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要怕我,怕我那就不好玩了,等了那麽多年,終於有人進來這裏,我可要玩個盡興才行,而且你打贏了我,可是有獎勵的,你來這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變強嗎,來吧,跟我這種強者戰鬥,才能讓你變得更強。”


    金瞳武獼猴笑了,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它看著王凱,竟是開口說話了,而且還說得很溜。


    “哼,”對於對方能夠說話,王凱沒有絲毫的奇怪,顯然在此之前兩者便有過交流,不過對於它的話,他隻是冷哼一聲,不再做聲,而是直接衝了過去,再度與其戰鬥到一塊。


    在王凱與金瞳武獼猴發生戰鬥的時候,另外一個地方,卻是出奇的安靜。


    這裏是一個亭子,坐落在一個小池邊,通過一道石橋將亭子與池邊陸地連接。池子中水蓮綻放,花香四溢;亭子中窈窕女子,亭亭玉立。


    亭子中一張古樸典雅,似紅木、又似青石的圓形桌子,兩張玉質圓凳,簡單卻又不顯單調,富貴但又不逼人。


    桌子上擺著一個棋盤,棋盤上黑子與白子看似分布散亂,實際彼此提防製衡,暗藏殺機,如若一方出現失誤,那將滿盤皆輸。


    兩張圓凳上,一張沒有人,另外一張則坐著一個女子,或者說是十六七歲的少女,少女眼眸似帶水梨花,小嘴如鮮嫩櫻桃,柳眉像彎彎月牙,渾然天成的俏臉,以及身上那股出塵的氣質,給人清新、空靈、溫婉、親切的感覺。


    一身不算華麗的淡紫色長裙,掩蓋住那略微發育的小胸脯,以及曼妙的身材,卻無法掩蓋住少女身上的氣質,反而更顯平易近人。


    此時的少女正執著白子,思考著如何下眼前這一步棋,良久才將白子置於棋盤上,與其他的白子形成一個進攻的態勢。


    在少女白子落下後,一顆黑子從那盛放了黑子的盤子中飛了出來,無聲的落到了棋盤上。


    “唉,”見到黑子的落點,少女輕歎了一聲,又取了一顆白子拿在手中,“這盤棋局,按照這樣下去,可是沒完沒了啊。”


    少女的聲音柔柔的,細細的,如黃鶯,似銀鈴,很是好聽,仔細看著少女的麵容,卻是柳絮兒。她的雙眸盯著棋盤,心中在思考如何落子的同時,也在想念著其他人,“海哥,不知道你怎麽樣了,不知道其他人又會有什麽樣的境遇。”


    如王凱、柳絮兒一樣,每人的境遇不同,所麵臨的考驗也不同,張帥、胡曉鈴、玄英雄他們同樣正麵臨著屬於他們自己的考驗。


    而此時的王海,已經進入了第三個房間。


    進入第三個房間後,映入眼簾的,是那高聳入雲,完全看不到頂端的巍峨高山,說得貼切一些,要叫峭壁,好像被人一刀劈開般,麵對王海這邊的山壁光滑如鏡,可以看到山體中的各種岩石斷層。


    想要繞到其他的位置看看這座山,王海的腦海中就響起了一個聲音,那洞府主人的聲音。


    “沿著峭壁攀爬到山頂,即可過關。”


    短短的一句話,卻交代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首先,那峭壁很光滑,上麵沒有任何可借力的點,而且與地麵是成九十度角的垂直麵。


    其次,那山看不到頂,這是最大的問題,這給人的心裏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最後,不知道那峭壁是否有其他的玄機,要是上麵設置有一些障礙呢?


    站在原地,望著那高不見頂的峭壁,一會兒之後,王海才邁開腳步走了過去。


    很快便來到了峭壁跟前,摸著峭壁光滑的表麵,王海將疊刃拿了出來,一刀砍了進去。幸好的是,山體的硬度不是很高,哢嘣一聲,疊刃便嵌入到了峭壁中去。


    他並沒有立刻拔出來而是繞圓攪了一圈,然後才拔出來。峭壁光滑的表麵,被開出了一個小洞,麵積有巴掌大小,深度差不多半個手臂的樣子。


    而後王海從戒指中取出了一塊金屬,金屬是上次練習用的玄鋼,它的大小剛好與那用疊刃弄出來的洞差不多,他將它塞了進去,然後整個人站了上去。


    雖然隻能站一隻腳,但還是挺穩的,站上去之後,發現山體沒出現問題,也沒有其他的異常情況出現,王海微微鬆了口氣,但內心中還是非常警惕。


    之後,王海一邊挖洞,一邊往上爬,隻是過程麻煩了些。如果他有兩塊金屬,那麽可以替換;或者他有兩把武器,便可以直接挖上去,累了才挖洞塞金屬,停下來休息。


    可是眼下,他隻有一塊金屬,沒有替換的金屬,除了第一次隻挖一個洞之外,往上都要挖兩個,這樣才穩。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海他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高,因為無論是上麵,還是下麵,他都看不到盡頭,他穿梭在雲層中,空氣也變得稀薄,他很累,雙手酸痛,而且已經磨出了血,期間他也有休息,但卻杯水車薪。


    但是他的雙眼依然堅定,他咬著牙,忍著痛,堅持著,又爬高一丈、兩丈……十丈,他的手開始發抖,小腿在打顫,眼中血絲開始蔓延,他抬頭望了望,便不再去看,而是繼續,他不想再去看那到現在還遙不可及的山頂,他隻想堅持。


    為了爺爺,我要堅持;為了父親,我要堅持;為了死去的家族的人,我要堅持;為了報答師恩,我要堅持;為了那體貼溫柔的絮兒,我要堅持。


    堅持,是王海現在支撐著身體行動的唯一信念,他不再抬頭去看那山頂,隻是默默的爬著,累了休息一會兒,然後便接著繼續,循環往複,隻是山頂卻永遠沒有出現的跡象,他便這麽默默的攀爬著,即便隻是一尺、一寸,他也在爬。


    雙手因為流血過多而打滑,頭因為流血過多而發暈,身體因為流血過多而發虛,他沒力了,即便他想再堅持,身體也已經無法出力,於是,他手滑了,鬆開了疊刃,麵對著峭壁,他整個人往後倒下去了。


    他那布滿血絲的眼睛,不禁留下了淚水,“我依然是個廢物,連一座山都爬不了,連替爺爺你們報仇都做不到,連老師的恩情都沒法報答,連跟絮兒說的話都沒法兌現。”


    他無聲的哭了,從六歲被檢測為廢物那天,他哭了,一哭就是三年,九歲那一年,他對著自己發誓,從今以後不再哭,即便是十歲被迫離開家族,他也沒哭,聽到家族噩耗的時候,他也依然將眼淚埋藏起來,他不能哭,淚水是努力的動力。


    但是今天,他哭了,為自己的無能,為自己的無所作為,為自己無法實現目標,他哭了,他不想哭,可是失去親人的痛苦,在他見到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徹底的爆發了。


    可就在他的身體即將徹底的放平時,他雙腳情不自禁的,想要夾住腳下那立腳的金屬,他不能就這麽認輸,不可能就這樣認輸。


    “小金!”


    近乎瘋狂的吼叫聲,從王海的嘴裏喊出來,他知道自己還有希望,身邊還有小金在,這個讓人憐惜,對自己很是依戀的小家夥還在。


    果然,聽到王海的聲音,疊刃頓時金光大作,一聲金屬鳴聲從疊刃上發出,而後變成兩丈長,一尺寬的疊刃從峭壁中破出來,飛向了王海,刀的速度很快,隻是不到一秒的時間,便來到了王海背後,寬大的刀身托著王海,阻止了他往下墜。


    然後王海便由疊刃托著往上飛去,這一幕如果讓別人看到,肯定會覺得驚奇得不得了,刀竟然會飛,而且還能托人,那麽不就是說,即便沒有達到元變的實力,隻要有這樣的一把刀,也同樣可以飛了?別人是禦氣,而他是禦劍,當讓不是他,而是小金。


    王海安靜的坐在疊刃上麵,任由其托著往峭壁上飛,沒過多久,那無論王海怎麽爬,都見不到的山頂,便出現在了眼前。


    山頂是一個小平台,幾丈大小,落到平台上,王海掃視著四周,發現除了地上有著兩行字,以及一個不斷冒泡的小池子之外,便再沒有其他。


    地上寫著:投機取巧,實不可取,念你誌堅,允以通過,溫泉藥池,賜你療傷。


    王海咧嘴笑了笑,往藥池走去,幹淨利落的脫了個精光後,便跳入了那藥池,開始療傷,同時他也運轉起元氣,配合藥池,內外滋養著身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他從藥池中出來時,他人已在門前,那藥池在他出來之後,便消失不見,他並沒有過多的理會,而是前往下一個房間。


    此時的他,身體狀況很好,經過藥池的調理,他身體各方麵的機能都恢複,而且身體比起以往更加的強壯,比以往更加強大的信心,他擁有了。


    一個接一個的挑戰,從最開始的實戰,然後到幻覺對心靈的衝擊,再到意誌的洗滌磨練,這期間的辛苦,心靈遭受的痛苦,精神上的壓力,隻有王海本人才知道,但是他沒有停下來,在走出第三間房間之後,便直接走向第四間房間。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王海連續闖過了,第四關重力帶來的對身體的壓迫,第五關的精神壓迫,第六關的精神與元氣雙重壓迫,之後便來到了現在的第七關。


    原本在闖過第五關之後,王海便可以停下來,可以去領取獎勵了,雖然他不知道在哪領。可是他覺得這是一次鍛煉,而且他發現,闖關涉及到的內容,涵蓋了一切與實力有關的因素,無論是元氣、精神力,還是心誌的堅定、肉身的強度等等,無一不是與實力密切相關。


    所以他不想就這麽停止,他還想繼續下去,這裏闖關涉及到的一切挑戰對他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隻是將等級提上去的話,根本就不能稱之為變強,強不單指的是元氣,而是各個方麵的綜合。


    第七個房間中,王海的雙眼不斷的掃視著四周,可是目光所到之處,一片漆黑,好像整個世界全都被黑暗吞噬了,一切的一切全都被黑暗所代替。


    而且讓得王海開始憂心的是,即便是他將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也依然一片漆黑,明明自己的手在眼前晃,卻隻能夠憑借自身的感覺,通過手晃動時所帶動的身體的輕微晃動感覺到,自己的手確實是有在做出一些動作的,但卻無法用眼睛看到。


    如果說看不到自己,王海還能夠接受,畢竟在一些特別的地方,一到晚上就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也沒什麽。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他開始從憂心,慢慢的、一點點的變成了恐懼。


    他張開了嘴巴,一開一合,他在說話,可是他卻聽不到,他聽不到自己喉嚨發出的聲音,無論他怎麽叫喊,在他的感覺中,他的喉嚨在動,帶動聲帶發出聲音,有在說話,卻一點聲音也聽不到。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甚至都產生了錯覺,他覺得他的身體並沒有進到房間中,進來的隻是他的思想,他的意識。他隻能感覺到自己還是活著的,其他的方麵,連他的身體有沒有動作,是不是在行走,他也感覺不到。


    他也曾嚐試去運轉元氣,匯聚到手中,想要利用元氣來發光,他想要照亮周圍的一切,他想要看清楚自己的身體。


    但是,無論他怎麽嚐試,他都找不到那與自己緊緊相連在一起的雙手,感覺不到自己雙手的存在,連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漸漸的消失在感覺中。


    這個黑暗世界,竟是連他的聲音,以及他對自己身體器官的感覺都吞噬掉了,他不知道接下來還會被吞噬掉什麽,但是麵對這一切,他什麽也做不了。


    現在他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自己還有想法,還有意識,會思考,其他的什麽也做不了。


    可是無論他怎麽思考,最後的結果是,他能想,能思考,但卻無法將想法付諸現實。於是,他的思想意識不由自主的開始自我封閉,不去想、思考,徹底的變成一縷無意識的氣流,透明的氣流,被這黑暗包圍在其中,緩緩的飄蕩。


    這一縷無意識氣流,如同無根浮萍,隨處飄蕩,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這裏就如同一個全新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隻有黑暗、隻有他的意識存在,沒有其他任何東西,包括光、聲音等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是一天,又像是一個月,或者是一年,王海的意識無法感知到時間的流速,好像這黑暗的世界,連時間都能夠吞噬掉。


    突然,他那封閉起來的意識有了一絲的顫動,他的意識開始蘇醒,之前意識的自我封閉,就猶如他整個人陷入了深層次的睡眠狀態。之所以會出現意識顫動,那是因為他做了一個夢,夢中的內容觸動了他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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