命!”


    牧靈悠然地笑著說道:“就算你有一天真的成為仙帝,有我在,隻怕你也是被鎮壓的命。不過嘛,我倒可以給你一個名分,像正宮帝後這樣的名分沒你份,如果想做一個小偏房的話,倒還是可以。”


    “呸——”藍韻竹又羞又氣,狠狠地踹了牧靈一腳,說道:“你少在這裏臭美,誰要做你的偏房!小心本仙帝壓得你萬世不得翻身!”


    牧靈促狹地瞅著她,笑著說道:“真的不要?這總比做我的燒火丫頭好多了吧。最好快一點決定,手快有,手慢無,說不定等你決心想做偏房的時候就經沒有你的份了。趁現在還有名額,早點下決定吧。”


    “少做白日夢。”藍韻竹狠狠地瞪牧靈一眼,然後又笑了起來,笑得甚為嫵媚,然後她不由得挺了一下高聳的酥胸,眯著一雙秀目瞅著牧靈說道:“公子爺,不要忘記了,我們有婚約,要做你女人,那也得是我做正室!現在你還想納其他小妾,趁現在賄賂我還來得及……”


    “……現在你給我十缸八缸的星辰源,那我可以考慮考慮讓你納個小妾什麽的。”藍韻竹說到這裏,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那如風鈴一樣的笑聲是那麽的悅耳動聽。


    牧靈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丫頭,你想多了,不是公子爺我要打擊你,退一萬步說,這婚約有效,你真的要嫁過來,也成不了正室,再退一萬步說,你真的成了正室,我的事也由不得你作主。你公子爺是什麽人?九天十地唯我獨尊之人,又焉會由你為我作主?”


    “好了,知道你會吹牛皮了。”藍韻竹沒好氣,然後她又不由得看著牧靈,十分好奇,問道:“公子爺,真的有一天你要娶妻,你決定娶怎麽樣的正室?既然你都說我不能做正室,心裏有正室的人選了?”


    這樣的話出自一個女孩子的口不免有些忸怩,不過藍韻竹倒是好一點,宛如老朋友一樣調侃。


    “正室嘛……”牧靈不由得眯起眼睛,望著遙遠的虛空,說到這裏,他又沉寂起來。


    藍韻竹看著牧靈,她看到牧靈這樣的神態,心裏也覺得奇怪。她跟著牧靈這麽久,可以說很了解牧靈,當牧靈一眯眼睛的時候,她就知道要不就是這件事很重要,要不就是他要大開殺戒。


    但是,此時藍韻竹覺得這兩者都不是,似乎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懷。


    “公子爺,你不會暗戀某一個女孩子吧?”藍韻竹不由得促狹地笑著說道:“說來聽聽,什麽樣的女孩子值得我們公子爺暗戀?”


    聽到藍韻竹這樣的話,牧靈迴過神來之後不由得笑了起來,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笑著說道:“丫頭,公子爺從來不暗戀,如果公子爺真的喜歡一個女孩子,不管她同不同意,扛著就迴家,這才是公子爺的本色!”


    “喲,聽起來是色膽包天喲。”藍韻竹笑了起來,眯著秀目瞅著牧靈,說道:“那公子爺剛才那是什麽樣的表情?愛慕,懷念?又或者追思?”


    可以說藍韻竹很了解牧靈,能從牧靈的神態中讀懂一些別人無法讀懂的東西。事實上,現在唯有藍韻竹敢與牧靈談這樣的事情,唯有藍韻竹敢如此調侃牧靈。


    “都不是。”最後,牧靈輕輕拂了一下藍韻竹的秀發,笑了笑,說道:“丫頭,你還小,你不懂,有些東西你無法想像,有些事情必須做選擇。”


    “說起來你真的好像比我還大一樣,我隻是叫你公子爺而己,你真以為比我還大!”藍韻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有三分俏皮,說道:“說不定我比你還大,你還要叫我一聲姐姐呢!”


    牧靈不由得笑了起來,然後看了一眼黑暗的星辰,說道:“我們走吧,離開這裏,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必須去天陵一趟!”


    牧靈帶著藍韻竹乘著四戰銅車轉身就走,在星海中奔馳。


    “嘩啦——”宛如巨浪被濺起,星輝灑落,四戰銅車奔走時,千河鯉竟然追了上來,它並不是攻擊牧靈他們,而是十分歡快地追了上來要跟著牧靈一樣。


    “它這是要幹什麽?”藍韻竹見千河鯉追上來,不由得問道。


    牧靈看了看千河鯉,說道:“它想跟著來,因為青燈在我手中,黑火更是在我的手中!”


    “帶著它離開嗎?”藍韻竹看著千河鯉,不由得說道。這麽一條千河鯉絕對是了不得的神魚,就算是虛神都趕不走它。


    “它不會離開的,就像是五凰靈玉參不會離開木巢一樣,它是不會一直跟著我們的,最多也就歡送一程。”牧靈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在水潭邊,這裏本是十分熱鬧的地方,從帝座來了之後就一直安靜無比,不論是哪一個大族的強者,不論是哪個大教疆國,都顯得特別安靜,沒有任何修士在此喧嘩,沒有任何人在此大聲說話。


    帝座站在潭邊一動不動,宛如一尊石雕,他站在潭邊宛如一尊神靈,橫斷了這片天地,鎮壓了這方世界,自從他站在潭邊之後,沒有人敢再靠近潭邊。


    任何人感受到他那狂風暴雨的氣息都不由得打心裏發寒,沒有誰敢靠近發狂的帝座!


    大陣依然掛在天上,百尊聖賢如巨神一樣鎮壓在哪裏,讓任何人看了都感到窒息,不由得感到畏懼。


    自從帝座來了之後,他就站在潭邊等著牧靈歸來,他連一動都不動,甚至連一根頭發都沒有動一下,似乎清風都不敢靠近他!


    此時的帝座看起來氣淩山河,帝氣浩然,乃是天上國度的帝皇,特別是他身後所浮現的黃金之門,*威武,似乎推開這黃金之門便能晉見仙帝,讓人不由得懷著敬畏與膜拜之心。


    帝座站在那裏雖然不喜不悲,宛如亙古不變,但是,他那像風暴一樣的氣息卻能撕裂任何靠近他的東西!


    “雖然帝座與仙燃鳳女還未成親,但是感情深厚。”有與仙燃國深交的大教的老教主說道:“不論如何,帝座都會為仙燃鳳女報仇,他不會讓仙燃鳳女白白犧牲的。”


    很多人都知道,仙燃鳳女臨死之時曾請人轉告帝座莫為她報仇,相信帝座也收到仙燃鳳女的遺言,但是他依然來了,依然死守著等待牧靈出現,有著不死不休的決心!


    這能看得出他與仙燃鳳女的感情之深,哪怕他們隻是訂婚還未成親,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也是無比深厚。帝座站在潭邊已經一天又一天,他什麽事都不過問,甚至連第一兇墳的探寶行動、磨礪征程都放棄了!他隻站在這裏,等著牧靈出來,要與牧靈決一死戰!


    在這幾天中,祖山也來了,當萬骨皇座的祖山降臨於此的時候,讓無數大教疆國紛紛退避,不論哪一個大教疆國看到這座皇冠一樣的祖山,不由得為之敬畏。


    祖山降臨,安靜無聲,威武*,沒有人知道這一次萬骨皇座一共來了多少強者,也沒有人知道萬骨皇座有沒有老祖駕臨。


    但是,祖山來了,這就已經足夠了,這座充滿著神秘的大山就代表著萬骨皇座的權威,它代表著整個萬骨皇座,就是這麽一座祖山,足夠讓幽聖界的任何大教疆國為之忌憚三分!


    一天天過去,水潭中的水魚與水龜遊弋的次數越來越少,似乎水潭中央的漩渦隨時都有可能關閉一樣。隨著這麽一天一天過去,有一些人沉不住氣,特別是鬼族的年輕一輩,他們還渴望看著帝座鎮壓牧靈呢。


    “哼,姓牧的人族蟻螻不會害怕了吧,躲在烏龜洞裏不敢出來了?”有鬼族的年輕修士有些按耐不住,冷聲嘲笑地說道。


    這段時間,牧靈太讓他們鬼族抬不起頭來,特別是年輕一輩,完全被牧靈掃了威風,這怎麽不讓鬼族的年輕修士恨不得看到帝座好好教訓牧靈一頓呢?


    相較起年輕一輩的沉不住氣,老一輩的鬼族修士更擔心另外一件事情,有皇主不免嫉妒地說道:“牧靈進去那麽久,隻怕是得到傳說中的大機緣,就像當年的地愚仙帝一樣!”


    “現在他得到什麽大機緣都沒有用,最終還是難逃一死。”雖然嫉妒牧靈有可能得到大機緣,但是也有大教的掌門冷笑,說道:“現在誰來了都幫不了他,連玄唳河的諸老及所有強者都被鎮壓在百聖戰陣中,現在還有誰能幫助他?”


    提到這事,不知道有多少人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懸掛在天空上的百聖戰陣,百尊如巨神一樣的聖賢鎮壓在哪裏,任何人在心裏都不免顫了一下。


    自從玄唳河的所有人被收入百聖戰陣之後,裏麵就沒有任何動靜,無聲無息,似乎玄唳河的所有人都被鎮壓在裏麵,甚至有可能已經全部死了。


    想到這一點,不論是哪一族的修士都在心裏打了個哆嗦,這可是玄唳河呀,這是一個強大無比的帝統仙門,寶龜道人他們這些諸老在遙雲都是叱吒風雲的強者,其他弟子不說,寶龜道人他們諸老中還有源神、世尊。


    這麽強大的隊伍,就這樣被帝座舉手之間鎮壓,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這不隻是帝座的強大,也是萬骨皇座的強大!


    帝座站在水潭邊,橫斷天地,讓人敬畏,不知道多少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等著牧靈歸來時,有鬼族的修士在這樣的壓抑氣氛下不由得喘不過氣來,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地問道:“能殺死牧靈嗎?”


    這鬼族修士如此擔心,不是沒有道理,最近牧靈太過於強橫,橫掃一切,不論任何人、任何事都擋不住他的步伐!前不久與牧靈一場賭約,連帝降世都輸了,要知道帝降世可是與帝座齊名的人物。


    “現在牧靈有多強大都已經不重要了,他隻要歸來,都必須一死,就算他能勝得了帝座,也必死,萬骨皇座絕對不會放過他。可以說,現在沒有人能救得了他。與帝座為敵,與萬骨皇座為敵,甚至說與鬼族為敵,就憑他一人,死無葬身之地是遲早的事情。”作為長輩的老修士看得更遠,教導門下弟子。


    隨著時間過去,一日複一日,帝座依然站在潭邊,依然一動不動,隨時間的流逝,他的氣勢不單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那如風暴一樣的氣息宛如要撕裂這片天地一樣,這讓留在潭邊的許多修士紛紛撤離,不願意觸及帝座的憤怒。


    終於,“嘩啦”一聲,牧靈帶著藍韻竹終於從潭中漩渦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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