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拒絕吧,我知道了。"


    "你……"居然這麽輕易的就放棄了?


    電話對麵的男人越是這樣,阮希冬的心裏越是不安穩,在她印象之中,這個執著的男人不會這麽輕易的放棄的。


    否則自己也不會被拐到國外了。


    "別擔心,既然你不同意,我不會強硬的。通訊器你想毀掉就毀掉吧,我不會再聯係你了。"


    "你是轉向了嗎?為什麽忽然間……"


    "別問了,小冬。"對麵的男人聲音低沉令人分不清,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


    這句話剛剛說完,通訊器就傳來了滴滴滴的聲音,這顯示對麵已經掛斷了。


    阮希冬覺得頭疼的很,這手裏的通訊器使勁的踩了兩下,然後扔到了窗戶外麵。


    江離之,那肯定是吃錯藥了。


    不過,這樣也說得上好事。


    "哢嚓~"紅色的門忽然傳來了輕微的動靜,隨後是被人嚐試開鎖的聲音。


    阮希冬深深的血液凝固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將窗戶給關上了。


    "祁揚?是你嗎?你在幹什麽!"


    "當然是開門了,我還能幹什麽。"祁揚沒好氣兒的說了一句,隨後立刻就把門給打開了。


    備用鑰匙這種東西,永遠是有用的。


    對於祁揚來說,這句話可是絕對的真理。


    "請你尊重一下我好不好?我都鎖了門了,自然就是不想讓你進來了。"


    "那也請尊重我一下好不好?這個房子是我的。"


    "那也是你強硬的把我留在這裏的。"


    "嗯,看來你還挺委屈的,是不是?"男人將被用鑰匙扔到了旁邊的櫃子上,隨後就開始脫外套了。


    他本來就長著一副驚天的麵孔,這樣漫不經心的誘惑,實在是讓人臉紅心跳。


    阮希冬本來是會被這樣誘惑的,但是鑒於他們現在這樣的關係,除了害怕還是害怕。


    "你千萬別過來啊,有話好好說。"


    "不好意思,對於你,我已經不想用語言來溝通了。"


    男人心想,反正我說那麽多也沒用,還不如直接做來的快。


    說是遲那是快,阮希冬立刻裹著被子滾下了床。


    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情形已經上演過無數遍了。祁揚立刻輕車熟路的攔住了她,隨後將她扔到了床上。


    別的就不說了,趕緊辦正事兒吧。


    又是一頓漫長的折磨……


    阮希冬覺得自己也算是習慣了,居然都沒有哭出來,不知道是為自己的忍耐能力鼓個掌呢,還是應該狠狠的打這個男人一拳。


    祁揚,真的是我行我素。


    與此同時,江離之來迴的踱步在自家別墅的客廳裏,臉上十分煩躁的樣子。


    剛剛通完話之後,他就保持著這副模樣了。


    手下的人不敢上前,躊躇了半天隻能小聲的開口道,"江總,明天的計劃還要進行嗎?"


    "你說呢?"


    "可是剛剛不是……"


    "沒關係,我剛剛說的話全都是騙人的,明天的計劃照常進行,是必要把那個小女人奪迴來。"


    "是!"


    手下下定了決心,剛剛還僥幸的心理一下子就沒了。


    要知道冒死去就那麽一個人,對他們來說雖然是任務,但終究還是拿自己的人頭去拚的。


    能不死就不死,好死不如賴活著。


    現在主任都已經發話,他們都沒有辦法了。


    第2天一大早,祁揚神清氣爽的出門去了,他這次來這個城市,除了探查之外,還有生意要做,所以並不十分清閑。


    阮希冬根本連問都沒問,隻是趴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了。


    昨天晚上自己每次掙紮一下,男人就更加不要臉。


    "呃,阮小姐,你醒了嗎?"門外,有人在敲門。


    阮希冬聽出來了是柳柳的聲音,隨後有氣無力的開口,"有事嗎?先別進來。"


    她現在這副尊容實在是不能讓人看見,太丟臉了。


    "早餐做好了要下去吃嗎?還是我給你端上來?"


    "我一會兒下去吃吧,你下麵等著我就行。"


    "好的。"


    興衝衝的跑下了樓,柳柳趕忙的準備著將牛奶再熱一遍。


    也就是同一時刻,外麵忽然響起了聲音很大的爆炸聲跟槍聲,整個別墅的窗戶和門都在震動,好像是地震了的樣子。


    "這是地震了嗎?"柳柳捂住了自己的頭,縮在了角落裏。


    樓上,阮希冬在浴室裏衝澡,突然間就感到腳底下一陣異常。


    她匆匆忙忙的關了水龍頭,披著衣服走下去,卻聽到樓下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有不少人都在尖叫。


    肯定是出什麽事兒了。


    心裏這麽想著他,快速的穿戴整齊,然後推開門往樓下跑。


    剛剛還跟自己說話的柳柳側臥在樓梯處,身下有著一大片的血跡,那樣燦爛的笑臉,已經變成了麵無表情。


    "柳柳!你這是怎麽了!"阮希冬快速的跑下去,拖住了她的身體。


    血已經流的很多了,她的臉色已經十分蒼白。


    阮希冬眼裏濕潤著,知道這孩子肯定是救不活了。


    "你別擔心,我送你去醫院。"


    "不,你快跑,離開這裏!"


    "你發生什麽了!"阮希冬掙紮著去拿掉在地上的手機,想要打救護車。


    柳柳瞪著大眼睛,看著她身後,努力的從嘴巴裏蹦出了一個字,"跑!"


    冰冷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後腦,阮希冬天眼看著懷裏的人咽了氣,然**住了自己的雙手。


    "你是誰?想幹什麽?"


    "那就是阮希冬?"


    "是我,那又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隻是希望你跟我走而已。"臉上長著一個特別深的刀疤,那人隻是輕輕的用了力,卻把阮希冬直接打昏了。


    這就是阮希冬在這座城市最後的印象,隨後她就陷入了漫長的黑暗之中。


    兩天以後,柳柳的遺體被火化了跟另一些犧牲的人一起被送迴了國內。


    他們被埋在祁揚母親的旁邊,黑色的墓碑上是一張張青春洋溢的笑臉。


    祁揚打著黑色的傘,站在那裏看著白色的雪花一直在往下飄,心裏冰冷的就像是千年的寒冰。


    這些人都跟了他非常久,久到就像是家人一樣。可是就因為自己的感情用事,自己的任性,卻讓他們永遠的埋在了地底下。


    想起那個女人的所作所為,男人已經不能再忍耐了。


    前一分鍾的柔情蝕骨,下一秒鍾就變成了惡毒的詛咒。


    阮希冬,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瞧瞧,你都做了些什麽?


    我祁揚,一定會狠狠報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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