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你推我搡”之後,那女子總算是上了去。


    阿花爹也碰了不少不該碰的地方,比方說,臀部。


    “你先走吧,我迴頭就自己上去!”阿花爹這會兒已經不急著上去了,他隻想好好地透透氣兒。


    “我怎麽能丟下你不管呢!大哥,我不是這樣的人,這麽久還不知道大哥是哪個村子的,我是姚家村的,我叫翠兒。”翠兒說道後來愈來愈小聲兒了。


    就這樣,坑裏坑外的說起了話來。


    “不行了,大哥,你趕緊出來吧,我要迴去了,我婆婆怕是要罵人了!”翠兒慌慌亂亂地撣了撣身上的土,催促著阿花爹趕緊出來,她得走了。


    阿花奶奶知道的大抵也不多,這還是阿花爹跟她說了些的,後來阿花奶奶也去打聽了,發現那個翠兒也確實是個可憐人,做活兒也是好把手,也算是應了這門親事。


    楊立冬衝著田慧眨眨眼,涼颼颼的。“嬸子啊,山上還有魚的啊,那山上是有水咯?”


    “啥,冬子哥?你說你也挺喜歡翠兒這樣的?”


    因為錢氏倆人要跟秦氏商量事兒,田慧就把上首的位置讓了出來,坐在了下方,挨著楊立冬。


    秦氏驚唿,“啥!”


    阿花奶奶還急著要去找廚子,就提出了告辭,也不看秦氏教兒子了。


    因為,自己的兒子娶的就是翠兒!


    阿花奶奶壓抑著心裏頭的不舒服,趕緊閃人。


    “我最近都無事兒,坐下來聽聽,你們別看我。”錢氏大喇喇地坐著,不顧秦氏眼裏的逐客的意思。


    “冬子,你剛剛說了啥?”秦氏怒瞪楊立冬。看著楊立冬還是那副癱倒在椅子上,看著就來氣兒。


    偏偏,楊立冬壓根就不看秦氏一眼。好似這根本就不是啥問題。


    “慧娘,你冬子哥剛剛說了啥?喜歡翠兒這樣的。那翠兒怎麽樣的?”秦氏轉而求助田慧。


    錢氏也在一旁起哄,讓田慧趕緊說。


    田慧看了眼楊立冬,楊立冬正笑意吟吟地迴望著他,那眼神溫柔地能掐出水兒來。


    田慧生生地打了個冷戰。


    “那啥,就是剛剛冬子哥好像說了,他也覺得翠兒挺好的,柔柔弱弱的!”田慧硬著頭皮道,仔細迴想了下。話裏並沒啥不妥的,複又氣定神閑。


    秦氏幾步上前,就拎著楊立冬的耳朵,“坐好,坐好聽見沒!你這樣子,在軍裏就不被處罰的?我看你這皮癢了,揍幾個軍棍就能好好說說了!”


    “啊啊啊,娘,疼,我這耳朵不咋牢靠。你下手輕點兒!娘,等會兒嚇到小孩兒了,團子他們可是快迴來了!我好想聽到外頭有動靜了!”


    果真。“娘……”高低起伏。


    秦氏快速地放下手,白了眼楊立冬,立刻換了笑,出門迎人去了。


    變臉之快,令人咋舌。


    “娘,我才是你親兒子!人家喊的是娘!”楊立冬隻敢小聲嘟囔端端正正地在椅子上坐了。


    田慧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看兒子去咯!


    錢氏一臉怪笑地湊近楊立冬,“真的看不出來啊,冬子。長能耐了啊。你可是比你娘強多了,別讓嬸子失望啊。”


    “嬸子你說那翠兒?”


    “翠兒是你能叫的?那可是阿花他爹的媳婦。難不成還真惦記上了?”錢氏唯恐天下不亂。


    楊立冬驚唿,拉著錢氏趕緊坐下。“嬸子,我膽子小,你可別嚇我!我娘非得揍死我不可,我好不容易才撿迴了一條命!”


    錢氏大方地放過了楊立冬,笑著走了。


    “娘,我家先生要生辰了,咱送不送?”圓子在吃晚飯的時候,詢問田慧的意思。


    田慧正咕嚕咕嚕地喝著粥,乍一聽這話,頓住了!


    秦氏一聽就來了勁兒,“這個是應該的,你跟人打聽打聽先生平日裏喜歡啥,咱自然也得送的!這點兒規矩還是要的。”秦氏作為過來人,很有發言的資格。


    楊立冬作為“過來的學生”,也難得發表了,“我明兒個就去獵點兒野物,想來你先生也不缺啥,咱送些自家有的就成了。”


    圓子看著“自家人”都那麽好說話,望向他娘尋求意見。


    為啥他娘看起來像是被噎著了,可是吃的明明是粥啊,若是喝粥都能噎住,那是不是活得有些艱難了。


    圓子正在考慮他娘活得艱難不艱難的時候,團子卻是等不了了,推了推田慧。


    “娘,你想啥呢,我家先生喜歡喝酒兒,無事兒就嘬幾口小酒兒,吟幾句詩。”


    田慧被團子拉迴了神,她正在考慮“古今送禮”的課題!


    “那我就弄點兒藥酒,一會兒我去到楊大夫那兒抓藥去。”田慧思來想去終於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兒,否則這做娘的就該有危機了,啥事兒都幫不上忙。


    田慧一共釀了四小壇子的酒,兩壇子養顏的,是給師母的,另外倆壇子是強身健體的。


    楊立冬頭一迴獵迴來好些獵物,一到家門,把那些野物扔在地上,就聽到楊立冬的房間裏傳來了水聲。


    這是怕髒?


    難不成有潔癖,所以每迴都是拎著一兩個野物就下山來了?


    楊立冬正巧要去鎮上,就由楊立冬帶著禮送去了。


    “娘,先生特意留了我們,說是費心了!還有還有,就是師娘也讓人送了點心來給我們加餐兒!”團子一迴到家就急不可待地說著,總之,今天對於他還說,是新鮮的。


    楊立冬接下來幾日的表現,讓田慧大跌眼鏡。


    因為,半點兒都沒有來報仇的意思,反而和顏悅色的。


    田慧有一種以為“春天”來了的錯覺。


    收了糧,摘了幾日的山貨,也算是一年都差不多忙完了。


    等安安穩穩地坐下來啃饅頭的時候。這天兒也愈發地冷了。


    “娘,我早上瞧著圓子團子坐在牛車上,這才坐上去。這小手兒就凍得冰冰冷的,我瞧著都怪不忍的!”


    楊立冬表情誇張。動作浮誇。


    好似是他已經被凍得不行了,還特意模仿了牙齒打架的聲兒。


    秦氏早就在牛車上鋪上了棉被,隻是她也知道,這個根本就不頂寒。


    “娘,要不咱搬到鎮上去住幾日,等團子他們放假了,再迴村子來準備過年?”楊立冬提議道。


    秦氏看了眼田慧,偷偷地把楊立冬往一旁拉。


    “說吧。又打啥鬼主意了!”


    “啊喲喂,不愧是生我養我的親娘,我這點兒小心思怎麽都瞞不過娘。前幾日我不是去了一趟鎮上嗎?我那上峰聽說我就是咱村子的,特意托了信兒來,要在咱家住上一段日子。就咱家這地兒,不是也沒地方招待不是?”


    一聽是兒子的正事兒,秦氏也嚴肅對待,責怪兒子怎麽不早點兒說。


    “我這不是怕娘不願意去鎮上嗎?”楊立冬也很無辜,女人心海底針啊,摸不透啊。就是他娘這把年底的,這水也深著呢。


    秦氏也有些猶豫,去鎮上了。自己能做啥。怕是要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思及此,又有些猶豫。


    “那你這鎮上的宅子是果真有的?”秦氏是被這兒子給哄怕了,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


    楊立冬傻眼了,難不成他的可信度真的那麽低嗎?


    “娘!”


    “好了,好了,信你就是了。不過慧娘怕是不肯跟咱一道兒去。”若是鎮上的宅子裏,連慧娘和團子圓子都不在,那她每日能做啥呢!


    “為啥不去呢。娘不是說慧娘早就想搬到鎮上去的嗎?”


    “慧娘畢竟不是咱家的人啊,她鎮上也是有宅子的。我上迴說過的那一進的小宅子,不過讓他們娘三人住住也是盡夠了!


    我先說好了啊。若是慧娘他們不去,我也就不去了。”


    楊立冬已經歇了很久了。


    他迴來這裏,就是放心不下他娘,為的就是讓他娘過上好日子,住上大宅子,唿奴使婢的。


    他娘以前就經常跟他說,“娘這一輩子啊,就盼著你出人頭地,娘也能跟著你享享福,過過戲文裏的那老封君的癮兒。”


    現在,他迴來了,不過,他娘好像已經不需要這些了。


    他有些焦躁。


    他怕自己來不及孝順他娘,所以,他娘讓他一個個地相媳婦去,他也是打扮地得得體體,讓別人看看他娘的兒子,也是如此的優秀!


    果不其然,他的行情飆漲!


    不過,據田慧的分析,大抵是因為跟楊立冬相親的,都是附近村子的“村花兒”,或是家裏比較有地位的。


    可結果就是一個都沒相中!


    那些個比頭一批的差些的,就抱著豁出去的態度,反正最好的都沒有相中,相不中咱這是正理兒,若是萬一就相中了呢,那就是踩到狗屎運了。


    再說,楊立冬看起來家底子不薄啊!光是這點兒就能是人趨之若鶩了。


    楊立冬身價節節攀升!


    自此是一發不可收拾!


    “娘,這附近村子的姑娘家的都已經相看了差不多了,咱就往鎮上也去尋尋?說不準還有合意的呢!”


    果然,秦氏心動了!


    “隻是,慧娘那兒……”


    “娘放心,還有你兒子不能辦妥的!”楊立冬一看秦氏臉色微變,“這天底下但凡是做娘的,都是心疼兒子的!”


    那個馬屁,那個熨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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