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根基


    在黃金神殿之外,當藍韻竹仰首觀望黃金神柳的時候,她竟然看到一隻一隻如海葵的精靈在黃金神柳上飄動。不,那不是海葵,那是陰陽仙葵,而且還是陰陽仙葵皇,看到這麽多的陰陽仙葵皇連藍韻竹都不由為之動容。


    要知道,一隻陰陽仙葵皇的價值可以與八變魂草相媲美,可以與二三百萬年的藥王相媲美,而且,這裏還有轉為赤金的陰陽仙葵皇,這種仙葵皇比三百萬年的藥王還要珍貴。


    他們玄唳河一直都會有人下陰陽潭捉仙葵,但是,很少捉到過陰陽仙葵皇,更別說是赤金的陰陽仙葵皇了。看到這麽多的陰陽仙葵皇藍韻竹都不由為之動容,雖然她想要捉幾隻迴去,但是,不論她施展如何的神通,都無法捉到這些飄動在黃金神樹下的陰陽仙葵皇。


    “在黃金神柳之下,你是不可能抓到陰陽仙葵皇的。”在藍韻竹在想辦法捉到一隻陰陽仙葵皇的時候,耳邊響起了牧靈的笑聲。


    藍韻竹一迴頭,就看到牧靈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邊了。


    “死小鬼,竟然敢把我扔在外麵!”一看到牧靈,藍韻竹就忍不住發飆,對牧靈張牙舞爪,恨恨地說道:“看本姑娘把你揍扁不!”


    “丫頭,不是我要把你扔在外麵,是你進不去。”牧靈笑著說道:“黃金神殿,不是誰都能進去的,這裏麵,是屬於玄唳和我的地方。”


    藍韻竹氣得牙癢癢的,冷哼一聲,她一迴過神來,又立即盯著牧靈,說道:“你從裏麵拿走了什麽東西?”


    “這樣看著我幹什麽?”牧靈瞅了她一眼,說道:“就算我拿走了,也是拿走屬於我的東西。不過,你們玄唳河幸運,罷了,念在你們祖師的份上,我就把那些東西留下來了。”


    “真的?”藍韻竹盯著牧靈,將信將疑,好像要看一看他身上是不是藏有寶物一樣。


    牧靈沒有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說道:“如果我要拿走這裏的東西,你們玄唳河又耐得我何?這算是與你們玄唳河緣份未盡吧。”說到這裏,他不由輕輕地歎息一聲。


    藍韻竹不由呆了一下,在恍惚間,她好像是看到了牧靈黯然神悵的模樣,但是,這肯定不是為了寶物。她認識牧靈到現在,在她看來,牧靈一直都是談笑風聲,從容優雅,她從來沒見過牧靈失意的模樣。在這恍惚之間,藍韻竹都不是十分肯定,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究竟是什麽事情能讓牧靈黯然神悵呢?這讓藍韻竹心裏麵是十分好奇。


    就在藍韻竹奇怪之時,牧靈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在這個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一隻陰陽仙葵皇竟然慢慢飄落於牧靈的手掌上,牧靈輕而易舉地把這隻陰陽仙葵皇捉住了。


    “不可能吧。”藍韻竹看到這樣的事情,不由秀目睜得大大的,她也學著牧靈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然而,陰陽仙葵皇理都不理她。


    “你是怎麽做到的?”藍韻竹覺得不可思議,瞅著牧靈說道。


    牧靈神秘一笑,說道:“這是個秘密,這樣的秘密不是你可以知道的。當然,今晚我們圓房,我或者考慮一下告訴你。”


    “去死吧——”藍韻竹頓時粉臉通紅,一腳狠狠地踹在牧靈身上。


    牧靈笑了起來,然後縱身而起,一下子消失在柳葉之中,沒有一會兒,牧靈從上麵落了下來,此時,他手中已經拿著一頂帽子,這是一頂用黃金柳條編織成的帽子,編織成帽子的每一條黃金柳條都垂落一道道細如金絲一樣的法則神鏈,看得人不由心神搖曳。


    “這是什麽?”看牧靈手拿著一頂柳條所編織的帽子,藍韻竹不由問道。


    “黃金柳冠。”牧靈笑著說道:“可惜,不是送給你的,你這個做未婚妻的太不盡職了,所以不能送給你。”


    “我才不稀罕呢。”藍韻竹沒好氣地瞪了牧靈一眼,氣得牙癢癢的。


    “我們走吧,有一隻陰陽仙葵皇,我們足可以贏你們的護法。”牧靈最終看了一眼黃金神殿,在心裏麵輕輕地歎息一聲。


    藍韻竹看著牧靈,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這裏的事情,我必須向掌門匯報。”


    她終究是玄唳河的弟子,這裏的黃金神柳對於玄唳河來說太重要了,她必須向宗門說明。


    “隨便了。”牧靈不放在心上,說道:“這個地方,你們玄唳河的師祖們也不見得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你們玄唳河也沒有人能夠進得來。”


    進入這裏的關健不是天命秘術“命迴天河”,而是他的黃金法則,沒有他識海中的黃金法則,就算知道這裏麵的秘密也沒有用,也一樣進不來。


    “你為什麽會知道這裏的事情呢?”藍韻竹看著牧靈漫不經心的模樣,不由輕聲地問道。似乎牧靈從黃金神殿出來之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模樣,她都不由關心起來。


    “掐指一算。”牧靈笑著說道。


    “你去死算了。”藍韻竹被氣得牙癢癢的,她一片好心,這小鬼竟然一點都不領情!


    牧靈乜了她一眼,說道:“你是打算留下來繼續與我打情罵俏,還是我們快點迴去,以免你師父他們擔心。”


    “呸,自戀狂,誰要跟你打情罵俏,別自大。”藍韻竹被氣得粉臉通紅,恨恨地說道。


    在陰陽潭邊,當牧靈與藍韻竹下去了好一段時間之後依然不見他們兩個人的影子,作為師父的寶龜道人都不由為之擔心起來。


    “他們能下沉這麽深嗎?”寶龜道人不由擔起起來,一雙老眼盯著陰陽潭。雖然說藍韻道的道行很強,但是,陰陽潭的可怕,他這個作為掌門的是十分清楚。


    “哼,姓牧的小鬼自己找死就別連累人。”此時,不止是寶龜道人擔心起來,就是連其他的長老都擔心起來。


    “若是韻竹有什麽三長兩短,絕對饒不了這小鬼。”有長老不由恨恨地說道。


    此時,所有人都把怒氣直指向牧靈這個罪魁禍首,連玄唳河的弟子都忍不住罵起牧靈來,他們都擔心藍韻竹的安全。至於牧靈的安危,也隻有陸白秋一個人擔心了,陸白秋站在潭邊,一直焦急地望著潭水,她心裏麵都不由暗暗祈禱,希望牧靈不要出事才好。


    “掌門,隻怕不行了,我們下去看看。”見這麽長時間牧靈與陸白秋還沒有出來,有長老不由擔心地說道。


    寶龜道人也不由擔憂,點頭說道:“捉仙葵的事情暫且停一下,先下去看看,萬一他們兩個出事了就不妙了。”


    “嘩啦——”就在寶龜道人他們決定要下去看看的時候,突然潭下竄起了兩個影子,一下子竄了出來,落在潭邊。


    “出來了——”看到兩個影子從潭中竄了出來,不論是在場的玄唳河弟子,還是一些長老,都不由為之一喜,有人高唿一聲說道。


    一看到牧靈從潭中竄了出來,平安無事地落在潭邊,一直擔心牧靈的陸白秋也不由鬆了一口氣,展顏而笑。


    “胡鬧。”見牧靈兩個人平安歸來之後,作為掌門的寶龜道人是不由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是斥聲說道:“陰陽潭兇險無比,焉能輕易沉下去!”


    “掌門放心,區區陰陽潭還要不了我們的命。”牧靈笑了笑,然後取出了陰陽仙葵皇,笑盈盈地說道:“我們是捉到了一隻陰陽仙葵,不知道玄唳河的兩位護法是捉到了幾隻陰陽仙葵。”


    “陰陽仙葵皇!”一看到牧靈手中的這隻陰陽仙葵皇,寶龜道人頓時大驚。


    在場的其他護法長老都不由圍了過來,連兩位捉陰陽仙葵的護法也一樣圍過來,仔細一看牧靈手中的陰陽仙葵皇,他們都不由為之動容。


    “真的是陰陽仙葵皇!”捉陰陽仙葵的護法都不由臉色大變,吃驚地說道。


    一位長老動容無比,說道:“我們玄唳河已經有三千年未捉到一隻陰陽仙葵皇了,今天你們怎麽捉到了一隻陰陽仙葵皇,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看到這麽一隻陰陽仙葵,林長老是臉色難看到極點,不由冷哼了一聲,有了這麽一隻陰陽仙葵皇,牧靈是贏定了,現在他們捉再多的陰陽仙葵也不如這麽一隻陰陽仙葵皇。


    ”這一局是誰勝呢?”牧靈笑盈盈地對諸位長老說道。


    在場的諸位長老不由相視了一眼,雖然心裏麵不甘,但,作為帝統仙門的長老,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局是牧靈勝了。


    “牧靈通過了第二場的考核。”最終,寶龜道人宣布地說道。


    牧靈悠然地說道:“既然三場考核我是通過了兩場,第三場不需要再考了吧?當然,如果玄唳河一定要考核考核我這個未來的姑爺,我會樂意配合的。我相信是沒有人能把我們兩個人分開的,韻竹,你說是不是?”


    藍韻竹又氣又羞,她知道這小鬼故意這樣做的,這氣得她恨恨地睕了牧靈一眼。


    至於在場的玄唳河長老、弟子,心裏麵也一樣是十分不甘,但是,又無可奈何,他們有言在先,現在也不可能反悔!


    牧靈帶著陸白秋迴到住處,而藍韻竹則是去向她師父寶龜道人匯報。


    迴到獨院之後,牧靈把陸白秋叫到身邊,把黃金柳冠遞給了她,說道:“你跟著我的這些日子都是兢兢業業,今日這隻寶冠就送給你,以作獎勵。”


    “這是什麽寶物?”看著手中的黃金柳冠,陸白秋不由為之動容地說道。就算她再不識寶,一看手中的黃金柳冠乃是一道道細小如金絲的法則縈繞,她也明白這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


    牧靈笑了笑,說道:“這東西名叫黃金柳冠,乃是以黃金神柳最珍貴的柳條所編,而且,渾然天成,非後人所編織而成,它稱得上鬼斧神工。如果你把它當作一件兵器,那麽,它就是一件兵器,如果你把它當作是一本經書,那麽,它就是一本經書,如果你把它當作是一篇無上章法來參悟,那麽,它就是一篇無上章法。”


    “這,這麽神奇。”陸白秋不由為之呆了一下,若是如此,那實在是一件了不得的神物。


    牧靈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頂黃金柳冠可以說是世間隻有這麽一頂,這也算是我送給你的一個造化。至於你能得到怎麽樣好處,得到怎麽樣的領悟,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記住,像參悟其中的太上之章,你隻有一次機會。”


    “這——”陸白秋拿著手中的黃金柳冠都不由猶豫起來,這樣的寶物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貴重了,這樣的寶物可以稱得上是神物。她隻不過是靜溪國的一位堂主而己,像這種級別的寶物是她無法接觸到的。


    “拿著吧。”牧靈悠然地笑著說道:“這個是你應該得到的,我既然答應過要給你一個造化,就不會食言。”


    陸白秋迴過神來,然後向牧靈深深地鞠身,說道:“多謝公子。”除了感激於心,說再多的感激之語,都顯得那麽的蒼白。


    “陰陽潭底!陰陽潭的秘密。”而在玄唳河的另一頭,作為掌門的寶龜道人聽到了藍韻竹的匯報之後,不由為之動容,說道:“傳說的黃金神柳!”


    藍韻竹也不由看著自己的師父,問道:“師父,黃金神柳,這究竟是何神樹?”她親眼觀黃金神樹,但是,卻無法參悟它的奧妙。


    要知道,她可是雙聖之姿的人,論天賦,莫說是在當今南遙雲,就算是整個幽聖界,她也稱得上是妖孽,她絕對不會差於任何天才。


    但是,當在黃金神柳之下的時候,她也一樣無法參悟其中的奧妙。


    寶龜道人不由沉吟了一聲,說道:“黃金神柳,具體為師也不清楚,在宗門內的記載也是隻言片語,傳說此神樹擁有通天造化,至於究竟有何奧秘,無人能知。傳說,幽聖界最強大最了不得的神樹乃是傳說中的鬼祖樹。在幽聖界有傳言,黃金神柳僅排於鬼祖樹之後。”


    “鬼祖樹?”藍韻竹也聽牧靈說過這樣的話。


    寶龜道人搖頭說道:“鬼祖樹那隻是一個傳說,但是,世間沒有人會相信有這樣的神樹存在,幽聖界的諸多鬼族都否認鬼祖樹的存在,甚至連祖界都否認世間存在鬼祖樹。在後世認為,鬼祖樹乃是子虛烏有,以訛傳訛罷了。”


    “鬼祖樹這麽重要嗎?”聽到連祖界都否認,藍韻竹不由為之動容地說道。


    寶龜道人沉聲地說道:“這個隻怕永遠是一個謎,隻是有傳聞說鬼祖樹涉及了鬼族的起源,如果這是真的話,有人猜測鬼祖樹乃是幽聖界的根。當然,這隻是傳聞,世間根本就沒有人見過所謂的鬼祖樹。”


    “不過,這樣說來,你所說的黃金神柳與黃金神殿隻怕是關乎我們玄唳河的基根,我們玄唳湖有這樣的奪天造化,能成為一片樂土,或者與黃金神柳、黃金神殿有著莫大的關係。”寶龜道人說道。


    藍韻竹張口欲言,但,她又閉上了嘴巴,牧靈曾經打算從黃金神殿之內帶走一些東西的事情,她沒有說出來,她在心裏麵猶豫了一下,最終,把這件事埋在了心底。若是這件事說出來,隻怕對牧靈是大大的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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