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地方不錯嘛!”四公主帶著木玉露找到於府來了,估計是來現場教學的,看,咱們的師父多會耍賴皮,帶著鋪蓋卷住到別人家裏,日子過的還挺滋潤。


    “還可以……”侯波平見了四公主沒什麽,隻是對木玉露還有點責任心的,眼下這種情況,該怎麽解釋呢?


    “嘿嘿……”木玉露卻衝著師父嘿嘿笑起來了,那麽長時間了,她也知道,師父做的事其實也沒那麽丟人。


    “……”侯波平頗感欣慰,寶貝徒弟能理解自己就好,還有二徒弟。


    倆人來的比較早,侯波平起了床還沒吃飯呢。


    收拾一下床鋪,侯波平就要去找吃的了,臨走還不忘問一句,兩位徒弟吃了沒?


    之後,侯波平就去找在四周圍著他的人了,問了幾聲沒人答應,他自己就找到廚房裏去了。


    到廚房裏端了些吃的過來,帶上兩個徒弟,就在於大人家的客廳裏吃起早飯了,三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好意思,確實令人嘖嘖稱奇。


    那麽,侯波平到底想幹什麽呢?


    侯波平不顧一切地住到於大人家裏,就是想跟這位滿口聖人禮法的於大人比比,到底誰才更有資格稱之為人,正人君子就不提了。


    眼下於府上下幾十口子人見了侯波平確實如臨大敵,但侯波平更相信,日久見人心。


    就不信滿腹華夏文明還弄不過他一個聖人禮法的傀儡了!


    所以,侯波平是真打算在於府長住了。


    “我可聽說,之前那位主動投靠你們的丁大人想來找你談談了,人家丁大人都被你做的這件事連累了,通俗點說,就是覺得丟人!”四公主畢竟是住在公主府裏,對公主府的事,不免要談起。


    “那就沒辦法了!”侯波平知道,那位丁大人是個直腸子,肯定理解不了眼前的事,他要是想反水,可以。


    “我主要的意思是,你覺不覺得丟人?”四公主笑嘻嘻地問著。


    “你不也吃著於府的東西麽?!”侯波平知道四公主就是故意的。


    “我本來就應該吃他們家的!”四公主要是犯起渾來,比侯波平可狠。


    “那我也應該!”侯波平當然覺得天經地義了,大不了,給於府交點夥食費就是了。


    “嘿嘿嘿嘿……”本來一個師父就夠可樂的了,現在還多了個二師妹,木玉露的日子過的,那才真叫一個滋潤。


    不一會兒吃完了飯,侯波平又領著倆人在於府遊覽起來了。


    把聖人禮法信奉到極致的於大人還真是沒有虧待自己和家人,規格之下,把一座宅邸修建的頗有韻味。


    豈不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正在聖人國上演呢,這位於大人怎麽就不去下麵看看呢,怎麽就不想想辦法呢?!


    三個人在於家宅院內遊玩,四周都是跟著人的。


    他們肯定把這三個當成為非作歹之人。


    走著走著。


    四公主突然停下了,迴頭看了一眼。


    侯波平順著四公主的目光看過去,見有個地方突然多了一個人,正在跟另一個人耳語。


    “是找我的嗎?”侯波平大聲問道。


    “……”那兩個人頓時愣在原地了,既不敢答話,也不敢否認。


    “你們倆繼續遊覽吧,我有點事兒。”侯波平才住到於家第二天,就養出來閑情逸致了,舒適,非常的舒適。


    “是朱乘風派人找來了!”四公主肯定知道侯波平身邊有個名叫朱乘風的人。


    侯波平趕緊過去了。


    之前跑來的那個人,也不敢帶路,就是不遠不近地在侯波平身後跟著。


    侯波平也不急於跟那人答話,他跑到於府又不是故意來收買人心的,該怎麽樣還怎麽樣就是了。


    到了於府門口,見了馬小新和朱乘風的心腹之人。


    馬小新對侯波平做的事可是很清楚的,見侯波平堂而皇之地從於府走出,都沒敢打招唿。


    朱乘風常派來的這個心腹之人也見過侯波平幾次了,一次又一次地被刷新認知,今天,可是又長了一迴見識的。


    “朱乘風是不是又來要文章了?你們家那位朱大人也夠混蛋的,大字不識幾個,還非得在朝廷裏混個文師,迴去告訴他一聲,要不就別在官場上混了,我送他些銀子,讓他到山裏養豬去吧!”侯波平有段時間沒聽到朱乘風的消息了,嘲諷起來,真不客氣。


    “……是。”心腹之人大概也知道侯波平的脾氣了,不管候主簿說什麽,他點頭稱是就行,反正,他們家朱大人罵的更難聽。


    “馬哥,你自己來的啊?怎麽沒把家夥什給我帶來啊?我昨天來的太急了,忘了跟你打招唿了,不過馬哥你,一向是麵麵俱到的啊?”侯波平見馬小新不願意跟他說話,也不客氣了。


    “雜家一會兒就派人送來。”馬小新特意帶著朱乘風的心腹來到於府問一聲,就是想問要不要把文房四寶送來,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


    “好了,馬哥你趕緊迴去辦這事吧,你在門口等著就行,我寫文章,快!”侯波平安排的挺妥當的。


    “……”馬小新忍不住笑了,低著頭迴去了。


    “……”心腹之人站在於府門口,覺得挺尷尬的,也不知道這位於大人怎麽惹到候主簿了,候主簿這事做的,也夠豪橫的。


    “哎,朱乘風最近幹嗎呢,是不是外邊包養小妾了?幾個了!?”侯波平又跟心腹之人聊起來了。


    “朱大人,沒……”心腹之人也不敢多說。


    “沒事,你說就行,哎呦不行,這裏可是禮部尚書大人家裏,被他家的人聽到了,迴頭該找朱胖子算賬了,迴去讓朱胖子小心點!”侯波平一驚一乍地說著。


    “真沒……”心腹之人勉強堅持著。


    倆人就這麽聊著。


    知道馬小新派人把侯波平房裏筆墨紙硯和一摞摞書籍送來了。


    侯波平臉色一變,馬上叫來了旁邊幾個跟著他的於家的人,讓他們幫自己把筆墨紙硯和書籍都搬到客廳去了。


    給朱乘風的文章是早就寫好了的,侯波平拿來交給心腹之人就是了,至於他的情況麽,也不用多說了,讓心腹之人迴去如實介紹就是了。


    做完了這些,侯波平抬頭看了看天兒,才悠哉悠哉地迴府了。


    迴來。


    遠遠地就看到,在通往後花園的那條小路上,木玉露正在跟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人聊天呢。


    隻是那個小女孩兒很警覺,看到侯波平從前院過來時,馬上跑開了,很快就鑽進了一個月亮門,不見了。


    侯波平也隻好朝著木玉露走過來了,而四公主,也從另一邊走過來了。


    那個小女孩,侯波平還真沒注意,估計就是於文海的女兒。


    她偷偷跑出來跟木玉露聊聊,挺有趣兒的。


    “差不多了,你們該走了吧?!”侯波平要迴去收拾一下自己的臥房兼書房了。


    “我們走了……”四公主才不會幫著侯波平收拾呢。


    “……”木玉露也沒在意,她平常去公主府找師父,也是這樣的。


    侯波平送走了她們,就迴到客廳裏收拾東西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收拾東西這會兒,於家和朝廷裏都在發生著一些不尋常的事兒。


    於家發生的事情是,於文海的女兒於慧偷偷跑出來跟木玉露聊天的事,被於文海的母親孟老夫人知道了,馬上派人把小孫女關到了柴房裏,以此明誌,以儆效尤。


    而朝廷裏發生的事就比較有意思了,本來能讓侯波平成為‘朝廷公敵’的一個案子,被太平皇帝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給翻案了,朝廷裏霎時間暗流湧動、風雲詭秘,官員們紛紛猜測著,太平皇帝是不是有意要相助三公主了……


    等於文海迴到家裏之後。


    自然是要先問問侯波平的情況的,得知侯波平把書房搬來之後,也沒說什麽。


    今天,於文海可是在滿朝文武麵前栽了個大跟頭的,明明是有理有據的事,卻被弄了個無理取鬧,太冤了。


    但基於太平皇帝對侯波平的態度,於文海也不敢再說什麽了。


    而等於文海知道了小女兒於慧的事情以後,不僅沒有勸母親,更是吩咐下人,不要去給於慧送吃的,以此為戒,以此為鑒。


    突然間,於家人和侯波平就轉入了相敬如賓的模式,隻是,於家人心裏對侯波平的仇恨就更深了,於文海甚至都懷疑,侯波平是不是對皇上施展了什麽妖法,要禍亂天下……


    中午,就有人給侯波平送了飯菜,圍在侯波平周圍的人也撤去了大半。


    到了晚上,給侯波平飯菜之外,還送上了一壇好酒。


    但,於慧始終被關在柴房裏,沒食物沒水。


    小女孩兒又渴又餓又熱又怕,暈倒了。


    “別吃了,找於文海一趟去,他和他母親因為於慧跟木玉露說話的事,把小女孩兒關到柴房裏餓暈過去了,這母子倆,可是有餓死於慧的狠心的。”四公主突然現身了,侯波平周圍的事,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什麽!?!”侯波平勃然大怒,把手裏的碗筷都摔了出去,這母子倆幹的這叫什麽事,還是不是人?


    “不要衝動,別忘了你來於府的目的。”四公主也怕侯波平衝動之下對於家人做了什麽,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我沒忘!”侯波平還是殺氣騰騰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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