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辦公室後,張朝陽看見柳岩正坐在沙發上,在柳岩的旁邊的位置上坐著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和一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人。


    看見柳岩,張朝陽立即全都明白了。


    一定是柳岩和她的兩位朋友出麵給派出所施壓,派出所才會把他給放了。


    他快步走上前去,不無感激地衝柳岩、中年人和身材消瘦的年輕人道:“謝謝!”


    柳岩淡然一笑,道:“不客氣,大家是朋友嗎,朋友之間相互幫忙是很正常的,那次在站前廣場,張所長不也是向我伸出過援助之手嗎……這次對我來說隻能算報恩,再說了,是馬局長和何隊長幫的你。如果真要說感謝的話,那就感謝一下馬局長和何隊長吧,是他們幫的你。”柳岩邊說邊指著身邊的兩個人對張朝陽說。


    張朝陽急忙問道:“請問兩位是?”


    柳岩爽朗一笑,指著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和身材消瘦的年輕人向張朝陽介紹道:“這位是公安局的馬局長,這位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何大隊長。”


    原來,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是縣公安局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馬光德,身材消瘦的年輕人則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何家明。


    向張朝陽介紹完馬德光與何家明兩人後,柳岩告訴張朝陽,是馬德光和何家明兩人幫他查出了問題的真相,還了張朝陽一個清白。


    原來,聽完張朝陽的敘說後,柳岩便感覺問題很蹊蹺,於是緊跟著警車來到了東關派出所。


    到了東關派出所後,柳岩直接進了東關派出所所長牛慶飛的辦公室,並說明來意。


    按理說,牛慶飛應該給柳岩點麵子,畢竟交通係統和公安係統經常打交道,而且柳岩又是交通局辦公室主任,因為業務上的關係,經常到公安局辦事,和牛慶飛有過幾麵之緣。


    關鍵是,之前已經有人和他打過招唿了,讓他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偏袒漢子和濃妝女子,和漢子以及風**人一起往張朝陽身上潑髒水,想辦法把張朝陽的名聲搞臭。


    而且自己已經拿了人家的好處,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再說了,他和柳岩還有仇,不共戴天之仇。


    事情還得從半年前說起。


    有一次,牛慶飛和幾個朋友在一家酒店喝酒,喝完酒後借著酒興來到附近一家ktv唱歌。


    在那家ktv,牛慶飛正好遇到了陪朋友到ktv唱歌的朋友。


    說實話,他早就垂涎於柳岩的美貌,再加上酒壯色膽,他便走上前衝柳岩說一些不三不四的話,並對柳岩動手動腳的。


    開始的時候,柳岩以為他喝醉了,在那裏好言相勸,讓他自重。


    然而,他不光不自重,反而變本加厲,行為越來越放肆。


    柳岩實在是忍無可忍,衝動地抬起手狠狠抽了他兩個嘴巴子了,而且這件事後來不知道怎麽傳到縣紀委,縣紀委勒令公安局局黨委給予了他一個記大過的行政處分,就因為那個處分,他本來可以調任局人事科做科長的事泡湯了。


    按說,這一切都是牛慶飛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然而,牛慶飛不僅不從自身找原因,反而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柳岩的身上,說是柳岩到公安局局黨委告自己的黑狀,為此,他恨死了柳岩。


    正因為如此,他不光不給柳岩的麵子,反而陰陽怪氣衝柳岩道:“哦,是柳大美女啊,柳大美女怎麽有時間到我的小廟裏來做客啊?什麽?是為了那個張什麽朝陽來的?實在對不起啊,柳大美女,作為一名執法人員,我怎能徇私舞弊呢?我必須按規章辦事,還希望你多多理解。”


    見牛慶飛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柳岩很生氣,但她依然強壓住心頭怒火,說,是漢子和濃妝女人設仙人跳陷害的張朝陽,讓牛慶飛秉公處理,還張朝陽一個清白。


    牛慶飛很不耐煩地說:“我說柳大美女,這裏是派出所,也請你不要忘了,我是做了二十多年的老警察,而且我還是派出所所長,怎麽辦案?我比你清楚的很,不用你來教我,如果你沒有什麽事的話,請抓緊離開,不要在這裏幹涉我們辦案。”


    柳岩再也壓不住心頭的怒火,義正詞嚴道:“作為一名執法人員,你有義務為一個公民提供幫助,你這樣對待一名公民,就是沒有履行你作為一名執法人員應有的義務和職責。”


    牛慶飛根本沒把柳岩放在眼中,更加不耐煩道:“義務和職責?什麽是義務?什麽又是職責?我的義務是抓犯罪分子,我說的話就是職責,這裏是我說了算,在我們所裏,我說的話就是法律,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柳岩沒想到會遇到這樣一個混蛋所長,她也懶得跟他打口舌,掏出電話,撥通了正在這方山辦案的老同學何家明和縣公安局副局長馬光德的電話,讓何家明和馬光德馬上趕過來一趟。


    牛慶飛並不知道柳岩是給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何家明和縣公安局副局長馬光德兩人打的電話,還以為柳岩是給局某個科室負責人打的電話,局裏各科室負責人和自己不過是平級關係,左右不了自己的前途,故此,他依然有恃無恐,認為柳岩是扯虎皮樹大旗,怎麽不了自己,再說了,自己背後的靠山是縣公安局副局長吳達功。


    吳達功不僅是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而且還是縣政法委書記皮建高的親信。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不了多長時間,吳達功就會登上縣公安局局長的寶座。


    自恃有吳達功為自己撐腰,他有恃無恐。


    當何家明和馬光德出現在他辦公室之後,他才傻了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馬光德不僅是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而且是局裏出了名的黑臉包公,經他手裏的案子沒有破不了的,而且他為人正直,脾氣火爆,眼裏容不得任何沙子,最為關鍵一點,馬光德是常務副縣長曹玉華的人,早就看不慣他的所為。


    再說了,同馬光德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何家明。


    馬光德與何家明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把他這個所長碾到爛泥中,他怎能不害怕,他馬上哆嗦起來,準備給吳達功電話,但何家明製止了他,讓他誰都不要告訴。


    沒有辦法,他隻好躲在一邊,把辦公室讓給馬德光他們做臨時審訊室。


    審訊開始後,馬光德與何家明先仔細看了看詢問筆錄,看完審訊筆錄後,兩人發現,辦案人員根本沒有按程序審理,見辦案人員沒有按照程序審理,立即明白了這是一起栽贓陷害案。於是立即提審了漢子和女人。


    開始的時候,漢子和女人還嘴硬,一口咬定他們是夫妻,但在馬光德與何家明兩人的強大攻勢下,很快就頂不住了,終於像泄了氣的皮球,癟了。


    隨後,馬德光與何家明兩人分別把漢子和女人帶進了兩間房間進行了隔離審問。


    麵對馬德光與何家明咄咄逼人的氣勢和攝人魂魄的眼神,漢子和女人兩人都是方寸大亂,幾分鍾過後就堅持不住了,最終沒能頂住壓力,竹筒裏滾豆子,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全交代了。


    漢子告訴馬德光與何家明兩人,自己姓劉名遠,人送外號濟公,南關三一帶的小混混,在南關三一帶欺男霸女,偷雞摸狗,專幹些下三爛的事,曾因偷竊入獄四年,出獄後的劉遠不知悔改,又屢次有打架鬥毆情節,但由於無人細糾,也就沒有所謂的“二進宮”。


    和他一起在芭提雅設仙人跳陷害張朝陽的女人叫李麗華,大華洗浴中心的一個賣**,是他的姘婦。


    早在兩天前,有人找到他們,給了他們一筆錢,並給了他們一張張朝陽的照片,讓他們在設計陷害張朝陽。


    兩人見錢眼開,當即答應那人,並和那人約定,在芭提雅設仙人跳往張朝陽身上潑髒水。


    ……


    見劉遠和李麗華開**代,坐在一旁陪審的牛慶飛坐如針氈,他怕馬光德與何家明繼續挖下去把他也給挖出來。


    要知道,他也是幕後黑手之一。


    兩天前,他正坐在電腦前與網絡那頭的所謂美女調侃,他部隊時候的戰友,在二道嶺鄉二道嶺管理區做管理區書記的鐵哥們劉前進的電話打了進來,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


    他晚上正好沒什麽事,便告訴劉前進,晚上有時間。


    劉前進便說,望城山莊新來了一批小姐很不錯,約他一起去望城山莊吃飯。


    他一生最大的愛好就是女人,因此,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劉前進。


    而且一下班,他就驅車來到望城山莊。


    走進山莊包間,他才知道今天請他吃飯的人是陳超傑。


    彼此間都認識,簡單寒暄之後,三人就分賓主坐了下來。


    分賓主坐下來之後,陳超傑把臉轉向劉前進和牛慶飛兩人:“兩位吃點什麽?”


    劉前進道:“沒有別人,你照著安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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