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潔身子本來就虛弱,竟被馮宇婷推的跌坐在地上。


    她惱怒的瞪著馮宇婷,指著她怒道,“對了,還有你。你是桃淵的朋友是嗎?我還沒罵你呢,要不是你帶著桃淵一起去申城,怎麽會發生後麵這一連串的事情?你怎麽可以這麽沒禮貌的推我?”


    馮宇婷是個理智的人,她從來都喜歡就事論事。所以,她淡淡的道,“你憑什麽罵我?我跟你根本就不認識,我憑什麽承受你的怒火?發生這種意外,誰不想。是我帶桃淵去申城的,可我沒有讓季堯跟筱雅追到申城去。”


    季潔被堵的麵『色』一白,“可……可要不是你帶桃淵去,根本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


    馮宇婷犀利的道,“說到事情的起因,如果不是你發短信給桃淵讓她去你家吃飯,她就不會生氣的不開心跑來找我了。硬是要追究到底,你的那條短信才是罪魁禍首。”


    季潔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你……你簡直是強詞奪理。”


    顧楷澤過來把季潔扶起來,筱雅說話了,她哽咽的道歉,“姑姑,你也少說兩句,不能怪嫂子的。是我要帶著堯哥哥去申城把嫂子追迴來的,你們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她身邊的男人忍不住道,“不準胡說,怎麽可以怪你?發生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的,再說了,你當時還奮不顧身的去救了季堯。”


    季向鴻受不了的怒吼,“都給我閉嘴!”


    是以,大家才都閉嘴。


    護士過來說,季堯已經被轉移到重症監護室了。


    季向鴻大步往重症監護室走去。


    左輪歎息,對著姑姑道,“姑姑你冷靜點,發生這樣的事情小嫂子比你們都難受都痛苦。這個時候,就不要再給她施壓了。你自己身體也不好,我扶你迴病房休息吧。”


    季潔擦著淚水,垂眸,掩飾掉眸底那一瞬間的心虛和慌『亂』,在左輪的攙扶下迴病房了。


    筱雅也被顧楷澤推迴病房。


    手術室門口隻剩下桃淵跟馮宇婷了,她歎息,壓低聲音問,“要不要扶你去重症監護室看一下他?”


    桃淵呆滯的看著她,說不出一個字。


    馮宇婷有些擔心,“小淵,你沒事吧?”


    桃淵其實很想說她要去重症監護室,她要去看季堯,可是最終隻是虛弱的倒在馮宇婷身上。


    馮宇婷見她再次暈倒,隻好先送她去病房休息。


    桃淵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馮宇婷和家裏的女傭一直在守著她,見她醒了,激動的問她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桃淵搖頭,然後就準備起床去看季堯。她一定要去看看他,即使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口看他,她心底也能舒服一點。


    馮宇婷連忙按住她,“別『亂』動,你身體很虛。”


    桃淵堅持要去,最後馮宇婷沒辦法,隻好『逼』著她先吃飯。吃完飯,陪她一起去看季堯。


    “好,我吃飯。”桃淵連連點頭,“我多吃飯,我必須要照顧好自己和寶寶等著他醒來。”


    女傭連忙將早已準備好的雞湯盛好遞給她,“少『奶』『奶』,你慢點吃。”


    桃淵接過雞湯,便喝了。她喝的動作有些急切,甚至是有些狼狽的。


    喝了一碗之後,又讓女傭給她盛了一碗。


    她一連喝了三碗雞湯,喝到最後,她淚流滿麵。


    女傭幫她擦眼淚,寬慰道,“少『奶』『奶』,你若是心裏難受就哭出來吧。別憋著……你哭出來吧。”


    桃淵自己擦去淚水,搖頭,“我不哭,我不能哭。老公不喜歡我哭,我不會哭的。”


    她的話,倒是讓女傭忍不住哭出來了。少『奶』『奶』現在這模樣,真的很讓人心疼。


    馮宇婷隻是無聲的歎息,在她要下床的時候,細心的扶著她。盡管她自己走路也一瘸一拐的,卻還是努力的扶穩桃淵。


    桃淵在季堯的重症監護室門口站了很久,她一直盯著那扇窗口看。


    看著裏麵的男人身上『插』著各種管子,看他渾身被紗布裹的像是粽子一樣,看他毫無生機的躺著。


    心底酸澀的很,鼻頭也很酸,卻一直堅強的忍著不哭。


    隻因為,他不喜歡她哭。


    她一直站在自己雙腿酸痛不已,才在馮宇婷的催促下迴到自己的病房休息。


    左輪又重新安排了醫生,幫她做了一番檢查。她頭部的傷還沒好,所以還需要住院治療。


    桃淵不哭也不吵,安靜的像是個布娃娃一樣配合醫生的治療。


    就連她平時最害怕的打針,這會都不害怕了。


    隻是在護士打針的一瞬間,她緊張的抓住護士的手臂,“這『藥』是不是孕『婦』可以用的?”


    護士點頭,“季太太,你放心。左先生早就特地交代了醫生,現在給你用的『藥』是孕『婦』可以用的。”


    桃淵鬆開護士的手臂,再一次安靜的像是個沒有生命力的布娃娃。


    晚上,左輪來看她,寬慰她,“小嫂子,你別太擔心。我大哥是誰啊?他可是季堯,鋼鐵一樣的季堯怎麽會輕易被車禍擊垮?他會沒事的。”


    桃淵良久才幽幽的道,“是,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


    夜深了,她讓馮宇婷先迴去休息,她病房內有女傭陪著,病房門口由保鏢守著就可以了。


    馮宇婷歎了一口氣,無奈道,“那好,我明天忙完工作來看你。”


    她一瘸一拐的出了病房,人也疲憊的很。


    左輪也在桃淵的催促下,先迴家,明天再來醫院。


    馮宇婷有些疲憊的進了電梯,然後在電梯裏麵,有些失態的蹲下身子輕輕的『揉』著自己的腳踝。她的腳崴傷之後,一直硬撐著,這會一模才發現自己腳踝鍾的像是饅頭一樣。


    電梯到了,她費力的起身,卻發現自己站不起來了。


    身邊有一隻大手及時的拉了她一把,她才勉強站起來。


    馮宇婷沒看身邊的人,隻淡淡的說了兩個字,“謝謝。”


    她的語氣雖然還是一貫的清冷,但是卻掩藏不住的疲憊和虛弱。


    這該死的虛弱語氣,讓左輪有些控製不住的心疼。盡管他自己也被季堯車禍這件事弄的焦頭爛額,疲憊不已。可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心疼她。


    出了電梯,馮宇婷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站住。


    一抬眸,剛好迎上左輪那張有些關心,有些心疼,又有些壓抑的俊臉。她一怔,連忙推開他的大手,語氣更冷淡了,“我自己可以的。”


    左輪蹙眉,也不說話,就這麽看著她。


    馮宇婷忍著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出醫院大廳,再走向停車場。


    感覺到身後那道複雜的冷眸,她即使疼的滿頭大汗,也咬牙忍著。


    好不容易走到車邊上了,她腳被鏤空石一崴,跌坐在地上。


    左輪再也壓抑不住的衝上前,將她直接抱起來。


    馮宇婷連忙抵觸的叫道,“你幹什麽?快放下我,放下我啊!”


    左輪蹙眉,不耐煩的喝了一句,“閉嘴!你丫給我閉嘴!”


    馮宇婷被他這樣吼的愣了一下,左輪趁機將她抱進自己的車廂內。


    本來他想要直接把她扔進去的,可看她那痛楚的臉『色』,最後丟的動作收斂了,變成了小心翼翼。


    馮宇婷被放進他車內之後,反應了過來,“我自己能開車!”


    左輪對於她逞能的樣子,實在是生氣,他冷聲問了一句,“有什麽是你不能的?是不是你還可以一個人生孩子?”


    馮宇婷一怔,理智的迴答,“對,我是可以一個人生孩子。我可以人工授精。”


    左輪嘴角抽了抽,猛的關上車門,為了防止這個女人逃跑,在自己坐進駕駛室之前,還落了中控鎖。一邊快速的繞過車頭,一邊咬牙切齒道,“該死的女人,不氣死我死不罷休!”


    他上車之後,就發動了引擎。


    馮宇婷果然是很不配合的道,“快停下,放我下車。快點!”


    左輪充耳不聞,直接不理她。


    馮宇婷抗拒的蹙眉,隻可惜自己的腳踝太疼了,疼的她黛眉一陣陣的緊蹙。就連大聲說話都能牽動到腳踝,疼的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可她依然很固執的調整唿吸,然後堅持下車,“左輪,你快點放我下車!你到底要我說幾遍?”


    左輪終於開口了,不過一開口就氣的馮宇婷臉『色』漲紅,“說到你說累了為止。”


    馮宇婷抽了抽唇角,隻好道,“我說累了,你現在可以停車了嗎?”


    左輪蹙眉,沉聲道,“既然說累了,那就閉嘴好好休息一會,我送你迴家。”


    馮宇婷沒見過這樣的,這兩天實在是太過不順了,她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大爺的!”


    左輪心情也很糟糕,所以也迴了一句,“你大媽的!”


    馮宇婷再次無語的抽了抽唇角,然後冷哧道,“你不怕我的病傳染給你?”


    她的話說完之後,瞬間感覺到車廂內的空氣冷凝了幾度。


    果然,提到這件事順利的讓左輪的臉『色』陰沉了幾分。他真的有一種當即就把她丟下車的衝動,可最終還是忍住了這樣的衝動。因為他車速開的很快,這會已經到了馬路上了。現在是深夜,所以,這會馬路上沒什麽行人和車輛了。


    大冬天的,把一個女人扔下太不男人了。


    所以,半響之後,他隻冷冷的道,“沒事,我有很強的免疫力!你也別叫的跟被我綁架了似得,我考慮到你受傷的那隻腳步方便踩刹車,怕你今夜變成馬路殺手,影響東城的交通安全才送你迴家的。我對你已經沒別的意思了,繼續做你的淡定姑娘吧。”


    馮宇婷聞言,看了下自己受傷的腳踝,好像真的動不了了。想到上次這個左輪在自己沒有意識的情況下都沒有傷害自己,這次他很清醒的狀態下,更加不會傷害自己的吧?


    她不再抗拒了,他的那個理由成功的說服了她。


    不過,她想到最後一句話,心底就有些隱隱的不舒服。


    她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麽不舒服,總之就是心理不對勁。其實,左輪對她沒意思了,這是她求之不得的。


    可心裏這是不舒服到底是為何?


    她想了想,大概是因為這句話否定了她的自身魅力吧。


    如此安慰著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她其實已經是超過48小時沒有合眼休息過了,安靜了片刻之後,竟累的睡著了。


    而左輪之後就一直沉默著,直到車在她家別墅門口停下,他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忍不住發呆。


    她看上去很累,臉『色』不是很好,可睡著的樣子很安靜。少了幾分平時的高冷和犀利,倒是多了一絲無助的柔和。他忍不住伸手去將她散落在臉頰上的碎發往後麵撥了撥,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心底將自己鄙夷到了極點,明明說好了不犯賤,可見到她就忍不住犯賤。


    這一路,他自己都快嫌棄自己了。


    大手一抖,就碰觸到了她的臉頰,那溫熱的感覺讓他的心尖也跟著一顫。


    馮宇婷被他的動作驚醒了,睜開眼眸,有些『迷』蒙的看著他。


    等她意識到自己還在他的車內時,眉宇間閃過一抹戒備。


    這抹戒備,成功的傷到了左輪。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啞聲道,“到了,你可以下車了!”


    馮宇婷連忙解開安全帶,然後下車。因為動作有些急切,她不小心把受傷的那隻腳先落地,疼的她倒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堅強的忍住了,她一瘸一拐的推開別墅的大門走進去。


    走路的姿勢別扭到了極點……


    左輪在她下車的一瞬間,就調轉車頭加速離開了。


    一路上,他把車內音樂開到最大聲,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抽煙。


    抽完了煙盒裏麵最後一根香煙後,他對著自己發誓,“左輪,你再對馮宇婷犯賤一次,你就去死!”


    第二天。


    桃淵早晨起床配合醫生的治療,輸『液』。


    中午,乖乖的吃了一碗米飯,還喝了一小碗排骨湯。


    她現在就是要爭取把自己的身體養好,然後等著季堯醒來。


    她輸『液』完了,就會讓女傭扶著她一起去看季堯。一般的都是她一個人呆呆的看著裏麵躺著的男人,女傭遠遠的陪著她,默默的難受著。


    家裏的女傭跟桃淵朝夕相處,之間有了深厚的感情。每每看見桃淵單薄的身影,還有那癡癡的眼神,就會心疼的落淚。


    桃淵自己是不允許自己哭的,她始終記著季堯不喜歡她哭。


    她隻是默默的看著他,陪著他。無聲的陪伴,也是一種陪伴。


    季潔跟筱雅也會來看季堯,筱雅是顧楷澤陪著一起來的。


    她每次見到桃淵都會溫和的跟她打招唿,就好像之前她偷偷親季堯的那件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她會打招唿,也會關心桃淵。


    可桃淵看著她這副嘴臉就覺得嘔心的很,每次不管筱雅說什麽,她都隻會給她一個鄙夷的冷眼。對於她這樣的白蓮花,她怕說一個字都會髒了自己的舌頭。


    偏偏每次筱雅都會孜孜不倦的在她麵前演戲,不管她怎麽冷眼相對,她都能演的下去。


    這一天下午在重症監護室門口再次遇到了,筱雅還是溫和的打招唿,“嫂子,你還好嗎?下午怎麽沒午休一會?孕『婦』是需要多休息的。”


    桃淵還是一瞬不瞬的看著裏麵到那個昏『迷』著的男人,她想著已經是第三天了。他也該醒了,她甚至希望他能像上次那樣其實已經醒了,隻是為了引出幕後的壞人,才裝睡的。


    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昏『迷』著。


    等到規定的時間她換上無菌服進去看他,不管她說什麽,做什麽,他都無力的躺著不給她任何迴應。


    她每次出來的時候,都會說老公我相信你會醒的。


    出了重症監護室,筱雅跟顧楷澤還在。


    筱雅難過的在一旁落淚了,而顧楷澤則是惺惺相惜的在她邊上,溫柔的幫她擦拭著淚水。


    桃淵心底一陣的悲涼,對於這個無辜的顧楷澤,她也很是無奈。她可以篤定筱雅對顧楷澤隻有利用,或者說隻是把顧楷澤當成達到目的之前的一塊擋箭牌。


    可憐的這個顧楷澤還以為自己真的得到了愛情,如此細心周到的嗬護著她。


    不知道筱雅每次看見顧楷澤深情款款的樣子,會不會有點心虛和羞愧?


    不過,她也隻是隨便想想,現在她自顧不暇,也管不了別人的事情了。


    再說了,就衝著顧楷澤對小雅的這種寵溺態度,她想管也管不了。


    她不想看見筱雅惺惺作態的嘴臉,直接繞過他們想迴病房休息。


    無奈,這個筱雅不要臉到了一定的境界,她看見桃淵主動關心道,“嫂子,你這兩天好像又瘦了。是不是這兩天沒休息好?你別太擔心了,堯哥哥一定會沒事的。他一定會醒過來的,你自己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這兩天吃的好嗎?我那還有楷澤給我煲的營養湯,等會我讓楷澤送點到你病房去好嗎?”


    桃淵不屑的勾唇,連一個字都懶得跟她說。


    筱雅一點也不介意她的冷漠,又繼續道,“嫂子,我真的是好意。我知道你因為上次的事情對我還有誤會,所以我隻讓楷澤送過去,我自己保證不去打擾你好嗎?你懷的是堯哥哥的孩子,按道理來說孩子還應該叫我一聲姑姑,你就當我是關心孩子的好嗎?楷澤手藝不錯的,真的!”


    說完,她又急切的拉了拉顧楷澤的衣袖。示意他幫忙說句話。


    顧楷澤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對桃淵是心存不滿的。他所相信的真相是桃淵對筱雅的誤會,還打了她。而筱雅不計前嫌的陪著季堯去申城跟她道歉,接她迴來。最後還奮不顧身的救了季堯,現在把自己弄傷了。卻還是很寬容的對待桃淵,每天見到她都很關心她,可這個桃淵太不講理了。


    每次見到筱雅甚至都不會正眼看筱雅,這一點,他很心疼筱雅。


    隻是,在筱雅的眼神示意下,他才有些不情願的道,“嫂子,這是筱雅對你真誠的關心,你應該接受。還有,我希望你能放下對筱雅的誤會。筱雅很善良,她從來都沒有計較過你的態度。”


    桃淵嘴角冷笑的弧度加劇,看著顧楷澤,實在是有些無語。最後,她隻涼涼的說了一句,“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睜眼瞎的!”


    顧楷澤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嫂子,你怎麽這麽說話?”


    筱雅連忙拉住顧楷澤,對他輕輕搖頭,一副逆來順受,委屈求全的樣子。


    顧楷澤深吸了一口氣,扭頭不看桃淵。


    桃淵真的醉了,她輕輕搖頭,不打算再跟他們浪費一分一秒。


    筱雅卻不放過一分一秒的時間來嘔心她,“嫂子,你別跟楷澤生氣。你保重好自己的身體,不然堯哥哥醒來會心疼的。”


    桃淵嘔心的反胃,也許是心理作用,她真的幹嘔了起來。


    最後,她隻能命令一旁的保鏢,“把他們兩人給我轟走!”


    保鏢們愣了一下,相互對視著,有些為難。


    筱雅跟顧楷澤也變了臉,感覺很難堪。


    桃淵好不容易止住了幹嘔,提高嗓音,冷道,“我是季太太,我說話不管用?我讓你們轟走這兩個人,並且以後沒我的允許都不準她們靠近重症監護室一步。”


    保鏢們一細想,的確是應該聽桃淵的,便上前了。


    顧楷澤已經氣瘋了,衝著桃淵憤怒道,“桃淵,你真是不可理喻!”


    說完,就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筱雅頭也不迴的離開。


    筱雅隻能委屈而難堪的哭泣著……


    桃淵看著他們離開,才終於不那麽嘔心了。


    深夜,筱雅在病房內用自己另外一部手機給她名義上的父親發短信


    “你怎麽迴事?這麽點小事都辦不成?桃淵跟她肚子裏的孩子不但沒死,還好端端被救迴來了?你那幫人到底是怎麽樣的廢物?”


    她父親很快迴信息,“我怎麽知道怎麽迴事?你這是什麽態度?這是你該對我的態度?”


    筱雅的眸底閃過陰冷的暗光,“你覺得我現在該用什麽態度來對你?在經過之前那幾年的虐待之後,你覺得我還能尊重你嗎?”


    她父親字裏行間充滿了鄙夷,“賤人!果然是跟你那個該死的媽媽一樣的下賤!”


    筱雅的手指猛然揪緊床單,“閉嘴!我不準你這麽說!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你隻有幫我當上季氏的少『奶』『奶』,我才能用我的身份去幫你挽救你的公司!”


    她父親又迴,“嗬嗬……合作?說到底就是我在利用你,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叫囂?”


    筱雅的指尖一片蒼白,氣的牙齒都在哆嗦,“我的資格就是你現在唯一利用的隻能是我,所以你必須堯擺正心態。你要幫我,要不遺餘力的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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