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雅卻是拚命的搖頭,喃喃的道,“我什麽都沒做過,什麽都沒做過。你不要胡說八道,季誠你不要在我麵前胡說八道。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過。”


    她哭的淒楚無比,不停的搖頭,手指狠狠的掐進自己的掌心裏麵。


    季誠譏諷的揚唇,“小雅姐姐,真的想不到你原來也是個一個心機深沉的惡毒女人。原來,你根本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麽單純,那麽美好。你搞出這麽多事情,害死了大哥,你滿意了?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痛快?”


    筱雅的眸底滿是悔意,她崩潰的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明明是白天,她卻感覺到眼前是一片灰暗。就好像黑夜來臨了一般,漆黑的夜幕籠罩在她的眼前,看不見一絲光明和希望。她滿腦子都是季堯死了的這個震驚的消息,她接受不了。隻要一想到她的堯哥哥已經不在了,她就心如刀割,恨不得立刻一頭撞死。


    她隻能喃喃的哽咽著,“不是……不是我害的……堯哥哥還活著,他一定還活著的。”


    季誠卻是一把將她從地上扯到病床上,狠狠的一扔,冷道,“就是你害的,你先是故意透『露』行蹤給你那個變態的父親,你料定他一定會派人來東城將你綁迴去的。你也料定了大哥一定會救你,你上一次就害的他受了那麽重的傷。這一次你更是授意你那個變態的父親去綁架桃淵,隻是你沒有想到大哥會剛好趕上。危機關頭,你也慌了對不對?雖然你自己也不要命的衝上去想要救下大哥,可是大哥還是死了。你說這一切是不是你害的?”


    筱雅再也聽不下去了,她拚命掙紮著滿是紗布的身子,費力抓起水杯在櫃子上砸碎,抓起碎片就往自己的手腕上割去。她白皙的手腕,瞬間就被玻璃碎片劃的鮮血淋漓,她那淚眼朦朧的臉上滿是絕望。


    季誠譏誚的眸底閃過一絲憤怒,上前兩步,將她手上的碎片奪下來,扔了出去,“你瘋了?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


    筱雅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她看著自己鮮紅的手腕,悲涼而絕望的冷笑。


    季誠搖晃著她的肩膀,“你這個女人是真的瘋了嗎?你不要命了?你想死?你就這麽愛季堯?他死了,你就活不了是不是?”


    筱雅被搖晃的臉『色』慘白的如同中國宣紙一般,此刻她儼然變成了失去生命力的布娃娃一樣,單薄而絕望。好半響,她才淒楚的道,“是的,我不想活了。我愛堯哥哥,我愛他愛到沒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了……我很愛他……你說他死了……他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愧疚和痛楚交織在她心底,密密麻麻的將她的心髒都纏繞住了。她連唿吸都變成了一種奢侈,季誠說的都是對的。第一次被綁架的時候,也是她自己故意透『露』自己的行蹤的。那一次,害的季堯受傷了,她的目標隻是要證明季堯對她的在乎,從而破壞他跟桃淵之間的感情。這一次,她是想要借著父親的手除掉桃淵跟她肚子裏的寶寶。


    可是,她失算了。她沒有料到她跟季堯趕到的時候,剛好遇到那一幕。雖然她奮不顧身的想要救下季堯,可他還是死了。


    她費盡心機,絞盡腦汁的搞出這麽多的事情,目的隻是要離間桃淵跟季堯之間的感情,她隻想要把堯哥哥搶迴來,想要搶迴屬於她的愛情。


    這一切現在都成了水中花井中月,她還活著有什麽意思?


    她自己傷的不輕,除了有兩隻手臂還能勉強活動之外,身體的其他部位幾乎動不了。身上裹著很多紗布,剛才從床上摔到地上,居然也不覺得疼。心底那錐心的疼痛,早已掩蓋了一切身體上的疼痛。


    她眸底驚險癲狂,瘋了一樣的又抓起櫃子上的另外一隻水杯,試圖再次『自殺』。


    季誠憤怒的眸底都沸騰著猩紅的血『色』,搶奪下她手中的水杯,仍然揮到別處。


    嘩啦啦的聲響過後,水杯變成了碎片。


    筱雅崩潰的大喊著,“你幹什麽?你讓我死,讓我去死!你讓我去死吧,我的堯哥哥已經死了,我活著還幹嘛?”


    季誠氣的卡主她的脖子,惡狠狠的道,“瘋女人!季堯沒死!他沒死,你也不需要去死了!”


    病房內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瞬間靜寂的有些讓人心驚。


    筱雅所有的癲狂因為這一句話而平複下來,她大口的唿吸著,看著季誠,半響才喃喃的問,“你說的是真的?你沒騙我?我的堯哥哥真的沒死?”


    季誠咬牙,“季堯命硬,他沒那麽容易死的。”


    筱雅重重的唿出一口氣,“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的堯哥哥不會這麽輕易離開我的,他不會的。”


    季誠冷笑,“小雅姐姐,剛才我不過是跟你開了個玩笑罷了。你怎麽這麽容易失控?這一點也不像是以前的你了。”


    筱雅想到被季誠忽悠的這麽慘,她有些不悅的道,“季誠,你也變了。以前的你不會這麽壞,以前的你總喜歡圍在我身後。你太過份了,為什麽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這個玩笑,足以讓她致命。


    季誠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深吸了一口氣,挑眉,意味深長的道,“我不跟你開這樣的玩笑,怎麽能確定你是這麽這麽的愛我大哥?我不確定你是深愛著我大哥,我又怎麽幫你?”


    筱雅楞了一下,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眸,“季誠,你這是什麽意思?”


    季誠笑了,笑容比剛才多了一份暖心,“小雅姐姐,我說我要幫你。這麽簡單的話,你聽不懂?”


    筱雅似乎一時反應不過來他的話,她依舊茫然的看著她。


    季誠收斂了剛才的冷嘲熱諷,恢複到小時候的模樣,俊朗的麵孔上上揚了一抹欣慰的弧度,重複道,“小雅姐姐,我說我想幫你,我打算幫你把大哥搶迴來。聽懂了嗎?”


    筱雅點頭,有些不可置信,“你……你為什麽要幫我?”


    季誠看著她的眼眸,認真道,“因為我不喜歡桃淵,喜歡你。我從小就很喜歡小雅姐姐,我不幫你幫誰?”


    筱雅明顯的不信,她搖頭,“不,我沒那麽好忽悠的。季誠,我知道你從小就不喜歡我跟你大哥在一起。你不會那麽好心幫我的,你現在應該很高興才對。”


    季誠原本是想打溫情牌的,沒想到筱雅這個精明的女人不太好糊弄。所以,他隻好暴『露』自己的野心,“好吧,這麽溫馨的理由居然騙不了你。小雅姐姐,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明。”


    筱雅看著他那陰冷的麵孔,突然覺得很陌生,心裏一陣惡寒。


    眼前這個眼底泛著冷光的男人,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貪玩愛胡鬧的季誠了。反而是變得有城府了,他的眼神都透著陰險。這有些可怕……


    她倒吸了一口氣,“你……季誠……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想幹什麽?”


    季誠也不繞彎子了,“我說了我想幫你,意思很簡單直白啊。小雅姐姐,一場車禍不會是撞的你腦子都反應遲鈍了吧?”


    筱雅懊惱的瞪他,“你為什麽要幫我?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好處?”


    季誠直接道,“股份。我想從你那裏得到季氏的股份。”


    筱雅有些荒謬的蹙眉,尖叫道,“你瘋了吧?你想要季氏的股份?你……”


    她的話沒有說完,在季誠的眼神『逼』視之下,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是真的瘋了?我哪裏有季氏的股份?別說我沒有了,就連堯哥哥目前為止都沒有季氏的股份。你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季誠再次冷笑,臉上浮現了一抹運籌帷幄的深算,“暫時,你們手上是沒有季氏的股份。可是,等老爺子去世了,那些股份自然就會被你們繼承。”


    筱雅還是有些懵懂,“就算要繼承股份,也沒我的份……”


    她突然反應了過來,“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老爺子在遺囑上麵注明會給兒媳『婦』股份?”


    季誠眸光深諳了一圈,胸腔內湧起強烈的嫉妒,“是,老爺子在遺囑上麵注明在去世之後,會給大兒媳『婦』轉增季氏百分之十的股份。”母親出事之後,季向鴻修改過遺囑。而他運用手段,看過那份遺囑了。


    遺囑上麵修改的部分是將母親蘇紅原本繼承的那一部分劃去了,又新增了給大兒媳『婦』轉增百分之十股份的這一條。


    他看見這份遺囑,當即就心涼到底了。憤怒跟嫉妒,使得他每一次麵對季向鴻都是一種煎熬。


    筱雅聽到這裏,終於明白季誠的目的了。她心下一驚,對季誠這樣虎視眈眈的居心感到惡寒。她咬牙,“季誠,你真的變了。或者說你本來就是這樣的狼子野心,這些年你一直都在偽裝著?”


    季誠涼涼的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情。”


    筱雅暗自盤算了一下,季氏多大的身價,她心裏清楚。季氏百分之十的股份,那將是多麽龐大的一筆數字?她潛意識裏麵,已經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當成自己的了。那一筆龐大的數目,足以讓她一輩子都高枕無憂了。


    想到要把這股份轉增給季誠,她就有些貪心的覺得不甘心,不舍得。


    她暗自咬牙,聲音越來越低沉,“季誠,你是不是有些太貪心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真是獅子大開口。”


    季誠不以為然,一針見血道,“小雅姐姐,你還真的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當成是你的了?你別忘了,目前為止你並沒有把季堯搶迴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跟季堯之所以會躺在醫院,那是因為季堯緊張他的妻子桃淵。季堯為了桃淵連命都不要了,你覺得你自己成功的幾率能有多大?”


    筱雅麵『色』一沉,手指又開始用力,之前車禍的時候,手背都被擦傷了。在她一再的激動之下,手背上的傷口都滲出鮮血來了。她有些心虛的厚道,“堯哥哥不是為了桃淵才不要命的,他是因為責任感,桃淵的肚子裏現在懷著他的孩子,他才會這樣不要命的!”


    季誠再次輕蔑的冷笑,“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果然都會下降,你覺得這有區別嗎?即使按照你說的那樣,季堯是因為責任感。可桃淵是孩子的親生母親,季堯小時候又有心理陰影,你覺得他會拋棄孩子的親媽嗎?”


    筱雅明顯是沒有底氣的,她暗自咬牙切齒,“會的,一定會的!隻要我再努力一點,他一定會迴到我身邊的!”


    季誠冷嗤,“你這麽喜歡自欺欺人?”


    筱雅氣的眼眸都快滴血了,“閉嘴,你給我閉嘴!”


    季誠不怒反而冷笑,“筱雅,這是我給你的機會。你不珍惜,別怪我把你做過的那些齷蹉的事情抖出來。”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筱雅心口狠狠的一顫,她做的那麽周密,沒想到還是被紀誠抓住了把柄。這個該死的季誠,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算計,被人威脅。可是這個威脅是致命的,這是她的把柄。如果讓堯哥哥知道她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她就什麽機會都沒有了。


    她內心驚濤駭浪在翻騰著,最終才決定道,“好,我想了想憑我一個人的努力還這是有些勢單力薄。季誠哥,我要是答應把以後得到的股份給你,你真的可以幫到我?”


    季誠眼底一抹得逞的陰狠閃過,“當然,你得相信我的能力。我若是沒能力,怎麽會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筱雅一想,的確是有點道理,心一橫,擠出一點笑容,“誠弟弟,我相信你。其實……你說的對。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情,隻要你幫我搶迴堯哥哥,幫我成為季家少『奶』『奶』,我一定會遵守承諾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轉增給你。到時候,我就跟堯哥哥說,這是對你這個弟弟的一點關照,這樣也能顯得我這個嫂子大度和善對不對?”


    不得不承認,她很會說話,很會哄人開心。


    季誠的目的達到了,他懶得再跟她廢話。這個筱雅其實也是賤人,偏偏放不下季堯那塊冰山,不是犯賤是什麽?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險的暗『色』,像是變魔術一樣,從西裝口袋裏麵拿出一支錄音筆在筱雅麵前晃了晃,“小雅姐姐,我們的協議這就算是達成了。有了這支錄音筆,我也不怕你事成之後賴賬了。”


    筱雅心底的確是有過這樣的僥幸的,當她看見季誠手中的那隻錄音筆之後,臉『色』瞬間慘白一片,心底湧起恨意。表麵上卻不敢表『露』出來,“放心,我筱雅不是沒良心的女人,我會遵守諾言的。”


    季誠高深莫測的冷笑,“那就好。”


    說完,轉身就離去了。


    剩下筱雅在病房內,懊惱的緊緊掐著自己的掌心。她運籌帷幄了這麽久,沒想到在季誠這隻陰溝裏麵載了一下。


    可惡!


    她特別討厭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


    可眼下,她隻能忍著了。如果季誠真的能幫到她,那筆錢損失就損失了吧。


    反正,她如果能嫁給季堯,整個季氏都會是她的了。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堯哥哥的安危,她連忙按了唿叫鈴


    等到桃淵跟馮宇婷兩人趕迴東城的時候,季堯還在手術室裏麵進行第二次手術。


    得到消息的季潔顧不得自己的身體,她走不動路,在顧楷澤的攙扶之下,等在手術室門口。


    季向鴻接到左輪的電話之後,從會議室衝出來,一路加速到醫院。


    到了醫院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全身都在顫抖。


    到了手術室門口,他雙眸猩紅的問左輪這次又發生了什麽事?


    左輪簡直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季向鴻胸口劇烈起伏著,啞聲咆哮,“怎麽又出事了?上次才出事,怎麽又出事?”


    不過,他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後,也擔心的想到了桃淵現在的安危。


    左輪說桃淵沒事之後,季向鴻咬牙煎熬的在手術室門口等著。


    季潔一直哭著,哭的幾次差點暈倒。


    筱雅在向護士詢問了季堯的情況後,也拜托護士將她放到輪椅上推到手術室門口。


    她一拉就抑製不住的哭泣,裹著紗布的單薄肩膀不停的顫抖著,那模樣很是讓人心疼。


    顧楷澤見她醒了,第一時間衝上前,緊張問,“小雅,你醒了?你怎麽來了?你自己身體這麽虛弱,怎麽能來這樣?你快點迴病房,我送你迴去休息。”


    人『性』總是自私的,他雖然不想季堯出事。可季堯跟筱雅之間,他最緊張最關心的還是筱雅。


    筱雅無助的抓住他的衣服,苦苦的哀求著,“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你讓我留在這裏等著吧,我迴比病房也不會安心的。我會擔心的崩潰的,堯哥哥還那麽年輕啊。我真的很擔心……”


    顧楷澤不忍心了,隻能默默的陪在她身邊,心疼的為她擦拭著淚水。


    桃淵趕到手術室門口,感覺到這種窒息的氛圍後,眼前一黑,腳步都有些縹緲了。


    幸虧馮宇婷一直撫著她,她才勉強站穩。她的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的老公不會有事的。她緊張的站著,一雙眼眸緊緊的盯著手術室的燈。雙手不由的緊張的攪在一起,唿吸也變得緊張起來。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裏麵有醫生走出來,大家紛紛迎上去。


    左輪第一個問,“怎麽樣了?我大哥情況怎麽樣了?”


    醫生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摘下口罩,『露』出滿臉的疲憊,“目前來看,手術是成功的。隻是,這次季醫生實在是傷的很重。再加上上次的舊傷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情況很不樂觀。”


    “到底怎麽樣了?”季向鴻聲音暴躁的怒吼著,在煎熬中,早已失去了全部耐心。


    醫生有種戰戰兢兢的迴道,“簡單來說就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之後後麵會不會有什麽突發情況我們也說不準。而且通過檢查發現,季醫生的腦部有未清除的血塊在。即使季醫生醒了,我們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其他的後遺症發生?血塊壓迫神經,原則上來說是會有很多不特定的後遺症發生的。”


    聞言,大家心頭又是狠狠一沉,就像是大石塊砸了下來一樣。


    筱雅更是控製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來,“後遺症?到底會有什麽後遺症?我的堯哥哥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


    季向鴻像是承受不住這個消息一樣,雙手撐在一旁的牆壁上,唿吸急促起來。


    左輪則是難過的捂著臉頰,倒吸了一口冷氣。


    桃淵呆若木雞一樣的站著,說不出一個字來。


    顧楷澤看著筱雅這麽難受,他也很難受的把筱雅摟在懷中,不停的安慰著。


    現場唯有馮宇婷一個人看上去還算是淡定,其實她也隻是表麵上的淡定和冷靜。她一直扶著桃淵,感受到她的身體僵硬了起來,她心裏也很不舒服。


    季潔聽到醫生說的話後,先是大哭起來,“這可怎麽辦?怎麽辦啊?小堯才31歲啊,他還那麽年輕啊!醫生,你救救他好不好?”


    她激動的上前抓著醫生的衣領,被左輪攔下之後,她又把激動的矛頭指向一直站著沒動的桃淵。


    “都是你!都怪你!好端端的你幹嘛要夜不歸宿?你幹嘛要跑到申城去?如果不是你跑去申城,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桃淵,都是你!如果小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她奮力的咆哮著,把所有的擔心都發泄到桃淵身上,更是指著桃淵憤怒的指責著。


    桃淵隻顧著擔心季堯,別人說什麽話她都聽不見。耳朵裏麵像是塞了兩團棉花一樣,周圍的一切仿佛開了靜音按鈕。她隻看見姑姑猙獰著臉『色』,然後對她指著腦袋的說話。至於姑姑具體說什麽,她根本聽不到。


    她擔心的淚水,嘩啦啦的流下來。她告訴自己不哭,不能哭,季堯一定還會跟上次一樣平安無事的。


    她慌『亂』的擦拭著淚水……


    季潔越說越火,開始口不擇言,“我原本覺得你是個可愛的姑娘,我還支持小堯跟你在一起過。可是現在看來,你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缺點了。你任『性』,你喜歡無理取鬧,你還容易衝動。如果不是你衝動的跑去申城,我的小堯也不會受傷。桃淵,你太可惡了!”


    她越發的『逼』近,像是惡魔一樣想要把桃淵吃掉。


    在她的手指扯上桃淵的衣服時候,馮宇婷看不下去了,她一把扯開季潔,很不客氣的推了她一把,“你幹什麽?她懷著孕,你離她遠點,別傷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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