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是騙,是他們被你弟弟的偉大的人格魅力所吸引。”朱由誠無恥地自吹自擂起來。


    “這倒也是,誠弟不愧是我朱家的人哪。”天啟皇帝悄悄為自己的臉上貼金。


    “也不愧是我魏家的人哪。”魏忠賢在心裏為自己臉上貼金。


    “你準備把覺華島的水師改編為陸軍嗎?有點大材小用啊,咱們大明的陸軍人數不少,但水師的數量明顯不足啊。”天啟皇帝有點惋惜地說道,“遙想成祖爺爺在時,大明的威名遠布海外,那真是船帆如雲,萬國來朝。可惜成祖之後再無成祖,大明的水師江河日下,不但原來屬國向我們求援時,我們無能無力,就連咱們的大員島被紅夷占領之後,暫時也沒有能力收複。”


    大員島就是台灣島,天啟四年被荷蘭霸占。大明人對海權不太重視,雖然台灣島被異族占領,但大明上下對此並不以為意,誰知這件事卻如同釘子一樣紮在天啟皇帝的心裏。


    “是啊,正是因為大明既有陸地上的敵人,也由來自海洋的敵人,所以我想錦衣衛也需要水師,便把他們放在天津。如果皇上同意,他們將在那裏建立軍港,練兵造船,幾年後便可以成軍,為大明掃平海疆。”


    “好,好,非常好。”天啟皇帝站起身來,用力地握了握朱由誠的手,道,“隻有你才看得這麽遠,隻有你不怕被朕猜疑,為大明的利益殫精竭慮。”


    天啟接著說道:“大員島被紅夷占領後,我讓魏伴伴查了一下大員島的資料。發現紅夷對大員圖謀已久。早在萬曆三十二年、天啟二年,紅夷便兩次偷襲大員島北部的澎湖,但都以失敗告終。天啟四年,他們轉攻大員島南部,在那裏建立城寨。到現在終成氣候。而且據我猜測,紅夷一來,弗朗機人必然接踵而至,到時大明的海疆危矣。魏伴伴擬旨,令覺華島在天津重新組建水師,以二十個千戶為限。他們屬於新設立的錦衣衛東鎮撫司,這個鎮撫使由……”


    天啟皇帝想不起該由誰擔任這個鎮撫使,便看向朱由誠。


    朱由誠忙說道:“西鎮撫司的千戶吳虎平有勇有謀,才堪大用……”


    “東鎮撫司鎮撫使就由吳虎平擔任吧。誠弟,你這次剿滅四萬建奴。立下蓋世奇功,但朕不會給你封爵,你不會怪我吧。”


    魏忠賢本來以為憑朱由誠這次大功,封個萬戶侯綽綽有餘。想不到天啟皇帝繼承了他爺爺的小氣,竟然不給朱由誠任何爵位,這不是擺明了欺負自己的外孫嗎?


    朱由誠卻展顏一笑,道:“當然不會,等大明海晏河清之時。一個妥妥的王爺的封號正在等著我呢,有什麽公侯伯子的封號比王爺尊貴呢?”


    天啟皇帝欣慰地點點頭,道:“對。我正是這麽想的。不過有功也不能不賞,朕升你為錦衣衛指揮同知,主管錦衣衛東、西兩個鎮撫司。西鎮撫司的鎮撫使還是從你的部下裏提拔吧,換了人,不能貫徹你的練兵思想,反為不美。對了。剛才你說的膛線……什麽火銃、手榴彈什麽的,聽起來似乎很了不起的樣子。你能不能把這兩種武器的設計圖拿出來,讓軍械司大量仿製。如此一來,大明的戰鬥力將暴漲,什麽建奴、韃子、紅夷、弗郎機,統統不在話下。”


    後裝膛線火銃在山海關大出風頭,瞞是瞞不住了,所以他大大方方地把這種武器連同手榴彈一起介紹給天啟皇帝。


    朱由誠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皇上,其實大明軍隊的戰鬥力不在任何一種勢力之下,遙想萬曆爺爺當年的三大征——驅倭寇、滅哱拜、平播州,哪一仗不是打得敵人哭爹喊娘。現在距三大征不過才三十幾年,怎麽大明軍隊就墮落到這種程度,在遼東每戰必敗。我曾經聽說薩爾滸一戰時,老賊酋奴兒哈蚩甚至比大明將領更早得到明軍進攻的方略和路線,這才取得勝利。而他在遼東攻城拔寨,都是有內鬼接應,開門放敵。反觀我這次守覺華島,一道半人高的圍牆就把他們牢牢地擋住,連老賊酋都被我打死了。所以,明軍失敗,非戰之罪,而是人心變了。這次也是一樣,皇上聽說我被困在覺華島,急令山海關派出援兵接應,可是我都得勝返迴山海關了,他們的援兵還沒有準備好。為什麽?就是貪生怕死的心理作怪。他們可是皇上每年節衣縮食,花三百萬兩銀子恩養的部隊呀。為此臨走時,我把山海關的將領一鍋端了,除了總兵楊麒,還有他的手下吳襄、莊謙才等幾人除外。這兩件武器,我並不想藏私,可是我怕今天軍械司得到圖紙,明天建奴就能做出這種火銃,到時我就成為大明的罪人了。”


    天啟皇帝愣愣地聽著朱由誠的敘述,感到自己還是考慮得不太周全。大明處處失敗,其實並不全是武器的問題。盡管老式火銃射程近,但殺傷力不容小覷,更何況還有射程遠的弗朗機炮輔助,即使敗,也不會敗得那麽慘。去年的柳河之敗,幾千打幾百,還敗得一潰千裏,簡直讓人笑掉大牙。這樣的士兵,即使扛著先進火銃,也是給建奴送菜的。


    他沉默了半晌,艱難地說道:“如此,誠弟要好好保守秘密,西鎮撫司兵工廠升格為國家機密,有敢於窺伺兵工廠的,無論官職高低,一律先斬後奏。”


    朱由誠見天啟皇帝情緒低落,輕聲應諾。


    突然,天啟皇帝迴過神來,驚道:“什麽,你把遼東的將領給一鍋端了?”


    “沒有那麽猛啦,隻不過是把退迴山海關的遼東將領全部抓起來了,遼東將領的大頭,像什麽祖大壽、祖大樂呀,躲在寧遠,想抓也抓不到。”


    “你呀、你呀,讓朕說你些什麽好呢?”天啟皇帝揉了揉了太陽穴,道,“你能力不小,闖禍的本領更大。像這次,你剛立下大功,便馬上闖下奇禍。遼東的將領怯懦無用,我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們手握重兵,不能驟下重手,我也是徐徐圖之。可是你這麽一來,等於逼迫朝廷徹底與遼東將領決裂,萬一他們的舊部獻關投降,大明無險可守,我們的腹地將徹底暴露在建奴的爪牙之下。”


    “沒事,我早就想好了。建奴最近抽不出身,老賊酋奴兒哈蚩掛了,他的兒子黃太極、多爾滾為了那個汗位打得你死我活,根本無暇南顧。就算遼東將軍的舊部想投奔建奴,那也得跨越兩百裏的無人區。而且,我已經安排大明軍事學院的畢業生吳襄、莊謙才接收遼東舊部。遼東舊部內部其實也是矛盾重重——遼東諸將喜歡豢養軍事家丁,而軍事家丁和普通士兵之間有很深的裂痕,隻要消滅軍事家丁,遼東士兵就會脫離遼東諸將的掌控。我離開山海關的時候,楊麒已經全麵掌握了山海關所有的士兵。假以時日,山海關的士兵將會成為大明的主力部隊。”


    天啟皇帝大喜,道:“哎呀,誠弟,你這個腦袋是怎麽長的呀,又為大明立下奇功一件。雖然別人會說你陷害同僚,但事實上,你這次行動的意義,甚至超過打死老賊酋奴兒哈蚩。”


    朱由誠難得謙虛一句:“我不過是傻大膽而已,看不得遼東諸將,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樣子。得了便宜,已經夠讓人討厭了,再出來賣乖,簡直是天理難容。”


    “朕一直想動動遼東的將領,可是想到後果,又有點畏手畏尾。想不到你一去山海關,居然這麽大的手筆,把他們全部抓起來了。”天啟皇帝轉向魏忠賢,說道,“魏伴伴,把這些人全部抓進東廠,給朕細細拷問,把那些裏通建奴的全部挖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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