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智商莫不是真的有什麽問題嗎?


    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來了,阮希冬不知道樓下會發生什麽,隻覺得自己真的懶得起身去應對了。


    這個女人說是笨蛋也不為過。


    很快的,樓下傳來了慌慌張張的聲音,再緊接著,有救護車的聲音。


    一切似乎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隻不過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趕上來打擾正在輸液的阮希冬。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阮希冬看著自己頭頂的吊瓶輸完了,才自己把手背上的針管給拔了下來。


    其實,還是有些慶幸的。


    假如那個女人直接把那管藥物推到自己的吊瓶裏,就那麽幾秒鍾之間,她還真是反應不過來。


    毒藥也罷,總之沒有傷害到自己就好。


    祁揚是在開會時候得到這個消息的,他依舊老神在在,隻是迴複了個"繼續搶救"的信息之外,就沒有任何反應了。


    那個"落初離"可真是……


    "祁少,我們直接去醫院嗎?"下班時間到了,英善坐在駕駛座位上,好心的問道。


    祁揚手裏還拿著剛剛小助理買來的星巴克,眼角微微上揚,但那很顯然,是有些疑惑的態度。


    "你是去哪裏?"


    "醫院啊!不是說住院了嗎?"英善不明白了。


    也不知道是那個多餘的人這麽閑的蛋疼,直接把消息透露給了媒體,真是十分的多管閑事了。


    ''這下子,自家老板不去都不合適。


    祁揚搖搖頭,慢悠悠滴喝了一口手裏的咖啡,他不鹹不淡地迴答道,"不費那個力氣了,我們直接迴家吧。"


    會別墅嗎?


    英善仔細想想,大概明白了,老板這是想念少夫人。


    也挺好,至少少夫人人比較好。


    直接踩下了油門,黑色的豪車揚長而去,隻留下了一片塵土。


    阮希冬不管外麵如何,自然是雲淡風輕滴幹著自己的事情,她躺在床上單手看著雜誌,十分的愜意。


    不過這愜意並沒有多久,樓下傳來了引擎的聲音。


    跑車是很好,但是就是聲音太大。阮希冬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起身下樓。


    她往樓下看了一眼,然後看到了那個男人慢悠悠地下了車。


    真是奇怪,他現在應該去醫院才對吧。


    一分鍾後,哢嚓一聲,門被打開了。


    祁揚還是一如既往的尊貴好看,他白衣黑褲,手上還帶著司機送他的那沒價值不菲的鉑金戒指。


    阮希冬恍然意識到,哦,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老公呢。


    雖然,隻是暫時得了。


    "除了這麽大的事情,你還有心思這麽悠閑的在床上看雜誌?"祁揚把外套脫了,隨便地仍在了沙發上。


    阮希冬保持著自己的理智,有些無奈地說道,"那我還有別的選擇嗎?讓警察從家裏把我抓走,還是去醫院,再讓他們幫我抓走?"


    反正結果都一樣,她還不如省了這段路程。


    這話說的淡定得體,祁揚站在那裏看著她,都不由得鼓掌叫好了。


    但阮希冬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自己的這份淡定,她才更生氣了。


    "你還有一個更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我現在把你送去警察局!"


    沒人性啊,沒人性!


    阮希冬砸砸嘴巴,默默地講手裏的東西都放下了,事到如今,她還想睡覺呢,可不想去那個黑黑的地方度過二十四個小時。


    "祁揚,你自己說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會忘記吧?"


    "我說的話可多了,你怎麽就光記住這個了。"祁揚沒好氣兒地看她一眼,直接坐在對麵了。


    阮希冬勉強自己彎起嘴角,笑了。


    事到如今,低頭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了,祁揚吃軟不吃硬,自己不是第一天知道的。


    大概是之前驕縱慣了,她有點兒忘了。


    "那你想怎麽樣?"


    "收拾一下,跟我去醫院吧。"


    "去看那個女人!"阮希冬激動了,她可一點兒也不想去呢。


    "你把人家害成那樣,還想怎麽樣?"祁揚站起來,一副言之鑿鑿的模樣。


    他明明肯定就知道是怎麽迴事兒,可是現在,卻奇奇怪怪的來氣人。


    "你知道不是我害的。"


    "那又怎麽樣?你不去 ,有人就會上門來找你了。跟我在一起才比較安全,對不對?"


    這個人又再刷陰謀詭計了。


    阮希冬非常認命地從床上爬起來,然後拍拍一身的塵土,穿上了自己的外套。


    祁揚看著她憔悴的小臉兒,默默的歎了一口氣,"讓人給你化個妝再走,這樣的鬼樣子去,別人還認為我欺負你。"


    "你沒欺負我嗎?"


    "你想在監獄度過今晚嗎?"


    針鋒相對,阮希冬最後敗了北。


    黑色的跑車停在了醫院的門口,阮希冬跟著祁揚下了車,然後看著一應而上的媒體,默默地低下了自己的頭。


    十分慶幸,自己今天帶個口罩了,否則,上鏡一定特別醜。


    祁揚拉著自家老婆的手,一言不發,直直的往目的地走了進去。


    "落初離"經過了搶救,已經脫離了生命的危險,不過她梨花帶雨的小臉表示她剛剛遭遇了怎麽樣的折磨。


    "祁哥哥,你可來了,你不知道我……"話還沒說完,女人的眼睛都直了。


    祁揚的身後站著的女人,正是她不禁自殘來陷害的人,而現在,她居然還能站在這裏。


    "你,你怎麽讓她過來了!"


    "鑒於今天發生的事情,她想對你表示歉意。"祁揚測頭,示意阮希冬走過來。


    阮希冬不明白祁揚葫蘆裏買著什麽藥,她不情不願地走過來,正視著病床上女人的眼睛。


    這個人,可真是個恨人。


    "歉意,歉意這種話可真不是說說就完了的。落初離"冷冷地看著麵前的女人,恨的牙根癢癢。


    "那你想怎麽樣?"阮希冬冷著臉,想要殺人了。


    "落初離"可憐兮兮地看著祁揚好看的側臉,"我不想怎麽樣,隻希望你能離開我們,讓我恢複到原來的身份。"


    這個女人,可真敢開這個口啊。


    阮希冬自己都佩服了,她看著祁揚,發現那個男人一言不發,心中隱隱的有了不好的猜想,默默滴往後退了兩步。


    她有一種什麽感覺呢?


    就是一種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感覺。


    祁揚帶自己來醫院,恐怕是又要耍陰謀詭計了。他不是要維護自己,而是希望要讓自己進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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