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堯衝到病房的時候,身上裹著一層雪夜特有的肅冷寒氣。因為他的到來,病房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個度。


    裏麵正在幫桃淵調點滴速度的小護士,更是被嚇的一哆嗦。扭頭看了他一眼後,嚇的連忙轉身去忙別的了。


    她從來沒有見到過臉『色』如此陰沉的男人,混合上他身上特有的冷冽肅殺氣場,整個人就像是黑煞神一樣的讓人膽戰心驚。


    季堯宛如黑夜的夜鷹一樣衝進病房的,看見病床上躺著的昏『迷』的小女人後,腳步停住,那幽深的眸光也定格住了。


    隻一眼,他就看見了她脖子上的吻痕。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讓他煎熬了一晚上的心髒頓時爆炸了。


    一個箭步上前,將桃淵從病床上拎起來,對著還在昏『迷』的她怒吼著,“你怎麽敢?桃淵你怎麽敢?”


    桃淵被電擊了之後一直昏『迷』著,哪怕麵前的男人夾著山河一般的氣勢對她咆哮,也沒能吵醒她。濃眉的扇形睫『毛』無力的闔上,那白皙的近乎透明的麵孔,彰顯著她的無辜。


    季堯在看見那些吻痕的時候完全失去了理智,他隻有一個念頭,想要掐死這個背叛他的女人。盡管在迴來的路上,左輪已經打電話告訴他桃淵已經沒事了,她跟紀湯豪什麽都沒發生。


    可這會理智全無的時候,他甚至以為左輪是在故意安撫他的情緒。


    什麽都沒有發生?怎麽會有這麽明顯的吻痕?


    左輪早已料到他會失控,所以連忙上前阻止他,“大哥,你冷靜點。小嫂子是清白的,她跟紀湯豪什麽也沒有發生。她是被電流擊中暈倒的,你先放開她。她現在還很虛弱的……”


    季堯轉眸掃向他,他的眸底一片火紅的腥風血雨,“你他媽少騙我!你他媽是怕我承受不了安慰我?”


    左輪將早已準備好的醫生檢查報告扔過去,“大哥,我他媽騙誰都不敢騙你!你自己看,這是醫生開具的檢查報告!另外,我還有人證。是有人救了小嫂子,那人還把發瘋的紀湯豪給捅傷了。”


    季堯凝著左輪的眼眸,十秒鍾後,他終於鬆開了桃淵。他相信左輪的眼神,相信他的話。


    得知,她真的沒背叛他後。在迴來的路上心底築起的城牆,一點一點的倒塌。他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椎一樣,坐在沙發上,重重的喘息。


    自從收到手機裏麵那條視頻後,他連唿吸都在壓抑著。深怕自己的唿吸都會嗆到自己……


    左輪為桃淵重新拉好被子上,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小嫂子沒事了,放心吧。”


    季堯用了一分鍾的時間平息自己的情緒,一分鍾之後他沉聲道,“說,到底怎麽迴事?”


    左輪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所了解到的都說給他聽。


    季堯聽完後沉眸,那深眸底端滿是膨脹的怒火,“有人設計了這一切?”


    “對。我讓人在現場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小嫂子的手機。所以後麵給你迴微信的應該不是小嫂子,而是有人拿了小嫂子手機模仿她的語氣給你迴微信。而紀湯豪的手機一直在車內,他的手機不但在車內,攝像功能被打開了。有人故意打開他的手機,想要錄下他跟小嫂子……還有,我查過了。那輛車也在紀湯豪的名下,但是那輛車連車牌都沒上,很顯然是有人故意用紀湯豪的名義買的。”左輪擰著眉頭分析著。


    “我也去過施心雨的病房了,一整個晚上她的情緒都不太穩定。最後護士給她打了鎮靜劑才睡著了,紀家的傭人一直在邊上陪著她。而紀湯豪之所以來醫院是因為紀家的傭人給他打了電話,讓他來看施心雨,安撫他的情緒。可他應該是喝了車內的礦泉水後就中了催情『藥』昏倒在車內,他昏倒了,小嫂子也暈倒了,有人故意把他們放到一輛車內,故意製造出他們舊情複燃的場景。”


    季堯手背上的青筋暴突著,足以彰顯著他的憤怒,“繼續查下去。”


    左輪點頭,“嗯,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查下去的。具體還是要等小嫂子醒了,問一下她晚上到底收到什麽短信把她騙到醫院來的。這件事要查起來真的有點複雜,對方很高明設計好了一切,一點破綻都沒有,更加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季堯緊繃的聲線一針見血的道,“確定是我們身邊的人,熟悉我們的人!”


    左輪想了想點頭,“對,我也是這麽判斷的。你小媽,施淮安,張玲慧,包括那個一晚上都在睡覺的施心雨都有可能,還有中了『迷』『藥』的紀湯豪也有可能,不排斥他是故意這麽做的。所以,這事我會謹慎的去查。”


    季堯蹙眉,劍眉深深的擰在一起,“姓紀的死了沒有?”


    左輪搖頭,“死不了,救小嫂子的是個殘疾的乞丐。那個乞丐隻能捅到他的腿部,沒有傷到致命地方。”


    季堯再次沉默,半響他把眸光移向桃淵。眸底滿是餘悸和心疼……


    左輪看到這一幕默默的退了出去,把時間和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


    第二天早晨。


    六點鍾的時候,施心雨猛然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後,她眼底閃過一抹陰鬱,支開女傭,“我餓了,想吃早點了。”


    女傭連忙去樓下給她買早點。


    女傭離開後,施心雨謹慎的從枕頭芯裏麵拿出自己另外一個備用的手機。


    果然,那個手機裏麵已經有了陌生人發來的兩條短信--。


    “計劃失敗。”


    “近期我不會跟你聯係,你小心應對。”


    看見短信內容,她氣的臉『色』都白了,差點沒把手機都給砸了。


    她昨晚辛辛苦苦把桃淵騙出來,原本以為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哪知道這件事還是敗『露』了?


    麻蛋的!


    怎麽會失敗?她昨天晚上已經看見陌生人轉發過來的小視屏了,視屏上麵桃淵跟紀湯豪那個冷血動作已經抱在一起纏綿了。怎麽到後麵卻還是失敗了?


    真是可惡!


    女傭很快就買了早餐送過來喂她吃,她收起手機,然後裝著若無其事的吃早餐。然後,繼續抑鬱。


    最近,她表現出的狀態是有些輕微的抑鬱……


    同一家醫院,不同的病房。


    桃淵也慢慢的睜開眼睛了,映入眼簾的是滿目的蒼白。那是一種觸目驚心的蒼白,蒼白中滲透著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她立馬意識到自己是在醫院,而昨天晚上的記憶也很快浮上了腦海。


    昨晚她收到施心雨的信息來醫院的,可是下車關車門的時候,她就觸電了,然後便沒了知覺。


    她應該是昏倒在停車場的!


    什麽?她暈倒在停車場的?那種昏暗的環境中會發生什麽?


    一想到各種可能『性』,她立刻頭皮發麻。


    沒想到她一直很小心翼翼的堤防,卻還是著了施心雨的道,還是被算計了?


    越想她的頭皮越是發麻,然後全身都好像被鞭打過一樣的難受。


    她試著坐起來,卻發現身體發軟,全身多處酸痛不已。


    天!


    她的腦海中驚起一片火花,她昨晚到底被怎麽了?


    病房裏沒有一個人,她撐著身子去了衛生間,當她看見自己脖子上那些明顯的吻痕後。整個人都癱了,眼前一片灰暗之『色』。


    大約十分鍾後,她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剛好遇到護士端著醫用托盤走進來,看見她的時候笑了,溫暖的打招唿,“季太太,你醒了?”


    聽到季太太三個字,讓她的心頭再次狠狠的刺痛了一下,她的嗓音很怪異,“別叫我季太太了。”


    護士微微一怔,笑道,“挺好的啊。”


    桃淵沒說話,隻是默默的坐迴床上,然後機械的伸出手臂任由護士給她紮針。她那麽害怕紮針的一個人,這會卻是完全沒有感覺,像是木偶一樣任由護士紮著。


    護士小失誤,第一針還沒紮上,連忙跟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桃淵麻木的坐著,什麽都沒說任由她紮著。此刻,她麻木的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疼了。


    心像是被撕裂了一個口子,有汩汩的血『液』流出來。這些血『液』流出來,就再也不會迴去了。


    就好像她跟大叔的關係一樣……


    她昨晚肯定被非禮了,她還有什麽臉麵留在大叔身邊?


    她要離婚了,想到離婚這兩個字就心如刀割。可她隻能這樣打算了,她現在想到的就隻有離婚。


    不然,她會覺得自己不幹淨了,配不上季堯了。


    她會想死的!


    護士幫她打上吊瓶之後,想要扶著她躺下。


    她卻請求護士把病床上的小桌板放下來,還請求護士給她一支筆和幾張白紙。


    護士有些『迷』茫,“季太太,你想幹嘛?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桃淵卻堅持,“麻煩你了!”


    護士雖然疑『惑』,可還是不忍心拒絕她如此小的請求。很快就幫她找來了紙張和筆。


    護士離去後,桃淵握著筆的手指在顫抖,心髒也是抑製不住的顫抖。


    她不想離婚,可是這是眼下她想到的最合適的選擇。


    因為她完全麵對不了大叔了……


    她開始寫離婚協議,她的離婚協議很簡單直白。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因為她是過錯方,所以放棄一切淨身出戶。


    每落下一筆的時候,心髒就痛的更加犀利一點。寫到最後,她哭的不能自已。


    那些婚後的相處畫麵,一一在眼前浮現。那些纏綿的,恩愛的,爭吵的,誤會的,都浮現了。這些複雜的畫麵,勾勒出了生活。平淡卻又很溫馨的生活……


    等她寫完最後一個字,簽上自己的大名後,小臉上早已淚如雨下。


    就在她抽噎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覺得愧疚的無法麵對的大叔。


    她該怎麽辦?


    眸光閃躲了幾下,睫『毛』顫抖著,身子更是痛苦的顫抖著,她深唿吸再深唿吸。


    外麵的雪一夜都沒停,季堯從外麵迴來,身上發上還落著點點白『色』雪花,身上也裹著一層寒氣,他的眸光依然幽深。


    桃淵不敢看他,隻在他走過來的時候,將寫好的離婚協議書往他麵前推了推,示意他看。


    而她早已心痛的無以複加,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更加不敢說話,害怕隻要說出一個字,哪怕是一個痛苦的唿吸節奏就會出賣她的內心。


    她其實真的不想離婚,可她對不起他了。


    她沒辦法了……


    桃淵也想過祈求大叔的原諒,說不定大叔不會在她出了這樣的不幸之後拋棄她的。可她始終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坎,她會覺得無法麵對他的。


    他這麽優秀,優秀的無與倫比。她真的會自行慚愧的……


    可對麵的季堯好像沒看見她推過去的離婚協議書一樣,一雙深眸隻盯著她的頭頂。


    她自己的腦袋垂的更加低,不斷的降低存在感,試圖將脖子上的那些吻痕都給遮住。


    那些吻痕,對她來說就是肮髒的痕跡!


    季堯一動不動的站著,她能聽到他的唿吸頻率。那種頻率已經不是正常的那種唿吸頻率了,而是有些粗重。


    她的心口更是揪著一樣的疼痛起來,他想必已經從醫生口中得知她被非禮的事實了。


    他現在的心情一定也很複雜吧?


    她心好痛,不想麵對他!


    一秒鍾都不想!


    於是,又將離婚協議書往他麵前推了推,蒼白的手指還故意在小桌板上點了點,示意他看。


    之後,她像是用盡了力氣一樣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


    很想哭,卻還是忍著不哭。


    她不敢看他的麵孔,也不敢看他的反應。


    第一次,她心甘情願的當一隻鴕鳥……


    蒙在被子裏的幾十秒鍾時間,漫長的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她那種複雜的心情簡直是罄竹難書,想要知道他的反應和態度,又害怕知道他的反應和態度。


    其實,不管他什麽反應和態度,她的決定都不會改變了。


    終於,麵前的男人好像動了動,似乎在伸手那小桌板上的離婚協議書看。


    她在被子裏的兩隻手也不由的收緊手指,一直隱忍著的淚水不爭氣的滑落下來。


    在滑落的過程中,她自己是渾然不知的。


    她的心裏隻有不舍和疼痛,隻要一想到她要失去這個男人了。她的心就像是被摘走了一樣空落落的難受,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未來一片灰暗。


    身體內像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被抽走了一樣,軟踏踏的躺著,連唿吸都是一種奢侈。


    她感覺到男人的手臂垂下,似乎是把離婚協議書放下了。他的動作,讓她的心口宛如磐石砸下。


    緊接著,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明朗的晨光,被子被掀開了。


    她先是本能的眨巴著水霧彌漫的眼眸,然後就聽見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聲線,“鬧夠了沒?”


    桃淵難過的別開小臉,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淚水,隻梗著聲音道,“我沒鬧。雖然我舍不得跟你離婚,可離婚是最好的選擇。我不想我們兩以後的相處很尷尬,我不想每天在你麵前自行慚愧,唉……反正離婚是最好的選擇。”


    她的話說完後,季堯將手中提著的保溫盒放在小桌板上。


    桃淵從『迷』蒙的眼眸中看見了那個保溫盒,心底還是蠻感動的。這種時候了,他居然還給自己帶來了早餐。這是家裏的保溫盒,應該是從家裏帶過來的。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熬的?


    他這麽好,她就更加沒法麵對了。


    眼淚流的更加洶湧了,可憐巴巴的抽噎著,“你簽字吧。簽字之後,就不用來看我了。”


    季堯卻是一個俯身,直接將她拉了起來,他的動作雖然霸道卻還是透著幾分溫柔的,害怕碰到她正在輸『液』那隻手臂,嗓音低沉卻仍然透著他慣有的磁『性』,“確定沒胡鬧?”


    桃淵被『逼』著與他對視,搖頭,“沒胡鬧。”


    “確定想離婚?”


    桃淵違心的點頭,“確定。”她都髒了,還怎麽跟這麽優秀的大叔相得益彰嘛?


    季堯隨手將昨晚左輪早就準備好的醫生開出的身體檢查報告丟到她麵前的小桌板上,“自己看,看完再決定!”


    桃淵有些狐疑的眨巴著眼睛,男人蹙眉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快點看!”


    她機械的拿起那份報告,看著看著她的眼眸睜大了,最後像個傻子一樣的傻笑了起來。


    笑的捂住嘴巴,笑的肩膀一顫一顫的……


    季堯看見她脖子上的吻痕,臉『色』就陰沉幾分,眉頭蹙的更緊。


    桃淵看完了終於忍住了笑,還掛著淚珠的小臉上滿是欣喜若狂,“老公,我上麵寫著我沒收到其他傷害。嘎嘎,我隻是被電暈了。我沒受到其他傷害,我不用愧疚了,我不用自卑了,我也不用離婚了。”


    此刻的心情,那隻能用欣喜若狂來形容了。


    天空飄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


    季堯臉『色』陰沉著,不說話。隻是,視線移向她剛才寫好的那份離婚協議上麵。


    桃淵見了,連忙把離婚協議書搶過來,護在懷裏,萌萌噠的說了一句,“巴拉拉能量,讓我老公立刻失憶十分鍾!”


    季堯還是蹙眉,甚至嫌棄的說了兩個字,“幼稚!”


    桃淵也不生氣,自己胡『亂』的擦了一把淚水,就挪動著身子往男人身邊靠,小手拉扯著男人的西裝,笑容妍妍的,“老公,你快點忘記剛才的事情。你快點忘記!”


    季堯表情剛毅,五官冷峻,沉聲道,“忘不掉!”


    桃淵看著自己寫的那份離婚協議書,“不然,我把這份離婚協議書吃掉?”


    季堯沒說話,桃淵又自言自語道,“可我真的要吃下去了,我的胃會不舒服的。晚上還得麻煩你幫小妻子『揉』胃,嚴重點還得做胃鏡啊之類的,太折騰了。你能舍得讓你小妻子這麽折騰嗎?”


    見季堯還是不說話,她又可憐兮兮的道,“我知道我家大叔最疼我了,你肯定舍不得折騰我的,所以你自己把這份離婚協議忘記吧。我這狗爬字也太難看了,根本入不得您的法眼。你說好嗎?我說好的!”


    不忍心再逗她了,季堯直接從她手中把離婚協議書搶過來,撕成兩半扔進了垃圾桶。


    “吃早餐!”


    桃淵連忙點頭,“嗯,我好餓了,馬上吃早餐,謝謝老公關心。”


    季堯打開保溫盒,裏麵果然是他在家裏熬好的白粥。他記得上次女傭說過身體虛的時候適合吃白粥,所以一大早他就迴家熬白粥去了。


    低頭幫她盛白粥的時候,看見她脖子上麵那些吻痕,動作不由的又粗魯了幾分。將瓷碗往她麵前一推,“吃。”


    桃淵撒嬌,“老公,你看我都不方便,你喂我一個唄。”


    季堯深眸觸及到她的脖頸處,眸光就變得沉甸甸的,生硬道,“自己吃!”


    桃淵自然也是記得自己脖子上都是吻痕的,她意識到男人可能很介意她脖子上的吻痕。的確,她自己都很介意。雖然她沒有受到更嚴重的傷害,可這些吻痕也讓她非常不舒服。她聰慧的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拉著他,小手扯著他的衣袖『逼』的他不得不彎腰,然後她麻利的從他脖子上把他的圍巾拿下來圍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淺灰『色』的圍巾圍在她的脖子上,配上她藍白相間的條紋病號服,著實有些違和,甚至還挺滑稽的。


    有護士進來查房的時候,被她的造型嚇到了,她也絲毫不在意。


    因為,她的舉動讓她家的大叔那陰沉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一點。


    “老公,喂我。”桃淵旁若無人的撒嬌,“我手疼,剛才紮針紮的。”


    季堯還是別扭的生硬道,“紮針紮的是正在輸『液』的那隻手。”


    桃淵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是嗎?那我忘記了,嘻嘻,那我自己吃吧。”


    雖然男人送過來的是她平時不愛吃的白粥,可是因為心情大好起來,她吃東西也有胃口了。一邊小口小口的吃著,一邊誇讚,“老公,這粥是你自己熬的嗎?真好吃。”


    “不是。”


    “那是誰熬的?”


    “家裏女傭。”


    “女傭請假了,昨天白天跟我這個女主人請了兩天假。嘻嘻……”


    季堯臉『色』微沉,“快吃。”


    桃淵一口氣吃了兩碗白粥,吃的歡快不已。


    她吃的時候還討好的想要喂男人吃,男人傲嬌的扭頭說不餓不吃。


    她也不介意,知道男人別扭她脖子上的吻痕呢。


    吃完了之後,剛好她的點滴也打完了。


    按了唿叫鈴,護士過來幫她拔針。


    拔完針之後,她故意不按住針眼,“老公,你幫我按。”


    季堯蹙眉,不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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