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紹光和孔祥文不僅是文友,而且兩人還是大學同學,這些年雖然天各一方,但兩人鴻信傳書,往來不斷。


    得知張朝陽是自己老同學的得意門生,李紹光對張朝陽更加喜愛,兩人之間的距離無形中又縮短了不少,而且再次表示,一定想辦法把文章遞交到夏聞天書記的手中。說完,轉臉衝藺明傑道:“藺局長,小張絕對是個人才,這樣的人才,絕對不能埋沒了一定要重用,當然了,你迴去也和曹縣長說,讓曹縣長也多關心關心小張,就說這話是我說的。”


    藺明傑急忙道:“不瞞李秘書長您說,曹縣長已經有調小張做秘書的打算。”


    縣財政局是科級單位,部門負責人連副科級都不是,但常務副縣長的秘書都是副科級,而且一下放,就是鄉鎮黨委副書記、甚至是鄉鎮長,因此,得知曹玉華準備調張朝陽做秘書,李紹光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道:“小張做秘書,絕對勝任,很好,曹縣長還真有一個善於發現千裏馬的伯樂,世上少的就是發現千裏馬的伯樂,既然是伯樂,我一定幫他,迴頭我就在夏書記麵前推薦他做你們方山的縣長,現在黨政換屆在即,你們迴去也和他說一聲,別讓他眼睛老盯著那個縣委副書記的位置,最好還是把眼光放遠點,作為常務副縣長,完全可以直接升任縣長或者縣委書記的嗎?”


    藺明傑做夢都希望曹玉華能夠直接升任縣長或者縣委書記。


    他是曹玉華的圈子裏的人,曹玉華直接升任縣長或者縣委書記後,他將是最大的受益者,不僅可以在財政局局長的位置上長久坐下去,很有可能再向上升一個台階,做副縣長,因此,他打心眼裏希望曹玉華直接升任縣長或者縣委書記。


    他也非常清楚,現在全市想做縣長和縣委書記人多如牛毛,有資格做縣長或者縣委書記的人更多,而且,做縣長或者縣委書記,都得市委書記夏聞天點頭說了算。


    李紹光現在雖然是夏聞天身邊的紅人,但他畢竟隻是一名副秘書長,而且在常委會上也沒有表決權。


    不過,他還是把目光投向了李紹光,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然而,李紹光卻道:“我隻是隨便說說,好了,我們喝酒,來,小張,我們爺倆幹一杯,歡迎以後沒事來市委辦公室玩。”


    酒足飯飽,從包間裏走出來之後,黃曉璐提議道:“我們酒店的桑拿和按摩都很不錯的,幾位不去樓上蒸一蒸,然後再***按一按嗎?”


    李紹光是這裏的常客,而且每次來的時候,都要到樓上蒸上一陣子,然後再***按上一番再迴去,聽了黃曉璐的建議後,立即應允了下來,並道:“是啊,我幹妹子這裏的桑拿房和按摩都非常不錯的,藺局長,小張,你們難得來一次,走,上去放鬆放鬆。”


    藺明傑自然不會拒絕,道:“好啊,我們上去泡泡。”


    李紹光和藺明傑都應允了,張朝陽自然不好再說什麽,隻好跟在兩人身後,來到樓上的桑拿間。


    在桑拿間裏蒸完桑拿後,立即有一名身材高挑性感的女孩子把他們分別領進了三個小包廂裏。


    包廂裏麵幽暗得像一隻小窟窿。張朝陽四處打量一番,隻見天花板上嵌著一隻不知是開著還是熄了的小燈泡,像疲憊得要睡過去的老人的眼睛。倒是鋪在地板上的床很寬大,差不多將整個包廂都填滿了。


    張朝陽覺得這環境也太暖昧了點,在這樣的地方不犯錯誤做得到嗎?


    這麽想著,門簾一閃,進來一個小姐。由於光線太暗,張朝陽也沒看清小姐模樣,隻覺得她的身材窈窕,三圍顯赫。


    小姐先把肩上挎包掛到屋角衣架上,反了手攏一攏披散著的長發,紮好,才轉過身,操著普通話對坐在床邊的張朝陽說了聲:“先生您好,請問要泰式、日式、韓式,還是中式?”


    張朝陽雖然接觸過桑拿按摩之類的服務,但不了解按摩的要領和種類,於是道:“隨便。”


    “那就日式吧。”說著,小姐就開始脫張朝陽的衣服。


    張朝陽忙伸手擋住小姐的手,道:“不用脫,就這樣按吧。”


    小姐道:“這樣按,簡直就是隔靴搔癢,還是脫了吧。”邊說邊伸出手繼續脫張朝陽的衣服


    張朝陽堅持不脫,小姐無奈,隻好按照張朝陽的要求,隔著衣服給張朝陽按了起來。


    做小姐的,最大目標就是從客人的腰包裏把錢掏出來,從客人的腰包裏掏出來的錢越多,她獲得的小費就越多,如果光按摩,掏到錢自然不會很多,她獲得小費也就會跟著銳減。


    因此,小姐一邊在張朝陽身上動作著,一邊故意說一些曖昧的話挑逗張朝陽,而且,手也試探著在張朝陽的敏感部位摸來摸去。


    張朝陽怕時間久了把持不住,真的和小姐發生那種事,因此,簡單按了兩下,就借口還有事,從床上爬了起來,並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逃也似地走出按摩室,把小姐一個人扔在了按摩室中,來到樓下大廳,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耐心等待李紹光和藺明傑下來。


    最近一階段,忙著替曹玉華寫文章,張朝陽夜以繼日的工作,大腦始終在高速運轉中,因此,等了十多分鍾,見李紹光和藺明傑還沒從樓上下來,張朝陽就微閉雙眼,開始閉目養神。


    張朝陽剛閉上眼睛,就從樓上走下來三位年輕人。


    其中一個身材矮胖,穿著中式對襟衣服的年輕人衝身邊兩個年輕人道:“我遇到我以前的大學同學,你們先去門口等我。”說完,徑直走到張朝陽身邊,上下打量張朝陽一番,驚唿道:“山本五十六,真的是你?”


    山本五十六是張朝陽在西山師範學院上大學時候的諢號,是他同桌好友張龍江為他起的諢號。


    因為,上大學時張朝陽曾經留過小胡子,酷似日本人,而且和海軍聯合艦隊司令長官山本五十六長相尤為相似,一次開玩笑的時候,張龍江吐口而出,喊了他一聲山本五十六,從那以後,他就有了山本五十六這一諢號。


    聽人喊起自己上學時的諢號,張朝陽立即睜開雙眼。


    張朝陽睜眼一看,站在自己麵前的正是自己大學時候的同桌好友張龍江。


    張龍江身材矮胖,狀如冬瓜,因此,那次張龍江給他起了山本五十六的諢號,出於報複,他就給張龍江起了個“冬瓜”的諢號。


    兩人從畢業到現在,第一次相見,因此,張朝陽心情非常激動,立即一個熊抱,把張龍江緊緊抱在懷中,並手接連不斷地拍著張龍江的後背,驚唿道:“冬瓜,是你?你怎麽在這裏啊?你小子怎麽也一直不和我聯係,是不是把我忘了?”


    聽到那熟悉的充滿激 情的話語,張龍江感動不已,也是狠狠地給了張朝陽一個擁抱,又在張朝陽背上使勁拍打幾下,才與張朝陽分開,連聲道:“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小鬼子山本五十六。”


    “就是,我可是你的大恩人,要不是我幫你寫情書,你現在恐怕還是孤家寡人,光棍一條呢!”老同學就是老同學,兩句話就把他們帶到了純真的大學時期。


    張朝陽說的是上大學時候發生的事。


    上大學時,張朝陽和張龍江關係最鐵。


    那時候,他們不僅是同桌,而且又住同一宿舍,還睡鄰鋪。同時,兩個人還是校籃球隊的最佳搭檔,珠聯璧合打了無數場漂亮的籃球,傾倒無數粉絲,而且晚自習相互替對方占位子,到夥房後互相之間幫著打飯,一起出遊,最為難得的是,張朝陽還幫張龍江寫過情書。


    在係裏舉辦的一次舞會上,張龍江愛上了同係一個叫李珊珊的女孩子,也就是那個張朝陽後來稱為嫂子的女孩子,張龍江一連給人家寫了五封火辣辣的情書,但五封情書全部石沉大海,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於是,張龍江就患了單相思,整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而且時不時的長籲短歎,不斷唿喚著李珊珊的名字,弄得睡鄰鋪的張朝陽叫苦連天,於是就埋怨張龍江道:“冬瓜,你***這是怎麽了?是鬼附身還是著魔了?”


    張龍江長歎一聲,把心事全告訴了張朝陽,並說,李珊珊是火,已經徹底把他熔化,得不到李珊珊就會去死,讓張朝陽一定幫他想辦法把李珊珊搞定。”


    眼見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被感情折磨地生不如死,張朝陽打心眼裏開始同情起張龍江來,就問張龍江:“你向人家表白了嗎?”


    “雖然沒當麵表白,但我給她寫情書了。”


    “寫情書就等於表白了,能不能把情書給我看看?”聽說張龍江已經給李珊珊寫了情書,好奇心頓起。


    張龍江也沒多想,隨手就從枕頭底抽出情書底稿遞給了張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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