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在羈押室裏”


    在武學農幾乎噴火的眼光逼視下,小劉心如撞鹿,兩股戰戰,差一點沒趴在地上,趕緊將關押張朝陽和孟靈芸的地方說了出來。


    他一邊說一邊在心裏想,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把分局局長徐明和幾個分局副局長都給驚動了,還有,這個中年男子又是什麽來頭,怎麽分局局長都好像很尊重他?還有中年男人身後那個大分頭,看起來也不是一般人物?我***點怎麽這麽背?牛三通犯下捅出來的禍卻要我給他擦屁股。


    說實話,他隻認識他所在所得分局局長徐明和分局的幾名副局長,並不認識省公安廳廳長武學農和是政法委書記兼市公安局局長陳大明,如果他知道眼前這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是省公安廳廳長武學農,那個大分頭是市政法委書記兼市公安局局長陳大明,估計他頭更大,如果牛三通在場,恐怕連死的心都有。


    “什麽?你把他們關在羈押室裏了?馬上帶我過去。”聽說孟靈芸和她朋友給關進羈押室中,武學農心裏那個恨哪,心道,孟老就靈芸這一個寶貝孫女,迴頭要是知道被你們這些混蛋王八羔子給關進了羈押室中,還不把我給罵死?故此,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劉,吼道。


    小劉趕緊領著武學農和陳大明他們來到羈押室。


    羈押室裏,張朝陽和孟靈芸相對無言,兩個人經曆了這麽一番折騰,都有點兒狼狽不堪。


    小劉打開羈押室門之後,武學農大步走進羈押室,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孟靈芸身邊,不無歉意道:“靈芸侄女,對不起啊,都怪叔叔工作沒做好,讓你受委屈了。”


    武學農和孟靈芸的爸爸孟憲軍一起長大,一起上學,當年兩個人好的幾乎穿一條腿褲子,孟靈芸小的時候,武學農經常到孟靈芸家玩,每次來的時候都要把孟靈芸抱在懷裏逗上一逗。


    對於這位一直對自己疼愛有加的武叔叔,孟靈芸自然認識,見武學農出現在羈押室中,孟靈芸就知道是爺爺打電話把他叫過來的。


    有武學農出麵,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不過,為了完成自己的計劃,狠狠懲戒那個姓牛的所長和花格男他們一番,讓他們不能在古玩一條街上繼續為非作歹,禍害他人,她故意裝出很痛苦的樣子,道:“武叔你怎麽才來?你要在再不來的話,我就要被他們整死了?”


    作為省公安廳廳長,武學農自然知道基層民警辦案的手段,更何況,孟靈芸和張朝陽兩人被銬在一個手銬上,再加上孟靈芸誇張的表情和痛苦的**,他斷定,這些人一定對孟靈芸和張朝陽動刑用手段了。


    如果光把孟靈芸和她這位朋友關在羈押室,他還好向孟祥麟交代,現在這些混蛋不光對孟靈芸和她的朋友動刑用了手段,而且還把孟靈芸和她朋友銬在了一張手銬上,迴頭,他怎麽向孟祥麟解釋,因此,他怒火中燒,怒不可遏,迴頭衝小劉和那個叫王濤的協警聲嘶力竭地吼道:“誰讓你們這麽做的?”


    陳大明看到張朝陽和孟靈芸兩人被銬子連在一起的手掌,也火了,劈頭蓋臉地衝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分局局長徐明吼道:“你還等什麽?!還不快點將手銬給我開開。”


    見武學農和陳大明兩人都發那麽大火,徐明頭皮越發緊了幾分,他心裏明白,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迴頭陳大明一定饒不了自己,聽到陳大明的招唿,他快步走了上來,作為一個老刑警出身的公安局長,一看這銬在一起的手,就知道怎麽迴事,沒有亂動的他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就看到畏畏縮縮站在人群後邊的民警小劉和協警王濤兩人,立即衝兩人吼道:“你他娘的趕緊給我滾進來,開銬子,還***磨蹭什麽!”


    盡管武學農和陳大明在這裏,但徐明還是忍不住罵了娘。


    小劉徹底意識到自己捅了大簍子,能讓分局一幹領導一個不剩全部來到這裏,想想都讓他心底發寒!


    在徐明的嗬斥聲中,他哆哆嗦嗦地從口袋中掏出手銬的鑰匙,走上前,準備給張朝陽和孟靈芸打開手銬。


    可能是太緊張的緣故,那本來很簡單就可以打開的手銬,愣是讓他足足耗了半分鍾都沒打開。


    徐明感受著武學農和陳大明眼中傳來的壓力,哪裏還顧到上自己的身份和顏麵,一把推開小劉,奪過小劉手中的鑰匙將手銬給打開了。


    “靈芸,你沒事吧?”武學農看看孟靈芸手腕上的淤痕,一臉關切地問道。


    “謝謝武叔,沒什麽大礙。”孟靈芸這才衝武學農輕輕一笑,並活動了下手臂。


    見孟靈芸沒事,武學農這才放下心來,他扭頭朝著張朝陽看了一眼,心裏想,這個小夥子應該就是靈芸這個小丫頭的男朋友,你別說,這小夥子還真不賴,靈芸這丫頭的眼光真不錯,怪不得孟老這麽挑剔的一個人都不幹涉他們交往。


    他把張朝陽當成孟靈芸的男朋友了。


    這也難怪,他和孟祥麟通電話的說話,孟祥麟說的是孫女孟靈芸和朋友一起被前十街派出所給抓起來了。


    記得一本書上說過,女人和男人之間根本不可能有真正的友誼,也就是說,男人和女人之間隻能有那種關係,故此,他把張朝陽當成孟靈芸的女朋友。


    孟家現在就孟靈芸這一個傳人,這個小夥子如果真的是孟靈芸的男朋友,將來很可能就是孟氏集團的接班人,孟靈芸這丫頭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能進入孟靈芸的視野,說明這男孩也不是一般人,非富即貴。


    正因為如此,他就有了結識張朝陽的想法,於是握住張朝陽的手,連聲賠不是道:“您就是靈芸男朋友吧?我是武學農,今天的事,真是委屈您了!”


    作為官場中人,張朝陽當然知道武學農是誰。


    得知眼前這個中年人就是省公安廳廳長武學農,張朝陽受寵若驚,連聲道:“您好,武廳長,也就受點皮肉之苦,沒什麽大礙。”


    在武學農看來,現在的富二代和官二代一個個兩眼全都在腦後勺上,傲的很,而張朝陽態度謙遜,一點沒有富二代或者官二代身上的那種張揚,對張朝陽得好感無形中增長了幾分,道:“這叫好,對了,這是怎麽迴事?你跟我說是,迴頭,我讓他們查查,到底怎麽迴事?”


    張朝陽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再說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這裏哪個人的級別都比自己高的多,根本沒有自己說話的份,因此,他抽身退到孟靈芸的身後,指著孟靈芸道:“你問問孟小姐吧。”


    武學農於是把臉轉向孟靈芸,道:“靈芸,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說給武叔叔我聽聽,武叔叔我給你做主。”


    孟靈芸趁機給牛三通抹起眼藥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添油加醋地向武學農述說了一遍,並把自己用手機在牛三通辦公室裏拍到牛三通和花格男他們賭錢的錄像給武學農看。


    聽完孟靈芸的描述和看完錄像,武學農勃然大怒,拍著桌子問小劉和那個叫王濤的協警,事情是不是像孟靈芸說的那樣。


    小劉和那個叫王濤的協警哪見過這樣的場麵,早嚇得尿褲子,知道事情鬧到這一步不是他們想扛就能扛的了的,再說了,兩人心裏早就對牛三通早就心存不滿,恨牛三通做事不公,自然不會替牛三通扛著,於是就把自己見的聽到全都告訴了武學農,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是一,二是二全都說了出來,最後他們還告訴武學農,牛三通和花格男早就狼狽為奸,為非作歹,在古玩一條街裏不知道幹了多少事。


    事情再清楚不過,是牛三通和花格男狼狽為奸設計陷害的孟靈芸和張朝陽。


    查出事情真相之後,武學農再次拍起了桌子,大聲質問小劉和王濤:“你們所長呢?”


    小劉戰戰兢兢道:“去……去秦都魚翅莊喝酒去了……”


    “什麽?中午時間帶人去酒店喝酒?難道他不知道上班時間中午不允許喝酒嗎?他們還有點組織原則和紀律性嗎?”


    陳大明額上也開始冒汗了,立即把臉轉向徐明,聲嘶力竭的大聲嗬斥徐明道:“徐局長,你說你這個局長是怎麽當的?你看看,你都給我用了些什麽人?馬上打電話把那個叫牛什麽通的給我叫迴來。”


    說實話,牛三通這些年沒少孝敬徐明這個分局局長,他家的三層小洋樓,足足有一層是牛三通孝敬的錢蓋的,還有他兒子出國留學的錢,基本上也都是牛三通孝敬的。


    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從牛三通那拿了那麽多的好處,徐明自然不想把牛三通這個所長給拿下來。


    但是,這個牛三通惹誰不好,偏偏惹公安廳廳長武學農的侄女,這個的窟窿捅的太大了,就是再給他兩個膽,他也不敢偏袒牛三通,因此,他立即掏出手機,撥通了牛三通的電話,電話一接通,他就劈頭蓋臉地罵道:“牛三通,你***在哪?馬上給我滾迴所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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