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師傅訓道:“小月,你們客家村的山石圍牆還建不建了?昨天就沒建材停工了。我們還想趕緊做完工迴家賴被窩裏抱老婆呢!你倒好,小小年紀,比我們還要懶,趕緊的,把建材拿出來,然後趕快去其他縣把缺少的建材也取迴來。不然我們這邊老停工等也不是辦法......”


    田師傅嘮嘮叨叨說了一大通,把追月訓得耳朵都要起繭了。


    受不了田老師傅的嘮叨,無奈,追月隻能又穿上冰冷的外套,跟著田老師傅下山到村口去給他們送建材。


    去到才發現,縣級建築隊的建築師傅們,真的全部在冰天雪地中蹲著等自己的建材,田遠致還帶著人在清除積雪。看到這樣追月的臉滾燙起來,人總算清醒一些了。


    把山石建材放置出來後,追月想到了還在房間睡大覺的玄貓大人,連忙意念傳音道:“玄貓大人,大懶貓,快點吐幾個氣泡來,幫田大哥他們罩住風雪,還有龍大師他們那邊也要。”


    玄貓大人被追月的意念大聲的吵醒了,可卻不想動,也不迴應,追月隻好威脅道:“大懶貓,再不起來幹活,三天都不許你吃水果了,還要把你扔出我的被窩去,別想迴來了!”


    破蛋意念中大笑,“哈,那以後我睡覺都可以打滾了。”小破蛋和一天也嗯嗯嗯地笑了。


    玄貓大人秒速從窗戶跳了出去,剛出去時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真冷啊!


    鬼步走起,快速地先去了還在發飆的追月麵前,吐了三個玄力氣泡出來。第一個護住了正在前麵清理積雪的田遠致等人,第二個護住了在後邊快速地加建山石圍牆的各位師傅,最後一個護住了追月剛剛從花草靈鐲空間取出來的那堆建材以及在建材旁邊打磨的師傅們。


    本以為追月這下會高興了,沒想到她依然不高興地說:“龍大師那邊呢?”


    玄貓大人隻好又踩著鬼步去了後山。


    想著這下終於可以偷閑了的追月,在路過家樓門口時,卻又被千山、何瑤等人攔住了,“小月,客居、千千飯館和如蘭客棧的蓋頂建材呢?”


    “小月,天氣太冷,讓玄貓大人送個氣泡給馬棚那邊吧,馬都快凍死了!”


    “小月,我們要的種子買了嗎?”


    “小月,不是買了很多農具嗎?在哪呢?瑞雪兆豐年,我們趕緊把種子種下去唄。”


    “小月,梅平說你給我們買了新衣服,是真的嗎?快給我們看看。”


    “小月,我缺的藥材呢?”


    .......


    追月耳朵嗡嗡嗡地響了起來,人無奈地從花草靈鐲中變變變地取出一樣又一樣的東西。


    玄貓大人也是,一會去馬棚,一會去在建的客居,一會去嬸嬸們播種子的地方,吐吐吐地吐出來一個又一個保護氣泡。


    就在小月以為全都忙完了後,身後突然又是一聲小月,追月連忙作勢就要從花草靈鐲中取東西,卻被一隻手給牽住了,追月抬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阿娘。


    “小月,累吧?阿娘給你煮了你最愛吃的香菇瘦肉粥,趁熱吃點吧?”秀真把粒粒飽滿又不會太爛稠的粥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喊追月快吃。


    追月摸了摸餓得咕咕叫的肚子,高興地坐了下來,笑著道:“謝謝娘,還是阿娘最好,心疼我。”


    “傻孩子,說什麽傻話呢!我是你親娘,我不疼你我還能疼誰?”本來是秀真無意識的隨口一說,接著,想起了另外三個女兒來,眼眶一紅,本想坐下跟女兒說說話的秀真轉身快步離去了。


    吃著粥的追月看到阿娘如此,歎了口氣,在心裏道:“阿娘,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出發去找姐姐們還有妹妹、笑笑迴家來的。”


    得到了建材的千山等人,也熱火朝天乒乒乓乓地蓋起屋頂來,隻要客居這三套屋子建成,新來的幾百位還隻能擠在客廳的各位弟兄,才能有個真正的落腳之地。


    為了讓所有人都有一間房子,有一個臨時居住的地方,客家村三四百位健壯男子一起動手蓋房、裝修、做起家具來。


    人多力量大,很快,剛過正午,三幢同是五層高,每層寬兩百平米的木屋樓房,蓋好房頂並裝修完成了。


    顧不上吃村中的女子們做好了的飯菜,客家一村沒地方落腳的三百零二人興高采烈地搬進了客居之中。


    客居住不下,就先住在千千飯館和如蘭客棧中。反正在梅廬和梅居大屋還沒建成之前,他們到哪都隻是臨時暫住,但怎麽樣都比睡露天或擠大廳好吧。


    千千飯館和如蘭客棧建成,最高興的就是日後要管理千千飯館的何嬸和醜姑,以及要管理如蘭客棧的蘭姐,藥姑和平平安安了,因為這是追月一開始就答應要建給她們管理的家。


    那些不需要搬家的人,就主動去縣級山石建築隊那邊幫忙掃積雪和打磨山石去了。


    山石圍牆的建材既然夠了,那就要盡最快的速度建好客家村的山石外圍牆。這樣,他們才可以不懼周邊出沒的林獸,起建梅廬和梅居兩座大屋,給客家一村的所有居民一個真正屬於他們的安身之所。


    看到如此快的建材消耗速度,追月又要開始準備出發去下一個縣城運送建材了。


    下午追月無聊,就想起小男孩的髒衣服來,便拿去洗了。洗的時候發現,衣角邊原來繡了兩個字,“唐念”!看來這應該就是小男孩的名字了!


    晚上,舉行了新屋慶祝宴,大家歡快的吃吃喝喝,好不愜意。


    第二天一早,追月吃了一點東西後,就聽說郝先義醒了,便急匆匆得想去看他。


    去到郝藥居的廚房時,看到郝爺爺在洗砂鍋,就問了幾句,聽到是義哥哥想吃,餓到無力了。


    追月就信誓旦旦地說要親手給義哥哥煮砂鍋粥,煮好了還要喂他吃,讓郝爺爺趕緊迴去照看著人先。


    郝爺爺高興地交待說,小男孩應該也快醒了,讓追月煮多一點,追月趕緊放多了一點米。


    小男孩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正好看見端著一碗粥走進房間的追月。當時追月隻顧著手中的粥,沒留意到,在就要走過小男孩的床邊時,突然聽到一聲:“姐姐!”


    追月奇怪地迴頭一看,正好看到小男孩那如星星般明亮清澈的眼睛,立馬高興起來,“唐念,你醒了?”


    小男孩聽到她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實名字,一陣驚慌,連忙用被子罩住了自己,瑟瑟發抖起來。


    追月把粥交給郝爺爺,上前問道:“唐念,你怎麽了?怎麽那麽害怕?姐姐嚇到你了嗎?”


    可是小男孩依然在被子裏發抖,不應她。


    郝先義奇怪地問:“小月兒,你怎麽知道他的名字?不是說救到人的時候就昏迷了嗎?他這也是剛醒吧?”


    “哦,我是洗他的髒衣服的時候發現衣角繡了這兩個名字,猜出來的,那個字應該是他娘親繡的。”追月迴答。


    被窩裏的小男孩聽到娘親兩個字,再也忍不住哇哇哇地大哭起來。


    固定時間會來看望唐念的時春夫婦聽到孩子的哭聲,急忙跑進屋來。


    看到追月他們看著被窩裏哭泣的身影,時春就猜到小男孩在裏麵,便坐到床沿問道:“孩子,你怎麽了?怎麽剛醒來就哭了?還躲進被窩裏去了?”


    小男孩聽到是陌生男子的聲音,哭得更大聲了,時春的妻子時柔上前輕聲哄道:“孩子,別怕,剛剛那個是小月姐姐,這個是春叔叔,前天晚上下著大雪,就是他們把你從雪坑裏挖出來並救迴來的。”


    被窩裏的小男孩終於停止了哭泣,突然問道:“那我阿娘呢?還有我爹呢?他們呢?”


    時柔被問倒了,不知怎麽說才好。時春接道:“你爹和你娘看的你沒事後,去了很遠的地方,說是以後再來看你!”


    小男孩掀開了被窩,憤怒地哭喊:“你騙人,我爹死了,我娘也死了!我爹被殺了,我娘也凍死了!”


    時春被吼住了,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是好,這孩子,怎麽知道的呢?


    追月靠近了哭得瘋狂的小男孩,輕輕抱住了他。


    郝先義正想阻止小月兒,以為小男孩會一怒之下推她,沒想到小男孩沒有,反而抱著追月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還不時地喊著:“姐姐!”


    “乖!”追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隻是抱著他,讓他盡情地哭出來。


    足足哭了半個時辰,小男孩才總算因為哭啞了喉嚨而沒能再哭出聲來。


    追月偏坐在床邊有些腿麻,就想換個姿勢,小男孩以為她要走,忙拉住她的一隻手,用盡最後的力氣一般喊道:“姐姐,不要走!不要拋下煙火。”


    “煙火?難道他不叫唐念?而是叫煙火?”追月納悶了。不過看小男孩那麽緊張,連忙勸道:“好,姐姐不走,姐姐隻是腿麻了,側個身而已。別怕哈,姐姐不走。”


    小男孩把臉枕在了追月的那隻手上,閉上了眼睛。哭得太累,眼皮撐不開了。


    時春盛了半碗粥進來,“小月,要不給他喂點粥吧?看他臉色白得不成樣子,真讓人擔心。”


    時柔卻道:“他嗓子都啞了,還是先給他喝點水吧?”


    追月輕輕地問小男孩:“聽姐姐的話,先坐起來喝點水好嗎?”


    小男孩不動,追月隻好繼續哄道:“要不,姐姐喂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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