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客人到齊,除了朱由誠點名請的太皇太後、皇太妃以及天啟皇帝的皇後、嬪妃之外,魏忠賢也到場了。


    也不知道是不想見朱由誠,還是別的什麽原因,魏忠賢借口大軍入城,觀禮人眾,治安堪憂,需要得力的人坐鎮東廠,所以沒有在皇宮裏陪伴天啟皇帝接見朱由誠,而是帶著一幫小太監去了東廠。


    不過,當天啟皇帝發現土豆和紅薯是美食之後,便命人把這個老太監叫進宮來共同品嚐美味。看來,天啟皇帝對於這個陪伴他成長的太監不是一般的喜愛。


    這次宴會的主角就是土豆和紅薯。


    在朱由誠的指導下,禦廚們把土豆和紅薯做成各色美食,流水般地送上餐桌。


    天啟皇帝和信王兩個人看著美食,隻能幹咽口水。


    倒沒有人敢攔著他們,攔著他們的是他們的肚子,那裏麵已經被土豆燉牛肉塞得滿滿當當的,再也放不下別的東西。


    最可惡的是朱由誠,明知天啟皇帝和信王實在吃不下去,卻硬要坐在天啟皇帝和信王身邊吃。你吃也就吃吧,還拚命的吧唧嘴,不時說道:“味道好極了。”


    那模樣像足了小人得誌。


    朱由誠擺出這副欠揍的模樣,如果他不是武狀元,說不定天啟皇帝和信王真會把他放倒,痛打一頓。


    唉,天啟皇帝再怎麽說也是一國之君,卻被朱由誠欺負成這樣,直是可悲可歎。


    這種新式美食實在是太奇妙、太美味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它們吸引住了。沒人發現天啟皇帝和信王的異狀。他們隻管埋頭對付飯菜,桌上的菜如風卷殘雲般消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天啟皇帝突然想起被打斷的話題,悄聲問道:“誠弟。你還沒說你為什麽把平叛的功勞推薦給我呢。”


    朱由誠也低聲說道:“所謂蛇無頭不行,人無主則亂。條件越是艱苦,大家就越希望明主出現,好帶領大家度過艱難的歲月。


    微臣把功勞推給皇上,也就是希望大家知道皇上是當世明主,這樣百姓們有了盼頭。就有了與災難作鬥爭的勇氣。”


    天啟皇帝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突然,天啟皇帝瞥見麵色陰沉的魏忠賢,不由問道:“誠弟,你是不是和魏伴伴鬧了意見?他最近的表現很不對勁。原來有人彈劾你。魏伴伴總是上竄上跳,比彈劾他自己還生氣;可是這些天若是有人彈劾你,魏伴伴卻開始裝聾作啞了。”


    朱由誠歎道:“其實也有沒什麽,或許是魏公公最近心情不好吧。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心情的事情很難說,由他去吧。”


    天啟皇帝乜斜了朱由誠一眼,說道“誠弟。不要瞞朕,朕知道的事情遠比你想象的多。不過你別擔心,朕和世宗肅皇帝、神宗顯皇帝不一樣。朕不擔心閣臣與內廷交好,因為你是朕的弟弟,而魏伴伴則是朕的心腹。


    你們合則兩利,能助朕掌控朝廷、重振大明雄風;但你們分則兩害,如果互相攻詰,不僅影響朝政運轉效率。還容易被外人趁需而入,到時朕和你們開創的大好局麵就要付之東流了。


    誠弟。朕知道你向來不喜歡低頭,為了朕。你就委屈點,和魏伴伴和解吧。晚上去,馬車上的東西就算是我送給你的,你去轉送給魏伴伴。


    所謂禮多人不怪,魏伴伴性貪,收了你的禮雖然不一定會和你和解,但至少有一段時間不會為難你。到時,我再居中調解一下,你們就言歸於好吧。


    對了,你弄了一馬車的禮物給朕,那裏麵究竟裝了些什麽東西呀?”


    “蛇酒。貴州多蛇,而且多毒蛇。據說用蛇泡製藥酒,有病能治病,無病可以健身,所有我就做了一些,獻給皇上。”


    一聽蛇酒能治病健身,天啟皇帝來了興趣,略帶點羞澀地問道:“朕晚上……晚上有點精力不濟,喝蛇酒有效果嗎?”


    朱由誠想了想,決定編一個善意的謊言,因為他知道這種事情很多都是心理因素作怪。


    他故作神秘地說道:“誰用誰知道,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天啟皇帝哈哈大笑,道:“那先把馬車上的禮物卸下一半,魏伴伴沒有下邊,喝再多蛇酒也沒效果。”


    張嫣皇後見天啟皇帝笑得開心,問道:“皇上和朱大人說得如此開心,究竟在說些什麽,能不能說給臣妾聽聽呢?”


    天啟皇帝神采飛揚,道:“這是個不能說的秘密。反正今天朕的心情非常高興,那就召你前來侍寢吧。”


    張嫣皇後大喜,眾嬪妃不由用又羨又妒的目光看著她。


    最近一段時間,天啟皇帝的身體不太好,精力大不如從前,一直沒有召嬪妃侍寢,想不到今天突然來了興致,卻隻點了皇後的名。


    朱由誠彈了個響指,一名侍衛過來。


    朱由誠附耳說了幾句,侍衛心領神會,旋即帶著幾個人悄悄地從車下搬下許多蛇酒,放進天啟皇帝的寢宮。


    這頓飯一直吃到紅日西斜,眾人這才意興闌珊。


    信王和朱由誠離開皇宮,在宮門口,卻發現客青青和馬雲娘正在那裏等候。


    信王不由奇道:“你們怎麽在這裏?有什麽急事嗎?”


    馬雲娘紅著臉說道:“倒沒有什麽急事,隻是想問一下,誠哥上次那封奏章,皇上同意了沒有?”


    馬雲娘說的奏章就是朱由誠請求皇上賜婚,讓客青青和馬雲娘同時享有平等的正妻的權利的奏章


    信王心中暗樂,臉上卻裝出失落的表情,說道:“皇上大怒,說臨陣收妻是重罪,應當軍法從事……”


    馬雲娘急道“怎麽能算是臨陣收妻呢?臨陣收妻指的是把敵方的女將抓迴來當老婆。可我不是敵方的女將,我是朱燮元大人麾下將軍的女兒。”


    “我也是這樣說的呀,可是皇上就認準臨陣收妻的事了。”


    馬雲娘泫然淚下。


    信王歎了一口氣,似乎對馬雲娘懷著無限的同情。


    不過,他接著口氣一轉,說道:“皇上就是仁慈啊,他說誠哥哥功勞太大,臨陣收妻也可以。皇上過段時間就會頒下聖旨賜婚。不過先別得意,皇上說得等三年以後,讓你們嚐嚐看得見卻吃不到的滋味。”


    馬雲娘的淚還沒有幹呢,聽到信王最後一句話,真是哭笑不得。


    客青青笑了起來,挽著馬雲娘的手,道:“雲娘姐姐,現在終於有了消息,咱們可以逛街去了。走,我先帶你去看胭脂水粉……”


    說著,客青青便把馬雲娘帶走了。


    臨走時,客青青告訴朱由誠,馬雲娘的住宿由她安排,不用他操心了。


    看到二女如此親熱,信王不由說道:“誠哥哥,看來你真是撿到寶了,兩個夫人竟然和睦相處,真是羨煞旁人哪。”


    朱由誠樂得眼睛都變成月牙了,嘴裏卻一個勁地客氣。


    不過,快樂總是特別短暫,很快朱由誠就樂不起來了。


    因為天啟皇帝一直沒有下令開工建設信王府,所以信王在北京一直住在兒童樂園,而朱由誠怕自已身上的殺氣驚擾了在兒童樂園遊玩的孩童,堅持迴到朱府,所以朱由誠、信王兄弟倆便在一個路口分別了。


    行走在歸家的路上,馬蹄聲聲,車輪滾滾,朱由誠都快被搖晃得睡著了。


    突然,馬蹄聲住,一個人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拱手說道:“朱大人,廠公大人有請。”


    廠公大人就是魏忠賢,因為他現在是司禮監秉筆太監,提督東廠,所以別人都稱唿他為廠公。


    朱由誠輕歎一口氣,終於來了,他一直在迴避的問題終於到了解決的時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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