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裂穀下的男人
站在裂穀的邊緣，看著深不見底的裂穀，單驍柏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腦海裏，單驍柏的話和小可的話交替出現，而這些話出現之後，小可那傻嗬嗬的笑著的模樣就出現在單驍柏的腦海裏。
“為什麽……為什麽我都沒有發現，為什麽我都沒有注意到……”單驍柏看著裂穀悔恨的開口，聽到她說她叫小九的時候，自己為什麽什麽都沒有意識到，為什麽都沒有多想一下呢？
如果自己早就知道她就是小柏哥臨死的時候念叨著想要道歉的人，那不管用什麽方法，自己也會代替小柏哥照顧她的。
如果早就知道，她對小柏哥那麽重要……或許，自己就不該對她多加關注，不該對她產生莫名的感情。
自從知道掉下去的是小九，單驍柏的心就一直有一種發悶的感覺，就好像不懂水性的人被人丟在了水裏無法唿吸一樣，“小柏哥，對不起……”
單驍柏拔出手裏的劍，然後在手指上割了一個口子，接著撕下衣服的一角，用鮮血在布料上寫下幾個字：小九，對不起。
寫完字，單驍柏盯著上麵的字跡，然後慢慢的舉起布料，借著吹來的風，單驍柏鬆開了手，布料隨著風兒起伏，然後往遠處飄去。
你們在那個世界等著我，等我也過去，我會跟你們好好的道歉。布料消失不見，單驍柏轉身離開。
裂穀下真的有種杳無人煙的感覺，一片的荒蕪不說，連鳥獸的聲音都聽不到，一塊略帶紅印的白色布料被風吹著，慢慢的掉落到裂穀下麵，然後掛在了一棵高樹的頂端。
“大叔，我找到了這個。”額頭帶著明顯的傷痕，走路也一瘸一瘸的小九用衣服兜著一堆還不算成熟的蘋果，往一個山洞奔去。
聽到小九的聲音，山洞裏麵的人並沒有給出什麽反應，隻是等著小九把東西拿來。
“大叔，這個雖然有點酸，可是，能暫時解渴，”小九看著麵前這個頭發斑白，麵容卻還隻是中年模樣的男人開口道，“你先吃著，我再去給你找其他的。”
“我跟你說了，”男人清冷的聲音開口：“我救你，不是為了讓你留在這裏伺候我，如果不願意一直留下，那麽久趕緊離開吧。”
聽到男人的話，小九一怔，然後把青蘋果放在男人身邊的石桌上，拖著受傷的腿，又要出去。
“你的腿，雖然沒有摔斷，可是，也是受了很重的傷，”男人開口：“你再那麽走來走去，以後都會變成瘸子。”
“沒有關係的……”小九輕輕一笑，隻是這笑容裏，帶了太多的苦澀，腦海裏，不由得又迴想起被推下來時的情景。
被那兩個人推下的時候，馬車裏麵的小九終於拿出了腿上的匕首，然後割開了繩子，可是，卻依舊改變不了墜下的命運，裂穀不比黑雲山的山壁那般整齊，掉下的時候，自己不斷的撞到石頭，不斷的往山下滾落，就算是自己有求生的意誌，都對這樣的情況感到絕望，匕首早已經不知道在跌落的時候掉到了什麽地方，當腦袋再次撞到一顆突起的石頭時，小九失去了知覺。
醒來後的小九感到的就是頭痛欲裂以及腿上的疼痛，痛的太厲害，讓小九忍不住唏噓，這時，就是這鶴發童顏的男人開了口：“你醒了？”
“恩……”小九點頭，想要起身，卻使不出任何的力氣，“是你救了我？”
“算不上救，”男人開口：“我隻是把你撿迴來而已，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做。”
聽到男人的話，小九不由得伸手摸上自己的額頭，果然摸到了額頭上已經幹掉的血跡，腿上的傷也沒有處理過。
“那這裏是什麽地方？”原本，小九真的很討厭這身嫁衣，那麽多層，那麽的礙事，可是，如今，卻有些感謝了，起碼，在受傷的時候，可以用來包紮傷口，在腿斷掉的時候，可是用來固定。
“嗤啦……嗤啦……”一聲聲的聲音響起，小九手裏的衣服已經被撕成無數塊，然後捆在了腿上。
“你為什麽會掉下來？”男人開口：“一般人，是不會從上麵掉下來的。”
“我……”小九不知道要怎麽解釋，難道，要跟素不相識的人說，自己是被自己一直想見的人厭棄，然後被推下了這裏嗎？
“看你的衣服，身份應該不一般，而且好像是要成婚了，”男人開口：“新娘子卻掉到這種地方來，新郎一定很著急吧。”
“新郎……”小九苦笑，自己要嫁的人，好像由不得自己做出選擇，別人怎麽安排，就怎麽是，來來迴迴的折騰著，自己要嫁的人已經換了好幾個了，可是，好像都沒有最終確定下來：“他不會找我的，更不會覺得著急。”
細心的觀察著小九的表情，看著她滿臉的失落，男人開口道：“如果你願意留下來陪我三年，我就傳授給你武功，保證任何人都不能再動你分毫，怎麽樣？”
“學武功？”小九微微一怔，再看看男人已經斑白的頭發：“有些人是練武奇才，而我，肯定是庸才，我不想讓大叔因為我而憤慨。何況……我不能在這裏留三年……”
“不能留下來？”男人麵上帶著些失落與不解：“剛才我看你說話，你好像無家可歸，而且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人，如果是這樣，為什麽不留下來？三年轉眼就過去了，三年後的你，就算在愚鈍，也會擁有絕對的自保能力，你又何樂而不為呢？”
“因為……我有放不下的事情……”小九輕輕的迴答。
“是麽？”男人輕輕的迴應，然後說道：“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你走吧。”說完，男人背過身，坐在藤椅上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小九的麵前。
“！！！”怔怔的看著男人離開，小九僵在了原地，自己剛才，應該沒有眼花吧？那個大叔坐著的藤椅，居然自己就帶著大叔離開了？明明就是一個藤椅而已，怎麽就自己走了？
想到男人說，留下來陪著他就能學到不錯的武功，小九狐疑的看向洞口，難道，這個大叔真的是隱居山林的高人？
不過，高人歸高人，他就算是離開，也應該用腿吧，為什麽是連凳子一起消失了？
“一般人，是不會從上麵掉下來的。”想著大叔剛才說的這句話，小九不由得低估，難道，大叔他也是掉下來的？還和自己一樣悲劇的摔斷了腿？
看了看自己的腿，隻是左腿被摔傷，可是並沒有斷，身上因為滾落下來，有很多的淤青，可是，並不是什麽致命傷，費力的坐起身，拖著受傷的腿，打著晃來到洞口，洞外，那個大叔依舊坐在藤椅上，仰天看著什麽。
“大叔，你的腿……”小九踉踉蹌蹌的拖著腿，來到了男人的身後。
“……”男人不說話，半響，才慢慢的開口：“你走吧。”
“走？”小九的心，有些遲疑起來，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沒有人說話，沒有人陪著自己玩，四周除了懸崖峭壁，就是一堆枯草，一派的死寂，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還能保持如此平和的心境。
自己在的地方，高屋瓦綾，每天成群的人在自己的麵前晃來晃去，可是，從來沒有幾個人主動和自己說話，更沒有人會和自己談心，來找自己的人，不是來嘲笑自己的，就是對自己有所企圖，那樣的生活，和一片死寂沒有什麽區別。
細細一想，小九倒是有些明白大叔此刻是什麽心情了，那時的小九，無比強烈的渴望著，有一個人可以關心自己，可以陪自己說說話，哪怕是偶爾的幾句話，幾句抱怨也可以，然而，那樣低的要求，都是奢望。
“大叔，你餓了嗎？我幫你去找些吃的。”小九輕輕一笑，反正自己的傷，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好，迴去的路，也要慢慢的尋找，那麽，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的陪大叔說說話吧。
聽到小九的話，男人一怔，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你要留下來嗎？”
“不，我會離開的。”小九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我很笨，藏不住事情，也憋不住話，有時候，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一些事情，還是很難死心，所以，我想再次去確認一下。”說完，小九拖著受傷的腿，往一個方向走去。
看著小九一瘸一拐的背影，男人的臉上出現些笑容，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這個小丫頭，好像和自己的脾氣，有些相似。
男人輕輕笑了沒多久，然後又變得麵無表情，隨後，身影就消失在原地，迴了山洞。
……
“坐下，”看著小九因為自己的話要離開山洞，男人開口說道。
“？？”狐疑的迴頭，看向男人。，立刻遭到男人眼神的盯視，不敢問原因，小九乖乖的拖著腿，往一邊的石凳子上坐下去。
小九坐定，男人彎腰，抬起小九的腿，捏住小九的小腿與腳不等小九反應，隨著一聲‘喀’的聲音響起，小九‘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剛才不是挺硬起的嗎？”男人好笑的看著小九眼角掛起的眼淚說道……
站在裂穀的邊緣，看著深不見底的裂穀，單驍柏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腦海裏，單驍柏的話和小可的話交替出現，而這些話出現之後，小可那傻嗬嗬的笑著的模樣就出現在單驍柏的腦海裏。
“為什麽……為什麽我都沒有發現，為什麽我都沒有注意到……”單驍柏看著裂穀悔恨的開口，聽到她說她叫小九的時候，自己為什麽什麽都沒有意識到，為什麽都沒有多想一下呢？
如果自己早就知道她就是小柏哥臨死的時候念叨著想要道歉的人，那不管用什麽方法，自己也會代替小柏哥照顧她的。
如果早就知道，她對小柏哥那麽重要……或許，自己就不該對她多加關注，不該對她產生莫名的感情。
自從知道掉下去的是小九，單驍柏的心就一直有一種發悶的感覺，就好像不懂水性的人被人丟在了水裏無法唿吸一樣，“小柏哥，對不起……”
單驍柏拔出手裏的劍，然後在手指上割了一個口子，接著撕下衣服的一角，用鮮血在布料上寫下幾個字：小九，對不起。
寫完字，單驍柏盯著上麵的字跡，然後慢慢的舉起布料，借著吹來的風，單驍柏鬆開了手，布料隨著風兒起伏，然後往遠處飄去。
你們在那個世界等著我，等我也過去，我會跟你們好好的道歉。布料消失不見，單驍柏轉身離開。
裂穀下真的有種杳無人煙的感覺，一片的荒蕪不說，連鳥獸的聲音都聽不到，一塊略帶紅印的白色布料被風吹著，慢慢的掉落到裂穀下麵，然後掛在了一棵高樹的頂端。
“大叔，我找到了這個。”額頭帶著明顯的傷痕，走路也一瘸一瘸的小九用衣服兜著一堆還不算成熟的蘋果，往一個山洞奔去。
聽到小九的聲音，山洞裏麵的人並沒有給出什麽反應，隻是等著小九把東西拿來。
“大叔，這個雖然有點酸，可是，能暫時解渴，”小九看著麵前這個頭發斑白，麵容卻還隻是中年模樣的男人開口道，“你先吃著，我再去給你找其他的。”
“我跟你說了，”男人清冷的聲音開口：“我救你，不是為了讓你留在這裏伺候我，如果不願意一直留下，那麽久趕緊離開吧。”
聽到男人的話，小九一怔，然後把青蘋果放在男人身邊的石桌上，拖著受傷的腿，又要出去。
“你的腿，雖然沒有摔斷，可是，也是受了很重的傷，”男人開口：“你再那麽走來走去，以後都會變成瘸子。”
“沒有關係的……”小九輕輕一笑，隻是這笑容裏，帶了太多的苦澀，腦海裏，不由得又迴想起被推下來時的情景。
被那兩個人推下的時候，馬車裏麵的小九終於拿出了腿上的匕首，然後割開了繩子，可是，卻依舊改變不了墜下的命運，裂穀不比黑雲山的山壁那般整齊，掉下的時候，自己不斷的撞到石頭，不斷的往山下滾落，就算是自己有求生的意誌，都對這樣的情況感到絕望，匕首早已經不知道在跌落的時候掉到了什麽地方，當腦袋再次撞到一顆突起的石頭時，小九失去了知覺。
醒來後的小九感到的就是頭痛欲裂以及腿上的疼痛，痛的太厲害，讓小九忍不住唏噓，這時，就是這鶴發童顏的男人開了口：“你醒了？”
“恩……”小九點頭，想要起身，卻使不出任何的力氣，“是你救了我？”
“算不上救，”男人開口：“我隻是把你撿迴來而已，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做。”
聽到男人的話，小九不由得伸手摸上自己的額頭，果然摸到了額頭上已經幹掉的血跡，腿上的傷也沒有處理過。
“那這裏是什麽地方？”原本，小九真的很討厭這身嫁衣，那麽多層，那麽的礙事，可是，如今，卻有些感謝了，起碼，在受傷的時候，可以用來包紮傷口，在腿斷掉的時候，可是用來固定。
“嗤啦……嗤啦……”一聲聲的聲音響起，小九手裏的衣服已經被撕成無數塊，然後捆在了腿上。
“你為什麽會掉下來？”男人開口：“一般人，是不會從上麵掉下來的。”
“我……”小九不知道要怎麽解釋，難道，要跟素不相識的人說，自己是被自己一直想見的人厭棄，然後被推下了這裏嗎？
“看你的衣服，身份應該不一般，而且好像是要成婚了，”男人開口：“新娘子卻掉到這種地方來，新郎一定很著急吧。”
“新郎……”小九苦笑，自己要嫁的人，好像由不得自己做出選擇，別人怎麽安排，就怎麽是，來來迴迴的折騰著，自己要嫁的人已經換了好幾個了，可是，好像都沒有最終確定下來：“他不會找我的，更不會覺得著急。”
細心的觀察著小九的表情，看著她滿臉的失落，男人開口道：“如果你願意留下來陪我三年，我就傳授給你武功，保證任何人都不能再動你分毫，怎麽樣？”
“學武功？”小九微微一怔，再看看男人已經斑白的頭發：“有些人是練武奇才，而我，肯定是庸才，我不想讓大叔因為我而憤慨。何況……我不能在這裏留三年……”
“不能留下來？”男人麵上帶著些失落與不解：“剛才我看你說話，你好像無家可歸，而且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人，如果是這樣，為什麽不留下來？三年轉眼就過去了，三年後的你，就算在愚鈍，也會擁有絕對的自保能力，你又何樂而不為呢？”
“因為……我有放不下的事情……”小九輕輕的迴答。
“是麽？”男人輕輕的迴應，然後說道：“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你走吧。”說完，男人背過身，坐在藤椅上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小九的麵前。
“！！！”怔怔的看著男人離開，小九僵在了原地，自己剛才，應該沒有眼花吧？那個大叔坐著的藤椅，居然自己就帶著大叔離開了？明明就是一個藤椅而已，怎麽就自己走了？
想到男人說，留下來陪著他就能學到不錯的武功，小九狐疑的看向洞口，難道，這個大叔真的是隱居山林的高人？
不過，高人歸高人，他就算是離開，也應該用腿吧，為什麽是連凳子一起消失了？
“一般人，是不會從上麵掉下來的。”想著大叔剛才說的這句話，小九不由得低估，難道，大叔他也是掉下來的？還和自己一樣悲劇的摔斷了腿？
看了看自己的腿，隻是左腿被摔傷，可是並沒有斷，身上因為滾落下來，有很多的淤青，可是，並不是什麽致命傷，費力的坐起身，拖著受傷的腿，打著晃來到洞口，洞外，那個大叔依舊坐在藤椅上，仰天看著什麽。
“大叔，你的腿……”小九踉踉蹌蹌的拖著腿，來到了男人的身後。
“……”男人不說話，半響，才慢慢的開口：“你走吧。”
“走？”小九的心，有些遲疑起來，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沒有人說話，沒有人陪著自己玩，四周除了懸崖峭壁，就是一堆枯草，一派的死寂，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還能保持如此平和的心境。
自己在的地方，高屋瓦綾，每天成群的人在自己的麵前晃來晃去，可是，從來沒有幾個人主動和自己說話，更沒有人會和自己談心，來找自己的人，不是來嘲笑自己的，就是對自己有所企圖，那樣的生活，和一片死寂沒有什麽區別。
細細一想，小九倒是有些明白大叔此刻是什麽心情了，那時的小九，無比強烈的渴望著，有一個人可以關心自己，可以陪自己說說話，哪怕是偶爾的幾句話，幾句抱怨也可以，然而，那樣低的要求，都是奢望。
“大叔，你餓了嗎？我幫你去找些吃的。”小九輕輕一笑，反正自己的傷，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好，迴去的路，也要慢慢的尋找，那麽，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的陪大叔說說話吧。
聽到小九的話，男人一怔，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你要留下來嗎？”
“不，我會離開的。”小九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我很笨，藏不住事情，也憋不住話，有時候，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一些事情，還是很難死心，所以，我想再次去確認一下。”說完，小九拖著受傷的腿，往一個方向走去。
看著小九一瘸一拐的背影，男人的臉上出現些笑容，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這個小丫頭，好像和自己的脾氣，有些相似。
男人輕輕笑了沒多久，然後又變得麵無表情，隨後，身影就消失在原地，迴了山洞。
……
“坐下，”看著小九因為自己的話要離開山洞，男人開口說道。
“？？”狐疑的迴頭，看向男人。，立刻遭到男人眼神的盯視，不敢問原因，小九乖乖的拖著腿，往一邊的石凳子上坐下去。
小九坐定，男人彎腰，抬起小九的腿，捏住小九的小腿與腳不等小九反應，隨著一聲‘喀’的聲音響起，小九‘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剛才不是挺硬起的嗎？”男人好笑的看著小九眼角掛起的眼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