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相識時的情景,朱廣平情不自禁將邵豔梅緊緊摟在懷中,擁著邵豔梅躺在了床上。


    清晨,伴隨著第一縷晨曦透過沒拉緊的窗簾射進屋內的陽光,朱廣平睜開了雙眼。


    一夜裏,朱廣平太興奮太幸福,以至於到了淩晨才懨懨睡去,一睡著就進入了夢鄉,而且是甜美的夢鄉,在夢中,他夢見邵豔梅穿著潔白的婚紗,他擁著她共同步入婚姻的殿堂。


    就在低頭準備親吻新娘的時候,他被“劈劈啪啪”的鞭炮聲吵醒,醒來之後才知道鞭炮聲是廚房裏的響聲。


    他套上短褲,悄悄的走出臥室,悄悄的來到廚房門前。


    廚房內,邵豔梅正在廚房裏神情專注的切菜、燒飯……


    他悄悄走上前,從後邊一把抱住邵豔梅,兩隻手臂有力的環繞在她的胸前。


    她順勢倒在他的懷中,手中的器皿跌落在灶台上,轉過身子。


    他把唇壓在了她的唇上,她適時的把唇送上前去,兩條舌頭想兩支發情的種蛇,有力地纏繞在一起。


    吻著吻著,朱廣平的**開始在內心升騰,下身也來了反應,他在她的耳垂喃喃細語:“小梅,我還想要。”


    “不行,大早晨的!”


    朱廣平堅持著哀求著:“不行,我現在就想要,我控製不住了。”


    邵豔梅把眉頭皺的很深,但她的心中洋溢著幸福,說:“你壞蛋,我不行了,我被你折騰了一夜,現在渾身都酸痛,都是被你這個壞蛋害的!你饒了我吧!”


    朱廣平依然纏著她不放,被迫無奈,她隻好放下手中的活,轉過身,主動獻上香吻。


    就在這時,朱廣平身上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一看,是縣委書記杜堯森秘書江南的電話。


    江南是杜堯森的秘書,代表著杜堯森,見是江南的電話,朱廣平不敢怠慢,急忙鬆開邵豔梅,接通了江南電話,態度謙恭地問候江南道:“領導好,大清早的打電話給我,不知道有何吩咐?”


    江南也笑著調侃道:“朱書記,你就別埋汰我了,我就縣委辦公室一打雜的,算哪門子領導,你們這些黨委書記都是一方諸侯,才是真正的領導,得,不和你侃了,馬上來縣委一趟,杜書記找你有事?”


    聽說是縣委書記杜堯森找自己,朱廣平不敢怠慢,邵豔梅那邊一做好早點,他就坐在桌旁吃了起來,吃完早點,辭別邵豔梅後,就駕車向縣委大院趕去。


    一走進縣委大院,朱廣平忽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縣委大樓前停了不少檢察院和公安局的警車,大門口有不少身著警服的公安人員。


    這些人跑到縣委大院做什麽來了呢?朱廣平嘴裏嘀咕著。


    一瞬間,朱廣平就覺得心裏忽悠一下子,好在他沒做過虧心的事,所以,心裏還是很平靜。


    沒等朱廣平來得及往深裏想,他的車已經進了大樓的門廳,而且他發現,江南正站在一樓大廳前翹首以待,似乎在等人。


    朱廣平急忙把車停在停車坪中,打開車門,鑽出車子,快步向江南走去,邊走邊同江南打招唿,不無調侃道:“領導好,領導翹首以待,等美女呢。”


    江南道:“等哪門子美女,等你呢。”


    朱廣平道:“我又不是美女,等我幹啥。”


    江南道:“領導安排,不等不行。”接著又道:“朱書記,杜書記正在第一會議室等您呢,我們抓緊時間過去吧。”


    聽說杜堯森已經在會議室裏等自己了,朱廣平不敢怠慢,急忙跟在江南的身後,向大廳裏走去,一邊走一邊問江南:“老弟,杜書記這麽急把我叫來,到底為了什麽事,能不能透露一下?”


    江南雖然是杜堯森的秘書,但對於朱廣平這些一方諸侯也不敢托大,之前,隻要有鄉黨委書記向他打聽事情,他總會有意無意地透漏一點,但今天,江南卻表現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聳聳肩,道:“不好意思,杜書記隻是讓我通知你,至於為什麽叫你來,我也不知道。”


    朱廣平不好再問,跟在江南的身後走進了大廳,沿著樓梯,來到三樓的第一會議室。


    走進會議室,朱廣平才發現,小小的會議室裏已經坐滿了人,方山縣縣委常委中除了縣委副書記何長青在南方四省考察沒迴來之外,其餘的人都到場了,而且個個都一臉嚴肅,嚴肅到讓人壓抑的地步。


    會議室裏不光坐著方山縣的縣委的常委,還有很多人,坐在杜堯森身邊的是市紀委第二監察室主任許邁永,緊挨著許邁永的是市反貪局副局長王培亮,另外,還有方山縣縣人大副主任徐天德、縣紀委監察室主任唐天浩、縣反貪局局長喬明忠、縣反貪局副局長鐵嶺山,還有市紀委、市反貪局和縣紀委的幾名工作人員。朱廣平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整整坐了一會議室。


    看見朱廣平從外邊進來,杜堯森失去往日的熱情,隻是衝著下邊的一張椅子呶呶嘴,意思是讓朱廣平坐下來。


    看見這種架勢,朱廣平沒敢吭聲,疑慮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朱廣平坐下來之後,杜堯森不經意地掃了他一眼,轉臉衝許邁永道:“許主任,我先說了?”


    許邁永點了一下頭,算是默許了。


    杜堯森咳嗽了兩聲,道:“同誌們都知道,朱廣平同誌在二道嶺鄉任黨委書記期間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給老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實事,取得了優異的成績,這是有目共睹、千真萬確的。但是,有了業績,有了成績,就不代表犯了錯誤不追究。我黨的原則是功歸功,過歸過,功不能代替過,過不能抹去功。鑒於許朱廣平同誌的突出貢獻,鑒於有關同誌對朱廣平同誌腐 敗問題的檢舉揭發,方山縣縣委常委特別會議根據市委和縣委的建議,已經開會表決,臨時免去許朱廣平同誌二道嶺鄉黨委書記一職,全麵配合市、縣紀委、反貪局聯合調查組的工作……”


    聽完杜堯森的宣讀,朱廣平整個大腦“轟”的一聲,立刻處於一片空白混沌的狀態。他真不敢相信杜堯森說的是真的,他也真不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麽。


    杜堯森說有人檢舉自己腐 敗,他真不清楚自己腐 敗在哪裏,如果公款吃喝、下館子、進舞廳就是腐 敗,那中國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腐 敗或者正在腐 敗。他真不清楚是什麽人在檢舉揭發自己。


    大概又過一兩分鍾的樣子,朱廣平才從一種迷惘混亂的狀態中緩過神來。他感覺自己沒有事,所以還很鎮定地看著杜堯森,但聲音有些發顫,說:“杜書記,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杜堯森並沒有正麵迴答他,道:“配合調查組的工作吧,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隻要你是清白的,調查組一定會還你清白,組織也會還你清白。”


    杜堯森話音一落,就有一位調查組的工作人員走過來沒收了朱廣平的手機,接著就把朱廣平帶出了會議室,押解下樓,上了警車,駛出縣委大院,向調查組的臨時駐地方山縣反貪局駛去。


    在控製了朱廣平後,調查組隨即把朱廣平的老婆劉淑慧也“請”進了反貪局。


    劉淑慧被“請”進調查組後,立即意識到東窗事發,什麽都完了,當時就癱了。


    不過,她仍然心存僥幸,百般抵賴,死不承認打著朱廣平旗號收受賄賂的事。


    當審查人員拿出金大元的指證,並從她家床底搜出大量的錢財、存折、金項鏈、金戒指、金耳環和首飾等貴重物品後,這個女人才知道一切都完了,自己為自己掘了一個墳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低頭認罪,承認自己之前的確打著朱廣平的旗號收受過金大元等人的大量錢財和貴重禮物,並在收到金大元等人的錢財和貴重禮物之後,為金大元等人謀取私利。


    或許是良心發現,或許是她已經意識到,朱廣平一旦受她牽連被拉下馬,她就等於開車在懸崖上行駛,隨時都有可能跌入深淵,墜入穀底。


    因此,她必須保住朱廣平,隻有保住朱廣平,她才能有機會鹹魚翻身,保住自己的前程和未來,為此,她把全部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頭上,坦白承認,這些事情都是自己背著朱廣平做的,與朱廣平沒有任何關係,讓調查組不要再難為朱廣平。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調查組之所以先審查劉淑慧,其目的就是以劉淑慧為突破口,並通過撬開劉淑慧嘴之後,掌握朱廣平的罪證。


    所以,在撬開劉淑慧的嘴之後,調查組並沒有停止,而是乘勝追擊,立即傳訊了朱廣平,告訴朱廣平,劉淑慧已經把所有問題都交代了,你不要再心存僥幸了,還有乖乖地把自己的問題全部交代了吧,爭取寬大處理。


    俗話說,坦白從嚴,牢底坐穿;抗拒從寬,迴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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