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誠聽的隻蹙眉,不停的搖頭。記憶中美好的小雅姐姐,溫柔恬靜,可是從來不會罵人的。


    這罵人的小雅姐姐,是真的一點都不可愛。


    而且,現在的小雅姐姐好像也變傻了。


    他不滿的眉頭蹙的更緊,沉聲道,“記憶中的小雅姐姐不是這麽愚蠢的。”


    筱雅的憤怒卡在喉嚨中,她蹙眉,“你……你什麽意思?”


    突然,她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的脊柱沒事?”


    季誠冷笑,“當然沒事,隻是傷口流了點血而已。”


    筱雅眼前大片的霧霾瞬間散去,“你說的是真的?”


    季誠眼底的深意更加明顯,嘲弄道,“小雅姐姐,你是懷疑我智商嗎?你現在可是我的王牌,你若是真的殘廢了,我還怎麽指望你嫁進季家拿到老爺子的股份?”


    筱雅終於相信了,隻是她的身子還是不能動,她蹙眉還沒問出口,季誠就已經先說了,“你不能動,那是暫時的。麻藥沒過。”


    “唿……”她終於長長的唿出一口氣,沒事,她真的沒事。


    這種感覺,就像是醫生說她得了絕症,然後又說診斷有誤一般。


    她平息了一會,反應過來,“小誠,你的意思是讓我博取同情。讓大家都以為我真的站不起來了,其實是想要我博得大家的同情。”


    季誠從果籃裏麵拿出一個蘋果出來,用水果刀嫻熟的削著蘋果。一圈又一圈,果皮一點都沒有斷掉,他那張有些邪魅的麵孔上閃爍著運籌帷幄的暗色,強調,“尤其是在季堯麵前,你是因為他才被撞成這樣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他瞎了,你站不起來了,你不覺得你們更般配一點?”


    他這樣一說,筱雅的眼底眸光更加明亮了,她激動的抓住被子。是啊,她怎麽沒想到這一點?她如果真的殘疾了,跟堯哥哥倒是可以靠的更近了,也更有話題了。


    季誠削完了蘋果之後,又將蘋果切成小片,遞給她,“聽說你兩天都沒吃東西了?”


    筱雅眸光一閃,連忙接過蘋果,“謝謝你,小誠。”


    她吃著甜甜的蘋果,頓時感覺人生又有希望了。


    季誠看著她吃蘋果,幹裂的唇瓣被蘋果的水分滋潤的有些濕潤了,他的眸光才緩和了幾分,又壓低聲音道,“我收買了醫生,製造了這一切。不光是要博取季堯的同情,還要博取姑姑的同情。”


    筱雅又愣了一下,然後有些意外的問,“小誠,你也看出姑姑最近對我的不正常的疏遠了?”


    季誠陰冷的勾唇,“一切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姑姑對你不光是疏遠了,她還動搖了。她甚至不想幫你了,她最近白頭發都多了,她就是在糾結還要不要幫你?”


    筱雅突然覺得季誠很不簡單,突然對他的周到和細致有些佩服,“小誠,沒想到你這麽用心良苦?”


    季誠再次點頭,“那是,我必須要高瞻遠矚。你現在就繼續扮演弱者的狀態,博取姑姑跟季堯的同情。我想,你有了這樣致命的弱點,姑姑那麽疼你,她不會不管你的。你變成這樣,也更加好接近季堯了,季堯本來就對你有愧疚的。路我已經為你鋪好了,至於怎麽走,怎麽走出精彩,還是要看你自己的實力。”


    筱雅重重的點頭,“我明白了,小誠你放心吧。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把握這個機會,不會讓你失望,我更加不會讓我自己失望。我一定可以成功把堯哥哥搶迴來的。”


    扮演弱者是她的強項,她自從迴來後,就一直在扮演著弱者。


    所以,她對自己有信心。


    季誠算著季潔差不多要迴來了,“我要走了,你見機行事,遇到難題記住不要擅自做主。一定要跟我保持聯係。”


    筱雅再次點頭,蒼白的臉頰浮現了一點笑容,“放心吧,我會的。”


    季誠站起來之後,突然又湊到她耳畔,鬼魅一般的問了一句,“你有沒有可能愛上別的男人?小雅姐姐,我想聽實話。”


    筱雅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迴道,“沒有可能!我隻會愛堯哥哥,我的心裏隻能裝得下他一個人!”


    季誠嘴角的笑容更加陰冷了,眼底碾壓過一抹情緒後,沉聲道,“那就祝你成功,祝我們都成功!”


    在剛剛那一瞬間,他甚至想過放棄那些股份。他想的,真的有想過。


    可惜,她的答案,讓他徹底死心……


    筱雅扮演弱者扮的很像,她一直不吃不喝,隻偶爾的在季潔麵前說堯哥哥三個字。


    季潔從下午一直勸到晚上,筱雅都不肯吃一點東西。


    看著筱雅蒼白的臉頰,空洞的眼眸,她實在是不忍心了。


    隻好,隨了筱雅的心願,打電話給小堯,讓他來勸勸小雅。


    季堯接到姑姑的電話之後,就在桃淵的陪伴下來到了筱雅的病房。


    季潔跟筱雅都還不知道他的眼睛已經看見了,而他進來的時候,桃淵一直很配合的提醒他往左幾步或者是往右幾步。


    兩人夫唱婦隨,一副很有默契的樣子。


    季潔看著這一幕,心口複雜的像是卡了魚刺一樣難受。


    筱雅看見季堯進來後,眸光亮了亮,然後就伸手,“堯哥哥……堯哥哥……你終於來了?”


    桃淵將季堯扶上前,筱雅一把就扯出了季堯的衣袖,然後絕望的哭訴道,“堯哥哥……我終於體會到你的絕望了。醫生說我以後可能站不起了,醫生說我下半輩子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堯哥哥……我該怎麽辦?我這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季堯啞聲道,“冷靜。”


    筱雅怎麽能“冷靜……”,她哭著看著桃淵,一臉的淒楚,“嫂子,你跟姑姑先出去好不好?我想跟堯哥哥單獨聊聊……你們健全人是不會理解我們的痛苦和絕望的。我現在隻想跟堯哥哥聊聊,我想跟他說說我的心情……”


    桃淵心底瞬間萬馬奔騰,好一朵淒楚的白蓮花啊。這功底可真是了不得,見到季堯眼淚就像是打開了的水龍頭一般嚇人。


    她心底始終是有疑惑的,也跟左輪說了這件事,左輪正在查幫她手術的醫生。


    來看這朵白蓮花,那也是抹不開麵子了。


    果然,一來就被嘔心到了。


    季潔歎息著上前,“小淵,我們出去吧,讓他們一起聊聊。”


    桃淵哪能不懂事的拒絕啊,隻好點頭,“嗯,那小雅你好好跟老公聊聊。不過啊,你可別太悲觀了。你別把負能量傳染給我老公,我老公現在很樂觀的。”


    筱雅暗自蹙了一下眉頭,點頭。


    她以為季堯眼睛還是看不見,殊不知這蹙的一下眉頭,都被季堯捕捉到了。


    季堯越發確定自己的懷疑了,之前桃淵跟他提過說筱雅可能沒表麵上看上去那麽單純的時候,他是從內心裏抗拒接受的。


    印象中筱雅單純恬靜,美好的就宛如花卷中的江南女子。


    他無法想象她會有心機深沉算計的一麵,可剛才她對著桃淵蹙眉的那一瞬間,他之前的抗拒已經開始動搖了。


    桃淵跟季潔出去之後,病房的門關上了。


    筱雅一直緊緊的拉著季堯的衣袖,眸底的愛戀和仰慕,再也無法隱藏的流露了出來。


    季堯的心口咯噔了一下,看來小雅果真不是他表麵上看見的那樣的單純美好。她說自己放下他了,放下曾經那段感情了。並且跟顧愷澤沐浴愛河之中,可現在看著自己的這種眼神。裏麵有著赤裸裸的熱忱和迷戀……


    這種熱忱比曾經更加炙熱,更加強烈。仿佛經過歲月的沉澱,有著厚厚的積累,透著強烈的占有欲。


    不像是曾經那樣恬靜美好,那樣純粹了。


    他偽裝著看不見,所以下意識的用空洞的眸光看向窗外,問,“椅子?”


    筱雅連忙輕聲道,“椅子在沙發邊上,你不方便去搬,我也起不來。堯哥哥,你就坐在床邊上,陪我說說話吧。”


    季堯暗自擰了一下劍眉,還是在床邊上坐下了。


    坐下後,他不說話,筱雅隻顧著看著他也忘記說話了。


    自從迴到東城,見到堯哥哥之後。她真的很少有機會這樣零距離的凝視著堯哥哥,當著外人麵,她總要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愛慕隱藏起來。即使,隻有她跟堯哥哥兩個人的時候,她也不能表露自己的真心。


    她怕自己表露的太明顯,反而會適得其反。


    因為堯哥哥一直喜歡簡單美好的女孩子……


    此時此刻,無疑是她最好的機會。堯哥哥眼睛看不見,她可以坦然的表露出自己的迷戀。


    季堯麵對著她的熱情凝視,很不自在。


    幾分鍾後,他淡道,“不想聊天?那麽,我迴去了。”


    筱雅連忙拉緊他的衣袖,“別,堯哥哥你別走。我現在情緒很不好,所以一時不知道跟你聊什麽了。你再陪陪我,好不好?”


    季堯脊背僵硬著,像是被人途了一層膠水。冷風一吹,膠水幹了,裂的咯吱咯吱響。


    筱雅看著季堯的俊臉,小臉上慢慢的綻放出滿足的笑容,不過,想到要博取同情。她又把臉上的笑容也強壓了下去,裝出一副淒楚可憐的樣子,弱弱的道,“堯哥哥,我現在終於可以跟你感同身受了。當我的主刀醫生跟我說,我有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的時候,我真的覺得眼前一片漆黑,那是一種天崩地裂般的痛苦啊。我真的好絕望……”


    說著說著,她還哭了出來,眼淚嘩啦啦的流了出來。


    趁著她低頭擦眼淚的空隙,季堯空洞的眸底深諳了一下。垂在身側的一隻手臂,也慢慢的僵住了,長指微微的收緊,指尖的涼意倏然傳遞到胸口的位置。


    雖然他沒有盯著筱雅看,可餘光一直注意到筱雅的一言一行。他親眼看著她露出滿足的笑容,然後又收斂。收斂之後,瞬間又表現出淒楚的模樣,最後一下子又哭了出來。


    她表情豐富,讓他的心口涼了一次又一次。


    她就像是演戲一般表情變化自如,她以為沒有觀眾,殊不知他一直看著她。


    迴想起之前筱雅在他麵前恬然微笑,善解人意的模樣,他突然有些毛骨悚然。


    原來,人真的是會變得。


    筱雅現在變得讓他感覺可怕,很陌生……


    “之前我一直安慰著你,可終究無法跟你感同身受。隻有當我自己親生經曆過之後,我才明白這種絕望是多麽的折磨人。我甚至都不想活了,我隻要一想到我的下半輩子要在輪椅上度過,我的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頹廢和絕望。堯哥哥,我知道也隻有你最懂我此刻的絕望,這些話我隻能跟你說了。”她抽噎著,說的聲淚俱下。


    她蒼白的臉頰上,淚水的閥門打開了便關不住了。


    季堯心口的寒氣已經凝結成了冰霜,所以出口的嗓音也自動感染了寒氣,“醫學發達。”


    他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筱雅的手術有問題了,因為他在她的臉頰上看見了滿足的笑容。如果一個真的絕望的人,是怎麽也笑不出這樣的滿足的色彩的。


    就好似他之前那幾天,他根本就笑不出來。


    所以,他現在必須要穩住心神,一定要查清楚筱雅到底在手術中搞了什麽鬼?


    或者更深層次的說,就是他要弄明白筱雅在背後到底做了什麽他想不到的事情?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左輪一直都在查。可很多事情,憑著左輪那樣的實力卻查不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這情況就很詭異了,他甚至開始懷疑筱雅說不定跟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那個神秘人勾搭在一起,狼狽為奸了。


    她為情,那個神秘人或者為錢?


    這些問題都很有可能,所以他繼續偽裝著看不見,想要從筱雅這邊入手挖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筱雅了解他淡漠的性格,所以也不介意他的語氣,反而是有些激動,她吸了吸鼻子,“堯哥哥,我知道現在醫學發達,我也知道你這是在安慰我。可我的脊柱損失真的很不樂觀……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安慰。有你這樣安慰我,我心裏還是比較欣慰的。”


    季堯又道,“你還有顧律師。”


    筱雅臉上的激動明顯的被顧律師三個字擊垮了,她的眉宇間閃過一抹不耐煩,輕輕的蹙眉,嗓音還是低低的,充滿了無助,“哎……提到愷澤,我心裏就更加難受了。直到我自己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才能體會到你當時迫切的想要跟小嫂子離婚的心情。我現在就是這種心情,我都這樣了,何必要拖累愷澤?我怎麽忍心?”


    她的話雖然說的好聽,可她表現出的神情是那麽的不屑,那麽的不耐。


    這讓季堯的眉頭再次幾不可見的蹙了蹙,隻是他一直是個內斂的人,麵部沒有表現出半點的不尋常。


    他隱忍著心底的情緒,道,“他甘之如飴,跟你嫂子一樣堅定就好。”


    提到桃淵,筱雅就更加不開心了,她的眉頭蹙的更深了幾分,她又低低的道,“話雖然這樣說,可是男人跟女人畢竟不一樣的。自古最深情的總是女人,愷澤雖然現在沒有嫌棄我,可誰知道時間長了,他整日麵對著我這樣一個殘疾人,會不會覺得疲憊?會不會覺得煩躁?我不願意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隱忍和煎熬之上,我不忍心去拖累他,跟你當初的想法是一樣的。”


    季堯打斷她,“誤區。”


    筱雅看著他的麵孔,“誤區?你是說思想誤區嗎?我不覺得我的思想有誤區,我是個一個現實主義者。我現在媽媽不在了,爸爸又這麽對我,我無依無靠,我必須要為自己想很多。堯哥哥,你有想過以後嗎?有沒有想過有一天嫂子會厭倦你盲人的狀態?我現在根本不敢想,不敢去想要怎麽跟風度翩翩的顧愷澤相得益彰?我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怎麽配得上他?”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充滿了無助,外人聽了她的聲音肯定會被她感染的落淚。


    可季堯聽到這裏,心裏的堅冰卻是越來越厚了,他隻堅定道,“她不會,你嫂子她不會的!”


    筱雅抓著他衣袖的手指用力幾分,指尖都變的蒼白無比,“堯哥哥,你為什麽這麽相信她?這麽肯定嗎?”


    季堯擲地有聲道,“因為愛!”


    三個字,堵的筱雅臉色蒼白無比,就連唇瓣都氣的顫抖了下。


    一時之間,她竟氣的說不出話來。


    該死的桃淵!


    這才幾天?


    堯哥哥這麽快就被她洗腦了?張口閉口都是桃淵,聽的她更是火冒三丈。


    平息了差不多有半分鍾,她才又緩和的說道,“堯哥哥,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覺得我們兩個人是差不多類型的人了。以後,你要多來陪我聊聊,很多話我隻能跟你說了。你知道的,我其實也是個驕傲的女孩子,我現在這麽絕望,這麽無助,真的……”


    季堯卻打斷她,“現在,我不絕望。我很幸福!”


    筱雅再一次被打臉,“真的不絕望嗎?堯哥哥,難道你真的已經不介意自己眼睛看不見是一個盲人嗎?”


    季堯搖頭,“因為你嫂子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筱雅的手指暗自蜷縮起來,握成一個拳頭,“堯哥哥,我真的沒你那麽想的開。我現在就像是你剛開始一樣,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我現在簡直是度秒如年。”


    季堯又直接道,“我現在每一天都很幸福,盼望著時間慢點再慢點,這樣可以多感悟幸福。”


    筱雅唇瓣都變得蒼白了,她被季堯的話一次又一次的打臉。她實在有些忍不住了,無助的揚唇,“堯哥哥,你真的一點不能對我感同身受嗎?你真的一點都不為我難受?為我擔心嗎?我希望你能多來看看我,多陪陪我。這樣的要求都不行嗎?”


    季堯有些深意的揚唇,“小雅妹妹,堯哥哥的身邊有了你嫂子需要陪伴和照顧,而不久的將來還會多一個寶寶需要照顧。而你的身邊也有了那個應該第一時間緊張你擔心你的顧律師,你不要太悲觀,有什麽難過的情緒可以跟顧律師說。”


    筱雅心底升起的希望一點一點的暗下去,她想要用殘疾這一點跟堯哥哥產生共鳴,博取堯哥哥的同情。


    可堯哥哥怎麽好像一點都不為所動?


    最後,她也是黔驢技窮一樣的豁出去了,說了這樣一句話,“堯哥哥,雖然是你將我甩出去的,可我不怪你。我真心不怪你,我隻希望你能像小時候一樣多陪我聊聊天,聽我訴說自己的情緒,好嗎?”


    季堯聞言,站起來,聲音沒有一絲波瀾道,“小雅妹妹,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怪我也沒用。事到如今,我隻能給你生活上的幫忙。但是有一個底線,那就是在不影響我自己家庭的情況下。你被撞之前,發生的事情,其實你心裏清楚。一次是偶然,兩次也是偶然,次數多了總讓人生疑的。”


    筱雅當場楞住了,堯哥哥這是什麽意思?


    這話說的這麽明顯?是在暗示她,他已經知道她的心思了?


    是這個意思嗎?


    季堯“摸索……”著走到窗前,伸手拉開窗簾,唿吸著新鮮空氣,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其實,顧律師是個值得托付一生的人!你好好把握!”


    筱雅心底慌亂無比,堯哥哥的話實在是不得不讓她胡思亂想啊。


    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季堯趁著拉開窗簾的一瞬間,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個微型竊聽器貼在窗簾最深處的褶皺裏麵……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季堯給桃淵打電話,嗓音無意識的溫柔幾分,“在哪?”


    那邊的桃淵迴答,“跟姑姑在後花園散步聊天。”


    “過來,我餓了。”季堯說這話的時候,唇角的弧度都微微上揚著。


    他的嗓音,磁性悠揚,充滿了別人想象不到的溫柔。


    筱雅的指尖掐進手臂的皮膚內,季堯打電話之中語氣明顯跟剛才旁若兩人。


    這才幾年?


    獨屬於她的季堯,怎麽會對她怎麽冷漠?他怎麽能把屬於她的溫柔和寵溺,都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怎麽可以?


    桃淵很快就上來了,上來之後,就主動過來攀附在男人的臂彎上,乖巧可人的問,“報告老公大人,小妻子來了。請問老公大人想吃點什麽?”


    季堯的大手揉著她的發頂,揚唇,竟好心情的揶揄,“甜點。”


    桃淵眨巴著眼眸,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確定沒開玩笑?甜點可是我的專利。”


    “分享!”季堯給出這樣兩個字。


    桃淵唇角的笑容翩然無比,“好吧,準了。”


    說完,就跟筱雅和季潔揮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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