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追月點了三大煲砂鍋粥,照樣有一鍋連鍋也買下收藏在花草靈鐲中。


    倉庫離客棧大約半炷香的馬程,在縣城內,地麵的積雪有人清掃,所以可以騎馬。


    田琦辦事還是很可靠的,這麽半天的時間,就堆積了快滿滿一倉庫的建材,而且質量也是上乘的。


    除了原定數量的山石建材在,也還有不少的木質建材,而且這些材料田琦都沒有跟田遠致多收費用了。


    不過田遠致還是有托管家把木質建材的銀兩轉交給田琦,估計要田遠致他們走了後,田琦才會收到吧。


    不管怎樣,田琦對田遠致的這份信任,田遠致記在心裏了。


    田琦一係列的安排還有建材的質量,讓追月和田遠致都很滿意。


    驗貨後,追月快速地把建材都收進了花草靈鐲空間中。


    建材到手,追月就安心了。


    兩人剛藏好倉庫的鑰匙準備離開,就有三個建築師出現了,剛好和他們逢麵而過。


    那三人看到是陌生人,還特意多留意了幾眼。


    田遠致淡定地對他們微微一笑,輕點頭打了個招唿,然後就扶著追月上馬從容地離開了。


    三人從倉庫門口的一塊磚下取了鑰匙,打開倉庫大門,才發現裏麵已經空空如也,大感震驚,急忙去告知田琦。


    田遠致和追月騎馬迴客棧後休息了一會後,時苟就先背著何晨他爹橋叔從客棧出發了。


    藥姑緊緊跟著時苟,後麵則是何賢貞背著她娘跟著。


    時苟經過上午的休息和恢複,人看起來已經沒事了。


    何晨他們的傷,此刻也顧不得了,隻能盡量小心些,也不能用擔架,擔架太惹眼,所以隻能背。


    也幸好他們現在的傷勢都不是致命,一直沒醒,主要是因為之前耽誤了太久,內傷沉積。


    若是二次受傷,隻能迴村讓郝郎中和郝先義出手醫治了。


    時苟和藥姑是扮作夫妻倆背著家中父母去求醫歸家的打扮,而何賢貞則扮作是家中大姐。


    再過一會,梅淵背著何晨扮兄弟也出發了。


    接著是裝作拿了不少東西的黃岐和左辰。


    要退房的追月和田遠致在最後出發。


    因怕遇到河中縣認識何晨和他爹娘的人,引來麻煩,出門前,還給他們的頭上帶上了柔軟的白紗圍帽。


    這樣既可以遮擋住他們的樣子,又不會給背他們的人帶來太大的不便。


    帽簷輕軟,另一人的頭不會被硌印到。


    他們都是各自預定的房間,又各自結算退房,也不會引起客棧中人的注意。


    田遠致那匹馬他交待客棧的夥計送迴田府去。


    外麵的雪突然停了,幾撥人一前一後地往之前羽船降落的那個山背河邊空地的方向走去。


    隻要去到那裏,就可以借著高山的遮擋,順利飛上高空,而不被河山縣的人發現。


    河山縣縣衙。


    追月之前見過的那個矮個子衙兵急匆匆地往縣衙最裏麵的一個房間走去。


    雖然急,腳下卻不見半點聲響,儼然是優秀偵察兵的作風。


    龍塵心穿著純白色輕紗休閑便裝正聚精會神地寫著什麽,鬢邊兩束黑順的頭發隨風輕輕飛揚。


    旁邊小塌上木英正眯著眼補覺,輕輕打著唿嚕。


    “老大,他們離開客棧了。”矮個子衙兵一踏進門就開口說道。


    木英被矮個子衙兵的聲音給嚇醒了,整個人從塌上翻了下來,差點摔個狗啃泥。


    “哎呦”一聲,木英揉著腰對矮個子衙兵斥道:


    “哎,我說,小圓子,你走路能不能提前有點聲音,然後突然開口說話的聲音又能不能小點聲?”


    “總被你突然這一下,早晚被你嚇死我!”


    木英想著自己這都不知道是第n次被小圓子這種出沒風格給嚇到了,想想就特生氣。


    小圓子滿臉歉意地笑著抓了抓側腦勺,看著屋裏的兩人。


    心裏也有些鬱悶,怎麽次次被嚇到的都是你,龍大哥就一點事都沒有。


    龍塵心聽到小圓子的話後,隻眼皮子稍微動了動,手中的筆卻依舊行走如龍。


    若是細看,還能看見他手中的筆微微泛紅,筆下的磨不沾自來,筆毛鮮紅清潤。


    小圓子和木英不敢再開口打擾,隻靜靜地站在一旁。


    稍微過了一會,龍塵心總算寫好了手中的東西,抬了抬手,手中紅毛自來誅筆自動隱沒不見。


    桌麵上的東西,被稍微靜置了一會,待筆墨幹了之後,龍塵心才從桌麵上拿起了剛寫的東西。


    紙質明黃,細窄偏長,赫然竟是一張精致描繪好了的符紙。


    木英驚愕,沒想到龍塵心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畫下清邪符,難道這河中縣竟有邪奴出沒?


    這張清邪符上紅色筆墨一幹,龍塵心便把它和旁邊放著已寫好的另外幾張符紙疊放在一起,再隨手一揮,符紙全都消失不見。


    要是追月看見這情景,肯定也能猜出,龍塵心身上也有空間至寶,可以隨意收取東西。


    收好符紙,龍塵心起身走出書桌,修長如玉的手指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調了一下氣息,平緩地道:“走。”


    木英有些莫名其妙,這是要去哪?


    小圓子卻微笑地露出兩顆虎牙,快步跟了上去。


    木英自然不甘落後,急忙也快步跟上。


    梅淵背著何晨經過市區的時候,一時沒留意,被兩名並排鏢師給撞了一下。


    梅淵身為外地人,雖是被撞,但也趕緊低頭道歉。


    兩名鏢師看這人竟然不長眼睛被撞上了,本來還想欺負一下。


    但這人卻很是知趣,先低頭道歉了,心情一下好起來,有些得意地罵著:


    “算你小子走運,下次再撞到我們,鐵定打斷你一條腿,沒眼色的家夥。”


    梅淵背著人,有些氣喘地又連連哈腰道歉,額頭緊張地流出了汗水,看兩人沒再找茬,趕忙退走。


    那兩名鏢師看他那熊樣,一陣嘲笑,還迴頭又撇了幾眼。


    這不迴頭還好,一迴頭就看到風吹開了白紗下那人的臉,突然感覺很是眼熟。


    正想喊住,梅淵背著那人卻已遠去。


    兩人都低頭沉思,那人究竟是誰來著?


    總感覺很是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好像腦中的記憶被那白紗也給阻擋住了,兩人就站在原地,使勁地迴想著。


    突然,一人啪了下大腿,一手指指著,對另一個人肯定地喊著說:“何晨!”


    另外那人遮擋記憶的白紗突然也被風吹開了般,肯定地迴道:“沒錯,是何晨!”


    兩人馬上想去追,可是追到百米後,卻不見了他們的蹤影,岔路太多,不知道人往哪裏走了,隻好去周邊打聽。


    而後麵的黃岐和左辰則又剛好被他們二人攔到,詢問剛有沒有看見一個年輕男子背著一個受了傷的戴著白紗圍帽的人往哪裏走了。


    黃岐和左辰心中驚慌起來,沒想到還真被人給認出了何晨,眼尖的兩人還看出了這兩位鏢師身上的衣服,不就是何家村何霸鏢局的人麽!


    左辰驚得差點直接跑掉,黃岐拉住了他,故作輕鬆地笑道,“看見了!”


    左辰瞪大了眼睛,奇怪地看著黃岐,眼睛眨了幾下,好似在問:“你個二貨,難道看不出來他們是何霸鏢局的鏢師麽?”


    兩位鏢師高興地問:“快說,去哪裏了?”


    黃岐不理左辰,看了看周邊的幾條岔道口,好似是在迴憶似的。


    左辰緊張得手都有些發顫了,真想在黃岐暴露行蹤之前一拳打得他滿地找牙!


    “那邊!他們往那邊去了!”黃岐指了指城門的方向。


    左辰看到黃岐指了個錯誤的側方向,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兩位鏢師看了看黃岐指的那條路,知道是往城門口的,立刻反應過來,他們的確極有可能出城去了,當下拔腿就追,連句謝謝的眼神或動作都沒留下。


    他們心中著急向何霸立功,要是能抓何晨迴去,那可是大功一件,日後必定更能得到鏢總的賞識。


    黃岐對著緊張的左辰輕輕一笑,和左辰一起,繼續往另一邊原定的路線走去。


    後頭已經快跟上了的田遠致和追月有些奇怪,他們兩個怎麽這麽慢,還在鬧市區這邊!


    出了縣城市區,路上的雪就厚了,路難走起來,又背著人,時苟等人隻能緩慢行走,為不吸引人的注意,還特意走偏僻的山腳的路。


    背著人走得慢,也實在是累了,漸漸地八人很快就碰上,在一處林地中聚到一起了。


    追月收走了所有人身上假裝出行的包袱,還有那還是有些礙事的白沙圍帽。


    黃岐、左辰和田遠致分別接過了梅淵、何賢貞、時苟三人背著的人。


    一群人正準備重新出發,卻不想,後邊熙熙攘攘地跑來一群人,他們邊跑還邊喊著:“站住!”


    黃岐和左辰率先反應過來,:“不好,是何霸鏢局的人!”


    何賢貞害怕慌張起來,跑到追月麵前,忙問:“怎麽辦?”


    追月搖了搖頭,意示她不要害怕,召喚起靈鐲中的破蛋幾個人來。


    花草靈鐲內,九生花著急的走來走去,破蛋、豆豆和一天竟然都因靈鐲中濃鬱的靈氣而不小心沉入深度修煉之中,不能喚醒。


    現在外麵那麽危險,沒有破蛋幫助,九生花和劍行草又不敢出現,可要把九生花給著急死了。


    有一股不同尋常的黑暗氣息,已在接近。


    提前感知到危險了的破蛋本來不想修煉的,可卻被豆豆進階散露的神息帶動,自動陷入了深度修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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