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德寬聽出了她言語間的一絲悲涼,問,“怎麽了?小淵?是不是家裏又出什麽事了?是你媽媽她……”


    桃淵這些年對待父親一直是報喜不報憂,她連忙搖頭,“沒什麽,家裏挺好的。等你迴來,你陪我去逛逛街吧。”


    桃德寬點頭,“好,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窗外下雨了。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上,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音。聽著雨聲,看著從書房透出來的燈光,她唇角『蕩』漾著淺淺的笑容,突然覺得這樣很溫馨。


    季堯接了醫院一個電話後,要趕迴醫院。


    桃淵從沙發上坐起來,“這麽晚了還要出去?”


    “緊急手術。”他一邊換衣服,一邊答。


    桃淵一聽,連忙起來幫他拿領帶,拿鞋子。


    他出門的時候,她問,“大叔,你什麽時候迴來?”


    季堯看了一眼手表,“今天迴不了。”


    桃淵有些失望的撅嘴,“哦。”


    季堯突然不忍心看她的小模樣,又看了一眼手表後,篤定道,“手術四個小時,我十二點迴來。”


    桃淵瞬間就笑了,笑的有些小滿足,“好,我等你。”


    他去等電梯的時候,她又拿起自己的可愛小雨傘追上去。


    電梯門口,她小手挽著他的胳膊,柔柔的道,“大叔,路上注意安全,雨傘帶著。”


    季堯感受著身邊的溫度,心口倏然一軟,點頭,“好,迴去休息。乖!”


    季堯走後,桃淵突然就感覺自己的小“蝸居……”變的空『蕩』『蕩』的。


    窗外的大雨還在下,啪啪的落在玻璃上,她盤腿在沙發上看電視。


    差不多一個小時就會看一次手機,等著大叔迴來。等門的感覺,其實也挺好。期待,而又溫暖。


    愛情長跑的最終目的地就是婚姻,而她跟大叔衝動的省略了長跑過程,直接奔向婚姻。也許,婚姻的本質就是這樣子平平淡淡的溫暖勾勒出的幸福痕跡。她想,她可以努力在婚姻中尋找愛情……


    季堯迴來的時候,桃淵已經縮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脫下西裝,換鞋後,走向沙發處。看見那張恬靜的睡顏,滿臉的倦『色』突然就消散了幾分,心口那處像是有一顆種子破土而出,慢慢的發芽。


    俯身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桃淵睡的不踏實,被吵醒了。鼻息中唿吸到男人特有的氣息後,下意識的伸手主動勾著他的脖子,將腦袋更深的埋入到他的胸膛上,鼻尖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甚是可愛。


    “迴來了?”她軟糯細語,伴隨著她唿出的熱氣,讓男人的胸膛為之震了震。


    “嗯。”他答。


    “幾點了?”她閉著眼睛,享受他的懷抱溫暖。


    “十一點五十。”他又答。


    “哦。”她軟軟的哦了一聲,又往他懷中鑽了鑽,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似得,猛然睜開眼睛,笑嘻嘻的道,“大叔,原來你說謊。”


    季堯有一秒鍾的怔忪,盯著她的笑臉。


    桃淵一本正經的道,“每次我們早晨在床上醒來的時候,你都說我纏你,非常執著的纏你。事實上,是你偷偷的抱我過來的。是你纏我,你才是非常執著的那個。”


    “有區別?”他反問。


    桃淵想了想,搖頭,“好像沒有。”不管是那個比較執著,重點是他們每天晚上都在一起睡。


    她微微撅嘴小嘴,想起每個水深火熱的夜晚,頓時羞澀不已。


    季堯將她放在床上,修長的手指捏著她小巧的五官,看見上麵的指印消腫了,“還疼嗎?”


    桃淵搖頭,“沒什麽感覺了。”


    他又問,“想什麽?”


    桃淵臉一紅,“在想羞羞的事情。”


    季堯深眸中染上了一層深『色』的火焰,嗓音也倏然沙啞了幾分,“暗示?”


    桃淵慌忙搖頭,“沒,沒……真沒。今天太晚了,就休戰吧?好不好?”


    季堯的大手已經輕車熟路的尋找到了最佳場地,指尖仿佛能撩火,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不好。”


    桃淵臉頰如同熟透的紅蘋果,縮在男人身下,弱弱的問,“為什麽?”


    季堯是這麽迴答的,“浪費資源!”


    桃淵竟無言以對……


    最後,她被折磨意識都模糊了,隻記得最後時刻男人好像看了一眼腕表,然後啞聲在她耳畔道,“桃淵,幸福快樂!”


    與此同時,客廳的壁鍾敲響了十二點的樂章。


    桃淵麵頰緋紅一片,瞬間了然。這是大叔對她的生日祝福?


    他還挺有心……


    雖然並沒有刻意準備的驚喜和浪漫,隻短短幾個字,她仍然覺得溫暖。


    第二天,醫院。


    施心雨終於醒了,她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著自己的小腹,沙啞著聲音驚恐的問,“寶寶……我的寶寶怎麽樣了?”


    紀湯豪在醫院陪了她一夜,見她醒了,眸光微微的抬起看著她。


    施心雨看見紀湯豪的一瞬間,有一絲心安,隻是細看才發現他的眸光冰涼透徹。她又下意識的問,“湯豪,怎麽了?是不是我們的寶寶出意外了?”


    紀湯豪的嗓音沒有一絲溫度,“寶寶流掉了。”


    施心雨大驚,“怎麽會這樣?我的寶寶怎麽會沒了?湯豪,寶寶怎麽會沒了?是桃淵,這一切都怪桃淵!都是她犯賤,才害的我流掉了孩子!”


    她抓著紀湯豪的手,眼底有瘋狂的恨意閃過。


    紀湯豪聞言,狠狠的甩開她的手,“施心雨,你夠了!孩子沒了也好,省的我們之間糾纏不清。”


    施心雨震驚了,“湯豪,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怎麽說這樣的話?”


    “我的意思很清楚,我不會再跟你這樣陰險的女人在一起。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點事,就是讓你先發退婚申明。就這樣。”紀湯豪說完,頭也不迴的離開病房。


    施心雨躺在床上淚如雨下,可是身體虛弱的根本起不來。


    金緋依來看她的時候,剛好撞上冷麵離去的紀湯豪。她跟紀湯豪打招唿,對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就走了。


    她微微吸了一口氣,挺了挺鼻梁上的大墨鏡,有些神經兮兮的向四周看了一圈,才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


    施心雨聽見開門聲,立刻擦了一把眼淚,欣喜道,“湯豪,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感情的,你剛才說肯定都是氣話……”


    等到她看清楚來人是金緋依後,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有些無力的白了她一眼,“你怎麽來了?”


    金緋依楞了一下,迴想起剛才遇到紀湯豪時候,他的臉『色』,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心雨,你不會是跟紀少爺分手了吧?”


    施心雨連忙製止道,“哪有,你胡說什麽?我跟湯豪都已經訂過婚了,怎麽可能說分手就分手?我們剛才……隻不過吵了兩句而已。湯豪也是愛孩子心切,我孩子流掉了,他難免會心情不好。”


    她解釋的冠冕堂皇,咋一聽倒也沒什麽問題。而且,她還表現出一幅她怎麽可能被拋棄的高傲模樣。


    金緋依想了想,點頭,“也是哦,看來是我想多了。你身體好點沒?”


    她在床頭坐下後,還下意識的往門口看了兩眼,才摘下墨鏡。


    施心雨原本心情就糟糕,看見她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火大,“你怎麽迴事?抽什麽瘋?在病房裏麵還戴著這麽大墨鏡幹嘛?”


    金緋依這才摘下墨鏡,『露』出憔悴的麵孔,眼角處的黑眼圈很明顯。


    “發生什麽事了?”施心雨有氣無力的問。


    金緋依歎息,壓低聲音道,“我……我其實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自從我參加過你的訂婚典禮後,我總會收到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我還感覺有人跟蹤我……”


    “有人跟蹤你?”施心雨不可思議的問。


    金緋依心虛的站起來,驚叫道,“哪裏?在哪裏?你也看見有人跟蹤我了對不對?”


    施心雨蹙眉,“依依,你瘋了是不是?你發什麽瘋了?這是我病房,你在這裏發什麽瘋?”


    金緋依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控的情緒,手捂著胸口喘息,半響才道歉,“心雨對不起,我可能是太緊張了,有點神經過敏。不過,我真的覺得這段時間很不對勁。我前幾天還收到威脅短信,讓我不要多管閑事……”


    “誰給你發的短信,有查過號碼歸屬地嗎?”施心雨『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疲憊的問。


    “查過,可是什麽都查不出來。號碼是被隱藏的號碼,心雨……我最近一直在想我到底得罪了什麽人?除了那次在你的訂婚典禮上麵那件事,我真的想不出我得罪過誰了?”金緋依臉『色』很差,最近一直都睡不好。


    施心雨壓低聲音,連忙嗬斥道,“閉嘴。我訂婚典禮上你做什麽了?你什麽都沒做,你胡說什麽?”


    金緋依也覺得自己說漏嘴了,連忙點頭,“對,對,我什麽都沒做。”


    施心雨想了想,安撫道,“你別太神經兮兮的,這件事一定是桃淵做的。她是個毒舌女人,還是個火爆脾氣,她這麽報複你也正常。當然,她那個賤女人也不敢真的對你怎麽樣。我幫你分析一下,她頂多是在淘寶上買幾個未知號碼恐嚇恐嚇你,出出氣罷了。至於你說的有人跟蹤你,肯定是你太心虛了,臆想症發作。”金緋依想了想,“真的是桃淵那個賤人想嚇我?”


    “肯定是這樣,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施心雨寬慰著她,也蠱『惑』著她,“桃淵那個賤人掀不起什麽大浪,你不用怕她,等我嫁給湯豪之後。你更加不用怕她了,她給我提鞋都不配。這次我孩子被她害的流產了,你是我最好的閨蜜,你一定要幫幫我出了這口惡氣。”


    金緋依楞了楞,“我……我要怎麽做?”


    施心雨勾了勾手指頭,“來,我教你。”


    桃德寬出差迴來後,約了桃淵一起吃晚餐。


    桃淵很喜歡跟爸爸在一起,所以胃口挺好的。


    桃德寬點了一桌子她愛吃的,自己卻很少動筷子,隻慈愛的看著女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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