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大開殺戒


    “帶走黃金神柳!”聽到這話,寶龜道人為之臉色一變!黃金神柳可是關係到他們玄唳河的根基,若是黃金神柳一旦被帶走,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我一定要帶走黃金神柳,我想他還是樂意跟我的。”牧靈淡淡地說道:“但,你知道為什麽我留下黃金神柳嗎?那是因為我給了你們玄唳河一個機會。我說到這裏已經夠明白了,掌門人應該知道進退才對。”


    寶龜道人不由呆在了那裏,帶走黃金神柳,事實上,他們玄唳河對於黃金神柳了解的很少,但是,牧靈真的是能帶走黃金神柳嗎?想到這一邊,寶龜道人心裏麵又不由猶豫起來,但是,牧靈卻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掌門,我話至此,已經說得夠明白了。”牧靈風輕雲淡地說道:“陰陽潭這事,你們還是忘記了吧,原來是怎麽樣,就該怎麽樣!否則,你們玄唳河是自尋滅亡。”


    寶龜道人不由沉默起來,他們玄唳河乃是帝統仙門,按道理來說不會輕易的忌於一個晚輩的威脅之言。但是,作為掌門,直覺告訴寶龜道人,若是再繼續在這件事糾纏下去,這對自己玄唳河不利,或者他不知道牧靈有什麽底蘊,但,直覺告訴他,如果真的與牧靈翻臉反目的話,或者是他們玄唳河走向衰落。


    寶龜道人也沒有任何根據,他也無法知道牧靈究竟是有什麽手段,隻能說,直覺告訴他,與牧靈翻臉反目並不是明智的做法。


    過了好一會兒,寶龜道人站了起來,最終他沉聲地說道:“牧公子,要知道,這樣的事情那怕我作為一門之主也是無法作主,這件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這個我知道。”牧靈說道:“既然你作為掌門,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說服他們,就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你們依然擁有玄唳湖這樣的樂土,依然是蒸蒸日上的帝統仙門!不該去的地方,你們還是不該去!”


    寶龜道人心裏麵輕輕地歎息一聲,就算他相信牧靈的說法,就算是他願意選擇放棄探討陰陽潭的秘密,但是,其他的長老與元老不見得願意。


    寶龜道人迴去之後,連夜召開了會議,諸位長老、元老都出席了這場會議,而會議的氣氛是特別的凝重嚴肅。


    會議之時寶龜道人把這件事的具體情況說了一遍,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哼,既然姓牧的不願意,那最好不過了。”早就想拿下牧靈的林長老冷笑一聲,說道:“既然他不願意合作,那就莫怪我們玄唳河不給他機會,把他拿下,嚴加拷問,到時候還怕他不招嗎?”


    “掌門,一個小輩,也敢在我們玄唳河內大言不慚,這實在是根本沒有把我們玄唳河放在眼裏了,若是不給他一點厲害瞧一瞧,他還真以為我們玄唳河是虛張聲勢。”有長老也點頭說道。


    在此之前,還有一些長老並不主張一開始就動用武力,希望和平解決這樣的事情,現在牧靈這樣的態度,連這些主張和談的長老都不由對牧靈氣憤填膺,在他們看來,牧靈這樣的做法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掌門,一個小輩欺到了我們玄唳河的頭上,那還等什麽,現在就立即把他抓起來。”強硬派的元老,也便是林長老的師父王元老此時也沉聲地說道。


    “還是讓牧靈好好考慮一下吧,給他最後一次機會,明天為期如何?”最終,揚老出頭,開導諸老說道。


    雖然說揚老是想助牧靈一臂之力,但是,在這樣的局勢之下,他想幫牧靈說法也無能為力,牧靈這樣的態度是把整個玄唳河得罪了。揚老在心裏麵也搞不明白牧靈是怎麽樣做的,真的以一己之力狙擊整個玄唳河嗎?這樣的事情,就算是虛神也做不到,不要說是年輕一輩了。揚老在心裏麵明白,夢衍樹選擇牧靈是有原因的,但是,現在牧靈這樣囂張的態度,讓他也無可奈何,也護不了牧靈。


    “就如揚老所說的這樣吧,給牧靈最後一次機會,明日我再與牧靈談談。”寶龜道人沉聲地說道,他以作最後的周旋,他隻能做到這裏了,其他的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與其他憤怒的長老不同,作為掌門的寶龜道人心裏麵依然有所忌憚,諸位長老未與牧靈談過,沒有那種感觀,但是,他有那種感觀,直覺告訴他不要與牧靈翻臉反目,否則,這將對牧靈不利。但是,現在玄唳河的諸位長老、元老都憤怒填膺,就算他這位作為掌門的人想和談,但,也無法左右大局。若不是還有揚老他們支持,隻怕此時諸位長老都已經要動手了。


    “隻有一天。”最後,在寶龜道人的周旋之下,玄唳河的諸老作出了讓步,同意給出了牧靈最後的期限。答應在這一天之內讓寶龜道人說服牧靈,否則玄唳河將要逮捕牧靈。


    至於林長老這些恨不得立即就除去牧靈的人早就迫不及待了,所以,他們對於寶龜道人的周旋在心裏麵也是很不滿意。


    寶龜道人心裏麵是輕輕地歎息一聲,雖然他為牧靈爭取了一天,但是,他在心裏麵知道牧靈絕對不可能作出讓步的。這樣的局麵讓他這位掌門是進退兩難,他無法說服諸老,到時候牧靈不作出讓步的話,那麽就必須逮捕牧靈。


    到時候雙方隻怕不是魚死就是網破,若是換作另外一個人,寶龜道人有絕對的信心把他拿下,玄唳河作為帝統仙門那可不是浪得虛名。


    麵對牧靈這樣的一個無名小輩的時候,寶龜道人突然之間覺得一點把握都沒有。這對於寶龜道人來說,這一切都一下子變得很神秘,為什麽玄唳河的根基作為玄唳河的弟子乃至是傳人竟然是不可以進去,而牧靈作為一個外人竟然可以進去呢。


    牧靈與玄唳河究竟有什麽關係,牧靈甚至是說黃金神柳是屬於他的,而黃金神柳也樂意跟他走,這究竟是為什麽呢?這背後隱藏的秘密,這都讓寶龜道人為之沉思。


    如果正如牧靈所說的那樣,如果到時候一旦翻臉反目,黃金神柳真的是跟牧靈離開的話,這將對玄唳河會意味著什麽?想到這樣的後果,寶龜道人都不寒而栗,若是沒有了黃金神柳,隻怕從此之後玄唳湖不再是一片樂土,隻怕從此之後玄唳湖會成為普通的湖泊,到時候,玄唳河的無數神藥死去,無數的妖靈無法成道!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他們玄唳河願意承受的。


    就在這一夜,藍韻竹急匆匆趕來,連她這位遇事不慌的天之驕女此時都是神態慌張,一見到牧靈,她就說道:“你快逃,今晚就逃!”


    “逃,逃什麽?”相比起藍韻竹的慌張來,牧靈倒是從容不迫,他看了一眼神態慌張的藍韻竹,老神在在地說道。


    “諸老已經決定要逮捕你了,雖然掌門給你爭取了一天的時間,但是,如果你不招的話,你會被逮捕的。現在諸老都主張逮捕你,特別是王元老一脈,恨不得立即就動手,若不是掌門他們攔著,隻怕他們現在就拿下你了。”藍韻竹著急地說道。


    牧靈悠然地笑著說道:“若是他們想來硬的,我倒是十分歡迎,我隨時都奉陪。最近好久沒有動手了,骨頭有點癢癢的,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倒考慮考慮大開殺戒。”


    “你瘋了嗎?”藍韻竹狠狠地瞪了牧靈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雖然我知道你是很強,但是,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不說我們玄唳河的長老都是源神,甚至乃是源神的巔峰。而且,一旦動起手來,元老也會動手。我們玄唳河有不願出世的元老已經是界尊巔峰,一旦他出手的話,就算你十條命都不夠看!”


    “丫頭,這就錯了。如果換一個地方,在其他的地方,巔峰界尊出手,我倒有點忌憚。但是,這裏是玄唳河,就算是虛神境來了,我也一樣是穩坐九天。”牧靈笑著說道。


    藍韻竹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吧,不要忘記了,這裏是玄唳河,這裏是帝統仙門,就算是虛神也無法撼動的地方。你認為就憑你一個人就能撼動整個玄唳河嗎?雖然你六宮九星是很了不起,但,在這裏完全不夠看,你明白不!”


    此時,藍韻竹都不由為牧靈擔心著急起來,否則,她就不會趕來勸牧靈連夜逃走。


    牧靈從容不迫地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道:“丫頭,你還真的是說對了,這裏是玄唳河,而且,這裏是我的地盤!在玄唳河,在玄唳湖,我才是主宰,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夠明白的。”


    “你真以為能對抗諸老嗎?哼,就算你真有本事對抗諸老,若一旦威脅到我們玄唳河,塵封的老祖必會出世,老祖一出世,一切都會平息,你應該明白玄唳河老祖出世這是意味著什麽。”藍韻竹恨恨地說道。她都想敲開牧靈的腦袋來看一看,究竟是什麽東西能讓他如此囂張。


    “丫頭,你是搞反了。”牧靈搖了搖頭,溫柔地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嗎?那是因為我給你們玄唳河一個機會,若不是念在你們祖師玄唳仙帝的情份上,我現在就可以掀翻你們的玄唳河。界尊又如何,虛神境又如何,隻要我願意大屠殺,那不是個事。隻不過,我暫時還不希望雙手沾滿玄唳仙帝後人的鮮血而己。僅此而己,否則,你真以為我會為這一點的小事情接受你們玄唳河的考核嗎?”


    藍韻竹不由盯著牧靈,在這個時候,她都覺得像看怪物一樣,最後,她不由悻悻地說道:“大叔,吹牛皮也未免吹得太大了吧,好像你認識我們仙帝一樣,難道還要你給我仙帝情麵不成!”


    “這句話你倒說對了。”牧靈笑了起來,悠閑自在,說道:“如果你們的玄唳仙帝在世還得需要給我一點情麵。”


    當然,認識玄唳仙帝的話他就沒有說出來了。


    “切。”藍韻竹沒好氣地說道:“吹牛皮也不打草稿,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誰,我們祖師玄唳仙帝九天十地無敵,你一個小名小輩也值得我們祖師給你情麵,你太把自己當作一迴事了吧。”


    牧靈沒有搭茬,隻是一臉淡然的看著藍韻竹


    “我懶得管你了,你愛自尋死就自尋死路吧!”最後,藍韻竹也被氣得一肚子氣,恨恨地說道:“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自大狂,到時候你想逃走都沒機會!”


    說到這裏,她是狠狠地跺了跺腳,這個自大狂實在是氣死她了。說完之後她氣惱地轉身就走,離開了島嶼。


    對於藍韻竹發脾氣的事,牧靈隻是莞爾一笑。過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來,看著外麵的夜色,輕輕地歎息一聲,喃喃地說道:“玄唳,這一次可不要怪我,隻能怪你徒子徒孫不知進退。留下黃金神柳與諸寶,我已經給了你玄唳河夠多了!既然有人不聽話,那就換成聽話的人來掌管這片山河!”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就在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陸白秋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


    “怎麽了?天塌下來了嗎?”牧靈睜開了雙眼,從容不迫地說道。


    陸白秋喘了一口氣,說道:“天倒沒塌下來,但是,玄唳河的大師兄炎燁帶著一大批人來了,要逮捕公子你。”


    “逮捕我?”牧靈眯了一下眼睛,笑盈盈地說道:“那就出去看看吧,既然有人不知道死活,那就讓他們嚐嚐鮮血的味道,今天,該是玄唳河換換血液的時候了。”說著站了起來往外走。


    牧靈帶著陸白秋走到外麵,隻見炎燁帶著一批強者氣勢洶洶地趕來了。


    遠遠一看到牧靈,炎燁就頓時雙目噴出怒火來,前幾天他被牧靈打得躺在床上動彈不多,他師父是用了大量珍貴的丹藥才治好他的傷,現在一見到仇人,又怎麽不是分外眼紅呢。炎燁帶著一批的強者瞬間衝了過來,一下子把牧靈團團圍住,一下子把牧靈圍得水泄不通,不給牧靈任何逃走的機會。


    在此時也有不少弟子遠遠看到這一幕,但是,在這個時候不論是什麽弟子都不敢出聲,更不敢過來湊熱鬧。這兩天玄唳河的氣氛變得特別的緊張,玄唳河的諸老甚至是下令封鎖玄唳湖,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就算是神經再大條的玄唳河弟子也明白,宗門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至於出了什麽大事,普通的弟子根本就不敢去過問。


    “姓牧的,你是乖乖束手就擒,還是我們親手拿下你呢。”此時炎燁神態森然,殺氣騰騰,大有剝牧靈的皮、抽牧靈的筋的架勢。


    “廢話真多!”牧靈一雙漆黑色的眼眸凝視著炎燁,隨後身形幾次閃爍,就已經到了炎燁的身前,吞界魔體張開吞噬之力,周天至陰之力被牧靈融入到全身的每一絲氣血之中,暴漲的重量讓他整個人終於神嶽,足以鎮壓一切的力量再一次以極快的速度轟在了炎燁的身上。


    就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炎燁便已經以遠超他修為的速度倒飛了出去,而牧靈的身體,竟然也不在原地。片刻之後,牧靈又一次站在眾人麵前,手裏還提著一顆晶瑩碧綠的蛇膽。然後這顆蛇膽,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牧靈吞了下去。


    “嗯,雖然道行不夠,而且味道太差,可這畢竟也是火蟒的膽,勉強算得上是補品吧。”牧靈甩了甩手上的鮮血,毫不在意地說。


    眼前的這一幕,不知道看得多少人心中發寒,膽邊發顫。牧靈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誰都能猜得出,剛剛炎燁一定是被牧靈開膛取膽,現在一定是活不成了。


    要知道,炎燁可是玄唳河之中年輕一輩僅次於藍韻竹的任務,現在居然在短短的一個迴合之間被牧靈擊殺,這家夥到底是有多可怕。


    “玄唳河的老東西們,既然你們得寸進尺,那就都出來吧,今天本公子就徹底打穿你們玄唳河!”牧靈吞了蛇膽,又是一聲咆哮,聲震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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