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一地的眼珠,誰能料到朱由誠一人一騎,呃,再加上信王,兩人兩騎居然把數萬夷人叛軍嚇得跪倒在地。


    片刻後,朱由誠迴來了,帶著四個穿著大明服飾的青年迴轉本陣。


    白杆兵暴怒了,這幫叛軍,實在太不夠意思了:“我們都在這裏站了半天了,好不容易把你們等來。沒想到你們一來就投降,什麽意思嘛?你們就不能堅強一點,等我們暴打一頓以後再投降?”


    秦良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無力地揮揮手,讓白杆兵迴營休息。


    朱由誠沒有讓其他叛軍俘虜進城。雖說這些叛軍已經被他洗腦,成為新大明人的典範,但他還是怕這些人野性難馴,惹出潑天大禍,於是讓他們就地紮營。


    四大俠客身高普通、長相普通,穿著也普通,基本屬於丟掉人堆裏就會不見了的那種類型。信王上下打量他們幾遍,也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四省總督朱燮元見得多了這類人,一開始並不以為意。


    “朱大人,這四位是前夷人……”朱由誠解釋道。


    朱燮元打了哈欠,今天早上發生太多事情,他都有點困了:“什麽前夷人,後夷人的……等等,你是說他們是夷人?”


    “他們以前是夷人,不過現在是大明人。”朱由誠堅持他的觀點。


    “好,好,這樣的夷人……”


    “大明人!”


    “對,這樣的大明人,本官喜歡。”


    朱燮元熱切地看著四大俠客,就像饑餓的人看到了麵包,當然朱由誠心裏其實還有更下流、更貼切的比喻,所以他的臉上露出了壞笑。


    朱燮元問道:“你們真的是夷人?”


    四大俠客一齊搖頭。鏗鏘有力地迴答道:“不,大人,我們是大明人。”


    朱燮元笑了。看來朱由誠說得很對,夷人非常願意變成大明人。歡迎大明的文明之光普照大地。


    不過他看到朱由誠臉上的壞笑,心裏一緊,疑心他們和朱由誠串通一氣,編故事給他聽,便說道:“你們四個,跟本官……去二堂,我有機密事宜問你們。”


    他本來想讓閑雜人等退出大堂,讓他可以單獨盤問夷人。可是當他想到朱由誠的一串官職。不由立刻萎了,誰是閑雜人等,敢說未來的大明首輔是閑雜人等,是不是嫌退休後的生活不夠精彩?


    朱由誠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既然山不動,隻好自己動了,所以他把四個人帶到二堂問話。踏進二堂大門,朱燮元迴頭看看,發現朱由誠並沒有跟上來的意思,心下不由更信了七分。


    信王問道:“朱燮元把四大俠客帶進去幹什麽?請教功夫嗎?”


    朱由誠正在思考如何攛掇朱燮元一起去掏安邦彥的老巢,也沒聽清楚信王問些什麽。隨意地點了點頭。他不知道,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即將要讓四大俠客倒大黴。


    一刻鍾後,朱燮元出來了。他容光煥發。心裏就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四大俠客隨後跟了出來,就聽“啊打”一聲怪喝,信王飛腿向四大俠客中的金庸踢去,金庸立刻倒地;信王的動作行雲流水,接著一個肘擊,古龍倒地;再接下來一個過肩摔,溫瑞安倒地;最後一個葉底偷桃,梁羽生倒是沒有倒地,而是抱著小腹。腰弓成了一隻蝦米。


    朱由誠大驚失色,問道:“信王。你怎麽了?是不是這幾個家夥招惹你了,要不要幫忙?”


    四大俠客都快哭出聲了。這個陌生的年輕人突施偷襲,他們紛紛倒地不起,朱由誠作為他們的上司不作主不說,還問那個年輕人要不要幫忙?到底還讓不讓人活了?


    信王拍了拍了手,擺出一副高手的模樣,仰頭,以45度的角度望著天空——室內看不到天空,隻能看到天花板。他說道:“唉,欲求一敗而不可得呀。你不是說他們是四大俠客嗎?即然是俠客,那麽武藝一定很高,就連朱燮元都找他們請教武學問題。於是我便想稱量稱量他們的武藝,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一不小心也成為武林高手了,不費吹灰之力便打倒了四大高手。”


    朱由誠哭笑不得,道:“誰告訴你,這四個家夥是武林高手了?”


    信王一指朱由誠,道:“不是你嗎?說什麽四大俠客,不是武林高手,能稱為四大俠客嗎?”


    朱由誠覺得頭有點痛,揉了揉了太陽穴,說道:“所謂的四大俠客,指的是他們的名字很像俠客的名字,和他們的身手沒有任何關係。這四個人的名字分別叫做金庸、古龍、梁羽生、溫瑞安,你說像不像俠客的名字?”


    信王喃喃地念著四個人的名字,忽然說道:“不對,溫瑞安這個名字很普通,不像俠客的名字呀。”


    朱由誠有點啞口無言了,他總不能說後世有個愛寫武俠小說的作家起的筆名就叫溫瑞安吧。


    信王一拍腦袋,道:“我知道了,一定有故事。這四個家夥的名字是不是和故事裏的四大俠客的名字一樣?要講給我聽哦,很久沒有聽誠哥哥講故事了。”


    朱由誠點點頭,從口袋裏摸出四枚銀幣,遞給四個人,說道:“打你們的人是信王,我的兄弟。他見你們的名字實在是太威猛了,忍不住一人賞了你們一下。信王既然有賞,本官也不能小氣,這個拿去吧。”


    四大俠客是機靈人,知道朱由誠的意思:打人的是信王,而且還是他的兄弟,報仇雪恨之類的事情是提也別提了。好在朱大人夠意思,發了一枚銀幣,可以安慰他們脆弱的心靈。


    一枚銀幣可是一筆巨款啊。夷人生活艱難,一年收入也不過三五枚銀幣,這可是相當於三四個月的總收入,怎麽不讓他們喜笑顏開。


    其他三個人的表情還算單純,被偷襲小弟弟的梁羽生的表情就很精彩了,那是一種蛋疼和驚喜交織的複雜神情。


    金庸有些膽怯地問道:“朱大人,我們要不要改改名字?否則誰見我們的名字威猛,都來賞我們一頓狠的,我們還活不活了?”


    “不用吧……你們為什麽不能化危機為動力,趁機練好身手,成為真正的四大俠客,那樣不就不怕別人挑戰了嗎?錦衣衛可是高危工作,身手練好一點,對你們沒有壞處的。”


    朱由誠又安慰了他們幾句,便讓吳虎平把四大俠客送迴營地。


    這時朱由誠才發現,堂上諸將和朱燮元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大家心裏都蹦出兩個字,護短。不,不是護短,簡直是太護短了。朱由誠對信王真是沒得說,瞧見沒有,連欺負人也是組團進行的,一個打,一個說,硬是把四個夷人欺負得打落牙齒和血吞。看來,就算信王殺人,朱由誠也絕對是幫忙挖坑的人。


    朱由誠尷尬地笑笑,看來,自己最大的缺點被大家發現了。


    朱由誠咳嗽一聲,問道:“朱大人,看吧,夷人對大明文化深深向往,我們解放他們,一定會受到夷人歡迎。這些夷人就是我在龍裏城俘虜的,經過改造,已經翻然悔悟,不僅不再參加叛亂組織,反而組織義勇軍打擊叛匪。當初我隻留下一萬四千俘虜,現在已經暴增到四萬多人。他們一邊收攏被欺壓的白夷,一邊抓捕潰兵,短短幾天功夫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規模了。雖然還不能做到如臂使指,但至少不會出現指東打西的情況。”


    朱燮元疑惑地問道:“你究竟給這些夷人灌了什麽迷湯——咳、咳,說了什麽話,讓夷人這麽信服你?”


    “其實也沒什麽。我不過是告訴他們,大明不是他們的敵人,而是他們的救星,能免除他們勞苦,賦予他們財富。”


    “很普通的話呀,他們會相信嗎?”


    “話不在多,而在於誠。另外,我還有這個……”


    說著朱由誠遞給他一本小冊子,封麵上寫著幾個字:白毛女。


    朱燮元翻了幾頁,迅速沉入故事之中。他讀的速度很快,不過一刻鍾便草草翻完,不過他並沒有把書還給朱由誠,而是揣入懷中,道:“這本書寫得不錯,本官晚上再好好看看。朱由誠,本官以前一直有點小看你,可是現在看你寫的書,覺得你真有狀元之才。此書當得千軍萬馬,有了此書,西南之亂旬日可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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