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王夢婕說:“好了,應該把油洗幹淨了。用水清幹淨吧,怎麽樣,我這洗臉液不錯吧,比你用的肥皂強多了。”


    張朝陽擦幹臉,隻覺得清爽無比,感歎道:“嘿,我的臉好象都輕了很多,是不是把我二十幾年積在臉上的油詬全洗掉了啊?”


    王夢婕笑得前仰後合,說:“那還用說,沒有半斤都有八兩,你看水都黑了。朝陽,看不出你皮膚這麽好,摸上去溜滑溜滑的,比女孩子的臉都光溜。”


    張朝陽尷尬地說:“別開玩笑了,女孩子長我這樣的皮膚還能找到對象嗎。”


    王夢婕拉開門把水潑掉,又倒上一盆自己洗著,見張朝陽還站在旁邊盯著她看,推了他一把說:“看什麽看,沒見過女的洗臉啊,你去坐啊。”她洗完了臉又問:“朝陽,洗不洗腳?看你穿著皮鞋的,肯定不舒服。”


    張朝陽慌忙搖著手說:“不用了不用了,我的腳臭得很,別把你噴香的寢室搞臭了。”


    王夢婕沒再堅持讓他洗腳,自己卻換了個盆坐在床沿上洗起腳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這麽在他麵前放得開,就似乎他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一樣,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她坦然地洗著,把張朝陽看得眼睛發直。


    女人一漂亮,就連腳也好看,白白嫩嫩就象剛從湖裏挖出來的蓮藕,露出一小截的小腿線條柔美,仿佛冰雕玉鑿。


    看到王夢婕那一小截豐腴白嫩的粉腿,張朝陽心裏不禁一顫,平靜的心胡中蕩漾起陣陣漣漪。臉上也隨之開始發燙,再加上在拉麵館裏和張龍江一起喝了不少的酒,隨著酒勁上湧,不覺頭暈目眩起來。


    王夢婕猛地發現張朝陽有點不對勁,眼睛癡癡地瞅著自己洗腳,立即明白了張朝陽心裏的想法,心裏暗暗高興,表麵上卻故意問道:“朝陽,你怎麽了?”


    張朝陽悚然一驚,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暗罵自己思想齷齪,非禮勿視都忘記了,結結巴巴地說:“啊,我……我隻怕是喝多了點酒,頭好痛的!”


    王夢婕匆匆洗了腳,倒了杯濃茶心痛地說:“剛才叫你別喝那麽多,你不聽,好象關了八百年的酒鬼一樣,這下知道厲害了吧。你讀了那麽多書,總應該知道酒是穿腸毒藥,現在你年輕身體頂得住,就怕落下胃病什麽的,往後年歲大了自己遭罪。快到床上躺會,休息休息。”也不容張朝陽分說,就強摁著他躺在床上,把自己香馥馥的被子蓋上,坐在他身邊說:“我來幫你揉揉額頭太陽穴,能舒服點。”說著就要替他揉。


    張朝陽忙說:“我躺會就好了,就不麻煩你。”


    王夢婕輕聲說:“你放心,我爸爸也愛喝酒,喝了也喊頭痛,我在家的時間經常幫我爸爸揉,保證你舒服,你就閉上眼睛休息吧。”說完,兩支手就輕輕在張朝陽額頭和太陽穴上輕輕地按摩著,輕重捏拿得很穩,手法也很嫻熟,看來不象是故意為了安他心捏造的。


    張朝陽感覺就象春風拂麵般舒適,耳邊聽著她呢喃著什麽,居然昏昏睡了去。


    王夢婕看著眼前孩子般熟睡的張朝陽,心裏甜滋滋的似乎還有股母愛在胸間湧動,她調皮地用手指撥著張朝陽的嘴唇,發出仆仆的聲音。


    張朝陽在睡夢中感覺到了不適,微微皺了皺眉毛,用手盲目地抓了抓,使勁地閉緊了嘴。


    王夢婕見到後,偷偷地笑著,又去掏張朝陽的耳朵眼,還捏住張朝陽的鼻子讓張朝陽喘不過氣來,漸漸地她也感覺到了疲倦,又不願意叫醒張朝陽,就脫下外套,隻剩下貼身衣衫,嬌媚羞怯地鑽進了被窩。


    鑽進被窩後,王夢婕將張朝陽的右胳膊展開,枕在張朝陽的胳搏上,靠在張朝陽懷裏,像一隻小貓,溫順地蜷伏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朝陽因為口渴醒來,四周漆黑一片,他正要翻身起床,猛地記起應該還是在王夢婕的寢室,怎麽不是呢?被子還明顯地散發著女孩子的香味,借著窗外微弱的亮光,他隱約看見王夢婕伏在床沿睡得正香,從她均勻的唿吸中可以斷定王夢婕是真睡著了。


    想起王夢婕對自己的關心,張朝陽心裏有了絲感動又有絲溫暖。


    接下來,張朝陽毫無睡意,在黑暗中睜大眼晴,看著漆黑的暗夜發呆。


    他知道從現在開始,自己注定即將背負又一個女人的情債,這個女人用她的癡心、誠心,徹底感動了他。


    他激動得不能往下想,他輕輕撫摩著王夢婕的頭發和豐.腴的肩膀,那種不可言喻的愉悅從指尖一直傳到腳趾。


    他現在什麽都不想,就想這樣擁著王夢婕躺在床上,躺一輩子,永遠都不起來,永遠都不分開。


    突然間,張朝陽感覺到王夢婕的身體在輕微顫栗。


    在顫栗中,王夢婕慢慢睜開了眼睛。


    見王夢婕從睡夢中醒來,張朝陽不無愧疚道:“不好意思,驚醒了你。”


    王夢婕道:“是我自己醒的,幸福醒的。”


    張朝陽隻聽說過人因為激動睡不著覺,從來沒聽說過人會因為幸福而從睡夢中醒來,因此,他一臉迷茫地望著王夢婕。


    王夢婕吃吃一笑,道:“我剛剛做夢了,而且,夢到了你。”


    張朝陽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道:“你在夢裏夢到了我?夢到我在做什麽?”


    王夢婕臉一下子變地通紅,低聲道:“我夢見,我們我們結婚了,親朋好友都來祝福我們白頭偕老,永浴愛河,還有……早生貴子……”


    說到這裏,王夢婕一陣嬌羞,把頭埋在了張朝陽的懷中。


    張朝陽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捧起王夢婕的粉臉,把嘴靠到王夢婕的香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王夢婕立即報以熱烈的迴應,他們再一次熱烈地親吻在一起。


    王夢婕柔軟的身體擠壓著張朝陽的身體。


    隻隔著兩層薄薄的內衣,張朝陽非常清晰地感覺王夢婕身上那股女人特有的體香和激 情中的熱度,那香味,那熱度將張朝陽的熱情完全點燃,不由將王夢婕整個香豔的軀體緊緊地抱在懷裏,在溫暖的被窩裏,將王夢婕摟地緊緊的……


    雖然隔著秋衣,張朝陽依然能感覺到王夢婕的激動和興奮。


    在張朝陽飽含深情的擁抱中,王夢婕的身體慢慢變軟,最後好像麵條一樣,纏繞在張朝陽的身上。


    第二天,當張朝陽從溫暖的被窩中醒來,身旁已經沒有了王夢婕的影子,外麵屋子裏卻飄蕩著燉排骨的肉香。


    張朝陽竟然不知道王夢婕什麽時候起床,什麽時候出去買的排骨,又什麽時候燉上的,張朝陽睡得太沉了。


    張朝陽從被窩裏坐起來:“夢婕……”


    “哎 ……來了……”王夢婕聞訊走到床邊,並抱住張朝陽的腦袋,在張朝陽的嘴唇上親了一口:“醒了,朝陽…… ”


    看得出,王夢婕的心情極佳,很開心。


    “好香的排骨啊……”張朝陽的胃口大開,開始穿衣下床。


    就在張朝陽穿衣的功夫,王夢婕幫她端來了熱水,並拿來了熱毛巾,遞給張朝陽,道:“朝陽,你先擦擦臉,我再給你拿牙刷…… ”


    “嗬嗬 …… 夢婕,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 ”張朝陽邊說邊刷牙。


    “沒事,慣不壞,好容易來一次,就讓我好好伺候伺候你吧!”王夢婕隨意地說著。


    等張朝陽洗涮完畢,排骨湯已經熬好,王夢婕拉著張朝陽坐在了餐桌邊,拿起碗,給張朝陽盛了一碗自己親手做的排骨湯,小心地端到張朝陽麵前:“朝陽,在裏麵這陣子,一定吃了不少苦,所以,我早晨專門去農貿市場買了排骨,幫你熬了排骨湯,好給你調養調養,補補身子了……”


    聽到王夢婕關切的話語,張朝陽心裏一暖,連忙接過王夢婕遞過來的排骨湯。


    喝著王夢婕親手做的排骨湯,張朝陽心裏就像春風拂過的湖麵一樣溫暖。


    或許是心情所致,或許是為了讓王夢婕高興,再加上頭天晚上喝了不少酒,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一碗排骨湯就被張朝陽消滅地幹幹淨淨,全部進到了他的肚子中喝完湯,吧嗒了一下嘴,張朝陽道:“真有味道,好喝。”


    得到張朝陽的親口誇獎,王夢婕欣喜異常,激動不已,立馬接過張朝陽的話,道:“既然好喝,那就再來一碗。”


    說話間,王夢婕伸手已經把碗從張朝陽的手中接了過去,幫張朝陽又盛了一碗排骨湯。


    給張朝陽盛完之後,王夢婕才給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張朝陽的對麵,一邊喝湯一邊衝張朝陽道:“朝陽,朱書記的事情還沒什麽眉目,你迴二道嶺也沒什麽事,你臨時就別迴去了,先在益陽休息一陣子,等朱書記出來之後再迴去。”


    按理說,朱廣平的事情還沒有落實清楚,還在反貪局裏關著,張朝陽迴不迴二道嶺沒有人會注意,他完全可以在益陽待一陣子,等朱廣平出來之後再說,再說了,他現在迴去,鄉裏人也不會有人待見他,但張朝陽感覺,自己到二道嶺鄉這段時間,朱廣平對自己關愛有加,於公於私,自己都應該迴去看看情況,如果有可能的話,能幫朱廣平一把就幫朱廣平一把,哪怕是幫朱廣平說一句好話也行,因此,他道:“不行,朱書記有恩於我,我必須迴去看看。”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迴去?”


    “我想吃早飯就迴去。”


    王夢婕雖然舍不得張朝陽迴去,但她知道,既然張朝陽決定的事情,她想攔也攔不住,因此,她道:“你在方山沒什麽過硬的背景和靠山,不管做什麽事情都不要莽撞,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如果遇到什麽麻煩,一定要及時通知我一聲,我幫你想想辦法。”


    張朝陽點了點頭,道:“好的,今後不管遇到什麽事情,我都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


    兩人正說著,張朝陽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便摁下接聽鍵,喂了聲,道:“哪位?”


    “你好,張所長,我是銀都商務賓館的邵豔梅,不知道張所長還記不記得我?”電話接通後,立即傳來一聲女人略帶沙啞的嗓音。


    “邵姐啊,你好,邵姐。”張朝陽和朱廣平一起見過邵豔梅幾次,也知道廣平和邵豔梅之間的關係,得知是邵豔梅後,他語氣立即變得熱情起來。


    “聽說張所長已經被放出來了。”


    “是的,我昨天就出來了。不過,朱書記還在裏邊,也不知道朱書記現在怎麽樣了?”張朝陽預感,邵豔梅給自己打電話一定不僅僅是為了安撫自己,而是出於對朱廣平的關心,想向自己打聽一下朱廣平的情況。


    張朝陽猜的一點沒錯,邵豔梅的確是為了向他打聽朱廣平的情況才給他打的電話。


    從得知朱廣平出事被調查組帶走的那一刻起,這個癡情的女人心裏就像狂風卷過的洋麵一樣,再也沒有平靜過,始終巨浪滔天,人也一直沒閑著,整天為了朱廣平的事情四處奔波,托關係,走後門,求爺爺,告奶奶,拜碼頭,找了所有能找的人,想盡一切辦法想把朱廣平從裏邊給撈出來。


    讓她做夢也沒想到的是,之前那些整天和朱廣平在一起喝酒打牌稱兄道弟的朋友竟然沒有一個肯幫她出麵替朱廣平說話的,隻要她在他們麵前一提到朱廣平這三個字,那些人馬上就以種種借口向她提出告辭說拜拜,她又不是體製內人,在方山和益陽都沒有什麽過硬的關係和背景,她白白忙活了兩三天,一點結果都沒有,朱廣平的事依然一點眉目都沒有,萬般無奈之下,她再次想起了好朋友於淑梅的哥哥於誌剛。


    於誌剛是市委組織部幹部科科長,地位舉足輕重,和方山縣與益陽市的不少領導都稱兄道弟,關係不同一般,在那些幹部之間說的話也都有一定分量的,有他出麵,不是沒有救出朱廣平的可能。


    再說了,在益陽,她也隻有於淑梅的哥哥於誌剛這一條關係可以利用,對她來說,於誌剛是朱廣平最後一棵救命的稻草,是她最後的一線希望,隻能死馬當成活馬來醫。


    決定下來之後,邵豔梅立即給於淑梅打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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