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必須沉住氣,不能讓紀湯豪看出她已經知道他的企圖了。表麵上她還是溫和端莊,一副幸福滿足的樣子。


    然後再暗中找人跟蹤桃淵,找到合適的機會,再把這個秘密捅給桃淵。


    她現在什麽都不管了,她隻想著讓桃淵不好過。


    她現在已經對生活,對這個世界都絕望了。破罐子破摔吧,能傷到桃淵一點是一點。


    兩天後,她終於可以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紀湯豪特地推掉所有的工作,來接她出院。


    走出醫院,她重重的舒出一口氣,眼底閃過報複欲。


    迴到紀家毫無意外的,袁珍珍臉『色』很難看,紀湯豪表現出對她前所未有的袒護。


    她隻安靜的站在紀湯豪身邊,看著他演戲。


    他演的越投入,她心底的冰塊就越堅固。


    迴到紀家的日子,過的空虛而憋屈。


    袁珍珍一直給她臉『色』看,還含沙『射』影的說她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她都忍了,因為現在她隻想著報複桃淵。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忍。


    她一個人待在房間內,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垂著腦袋,眸光怨毒的看著地板。


    她派去的人一直跟著“桃淵……”,並且匯報說是季堯這兩天又去國外出差了,她覺得自己報複桃淵的機會來了。


    她讓派去的人時刻跟蹤著“桃淵……”,這一天她派去的人跟她匯報,說是“桃淵……”今天去醫院做產檢。


    她想這就是機會,她一定要單獨把這件事告訴桃淵。


    她真的很期待桃淵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被季堯的姑姑殺死後的呆滯模樣,她肚子裏還懷著孩子,會不會因此而流產了?不都說孕『婦』不能受刺激嘛!


    她不動聲『色』的打電話給紀湯豪,說是自己身體有點不舒服,想去醫院檢查一下。


    紀湯豪殷勤的問她要不要他陪著去醫院,她說不用,讓家裏司機送去就可以了。


    到了醫院之後,她去了『婦』產科。


    遠遠的就看見那一抹穿著粉『色』羽絨服的身影了,懷孕後的“桃淵……”果然是受寵多了。


    出門還有傭人陪著,臉上戴著大墨鏡還有大口罩,嚴嚴實實的將自己保護起來。


    施心雨遠遠的冷笑,懷個孕而已?弄的像是大明星微服私訪一樣的幹嘛?


    不過,因為她對桃淵的熟悉度,所以不管“桃淵……”怎麽捂得嚴實,她還是從“桃淵……”那走路的姿勢中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一直躲在暗處,悄無聲息的注意到“桃淵……”


    “桃淵……”做完了孕檢後,由身邊的女傭扶著去地下停車場……


    施心雨見此情景,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在電梯門快要合上的瞬間,她衝進電梯。


    電梯門關上,她看見戴著墨鏡的“桃淵……”好像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然後就別過臉去了。


    施心雨鄙夷的勾唇,果然還是那個“驕傲……”又目中無人的德行。在電梯這個狹小的環境中,她主動打破沉默,“季大少『奶』『奶』,這才多久沒見?就假裝不認識我了?還真以為自己懷孕了,就是目空一切的慈禧太後了?”


    “桃淵……”沒有理她,倒是她身邊的女傭下意識的蹙眉,扶著“桃淵……”盡量遠離施心雨。


    施心雨陰冷的勾唇,眼底的報複欲在膨脹,口不擇言的冷笑道,“桃淵,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很幸福啊?幸福的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這個世界上隻有一種人可以真正的幸福,那就是傻子。因為傻子沒有思想,隻知道傻樂。傻子任人擺布也渾然不知,所以才會覺得自己幸福感爆棚。”


    “桃淵……”還是沉默,隻是脊背明顯的緊繃起來。


    施心雨很滿意自己製造出的效果,繼續冷道,“怎麽不說話?你平時不是挺毒舌的嘛?這會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或者你自己也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了?”


    “桃淵……”沒有說話,倒是“桃淵……”身邊的女傭忍不住道,“請你別在我們家少『奶』『奶』麵前胡言『亂』語,我們少『奶』『奶』現在懷著孕,不能受任何刺激。要是少『奶』『奶』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麽閃失,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


    施心雨再次冷笑,笑的眼角都有淚水了,“哈哈……謝謝你提醒,我好怕啊。我真的怕的不行不行的了……哈哈……”


    她笑的很大聲,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的好笑。


    她一無所有的人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桃淵……”挺了挺鼻梁上的墨鏡,手指上那碩大的鑽戒散發出璀璨的光芒,再一次刺傷了施心雨的眼眸。


    施心雨眼眸中閃過一抹癲狂,冷哧道,“桃淵,你個傻子。你名義上的媽媽瘋了你知道嗎?我相信季堯為了袒護你,肯定把你當傻瓜一樣的隱瞞著吧。”


    “桃淵……”的脊背繃的更緊,雖然一直都沒有說話,可她明顯的身子都跟著緊繃了起來。


    施心雨眸底的陰鬱更濃,“看來我猜對了,你不知道你媽媽瘋了。你更加不知道你媽媽為什麽會瘋,好吧,那麽我現在就來告訴你。你媽媽到底是因為什麽瘋了。”


    電梯到了地下樓層,女傭扶著“桃淵……”出去,隻是“桃淵……”走路的姿勢明顯的很僵硬了。


    而且走了幾步就走不動了,明顯是對她的話題很感興趣。


    施心雨跟著走出電梯,冷笑的臉『色』都有些猙獰了,“你媽媽是因為我爸爸去世傷心的瘋掉的,是不是很好奇你媽媽為什麽會這麽在乎我爸爸?嗬嗬……事實上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這些年,你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可悲的活著。你媽媽其實隻是你名義上的媽媽,我才是她的親生女兒。你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這些年她一直對你不好了吧?你之所以跟張玲慧長的有點像,那是因為你其實是她姐姐的女兒。所以,才會有點像,其實,你隻是一個可憐的私生子。”


    她越說越激動,“你不但是個私生子,還是個父不詳,母親又被人殘忍害死的私生子。最最可悲的是,你身邊最愛的老公一直都知道這些事情。可他就是把你當傻瓜看待,他不但不告訴你真相,還一直欺騙著你。他欺騙你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害死你親生母親的其實是他感情至深的姑姑。他在袒護他的姑姑,所以隱瞞了這一切,他不想他的姑姑被當成殺人犯,他每天看著你討好他姑姑,看著你跟他姑姑和睦相處。他不但不覺得殘忍,反而是很心安的欺騙著你。”


    “怎麽樣?聽到這裏,你是不是很難受?很痛苦?討好自己殺母仇人的感覺是不是很悲哀?你有沒有後悔的想給自己一耳光?”


    “當然,你可能要懷疑我說的話。不過,我早有預料到了。你不是張玲慧的親生女兒,這一點你可以去做親子鑒定,我母親現在就住在神經病醫院裏麵。終於季堯姑姑殺了你親生母親的事情,張玲慧在沒瘋之前也留下了證據,我可以把證據給你看。”


    “嗬嗬……聽完了是不是覺得很刺激?你得感謝我告訴你這一切,不然你親生母親九泉之下也不會原諒你的!”


    施心雨說到激動之時,自己的身體不斷的顫抖,臉『色』扭曲的近乎瘋狂。


    她在等著“桃淵……”的反應,殊不知站在她麵前的隻是季堯找來的一個替身桃淵。


    既然是替身,聽到這些自然不會有過激的反應。


    至於剛才的脊背緊繃,不過是替身桃淵在演戲而已!


    替身桃淵演戲演的很好,隻是她唯一的缺點是不能變聲,所以她一直不說話。


    而“桃淵……”身邊的女傭按照季堯之前吩咐過的,隻冷冷的說了一句,“對不起,讓你費心了。你說的這一切其實我們家少『奶』『奶』都知道了,我們家少爺對她很坦白。我們家少『奶』『奶』原諒了姑姑,也不想計較那麽多了。以後,你也別『操』心這些了。『操』心別人太多事,累壞了自己何必呢?”


    就這樣,在施心雨震驚的眸光之下,“桃淵……”優雅的走向自己的車。


    施心雨看著那輛車絕塵而去,她震驚的快瘋了,喃喃自語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桃淵居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她居然一點不難受?她那麽驕傲的人怎麽能忍受這樣的欺騙?她怎麽會大度的選擇不計較了?這到底怎麽會變成這樣了?”


    她目瞪口呆,然後瘋了一樣的咬唇,咬得口腔內滿是鮮血。


    替身桃淵上車後,這才摘下口罩,給左輪打電話匯報今天遇到的情況。


    為了避免遠在馬來西亞的真桃淵察覺到什麽,所以替身桃淵都是先跟左輪聯係,然後具體情況再由左輪跟季堯聯係。


    左輪接到她的電話後,聽她說了今天遇到施心雨的事情後,那菱角分明的俊逸五官揚起一抹驕傲。大哥這智商還真是高,幸虧他做了兩手準備。第一是表麵上跟施心雨達成君子協議,讓施心雨保證不透『露』這麽秘密。第二,又為了安全起見,留一個假的小嫂子在國內釣魚。釣背後那條神秘的魚,再為真小嫂子擋去這些『亂』七八糟的麻煩。


    比如說施心雨今天故意泄密這件事,大哥不確定真小嫂子真的知道這件事後,能不能真的不計較?所以不敢冒險!


    相信通過今天這一出戲之後,施心雨自己就會認為自己手上握著的把柄沒用了,以後再也不會想著拿這件事去刺激小嫂子了。


    替身小嫂子今天的反應,一定是給了施心雨當頭一棒。


    大哥果真是高明,一箭雙雕!


    那邊匯報完了之後,左輪也謹慎的叮囑道,“你最近要小心行事,施心雨那邊可能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她才敢把秘密捅給你。而這個秘密捅給你之後,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她一定會惱羞成怒的。俗話說的好,狗急跳牆。小心她會做出什麽偏激的事情來。”


    替身桃淵點頭,“好的,左先生。我會小心翼翼的。”


    左輪又提醒道,“對了,蘇紅那邊你也要小心點演戲。那個女人很精明的,你不但要提防著她看穿,還得小心她背後耍陰招!”


    “恩,我明白了。”掛了電話,替身桃淵連忙戴上口罩,謹慎行事。


    左輪掛了電話之後,看了看時間,然後發現時間合適,便給季堯打去越洋電話,說了今天在停車場發生的這件事。


    跟他預料的一樣,季堯隻淡漠的迴複,“繼續堤防,小心行事。還有蘇紅那邊,也要盯緊點!”


    --。


    施心雨以為能傷到桃淵,沒想到她完全沒有傷到桃淵。


    她真的很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現在,她身邊連一個可以說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了。


    想要保住父親的公司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了,她雖然之前有打理公司的經驗,可她怎麽能鬥得過久經商海的紀湯豪?


    這個時候,她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以前不管有什麽不順心的都可以跟母親抱怨,對母親發脾氣。現在母親也瘋了,她在這個世界真的沒有任何依靠了。


    她出院後第一次去神經病醫院看母親,她去的時候剛好遇到“桃淵……”從神經病醫院裏麵走出來剛坐迴車內。


    她看著“桃淵……”穿著寬鬆的孕『婦』裝,心底嫉妒的想殺人。她不相信桃淵是真的不記恨張玲慧,可現在看起來桃淵是真的不記恨張玲慧。


    桃淵居然還來看她?


    她走進神經病醫院,被護工指引著來到張玲慧的房間。


    因為張玲慧瘋了,會有過激的傷人行為。所以,她被單獨關在房間內。


    家屬去探望的時候,為了避免傷到家屬,隻能透過窗子看看裏麵的張玲慧。


    隻一眼,她的淚水就忍不住蔓延而下,順著臉頰蜿蜒的落在地上。她的母親,那個曾經疼她愛她寵她的母親早已沒了之前的雍容華貴。隻見她身上的病號服皺巴巴的,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眼窩深陷著,手指不停的拽著自己的衣角,眸光呆滯一片,口中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些什麽。


    她心頭一緊,上前一點控製不住的叫了一聲,“媽。”


    以前,為了掩人耳目,她隻能叫她慧姨。她的心底對她也是有怨氣的,她覺得自己從小不能待在自己的親媽身邊,不能享受著正常的母愛。她委屈,她埋怨,她甚至為此發過脾氣。所以,她在私底下也從未叫過她一聲媽媽。


    這會控製不住的叫出來,隻可惜裏麵那個媽媽再也沒了反應,不能給她欣然的迴應了。


    張玲慧臉上髒兮兮的,是她自己蹭上去的,她人也瘦了一圈。看起來,有些淒慘。


    窗外站著的是她最疼愛最寶貝的親生女兒,隻可惜她再也不認識了。


    護工端來一碗排骨湯,看見施心雨的時候跟她打招唿說這湯是張女士的女兒剛才送來的。


    施心雨再次愕然,這湯是桃淵送來的?她不恨張玲慧?還給她煲湯嗎?


    她怎麽可以做到這樣大度的?


    護工端進去的那碗排骨湯被已經沒了清醒意識的張玲慧一巴掌給打翻了,她傻乎乎的對著滿地的碎片笑嗬嗬的……


    施心雨站在窗口,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心酸的衝進病房。她哭著叫,“媽,你聽見了嗎?媽,我是心雨啊。”


    不管她怎麽叫喚,張玲慧眸底都是一片呆滯。甚至在施心雨靠近她的時候,她居然驚恐的閃身,然後過激的拿著枕頭砸她。


    施心雨心底好難受,好難受,隻能掩唇哭著叫著,“媽媽……媽媽……你以前怪我沒叫你媽媽,我現在叫了,你怎麽沒反應?怎麽沒反應?”


    她任由張玲慧砸著,一動也不動,隻剩下淚水不停的蔓延。


    最後是護工把施心雨推到門口的,“施小姐,你趕緊出去,張女士現在沒意識了,她不會認識你了,她會傷到你的……”


    施心雨最後隻能默默的站在窗口,看著母親的樣子,無聲的流淚。


    迴到紀家,她不跟任何人說話,整宿的失眠。


    紀湯豪跟她說話的時候,她也不理會。


    太多太多的仇恨和怨毒壓在她的心裏,快要把她壓的崩潰了。


    這些仇恨和怨毒她無處發泄,隻能不停的折磨著自己的內心。


    這幾天還是有人給她發快遞,都是同城派送的那種快遞,需要她自己簽收。快遞裏麵放的都是一些照片和證據,照片還是紀湯豪偷偷跟蹤桃淵時候被偷拍的各種照片。有一張照片上的紀湯豪直接跟到桃淵去醫院,跟到『婦』產科。


    她看著這些照片,起初會流淚,後麵一直看一直看,看著看著就麻木了。


    一個人心痛到最後,剩下的唯一感覺就是麻木。空虛一樣的麻木!


    她覺得自己再也不會愛紀湯豪了,這個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去愛了。她對他隻有恨,對他的恨不比桃淵少。隻是,她知道報複桃淵就是報複了紀湯豪。


    因為紀湯豪他在乎桃淵啊!


    還有的就是財務報表,是紀湯豪進一步架空施氏的證據。施氏的賬戶上已經沒什麽錢了,快要成了空殼了。她苦笑,怕是等到施氏宣布破產之時,也就是紀湯豪結束對她演戲之日吧。


    她現在倒是希望這一天早點倒來,一個人真的一無所有的絕望時,什麽都不會再恐懼了。


    她甚至動了殺心,她真的想殺了桃淵。


    殺人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後,她心底那些憋屈像是得到了撫慰一樣,她突然覺得光是這樣想想就很痛快。


    殺了桃淵,她心底的那些怨毒都可以撫平了。殺了桃淵之後,她自己可以去死。死了就解脫了,死了就可以看見父親了。可以重新做迴父親的乖女兒,可以重新被父親嗬護在羽翼之下。


    死了就再也不用受這樣的煎熬了……


    死了真好!


    這一天,紀湯豪迴家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對她噓寒問暖,關心她今天過的好不好?


    施心雨看他的臉『色』,就已經猜到他的戲快要落幕了。她心裏越發的悲涼,嘴角勾起苦笑,看著他,“湯豪,你累不累?”


    紀湯豪脫下西裝,轉身看著她那雙灰暗的眸子楞了一下,輕蹙眉心,啞聲道,“最近工作太多,是有些累。”


    施心雨開門見山的冷笑著問,“我不是問這個。我問的是你演戲演的累不累?我很好奇,明明不愛我了,卻裝出很愛我的樣子你累不累?”


    紀湯豪又楞了一下,然後蹙眉不耐煩的道,“你胡說什麽?最近你的情緒越來越不對勁,我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別整天在家胡思『亂』想,再這樣下去你會抑鬱的。”


    施心雨苦笑,“你應該比較希望我抑鬱把?哦,不對,你應該是希望我精神正常著跟你辦完了離婚手續再抑鬱。這樣才能不耽誤你。是不是?”


    紀湯豪明顯的有些心虛,瞪了她一眼去找睡袍,“神經病你!”


    施心雨搶先一步拿起他的睡袍,歎了一口氣,幽幽的道,“紀湯豪,其實你背著我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


    紀湯豪眸光一閃,蹙眉,“不明白你在胡說些什麽。”


    施心雨被他裝無辜的樣子激怒了,她把自己藏在自己保險櫃裏麵的那些照片和證據都拿了出來,然後狠狠的砸到他的臉上,“還想演戲嗎?這出戲到底什麽時候落幕?紀湯豪,我真是看錯你了。以前覺得你溫柔細心,謙謙君子一樣的有風度,可是最後我才發現你比誰都齷蹉。你對我寵愛無比,隻不過是想要安撫我,然後架空我父親的公司。你卑鄙無恥,你簡直太不堪入目了!”


    紀湯豪被砸的楞了一下子,當他看見地上那些被偷怕的照片後,眼底彰顯了一抹猩紅『色』。不是心虛而憤怒,是因為被人偷拍而惱火。


    他一直想查出上次到底是誰在陷害他,可是一直都找不到蛛絲馬跡。


    沒想到他被別人偷拍了這麽多的照片,他的眸光猩紅的像是一片火海,瞪大眸子瞪著施心雨,“是你?是你派人在跟蹤我?上次在停車場設計我的也是你?”


    施心雨涼涼的冷笑,突然覺得看他有些驚慌的樣子很過癮,“是不是我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經看清了你。我以前老天爺真的眷顧我,讓你重新愛上我。結果最後才發現,是我自己愚蠢而已。我愛了你那麽久,愛你那麽的那麽深,愛你那麽的那麽真,結果卻換迴來你的算計。我施心雨有眼無珠,我突然覺得以前對你的那些執著的付出都不值得了。紀湯豪,你真的不值得我愛了。從今以後,我對你隻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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