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阮希冬小聲的開了口,"你,有事嗎?"


    "……"對麵的男人還是不說話。


    阮希冬咬唇,一時間搞不明白祁揚的態度,她也沉默了那麽幾秒鍾,然後打算掛了電話。


    但就在自己手指快要碰觸到屏幕的那一瞬間,對麵傳來了低沉冷漠的聲音。


    他說,"你敢掛?"


    他都不說話,難道還不讓自己掛電話嗎?


    想起來被祁揚掃地出門的情景,阮希冬不能說不傷心的,她隻是告訴自己別在意,過去就過去了吧。


    "有事兒你就快說,電話費很貴。"


    "沒事兒!"冷冷的三個字,男人啪嗒一聲掛了電話。


    真是祁揚的風格啊。


    阮希冬看著那個已經黑了屏幕的手機,默默的低下頭,他其實未必想要跟自己說什麽,大概隻是想享受一下拋棄自己的快感吧。


    可是先掛不掛電話又有什麽關係?


    她怎麽也是被他拋棄了。


    隨便的擦了擦頭發,阮希冬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她調了一下空調的溫度,隨後強迫自己沉沉的睡去。


    樓下,繁華的夜景中,那輛黑色的跑車停在路邊。


    後座上坐著一個英俊完美的男人,他打開車窗,露出了白皙精致的側臉,煙霧往外去,隱隱的有些尼古丁味道。


    "祁少,要上去嗎?"英善有些擔心。


    祁揚搖搖頭,"我上去幹什麽,再來踐踏自己的尊嚴嗎?"


    一口火氣吐出來,男人大手捂住了胸口,有些發悶。


    這些天來長久的酗酒,已經是他的胃口不太好了。身體狀態也差到了極點。


    從沒有想過有一個女人,會讓自己如此挫敗,哪怕就是當年那個人走的時候,自己也沒到茶飯不思的地步。


    落初離,你到底是個什麽來的?為什麽我還牽腸掛肚?


    狠狠的打了一下柔軟的椅背,祁揚嘴角變得陰冷,他深唿吸,"迴去吧。"


    到底也是沒上去。


    在那天晚上的電話之後,阮希冬再也沒有接到過祁揚的任何信息,她整天的開著電視也很奇怪,沒有祁揚的畫麵了。


    按理來說,這是不尋常的。


    那個人一向是財經新聞上的寵兒,或者娛樂八卦也有他的一份,可是一連幾天居然都沒有了消息。


    反倒是祁澤,最近出現在電視跟雜誌上,風光的很。


    外麵有傳言說,這叫風水輪流轉。


    明明知道不可以再關心他了,可是,阮希冬到底還是沒忍住,她給國外的肖柔美打了電話,聽著對方吞吞吐吐。


    "啊,沒有什麽事兒的,你別擔心啊。"


    "那為什麽最近都聽不到他的消息了?難道真的破產了?可是破產也應該有報道的吧。"


    "哎,大概是他不願意上電視了吧。"


    "阿美姐,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瞞著我?"


    阮希冬太了解自己的姐妹了,如果她劈裏啪啦的把祁揚批判一頓那才是正常的,可現在吞吞吐吐,居然還被那個人說話,就表明事情一定不簡單。


    "可是,我不想跟你說。"肖柔美猶豫,不想再把姐妹往火坑推。


    分開了也挺好的。祁揚,到底也不是什麽好人。


    "你說不說?"阮希冬咳嗽了一聲,很嚴肅的樣子。


    "哎,她生病了,就是大前天吧。說是胃出血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現在肯定是治好了,你也別太擔心了。"


    "出血?"阮希冬拿著電話的手顫抖了,有些害怕。


    她不可能不擔心的啊。


    "哎呀,我,我聽說已經做手術了,嗯,就是沒有那麽嚴重。小冬,你們已經分開了,不用為他擔心了,過好你自己的日子。"


    "嗯,你說的對。"


    阮希冬默默的捂住了自己,有些發疼的心髒,口不對心的迴答著。


    他們的確分開了,自己不應該再為他的任何情況而擔心。可,這種事情不是說想不擔心就不擔心的。


    對祁揚,那種莫名其妙的關心,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肖柔美聽著電話對麵蔫蔫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又做錯了,本來就不該告訴她的。除了讓阮希冬不好受之外,並沒有什麽其他的作用。


    聽墨沉宇的意思,某個男人這次是鐵了心了,肯定不會迴頭。


    "小冬……"


    "嗯?"阮希冬迴過神來。


    肖柔美斟酌了一下,"要不你來國外找我吧。到了之後我來安排,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哪怕,以你本來的身份。"


    "什麽意思?"阮希冬不太明白。


    肖柔美歎了一口氣對天發誓,她這絕不是棒打鴛鴦。而是希望自己的姐妹能有新的人生。


    反正本來就是這麽打算的,隻不過拖延了幾個月而已。離開了祁揚,阮希冬沒有理由再以別人的身份而活著了。


    "難道你要做一輩子落初離?"


    "我……你讓我想想。"


    放下了電話,阮希冬把頭埋在膝蓋上,心情十分的複雜。


    離開了這裏,離開了那個男人,說不定對自己才是最好的事情。反正他已經不要自己了,其他的也無所謂。


    除了餘景景那個女人。


    她居然敢設計自己,要是不出這口氣,她大概就真的成為了下一個姐姐了。


    她是阮希冬,不是落初離。


    有仇必報,有恩必還,才是她的做事準則。


    要走,也必須要走得不留遺憾。


    就這麽想著,阮希冬在心裏估摸著一個計劃。隻不過不清楚那個女人的位置,隻能等著她來找自己了。


    餘景景要是能沉得住氣,就不是她了。


    果不其然,又過了兩天,有人約自己見麵了。


    "你找我敘舊,敘什麽舊?聊聊你怎麽把我推下去的,還是聊聊你母親死的有多慘?"電話裏,可以說阮希冬的話刻薄的很。


    餘景景唿吸有些粗重,被她氣得說話都費勁兒的樣子。


    "其實我忘了告訴你,當年,你的死並不是我一個人造成的。"


    "哦?可明明是你推我下去的。"


    "那如果我說,其實推你下去的不止我一個人呢?"


    她這話是什麽意思?故意氣自己嗎?


    阮希冬以不變應萬變,"哼"了一聲沒出聲。


    "這樣吧,你想知道的話,今天晚上8點,你來找我吧。"


    這是又不安好心了。


    阮希冬又不傻,自然不可能輕易答應。她笑笑,"那麽你來找我,如何?"


    餘景景笑笑,"好。"


    放下電話,有一個號碼打了進來,阮希冬認得,接了起來。


    "少夫人。"


    "快別這麽叫我。"阮希冬歎氣,"我跟他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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