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將餘、龍夏的打賞支持,褲衩銘記在心,必會迴報~今晚還有一更,正在努力!)


    佘慶與花恨柳等人約定好會麵時間和日期便先一步退去,隻不過他並沒有選擇在客棧中休息,因為他尚不確定在自己需要休息的這幾個時辰裏會不會還有別的事情發生,因此他選擇另尋一處寧肯湊合著,也不想與客棧中的其他人再扯上什麽瓜葛。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那個……花姑娘,就讓她在樓底下躺著嗎?”笛音看著屋內的兩個人並沒有將花語遲也挪進屋裏來的打算,遲疑了半天終究還是不忍心,小心地試探問道。


    “我老人家沒有什麽力氣,去找那些年輕人做吧!”牛望秋彷佛已經忘了方才正是他將獨孤斷與笛音帶到了這個屋裏來,此時竟然以年老無力來作推辭的理由,花恨柳雖然心中暗罵他狡猾,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於笛音來說牛望秋的這種迴答其實是最有效的。


    “我麽……她和獨孤斷……哈哈!”看笛音一臉殷切地望著自己,花恨柳幹笑,先指指花語遲,然後指了指自己,意為“男女授受不親”,最後又指了指獨孤斷,意為“朋友妻不可欺”,如此為獨孤斷著想,想來即便是獨孤斷醒來後因為將花語遲撇在外麵不理而生氣,也不至於將氣氛鬧得太僵——畢竟,都是為了他好啊!


    不過,在笛音麵前這一套顯然行不通,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花恨柳看,任花恨柳自顧自地笑,等他笑了半天不好意思繼續笑下去時,仍然盯著他看。


    “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講道理啊!”花恨柳微惱,不明白為何同樣是大家小姐,這眼前的笛音、去了定都城的楊簡比著雨晴公主怎麽都差了那麽多啊!雨晴多好哄啊……


    隻不過花恨柳不知道的是,若笛音第一次遇上花恨柳這樣的人她或許還真的沒有轍了,可關鍵是她遇上獨孤斷在先,什麽冷臉色、軟釘子她沒碰上過?對於花恨柳這種自我清高的人,最過不去的兩個字便是“麵子”。


    盯著他的“麵子”看,根本不需要說什麽,他也會以為你對他的“麵子”心存質疑。若你堅持,他便退卻;若你退卻,他便張狂。


    花恨柳並非一個完人,有這樣的缺點不但笛音能夠看出來,圍繞在他周圍的天不怕、楊簡、雨晴公主以及佘慶、獨孤斷甚至是燈籠……都知道花恨柳有這麽一個“硬傷”,當然了知道是一迴事,買賬不買賬又是另外一迴事。


    這其中大概可以分為三個陣營,第一陣營是以楊簡為代表,向來不買賬;第二陣營以天不怕、雨晴公主、燈籠為代表,有時買賬,有時不買賬,當然前兩人如今已經漸漸有了向第一陣營流竄的征兆,或許第一陣營至此以後就成為了最為強大的一個陣營了;第三陣營便是以佘慶、獨孤斷為代表的,他們對於花恨柳基本上言聽計從,否則獨孤斷也不會即便不願意也不得不去搶親了,佘慶更不會時不時為了緩和先生與大先生之間的矛盾,甘心充當“緩衝地帶”了。


    花恨柳周邊的親密圈子大概便是這樣,如果再往外擴,擴到楊武、墨伏、莊伯陽等,就目前來看,花恨柳也隻有好好聽話的份兒。


    而令花恨柳不爽的是,眼下或許又將出現不止一個敢於質疑自己的人,而更加令他感到不安的是,獨孤斷——這個一向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的“好兄弟”或許就將在這兩個女人的說教下,慢慢脫離了第三陣營,直接繞過第二陣營直達第一陣營。


    花恨柳這個時候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死扛到底,說不去就不去,這樣雖然確實沒有做什麽對不起獨孤斷的事情,可是也實實在在得罪了笛音和花語遲;第二個便是順水推舟,既然笛音堅持那麽自己就當作是做好人將花語遲扶到上麵來便是,至於獨孤斷那邊——他不過是幫著忙扶了一下,哪裏去談什麽占他女人便宜?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少得罪一個人。


    心中將兩個選擇的利害辯白清楚,花恨柳瞪了牛望秋一眼,這才起身出了門去。


    “有些人啊,就是敗在了好麵子上。”牛望秋搖搖頭,正悠閑地準備繼續嘲諷兩句,卻見笛音那雙澄澈的眼睛又盯上了他,不禁老臉一紅羞躁地垂了頭去不再言語。


    花恨柳隻是一個轉身後便迴來了,迴來時兩手空空,就好像前腳跨出了門,後腳向後一轉,又重新跨迴屋裏一般。


    “人呢?”笛音好奇地望了望花恨柳左右,不滿問道。


    “對啊,讓你扶進來的人呢?”牛望秋絕不放過眼前這個“洗白”自己的機會,也順勢厲聲問道。


    花恨柳此時卻差不多要哭起來了。並不是他不打算將人帶上來,而實在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看到樓下有人在……不論是男人、女人還是死人、活人,一概沒有,空空蕩蕩的,除了五十斤桔子,就沒有其他能夠吸引他注意的東西——更何況是人!


    牛望秋幫襯著罵人時便沒有閑著,等他起身自外麵轉了一圈迴來後,臉上的表情並不比花恨柳看著輕鬆許多,嚴格來講,他的臉色比著花恨柳的還要陰沉上幾分。他先在花恨柳臉上停駐了數息工夫,並沒有在花恨柳臉上看出一絲故意坑他的痕跡,這才破口低罵了一句,最後一屁股坐迴凳子上,完全沒有了喝茶聊天的興趣。


    笛音這個時候大概也猜出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了,她撥開站在門正中的花恨柳,“蹬蹬蹬”直接下了樓去查看。


    少頃,一聲尖叫自樓下而起。


    “就不能不叫嗎?”牛望秋冷著臉皺眉說道。


    “若是可以叫,我方才便扯開嗓子叫了。”花恨柳安慰似一邊說著一邊扶著桌子坐下。


    “她那麽叫,不會將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招來嗎?”


    “大概會將偷走花語遲的人嚇得溜得更遠、藏得更深。”花恨柳表達出了與牛望秋截然相反的觀點。


    兩人隻不過開口商談了兩句話,又被“蹬蹬蹬”的上樓聲給打斷了。


    “花……花姑娘……”笛音一張笑臉因為又是驚懼又是緊張的原因,在燭火映照下尤其顯得蒼白,她扶著門框不安地看著花恨柳與牛望秋,卻發現這兩人似乎並沒有什麽應有的反應。


    “你……你們怎麽不去追啊?”笛音急得小腳直跺,好像恨不得自己跺跺腳便能將帶走花語遲之人攆上似的。


    “從佘慶走到剛才發現花語遲不見,前後差不多半個時辰了吧?”花恨柳不理笛音,征詢似的向牛望秋問道,見他點頭,又問:“半個時辰你扛著個人跑,能跑多遠?”


    “早就跑到城外去了。”牛望秋歎口氣,口中應著卻不是對著花恨柳說,而是向笛音道。


    “跑到城外去……那麽若是在城內的話,恐怕也夠你找個隱秘的地方藏起身來當做沒事一樣悶頭睡覺了吧?”


    “何止啊,還能泡個溫水澡,去去汗,解解乏。”


    聽著花恨柳與牛望秋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笛音這會兒反倒是靜下來了。眼前這兩個人雖然看上去是在閑聊,仿佛事不關己的模樣,可是細聽之下卻能聽出他們是在進行抽絲剝繭一樣的分析啊!


    “那……那要是腳程慢的、力氣小的,這會兒說不定還沒跑遠……”她禁不住提出了自己的見解,不過這一番說辭在花恨柳與牛望秋聽來,卻是完全不靠譜的話。


    “能夠在我們兩個——我就不說了,現在腦袋還有些昏沉,或許感知下降了不少,可是牛望秋卻很清閑,他都沒有發覺花語遲被人帶走,那麽至少可以說那人的實力與牛望秋差得並不多。”花恨柳指了指對麵的一張凳子,示意笛音坐下,這才向她解釋道。


    “有沒有可能是花姑娘醒來以後自己走的?”笛音並不氣餒,繼續追問。


    “先不說我將她點昏,沒有三五個時辰絕對不會自行解開,也不說她要走我絕對不會毫無察覺——花恨柳剛才說了,實力若是差得太明顯,我不可能覺察不到……”牛望秋一而再地假設讓步,目的卻是令笛音明白一個人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地不見了,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把劍可是花恨柳遞給你了?”牛望秋繼續道。


    “就在獨孤斷身旁。”笛音點點頭,指了指獨孤斷的身側,那把流光劍安靜地放在他的身邊,與開始時放下的模樣並無兩樣。


    “流光劍是花語遲的隨身佩劍,她沒有道理不帶走。眼下劍還在可是人不在了,隻能說明她是違背了自己的意願被人強行帶走的……或者說‘強行’有些不大合適,畢竟那時花語遲是昏迷著的,說被人‘順手’帶走應該更加合適一些。”


    “於是呢?你們有什麽高見?”笛音先後提出的兩點想法被麵前的這兩人直言不諱地否定,她心中不滿,反問二人。


    “沒有。”關於這一點,花恨柳倒是覺得沒有什麽不好意思迴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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