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鐲中靈氣濃鬱,對它們的修煉也有幫助。


    追月越來越習慣把它們扔進裏麵去了,這樣它們也不會跟自己搶床位,一舉兩得。


    何誌之前昏迷,至今未醒,何家村的事情,隻能由胡宗和何雙燕先行處理。


    何雙燕是何家村唯一的村小姐,河中縣的衙兵也有部分是認識何雙燕的。


    當藏身在草叢中的衙兵發現對方竟然有三人向前走來,並且還有一個是少女、一個是小女孩之後,看到了對方的誠意,也紛紛從草叢中走了出來。


    “你們是誰?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衙兵點起了竹火,看著來人問道。


    “鶴慶叔叔!”何雙燕從微弱的竹火光中認出了年紀較大的那名衙兵。


    除了鶴慶外,另外三個衙兵看起來年紀倒好小,像個少年兵,還是第一天出工的樣子,皮膚都很潔白清俊,模樣各有千秋,一個偏冷,一個偏俏,一個偏童。


    鶴慶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看向那名少女,好一會,才總算在一閃一閃要被風雪吹滅似的竹光中看清少女的臉。


    “小燕!”鶴慶沒想到,竟然會是何誌老弟的女兒。


    還沒等何雙燕迴,鶴慶急忙又問:“小燕,你爹呢?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何家村今晚不是被獸潮圍攻了嗎?你爹沒事吧?


    ”說著說著,鶴慶還難過得掉了幾滴眼淚。


    “鶴慶叔叔!”何雙燕哭著撲到了鶴慶的懷中,看來很是相熟。


    胡宗拱手開口道:“何家村護衛隊隊長胡宗見過幾位衙兵大哥!”


    “那群人都是你們何家村的?”一個裏衣穿著講究的衙兵開口了,聲音有些平冷貴氣,眼神犀利又深沉,讓人懷疑是不是大佬級人物。


    “沒錯,都是從何家村逃出來的!”胡宗語氣悲傷。


    另一個看起來帥氣開朗的衙兵擠了進來,好奇地問:“難道你們就是大家看到的被神秘長藤綁成粽子救走的那些村民?”


    最矮小的那個衙兵也開口猜測道:


    “不可能吧,這裏離何家村畢竟還有一點距離,怎麽都要走個一個時辰以上啊,怎麽這麽快就出現在這裏了呢?還有,你們怎麽進的城門啊?”


    開朗衙兵拍了幾下矮小衙兵的頭,訓道:


    “你這個笨蛋,他們都能從林獸潮口中被救上天,還莫名其妙失蹤了,那麽快出現在這裏又有什麽好奇怪的?天外飛仙救了他們又把他們放到這裏了唄!”


    聽到這位衙兵竟猜得八九不離十,追月忍不住輕輕地笑了!


    可沒想到輕輕一笑,竟惹得那個貴氣的衙兵犀利眼神的凝視,“你不是何家村的!”


    聽到他的聲音,追月心中一跳,總感覺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要被剝皮拆骨般恐怖。


    追月被嚇的不敢抬頭,開口道:“沒錯,我是客家村的,屬於落山縣城。”


    開朗衙兵又問:“那得在幾百裏外了,你怎麽會出現在蘇家村這群人中?難道剛好走親戚,那麽倒黴,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又一起被救了來?”


    追月直視此人迴道:“正是。”


    胡宗和何雙燕答應過田遠致他們,不會把小月的秘密告訴任何人的,聽到小月這樣說,也就沒有說破。


    貴氣衙兵卻好像是不相信地再問:“你親戚是誰?”


    “何家村的何晨是我舅舅!“追月答。


    這下幾位衙兵都以為追月是何晨的姐姐何賢貞的女兒了。


    不過鶴慶卻有些奇怪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卻一時想不起來,何晨的姐姐何賢貞的確是有個女兒的。


    在這雪夜之中,莫名出現的人,縣衙的衙兵總是要盤問一番來曆的,所以追月也隻好問什麽答什麽,其它一句不多說。


    可那位貴氣衙兵那犀利的視線卻再沒離開過追月,害得追月也一直不敢抬頭,心中也在打鼓,“莫不是有仇?”


    竟然是何家村的人,而且還有不少的傷患,衙兵等人也不再耽誤他們,帶著他們一起前往縣城中心。


    天還沒亮,隻能先找地方休息,等明日再讓何縣令看看以後怎麽安排這些人。


    何家村的人數太多了,縣城的臨時會所隻能接納下三百人,另外的四百多人隻能另覓別處休息。


    臨時會所是每一個縣城都會搭建的,用來臨時收留一些需要暫時落腳的人。


    比如別的縣城來辦差的衙兵、各村落來匯報村中近況的護衛隊、遭難暫時無地方居住的村民等,當然乞丐、單獨的家庭、過路的商人這些是不收留的。


    臨時會所的入住是需要身份證明和衙門許可的。


    在這大雪天,除了客棧,還能有什麽地方可以找呢!可是何家村的人幾乎都是身無分文,哪裏來的銀子去住客棧?


    鶴慶就算是想幫,也沒有能力幫啊,四百多人,估計得包下兩個客棧才能住得下了。


    現在的天氣,客棧倒是空空的,沒有什麽人住,半夜去入住也有得住,但關鍵是他們身上都沒那麽多的銀子。


    派人去打聽了,兩家客棧,四百多人,一個晚上最便宜都要五百兩銀子,而且他們的情況,不知道得住幾天才能有住所。


    客棧雖然沒能住進去,但兩座客棧的老板看到是衙兵親自帶著人來的,猜到應該是落了難的村民,便給他們開放了一樓的迎客廳,讓他們先待著,天亮之前離開就行。


    就在胡宗等人焦心這麽冷的天如何捱過時,田遠致站了出來問衙兵:“衙兵大哥,不知道河中縣的田府怎麽走?可否指引一下?”


    “你是田府世家的?”鶴慶問。


    “正是!”田遠致點頭。


    貴氣衙兵問:“名字?”


    “在下花田城田府本宗田遠致!”田遠致也猜測到這個貴氣衙兵恐怕不簡單,恭敬地行禮迴道。


    “哦,失敬!沒想到竟是下一代田府家主本宗繼承人!”貴氣衙兵也迴了個禮。


    聽到這,旁邊的追月倒是心中一驚,沒想到田大哥竟是田府世家的下一代本宗家主!


    本宗家主可是管轄蒼炎國所有田府世家的掌權人,也就是田府世家最大的老大,可以直麵聖上的人物。


    追月驚愕的神色落入了貴氣衙兵的眼中。


    “不知道這位兄台如何稱唿?”禮尚往來,田遠致也問道。


    追月也有興趣地抬高了頭看向貴氣衙兵,希望能聽清楚他的迴答的模樣。


    開朗衙兵正想打岔,沒想到貴氣衙兵竟然平緩地開口道:“我姓龍,龍塵心。”


    而且他這話,好似不是對田遠致說的,反而更像是對追月說的。


    聽到這個名字,田遠致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在龍塵心警告的眼神中鎮靜下來,隻低頭說道:“幸會、幸會。”


    聽到龍塵心竟然自報家門,還報的那個名字,開朗衙兵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家夥!怎麽突然就來了!”


    鶴慶知道,自己這三個手下來頭都不小,縣令也一再提醒他,不要管他們的事情,聽到秘密也千萬要裝什麽都沒聽到,不然有得好看的。


    鶴慶是縣令一手提拔的,也是縣令的心腹,既然何縣令這麽說,那鶴慶也便這麽做。


    聽到龍塵竟然說自己是龍塵心,也當他那是口誤,或者是自己聽錯了。


    “竟然是這樣,那不知田公子可否讓我們河中縣的田府世家幫忙安排一下何家村這些無家可歸又無處落腳的村民?”鶴慶恭敬地問道。


    何誌是自己的好友,現在慘遭劫難,鶴慶想幫他渡過難關,而且眼下何誌昏迷又受了傷失血過多,自己身為河中縣衙門的一份子,更是義不容辭。


    田遠致忙道:“我也正有此意,不過說實在話,河中縣這邊我也是第一次來,還不清楚這邊的田府世家的情況,隻能是先去一趟才能給出答複。”


    雖然田遠致可以用家主繼承人的身份直接要求河中縣田府世家幫忙,但在還未成為家主之前,他並不想這樣做。


    聽到是這樣,鶴慶腦中轉個彎,也便明白了。


    “那我這便帶你過去吧?”鶴慶主動獻殷勤道。


    田遠致看了看追月,追月開口道:


    “我晨舅三人的傷不能再移動和耽擱,我們直接住客棧就好,而且這旁邊就有個挺大的醫館,想來醫術不錯。”


    追月剛說完,開朗衙兵笑著道:“誒,小丫頭,你要找醫術精良的大夫啊?直接找你麵前的這位啊,他的醫術可比當今國師都厲害......”


    “木英!”龍塵心麵色不悅地警告道。


    原來這個開朗衙兵叫木英啊!


    看到龍塵心不悅,木英連忙閉了嘴,左看一下右看一下,當作什麽都不知道。


    看到龍塵心要吃人般的眼神,追月的心也給下得猛的一跳,直接忽視了木英的話,忙對黃岐和左辰說,“我們還是趕緊把受傷的人抬到醫館去吧。”


    聽到追月的話,龍塵心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衣袖下的手還微攥緊成拳。


    田遠致聽到這樣,也同意追月的安排,便獨自和鶴慶先去找田府世家了。


    由於之前鶴慶安排的臨時會所是免費的,何家村就把受傷的人、老人、婦孺全部先留在臨時會所了。


    何晨一家,追月是要帶著一起迴客家村的,所以並沒有讓他們留在臨時會所,臨時會所要尋醫救治,也還是不太方便的。


    胡宗擔心何誌的傷,也沒有把何誌留在臨時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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