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堯從一開始就沒有介意過紀湯豪說的話,他當時生氣。氣的是自己,是自己眼睛看不見的無力感和挫敗感。而不是她,她的態度他很欣慰的。


    他寵溺的在她唇瓣啄了一口,恢複到之前的倨傲模式,“對於紀湯豪,我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桃淵笑了,對他豎起大拇指,“哈哈,老公霸氣!我就欣賞這樣的老公!”


    季堯想到她將紀湯豪拉到一邊,所以蹙眉問,“你跟他說了什麽?”


    桃淵又笑,“放心,你的小妻子堅決擁護老公的。小妻子隻是跑過去跟他說,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他也長一個。”


    季堯對於這些的網絡用語,反應有些遲鈍,反應過來後,嗓音磁性的如同雨滴打在玻璃上,“抱著你,看著你,很舒服。”


    桃淵軟綿綿的笑,“嗯,我也很舒服。”


    她窩在他的懷中,跟他聊著,都有了困意了。


    季堯手指靈活的穿梭在她的發絲間,感受著細膩如牛奶般的觸感,疼惜道,“萌寶寶,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桃淵搖頭,“一點都不辛苦,隻要有你愛我,我怎麽樣都不覺得辛苦。”


    季堯現在看著這麽美好的桃淵,很是後悔之前那幾天堅定的要離婚的舉動。迴想一下,他當時做了一個多麽混蛋的決定。


    就在桃淵在他懷中快要舒服的睡著的時候,病房的門被護士推開。


    這名護士是搶救室那邊過來的,護士著急的道,“季先生,季太太,筱小姐脊柱傷的有些嚴重,需要家屬在手術風險書上麵簽字。”


    經過護士這樣一提醒,季堯跟桃淵才從激動中迴神,才想起筱雅還在手術室裏麵。


    桃淵有些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知道了,我們馬上就過去。”


    護士離開之後,她歎息,拉著季堯,“老公,我們去看看吧。早晨你就那麽甩了她一下,那輛車也及時的刹車了,怎麽可能傷的那麽重?”


    她的話,讓季堯的眼眸深諳了一下。


    不過,桃淵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她小聲道,“不管怎麽樣,的確是老公你甩了她一下,她才撞上去的。我們還是早點過去,不要讓其他人說閑話。”她想到了姑姑,筱雅出事,姑姑第一個會沉不住氣。到時候,家裏又得弄得不愉快。


    現在啊,她隻希望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就好,這段時間發生的變故真的太多太多了。


    就在她起身的時候,季堯卻按住她的手背,然後有些深意道,“暫時不要說我眼睛看見這件事。”


    桃淵詫異的眨了眨眼睛,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眼底閃過一抹讚賞。還是他想的周到,他看見了,卻裝著看不見。想必,一定會“不經意……”的看見很多平時看不見的真相。


    這樣辦法真好,看來老公也對這朵白蓮花起疑心了。


    也難怪,白蓮花作妖了這麽久,再信任她的人也會起疑心的。


    俗話說的好,多行不義必自斃。裝的久了,總會露陷的。


    所以,去搶救室那邊她隻讓女傭陪著一起去了。


    並且,在去的路上她叮囑女傭暫時不要跟任何人說季先生已經可以看見這件事。


    女傭現在跟桃淵早已相處出感情來了,自然是點頭,“放心,少奶奶,我絕對不會亂說話的。”


    搶救室門口。


    桃淵代替家屬簽字給筱雅手術。


    這個時候,季潔跟顧凱澤接到醫院的電話也都趕來了。


    桃淵一看到季潔,第一感覺就是季潔比之前老了很多。頭頂上都有好幾根白發了,臉色也很黯淡無光,很明顯過的不舒心的樣子。這跟之前在南城郊區別墅中那個淡雅有氣質的貴婦一般的姑姑有很大的區別,她歎息,姑姑大概是因為家裏這些事情煩惱的吧?


    畢竟這段時間季家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蘇紅謀殺季堯被抓進去了,然後就是季堯跟筱雅連著出事。季堯跟筱雅又都是姑姑的寶貝,她自然會擔心。


    桃淵以為這一次筱雅出事,姑姑還會像上一次那樣心疼的找著她出氣。可是她想錯了,這一次姑姑沒有衝她發火。隻是眸光有些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就轉過眸盯著手術室亮著的那盞燈了。


    倒是顧愷澤不淡定了,這個一貫紳士的男人。第一次露出憤怒的麵孔,甚至眸光有些猩紅的瞪著桃淵,怒吼道,“怎麽迴事?桃淵,我真是看錯你了。你為什麽一次又一次的針對筱雅?怎麽好端端的跟你一起下樓散步也會發生這種事情?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根本不會兩次救你!”


    桃淵苦笑,雖然對顧愷澤這樣盲目的怒氣很無語。但是,她也能理解顧愷澤的立場,畢竟他暗戀了筱雅那麽多年,現在又是筱雅的男朋友,擔心她緊張她也是正常的。


    她隻好耐著性子道,“顧先生,你冷靜點的。”


    顧愷澤俊臉上滿是緊張和擔憂,指著手術室怒道,“你要我冷靜?你告訴我,我要怎麽冷靜?筱雅現在在裏麵搶救,自從她迴來遇到你們,就一直接二連三出事。幾乎一直住在醫院裏,你要我怎麽冷靜?”


    桃淵很無語的抽了抽唇角,自從筱雅迴來後,的確是一直不停的出事。他以為她想嗎?她很想說其實很多事情,都是筱雅自己搞出來的。可是呢,她也知道顧愷澤是不會相信她的話的。所以,她隻說,“那麽以後就請顧先生寸步不離的照顧筱雅吧,這樣顧先生總能放心點了。”


    顧凱澤緊張的情緒有些崩潰,他第一次很沒有風度的吼,“桃淵你這是什麽態度?你怎麽可以這種態度?筱雅上次因為救季堯受傷,這一次又因為被季堯甩開被車撞。你作為季堯的妻子,怎麽能是這樣的態度?”


    這裏是醫院,他這樣的暴躁聲,吸引了很多人側目。


    桃淵真心覺得有些尷尬,她歎息,“顧先生,你是律師。你更應該知道,有些事情不應該用情感去左右自己的情緒。你說我針對筱雅,證據呢?你現在看見的,聽見的,都是筱雅想讓你聽見的或者是看見的。我麻煩你以後,冷靜下來全方位的多觀察,多想想,或許你會發現很多事情不是你主觀意識上的那樣。”


    她知道勸顧愷澤什麽,他都聽不下去,所以隻能這樣客觀的提醒他。


    顧愷澤現在像是一隻被激怒的雄獅,“你……”


    季潔忍不住了,上前連忙將顧愷澤拉到一邊,“好了,少說兩句吧。現在小雅還在裏麵呢,她要是知道我們在外麵吵成這樣一定很不開心。都少說兩句。”


    是以,顧愷澤才不說話,深深的吸一口氣,平息自己的怒氣。


    季潔看桃淵被氣的不輕,她歎息,忍不住關心了一句,“小淵,你還好吧?”


    這倒是讓桃淵有些意外,姑姑好像對她的態度又好了點了?她輕輕搖頭,“我還好。”


    大概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之後,還沒來得及摘下口罩,就被顧愷澤抓住了衣領,他早已在等待中方寸大亂,“她怎麽樣?我女朋友怎麽樣了?”


    醫生看了看他,有些疲憊道,“手術很成功,隻是說不定會有什麽後遺症,你們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顧愷澤急了,“什麽後遺症,你把話說清楚。”


    醫生無奈的道,“脊柱受傷,病人有可能站不起來。這要看病人的恢複情況。”


    顧愷澤的雙手瞬間失去了力氣,醫生這才整理好自己的衣領,有些蒼白的安慰道,“但是也別太悲觀了,也許病人恢複的好,對以後的生活沒什麽影響的。”


    可是這些安慰,實在是太蒼白了。


    顧愷澤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了一樣,呆滯在原地。


    季潔聽了,也捂著臉不說話。


    桃淵自然也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不過她真是很不解,當時明明撞的沒那麽重,怎麽會傷的這麽嚴重?


    第二天。


    筱雅醒來後,顧愷澤跟季潔陪在她邊上。


    她睜開眼睛,環視周遭,沒看見心中渴望的那張俊臉,眸地閃過一抹黯淡。不過,她很快就隱藏了起來。


    顧愷澤見她醒來,關心道,“怎麽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筱雅搖頭,“還好,就是感覺身子動不了。”


    顧愷澤熬夜而充滿了紅血絲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疼惜,安慰道,“嗯,你剛做完手術,動不了是正常的。再休息休息,就會好了。”


    筱雅有些奇怪,“我手術了?”


    季潔眸光閃過一抹糾結後,無奈道,“是啊,你動了手術。”


    她眼底有心疼,但最多的還是無奈。


    筱雅輕輕的蹙眉,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在被打麻藥之前,一直都是有意識的。昨天其實被撞的時候,那輛麵包車已經及時的刹車了。所以,她傷的其實並不重。都是皮外傷,才會流那麽多血。


    她是故意在季堯哥哥麵前,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她的傷最多是縫幾針就好了,怎麽還會動手術了?


    她真的有些奇怪,所以她要求看病曆,看診斷書。


    顧愷澤眸光躲閃,顫聲安慰著她,“先不要看那些,好好休息才是最關鍵的。沒關係的,醫生都說了是小手術,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筱雅何其精明的人,顧愷澤眼底的躲閃她自然注意到了,她堅持,“不行,我一定要看病曆。我要看病曆,我要了解一下自己到底是怎麽了?你快點把病曆拿給我。”


    顧愷澤推脫,“病曆在護士站那邊,病房這邊沒有。”


    筱雅越發的覺得不正常,她自己按了唿叫鈴,“護士站嗎?我是筱雅,請將我的病曆送到病房來。”


    顧愷澤慌了,他很不想讓她知道真實的情況。可是,之前一直擔心她,擔心的都沒理智了。都沒來得及叮囑醫生和護士,隱瞞這件事。這下子,他更加擔心。


    真的很怕筱雅知道真實情況後,受不了,承受不住。


    他的小雅,已經夠可憐了……


    護士站那邊果然是很快送來了病曆,當筱雅看見上麵的脊柱損傷這幾個字以後,她眸底的慌亂潮水一般淹沒過來,下一秒,她就失控了,“我是不是以後都站不起來了?是不是?”


    顧愷澤抓住她的小手,不斷的安撫著,“不是的,不是的!醫生說你會好的!”


    筱雅搖頭,眼淚流了一臉,“你騙我,我了解這種脊柱損傷。下輩子都要跟輪椅作伴了,怎麽會這樣?”


    她瘋了一樣的嘶吼著,心裏一萬個想不明白。她是裝著受傷很重,她被抬上擔架的時候,脊柱一點事都沒有啊。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筱雅嚇的快瘋了,隻可憐她現在根本動不了。她隻能衝動的將病曆撕掉,然後不停的搖頭,“不會的,我不會成為殘疾人的!我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顧愷澤心疼的心如刀割,可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看著她,喃喃的重複,“對,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季潔看著這樣失控的筱雅,心裏也很不好受。心疼是心疼,心疼之餘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果她真的放棄小堯,真的跟顧先生好好在一起,不搞出那麽多事情,後麵的很多事情都不會再發生的。


    所以,她現在看著筱雅這樣崩潰,心情也複雜的很。


    筱雅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成這樣?她鬧著要找醫生來問具體情況,可顧愷澤怕醫生來了之後說的話更加刺她。就一直耐心的哄著她,一直喃喃的安撫著她。


    可筱雅像是瘋了一樣,哭著鬧著要找醫生來。


    無奈,顧愷澤隻好去醫生辦公室找醫生。


    顧愷澤離開之後,季潔看病房內沒人了,才小聲的哽咽,“早就叫你放棄,你為什麽就是不聽?你看看你都把自己折騰成什麽樣子了?”


    筱雅哭著搖頭,“不……我不會有事的,我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不會的!”


    醫生過來之後,把真實的情況說了出來。


    筱雅聽了整個人就像是被定格住了一樣,她的眸底閃過一絲癲狂,“不!你騙人!你是庸醫!我跟你什麽仇你要這麽對我?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她可以肯定的是醫生在搞鬼,因為她在被麻醉之前,自我感覺很好。疼倒是真的疼,畢竟傷口流了那麽多的血。可是,若是說脊柱損傷之類的,她根本就不信。她在擔架上,脊柱都是可以活動的。


    所以,她隻能崩潰的責罵著醫生。


    醫生很抱歉的低頭,“抱歉,我是職業醫生,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不是庸醫。如果筱小姐對自己的手術有什麽不滿,可以去做鑒定。我那邊還有病人等著我,請家屬好好安撫病人情緒。”


    說完,醫生就走了。


    留下筱雅在病房內歇斯底裏的喊叫……


    最後,顧愷澤沒辦法隻好叫來護士給筱雅注射了鎮靜劑。


    筱雅這才安靜下來。


    半夜,她再次醒來。


    她想到自己有可能永遠站不起來了,所以眼淚再次蔓延而下。


    順著臉頰流到枕頭上麵,枕頭很快就濕透了。


    她哭的很傷心,很痛苦,她想著自己真的站不起來,就真的配不上堯哥哥了。


    最讓她痛苦的是明明她沒受傷,怎麽就去做手術了?


    肯定是那個醫生搞的鬼,可是醫生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顧愷澤還陪著她,不過他因為熬了一天一夜,終於在十一點的時候撐不住,趴在她床頭睡著了。


    筱雅一抬眸就看見他那蒼白的麵容,還有在睡夢中都蹙著的額頭。


    她心裏沒有感動,有的隻是煩躁。


    顧愷澤對她用情至深,她心裏明白。可是,心髒位置隻有那麽大,隻能放得下一個季堯,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麵對顧愷澤的深情,她無以為報,久而久之就隻能煩躁的應對了。


    她沒有驚醒他,隻是一個人絕望著。


    病房內的燈開著,顧愷澤怕她醒來看不見他會著急,所以就一直開著燈。


    她的身體還是動不了,除了雙手雙腳之外,脊柱部位一點都動不了。不管她怎麽嚐試,都動不了。


    她真的真的絕望了,眼前的燈光都變成了幻影,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那些無邊無際的黑暗,將她包裹著。


    壓抑的她都快忘記唿吸了,隻能喃喃的流淚……


    她的淚水終於還是驚動了顧愷澤,他醒來之後,第一時間上前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安撫著,“小雅,我的女孩,別傷心,別難過。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依然愛你。別難過……再說了醫生也說你完全有可能站起來的。”


    筱雅想要把小手從他的手中抽迴來,可是怎麽抽也抽不迴來,最後她隻能任由他握著。


    看著他緊張而心疼的眸子,她的心底一片悲涼。顧愷澤哪裏都好,隻有一點不好,那就是他不是季堯。


    為什麽他不是季堯啊?


    她哭的更傷心……


    直到最後哭的睡著了,顧愷澤就這樣一直捉住她的小手,在她睡著之後,甚至憐惜的一點一點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第二天,筱雅不吃不喝的在病房待了一天。


    顧愷澤一直守著,直到下午季潔來了,她堅持要顧愷澤先迴家休息一晚上,她留在這裏陪著就好。


    是以,顧愷澤才不放心的離開。他在走之前,還叮囑季潔,一定要照顧好筱雅,深怕她會想不通。


    並且,又俯身溫柔的問筱雅想吃點什麽?他迴家補個覺,就給她做好吃的。


    筱雅一言不發……


    季潔無奈的歎息,催促顧愷澤早點迴去了。


    筱雅很絕望,很痛苦,也很煎熬。她都等了這麽久了,可是一整天堯哥哥都沒有出現過。


    她的堯哥哥怎麽可以這樣不緊張她?


    她是因為他才被車撞的,堯哥哥不可以對她不理不睬的呀!


    季潔看她這樣子,真的是很痛心。


    她忍不住上前數落道,“顧先生有多好,你難道沒感覺嗎?你為什麽要一直這樣?”


    良久,筱雅才幽幽的苦笑,“顧愷澤很好,可他是堯哥哥嗎?”


    季潔覺得很傷腦筋,她就像是鑽進了一個死胡同一般,不管別人怎麽拉她都拉不出來。她不得已,被摻和其中,也很是疲憊不堪。


    現在每次看見顧愷澤,她都會覺得愧疚。


    她不懂,筱雅怎麽能淡定的麵對顧愷澤的?


    病房門有敲門聲響起,筱雅灰暗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亮光,勾著腦袋向門口看去。


    當她看見門口出現的是季誠,而不是季堯的時候,她的眸光再度黯淡下去。


    季潔看見季誠拎著果籃來了,歎息一聲,“小誠來了?剛好,你陪你小雅姐姐聊聊天,多勸勸她樂觀點。我去樓下,交一下費用。”


    她離開之後,病房的門關上了。


    季誠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筱雅看,看她一副了無生機的樣子,他的眸光也複雜到了極點。


    有嘲弄,有嫉妒,有心疼,也有憤怒和不甘……


    他真的不懂,季堯到底哪裏好?值得筱雅放下一切的驕傲,如此追隨?


    筱雅被他的眸光看的很不自在,本來她就心灰意冷了,這會更是涼涼的勾起唇角,啞聲問,“怎麽?你也跑來看筱雅姐姐笑話來了?是不是筱雅姐姐現在的樣子挺可笑的?”


    季誠唇角勾起冷笑,“是挺可笑。”


    筱雅怒的擰眉,隨手抓起櫃子上的水杯就砸過去。


    季誠準確的接住了,然後放下了,意味深長的挑眉,“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小雅姐姐,你這樣忘恩負義可不好。”


    筱雅冷笑,“恩人?季誠,你說這話不怕自己舌頭疼嘛?你是我恩人?你幫我什麽了?上次的事情,你說一定可以成功,結果呢?”


    季誠聞言,眸底閃過一絲陰冷,“我低估了桃淵的耐力!”


    筱雅現在不想跟他說話,指著門口怒道,“滾!你滾啊!我不想看見你。”


    季誠不但沒走,還靠近了幾步,在她的耳畔低語,“小雅姐姐,你確定要我走?你真的沒什麽事想要問我的?”


    筱雅一怔,“你什麽意思?”


    季誠眸光深沉,充滿了陰謀的味道,挑眉揚唇,“你仔細想想。”


    筱雅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你到底什麽意思?難道我的手術是你讓醫生動了手腳?”


    季誠給了她一個你終於懂了的眼神,微微點頭。


    下一秒,筱雅瘋了一樣的猙獰著麵孔,“季誠,你他媽瘋了是不是?我明明沒有受傷,你讓醫生給我做手術,你還把我弄的有可能一輩子站不起來。你到底是什麽居心?你這樣,我還怎麽嫁進季家?我怎麽給你季家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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