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腦袋有毛病!


    阮希冬停下手裏的秋千,直接雙腳落了地。她抬起頭看著男人冷冷的臉,不知道他又生哪門子的氣。


    蕩秋千蕩的高了點兒,他也管,也管的太寬了。


    "喂,不要一副撲克臉看著我。"


    "嗬,那你覺得我應該用什麽表情看你?"男人揉了揉發疼的胸膛,剛剛那一瞬間被撞的幾乎要吐血了。


    "我哪裏知道啊,是你偏要把我留在這裏的。"


    阮希冬可是委屈無辜的很,他看著男人右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心虛的不得了。


    那麽撞上去一定很疼吧,但是他不說自己就當沒看見好了。


    "沒事兒別擔心,我會把你送迴國內的。等到了國內,你會更明白什麽叫做生不如死,沒有自由。"


    "祁少,我最後再說一遍,囚禁是犯法的。"


    "冒充別人身份也是犯法的,這一點你怎麽就不計較了?你當初以你姐姐身份嫁給我的時候,欺騙我的時候,騙財產的時候又是怎麽說的!"


    "我沒有騙財產!"阮希冬覺得實在不是應該用這個字眼。


    祁揚麵無表情的盯了她半天,開口道,"我餓了,去吃晚飯!"


    "等一下你把話說清楚,誰騙了?"


    "我說,去吃飯!"


    一肚子的火氣,祁揚都強迫自己壓了下來,至少現在他不想跟這個女人翻臉。


    就是在國外一切事情都沒有定論,等到迴到國內他才有完全的主動權。


    可惜的是,祁揚沒有想到,事情變化的太快,他終究是沒有等到迴國的那一天。


    有句話叫做財大氣粗。


    也有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


    即使是在國外,祁揚這個男人照樣有能力能讓名牌廚師做出滿桌子的中國菜。


    阮希冬十分佩服,並且特別沒出息的補充著能量。


    "看來你在這裏過得並不好。"這是男人得出來的結論。


    阮希冬對此並不反駁,隻是埋頭吃著碗裏的飯。


    要說好不好其實也無所謂,但是自由才最重要。


    這些天以來,她為了離開江離之也算是煞費了苦心哪,還來得及好好吃飯?


    "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這點禮貌都不懂。"待了半天,小女人迴了一句。


    祁揚直接扔了筷子,語氣不善的說道,"你給我再說一遍?"


    "不說了不說了,我吃飽了睡覺。"


    "沒錯,我們是該睡覺了。"男人聞言,咬牙切齒。


    一直在旁邊的柳柳一時間紅了臉,傻子才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呢?然後快速的裹著圍巾趕緊跑了。


    人家老夫老妻的調情,她就別在這裏當電燈泡了。


    "你可真是個神經病。"阮希冬想起來這個男人的可惡,渾身上下都在打顫。


    她啊,也就嘴上厲害了,到了床上根本就不行。


    祁揚雙手環胸,不善的盯著她,"好,你最後一次機會也沒有了。"


    就會威脅人,可真是沒品。


    阮希冬現在大事不妙,立刻拿著一盤子炸鮮奶,趕緊的跑上了樓。


    現在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房門反鎖上,然後把盤子裏的東西吃掉,再美美的睡上一覺。


    她不覺得自己能跟這個男人待太久,遲早有一天他會離開的。


    祁揚不緊不慢地離開了座位,就像看著小耗子胡亂跑一樣,他這隻大貓有著勢在必得的信心。


    但是就這麽不湊巧,英善突然間就來了。


    祁揚突然間想起了自己讓他去查監控的事情,然後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這麽著急過來,是查到了?"


    "是的。"英善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卻搖頭。


    祁揚皺眉,"這是什麽意思?"


    "所有醫院周圍的監控設備同一時間失去了功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可能有信號的幹擾。"


    這麽高科技的方法,看來事情必有貓膩。


    "算了,那你就擴大調查範圍。"


    "這正是我要跟您說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去查了,現在初步有了結果。"


    祁揚挑眉,"繼續說下去。"


    "一直監控全都被惡意的幹擾,但是我們在公園處的街道發現了一個人的車。那車看起來全副武裝,並不像普通百姓的車。"


    "後來通過一些手段查到了,這輛車的持有人是……"


    "江離之。"祁揚臉色不太好,直接替他說了。


    英善有點意外,"祁少,您……"


    "嗬嗬,除了那個男人,還有誰,就是這麽賊心不死。"


    視線逐漸的往上,祁揚揮了揮手,表明自己要休息了。


    也該收拾收拾那個小女人了。


    英善向來也不是個當電燈泡的料,他一顆恭敬的退下了,把自己剛剛得到的戰力成果咽迴了肚子裏。


    他其實特別想說的是,那份文件已經初步見了效果,法院已經決定重新對祁揚的罪行進行審判了。


    這樣一來不是死刑,就是無期徒刑。


    他很遺憾,他現在張不開嘴了。


    阮希冬本來在樓上吃著水果和炸牛奶特別的安心,隻不過,衣服口袋裏傳來的聲響特別的明顯。


    她奇怪的往口袋裏掏了一下,發現了一枚小型的通訊器。


    這是什麽時候放在自己身上的?


    "小冬,是我。"對麵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阮希冬忽然間大腦頭皮發麻,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迴答。


    這個男人膽子也太大了,根本不會想象如果被發現的後果嗎?


    "是你把東西放到我身上的,是今天我們在窗台談話的時候!"


    "是我做的,你先別生氣。我隻是很擔心你。"


    "夠了,不要再說了,你永遠都是這樣。"阮希冬真的生氣了,這跟監視沒什麽區別。


    "等一下,你不要毀壞它。"似乎預料到小女人要幹什麽,江離之明顯有些慌張。


    阮希冬喘了一口氣,"行,有什麽話你快說。"


    "我們策劃了一個大的計劃,明天那個人不在決定強硬的闖進別墅裏把你救出來,我隻想問你願不願意配合我?"


    "你瘋掉了嗎?這怎麽可以?"阮希冬十分的不放心。


    "有什麽不可以的,難道是你還不想離開他?"


    "這不關你的事情,請你冷靜一點,不要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


    闖進這個別墅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守衛的人全都要死。


    阮希冬不想成為這樣的罪魁禍首。


    江離之聞言,沉默了許久。良久,他顫抖了聲調問道,"小冬,你拒絕了我嗎?"


    "是的,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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