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壽騎馬來到小樹林,一見女兒慘狀,不禁淚如雨下,大吼道:“是誰幹的,是誰幹的?”


    祖大壽是漢奸,造了不少孽,蒼天沒有報應到他的身上,卻報應到他的女兒身上。雖說他女兒沒有親自賣國,但她的日用物品、月錢均帶著遼東漢人的血淚,如此遭遇,也算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吧。


    親兵上前稟報說:“將軍,穩婆檢查小姐屍身,發現腹內子|宮已經不見了。”


    祖大壽大怒:“奸殺我女兒,還吃我女兒的屍體,誰這麽大膽?你們四處搜尋,發現什麽線索沒有?”


    親兵道:“沒有什麽發現,天氣寒冷,附近農田沒有農人勞作,所以沒有人看到這裏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喜食人屍應該是建奴人的習慣。聽遼陽敗兵說,建奴最喜歡吃女人的內髒,往往在強|奸後,活生生地挖出她們的內髒,當著受害者的麵烤食。在烤食時,受害者往往還沒有斷氣。將軍,今天來了六個建奴……”


    祖大壽把手一揮,道:“不可能,今天來的客人身份尊貴,是大金汗奴兒哈蚩的孫子,不會做出這等事。你們再去細查,查不出來,就把附近五裏之內的人全部殺光,為我女兒陪葬!”


    祖大壽果然是一個殺伐果決的人,建奴人奸殺他的女兒,他殺漢人報複,果然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難怪死後不得安生,整個墳墓都被洋人搬到加拿大博物館收藏。他生前出賣大明,死後屍體留洋,達成了漢奸的終極目標。


    祖大壽把眼淚一收,道:“迴府,我們去招待大金國的客人。”


    留下一部分無士卒給女兒辦理後事,祖大壽帶兵迴到衛所。四處找不到度度等人,一問才知道六個建奴換好衣服,已經離開了沈陽。


    祖大壽滿心疑惑,心道:“是不是大金國的大爺不喜歡喝酒?不能呀,大金國在酷寒之地,又沒有技藝高超的廚師,吃的東西不比豬食高明多少。哪次來人,都要磨蹭到吃完飯才走,怎麽這次變了。要不就是自己招待不周,讓大金國的大爺不滿,這才匆匆離去的?”


    祖大壽正在冥思苦想,親兵提醒說:“將軍,會不會和小姐遇害有關?”


    祖大壽一拍大腿,迴想起聽到小姐遇害後,六個建奴非常不自然的表情,他現在明白,自己的女兒八成就是這六個建奴害死的。


    親兵道:“要不要通知城門官,封門搜索這六個畜牲?”


    祖大壽道:“容我再想想……”


    思索半天,祖大壽一拍桌子,道:“殺害我的女兒,此仇不報,枉為人父。傳令城門官,封門。抓住這六個大金人,我要……我要宰了……他。”


    親兵心道:“現在封門有個屁用,建奴早跑沒影了。看你說話的語氣,抓到建奴,你還未必敢殺呢。”


    親兵心裏腹誹,但嘴上不敢說,轉身傳令去了。


    在沈陽城雞飛狗跳的時候,度度和泥堪已經走遠了。


    度度道:“今天我們做事魯莽了一點,現在我們已經進入了明狗的腹地,不能再隨意殺人了。祖大壽算是大金養的一條狗,不敢對我們做什麽,但萬一碰到不怕大金國的人就糟了。”


    泥堪應道:“對,雖然咱大金勇士不怕明狗的追擊,但影響我們的計劃,就萬死莫辭了。”


    幾人一路上收斂殺人越貨的*,曉行夜宿,幾天後終於來到了北京城。


    不用說,這六個土包子被宏偉壯麗的北京城驚呆了,六個人除了在心中燃起毀滅這美麗的*之外,也有點絕望,難道大金國真的鬥得贏大明這龐然大物嗎?


    六個土包子聽祖大壽說,在前門外廊房四條有雕塑,便打聽著尋了過去。大明的百姓非常熱情,剛開始指點他們坐公交車去,後來見六人有馬,便告訴他們跟著三路車就能到達廊房四條。


    六人四處尋找三路車,忽聽鈴鐺亂響,就見一輛巨大的馬車過來。馬車的前麵寫著一個巨大的三字,應該就是百姓說的三路車了。


    隻見這輛車由兩匹馬拉動,大約有一丈半(約合現在的5米)長,六尺(約合現在的2米)寬,七尺半高(約合現在的2.5米),整輛馬車漆成綠色,車門在馬車的右邊,車門的旁邊掛著一塊木牌,上麵寫著“西直門至東直門”。


    度度和泥堪對視一眼,把馬交給侍衛道:“你們騎馬跟在車後,我們倆坐馬車去。”


    侍衛們心中不快,這馬車太新鮮了,他們也想坐上馬車開開犖呢,但主子吩咐下來,他們這些奴才隻有照辦。


    度度和泥堪上了馬車,見裏麵有一個麵白無須,太監模樣的人正在賣票。


    泥堪奇道:“啥,坐在馬車還要錢?”


    一位青年人臉露鄙夷之色,道:“皇上從禦馬監調公公來駕車,方便我們這些沒車、沒轎的人在京城行路,已經是天恩浩蕩了。你連一點車馬費都不想付,真是鐵公雞。”


    度度白了泥堪一眼,平時搶劫時已經搶了不少錢了,怎麽這麽小氣呢,丟臉都丟出國了。


    度度問道:“請問這位小哥,坐一次馬車要多少錢哪?”


    青年迴答道:“不論遠近,上車就是五文。別怕坐過站,禦馬監的公公服務特別周到,會報站名的。”


    度度心道,這價錢還真不貴,便摸出十文,遞給賣票的太監。太監收了錢,從票夾上撕下兩張票遞給他。


    度度接過來一看,上麵印著“大明公交總廠、三路車、票價五文”等信息。他不禁想到,要是赫圖阿拉有公交車就好了。不過轉念又想,赫圖阿拉那麽小,不需要公交車,再說自己有馬,也用不上啊。至於那些奴才,不在主子考慮的範圍之內。


    北京的路很平,公交車的減震係統做得也好,度度和泥堪坐在馬車上覺得異常舒適,一路上看著飛掠而過的風景,不覺已經來到了廊房四條。


    太監一報“廊房四條”的站名,度度和泥堪戀戀不舍地起身下了馬車。


    廊房四條就是後世的大柵欄,早已是北京的繁華之處。六人根本不用找,就見到街邊上一排塑像,全部穿著各式各樣的大明衣服。下麵有說明,從平民百姓的常服,到王公大臣的朝服一應俱全。而街尾有幾尊塑像,兩男兩女,穿著建奴的服飾。


    祖大壽說得很委婉,說醜化大金服飾,其實不是那麽迴事。塑像的人長相普通,男的留著豬尾馬般的金錢鼠尾辮,女的梳著大拉翅式的發式,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每尊塑像對麵都有一尊長相類似,穿著華夏衣冠的塑像。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穿著建奴服飾的人怎麽看,怎麽覺得是猥瑣不堪、鼠目寸光;而穿著大明衣冠的人則瀟灑大方,飄逸出塵。


    泥堪看得眼睛都直了,不禁說道:“大明的衣服真美呀。”


    度度看看無人注意,怒道:“泥堪,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大金的勇士,不是偽明的百姓。我看這大明的衣服,還真……真醜。”


    泥堪也迴過味來,道:“對,對,真醜、真醜,這邊大金的衣服……大金的衣服……一定是醜化了。”


    度度問道:“這塑像是誰樹在這裏的?”


    一名侍衛道:“聽祖大壽說,是一個名叫朱誠的家夥立的。”


    度度道:“那我們這次到大明來,要殺兩個人,一個是馮夢龍,另一個是朱誠。大汗說了,如果辦好了這件差事,一定重重有賞。”


    泥堪道:“這兩人住哪裏呀,咱們怎麽去殺?”


    度度臉上露出神秘的微笑,說道:“大汗說過,大明的官員很廉價。我們無須自己動手,讓大明的官員替我們幹這件事情。我猜,那個人一定會很樂意幫我們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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